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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融夏-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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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不要,把我忘记好吗。
  ……
  沈半夏一直不醒,面色苍白,眉心紧紧蹙着,额上满是冷汗。
  私人医生来帮她吊了水,告诉段融:“一点儿小毛病而已,她年轻,恢复得快,你不用太担心。让她按时吃药,没多久就能养好的。”
  “她的病怎么来的?”
  “根据你说的情况,我估计她应该是有交替性暴食厌食症。”
  段融眸中猛地沉了下,半晌后才回神:“交替性暴食厌食症?”
  “是。这种病跟心理有关,我想她应该是平常生活压力太大,慢慢地才有了这个病。”
  医生说完,看见段融的神色很不对劲,赶紧补充:“段先生不用太担心,这个病是能治好的,只要让她放松心情,别再有太多压力,以后总会好的。”
  医生带着护士离开,段融在楼下沙发里坐了会儿,头垂着,心里一阵阵地疼。
  他拨通了崔山的电话,直接安排:“你去市郊医院跑一趟,查清楚沈文海的病到底是什么情况,摸清以后找医生给他治,不管从哪找都行。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事要偷偷地做。”
  挂了电话,段融上楼找到沈半夏。刚输了液,她脸色好了很多,唇上也有了颜色,恢复了原本的殷红。
  如昨晚一样的颜色。
  段融回忆起她唇上的触感,她的唇很软,带着水润的色泽,亲上去的时候有绵绵的甜味渗入心底。
  亲她一下换来一个巴掌,挺值的。
  段融自嘲地笑了下,在她床边坐下。这时候她醒了过来,小扇子一样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皮抬起,两眼迷蒙地呆了会儿,视线慢慢挪到他身上。
  昨晚像只小狮子一样跟他大吵大闹的女孩,此刻柔得好像四月的风,软软地看着他,昏沉中开口叫他:“段融哥哥。”
  四个字像一把羽毛,在段融心脏的位置不停地轻扫。他喉咙很痒,眸色深了一层,手朝她伸过去,把她脸庞的头发别到耳后。
  “嗯,哥哥在。”
  听到他的声音,沈半夏安心了些,闭上眼睛又睡过去。梦境接上,她日思夜想的段融回到了她身边,她拉着他的手往前跑,在欣欣向荣的盛夏里朝前跑,路两旁参天的梧桐树沙沙地摇晃着叶子,送来一阵清香。
  可是下一秒,她孤身一人来到了一家惨白的医院,母亲坐在抢救室外哭,医生摘掉口罩朝他们走过来,告诉他们:“病人恐怕很难再醒过来了。”
  母亲没有放弃,几年里除了供沈半夏读书,就是四处奔波挣钱,用大把大把的钱替沈文海续命。母亲说只要沈文海还有一口气在,就总有醒过来的希望。
  后来母亲死了,留下了沈半夏和一个岌岌可危的家。
  沈半夏一直记得母亲的话,相信父亲总有一天能醒过来。她变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替父亲治病,刚考上大学就已经开始找工作,挣到的钱一笔笔砸进医院。姑妈常常劝她放弃,但她就是觉得父亲能醒过来。
  她不想变成孤儿。
  晚上加班到很晚,她拖着疲累至极的脚步去搭公车,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看到了段融。
  原本干燥的世界下起倾盆大雨,段融撑着一把伞朝她走过来,替她挡住将她淋湿的雨。
  他把伞交到她手里,说:“以后要一个人回家了。”
  他说:“好好照顾自己。”
  沈半夏就重新有了勇气,看着他点点头:“好。”
  “我会听话的。”
  她无意识地呓语出声。段融抬头看她:“什么?”
  “我、会听话的。”她闭着眼声若蚊蝇地说。
  “听谁的话?”
  “听、段融哥哥的话。”
  段融怔愣下来,盯着她看了会儿,无奈笑了声:“不是不喜欢我?”
  他目光沉凝,不觉中带了温柔:“那怎么做梦还能梦见我?”
  “所以昨天不经你同意就吻了你,”他爱惜地看着床上的女孩,如看着一样世上最难得的珍宝:“不要怪我好不好?”


第51章 负责
  沈半夏昏睡到中午才醒。
  段融在床边椅子里坐着; 正翻一本书看。
  她的脑子恢复了清明,想起昨天晚上被强吻的事,脸上腾地烧起红云; 很想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头,又怕动作太大会把段融引过来。
  她记得今天学校里还有课,想看看自己睡到了几点,有没有时间能赶过去。趁段融没把注意力放过来的功夫,手偷偷地伸出去; 一点一点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拿过来看了眼时间。
  11:51。
  “啊——”
  她土拨鼠一样惨叫了声从床上坐起来:“妈呀,我翘课了,怎么办怎么办,刑法学老师很变态的; 有人翘课他会直接让人期末挂科的!”
  她掀开被子要从床上下来; 段融的腿伸了过来; 一左一右夹住了她两条腿。
  他仍拿著书在看:“给你请过假了; 今天不用去学校。”
  沈半夏放松了不少,松口气。
  往下看; 自己的腿正被段融挡着,她身上穿了睡裙; 裙子只能遮到膝盖,因为动作太大此刻往上收到了大腿根; 露出大片凝脂玉般雪白的肌肤。
  段融懒洋洋地把她垂下来的两条光溜溜的腿夹住; 可恶的是他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依旧在闲散地垂目看书。
  沈半夏试着挣了挣; 没挣开; 抬起眼睛; 刚好看到他嘴角还破着点儿皮。
  眼前浮现起他朝她吻过来的那一幕,心脏开始狂跳,被他亲过的嘴唇烧起来,带着电流。
  她迅速低头,面红耳赤地说:“麻烦你放开,我要去喝水。”
  段融搁下书,起身倒了杯水放到她手里。
  “收拾好下楼。”
  他留下这句话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沈半夏开始回忆刚才他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他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像是已经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的事。
  沈半夏愤愤地咬唇,顿觉自己昨天把他打轻了。
  扭头,床头柜上搁着他刚才随手放下的一本书,名字叫《活着》。
  这书是她买回来的,一看就没收住,通宵看完了。看完以后哭得眼睛疼,情绪波动得太厉害,又因为这几天吃饭不规律,被段融气得药也没有按时吃,胃才会突然痛起来。
  现在倒是没事了,她趿着拖鞋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挑了件背带短裤穿上,里面是T恤打底。
  反正也不用去学校,她慢悠悠地坐在镜子前化了个淡妆,磨蹭了很久就是不想下楼。
  米莉约她下午去美发店,她回了个“行”,手托下巴对着镜子看自己,眼前再次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段融强硬地掰着她脸吻她的那一幕。
  她猛地闭了闭眼睛,手捂住脸。
  段融都已经不记得了,她为什么总是要想起来。
  拿上包下楼,打算偷偷溜出去。
  手刚碰到门,身后感受到一人的气息。段融洗过澡,不再有酒味,只有一种淡淡的清冽佛手柑香气飘过来。
  他的手握住她的,带着她把刚开的门合上,拉着她往餐厅走。
  牵手牵得这么自然,鬼知道他牵过会不会跟亲过一样转头就忘。
  沈半夏把他甩开:“我要出去找朋友玩。”
  “吃完饭去。”
  段融把椅子拉开,按着她肩膀把她摁下去,把一份香煎小排给她。
  有香味飘出来,勾起了沈半夏的食欲。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往嘴里填。
  味道香香嫩嫩的,好吃得她眯起眼睛,乖乖地把一整份全都吃光了。
  之后是一人份的餐后甜点,水果,段融一一拿过来,她每个都很乖地吃完了。
  段融站在一边,把中药冲好倒进保温杯。她抬头看他,模糊记起早上有医生来帮她输液,段融应该一直在陪着她,放下公司里的事在家里照顾她,没有离开过。
  沈半夏没再继续因为昨晚被强吻的事不高兴了,他忘记就忘记吧,只要她记得就行。
  段融把她送到跟米莉约定的商场外,装着中药的保温杯和两个五颜六色的糖果被他放进包里。
  “两点的时候记得喝。”他提醒。
  沈半夏点头,拿着东西下车,朝商场里走。天气仍是闷热,她把头发高高扎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身上穿着浅蓝色牛仔背带短裤,露出的两条腿又细又直,皮肤在烈阳下白得发光。
  背影瘦弱单薄,像个还在上高中的女学生。
  段融看她一会儿,收回目光,发动车子去公司。
  米莉透过窗户看到了段融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同时看到了亲自被段融送过来的沈半夏。
  沈半夏推门进来,在店里找一圈,跟她打招呼:“米莉姐。”
  “小半夏,你艳福不浅啊。”米莉手痒地在她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能让段融亲自接送你,你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他刚好去公司,顺路而已。”沈半夏揉揉被捏痛的脸。
  “顺个鬼路,这边跟天晟总部一南一北,你当我路痴啊?”
  米莉往椅子里坐下来,接过发型师递来的发色板。
  “小半夏,你也挑个颜色染吧,”米莉指着色板上的焦糖粉棕给她看:“这个,这个颜色一定会很适合你。”
  旁边的托尼老师见有生意,连忙开始游说:“是,你皮肤白,染这个颜色很合适。而且这颜色不用漂,也不怕掉色,颜色越掉越好看,你可以试试的。”
  沈半夏无聊地打个哈欠,接过色板看了看,无所谓地说:“好,染吧。”
  三小时后,米莉看着镜子里粉棕发色的沈半夏,冲着她比了个大拇指:“绝了,美得没人性了。”
  沈半夏从困意中转醒,对着镜子看看。发色很温柔,在灯光照耀下笼了层清浅的粉棕色光芒。托尼老师还技痒地拿蛋卷棒帮她做了个慵懒的水波纹发型。头发松松搭在脸颊两旁,衬得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冷白。
  米莉从包包里掏了只橘色系口红,过去给她补了下嘴唇上的颜色,一边看一边啧啧:“小半夏,我要有你这张脸,我早去勇闯娱乐圈了,谁还巴巴地拿死工资受苦啊。”
  “米莉姐,你顶着这张脸跟我凡尔赛,不合适吧?”沈半夏让她去看镜子里她自己的脸。
  米莉立刻对着镜子自恋起来:“也对,老娘这张脸也算得上是女娲用了心的毕设作品。”
  从理发店出来,米莉带着沈半夏去了附近一家琴行,她的男友尚柏平时有弹琴的喜好,她打算送架钢琴给他当生日礼物。
  这家琴行里的商品动辄十万以上,米莉之前谈过数不清的男朋友,第一次来给男方挑礼物,还是这么大手笔。
  沈半夏问她:“你发财了?还是真动心了?”
  “尚柏跟之前的臭男人不一样,他要是愿意跟我过一辈子,我是可以考虑的。”米莉把脖子里戴着的钻石项链拿出来给沈半夏看:“他送我钻石,我回他一架钢琴,不算吃亏。”
  “一条项链就把你收买了。”沈半夏摇头。
  “尚柏起码是用一条项链把我收买的,段融用什么把你收买的?”米莉把她的帆布包拿出来,从里面掏出黑色的保温瓶:“一瓶中药啊?”
  沈半夏把东西抢回来,小心地放进包:“我可没有被他收买。”
  “有没有被收买,你心里清楚。”
  米莉走到一架钢琴旁,朝她示意了眼:“过来帮我试下音,我不懂这东西好坏。”
  “我也不懂,我哪会弹这个啊,弹棉花还差不多。”
  米莉刚要说什么,从琴行后面走出来一帮人,最外面是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中间围拢着一位戴了墨镜的高挑美女。
  米莉一眼认出这女人是现在正当红的电影明星万珂,主动把路让出来。等人走了,问一边销售员:“万珂怎么会来这边?”
  “万小姐下部电影要演钢琴家,需要让我们这边的老师培训两个月。”
  “就她,钢琴家?”米莉讥笑:“一点儿钢琴家气质都没有,哪比得上我们小半夏。”
  米莉把沈半夏的手拿起来看:“多漂亮的一双手,不弹琴可惜了。”
  她拉着沈半夏走到一架钢琴前:“今天你必须帮我试音,别跟我说你不会弹啊,公司里那架落了灰的钢琴,从你入职后我听到过一次,就是你弹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真不会弹。”
  沈半夏从琴凳上起身,不管怎么样都不肯碰琴。
  “我帮您试吧。”
  销售员笑着过来,在钢琴前坐下。悠扬的琴声响起,商店外坠着一轮落日,晚霞铺了半边天。
  沈半夏手机里收到段融的一条微信。
  【几点回家?】
  她心里猝不及防一动,眼睛直勾勾盯着这四个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家了。
  手指动了动,在屏幕键盘上打字:【差不多半小时后】
  段融:【给我位置,我去接你。】
  沈半夏:【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段融:【位置】
  她只好把现在所处的位置发了过去。米莉挑好钢琴,赶着去跟尚柏约会,在路边跟她告别。
  米莉搭乘的出租车刚走,段融的车子已经开了过来。
  沈半夏在路边石墩上坐着,无聊地鼓起脸颊吹额上的刘海,刘海飘起来又落下,搭在她眉上。她手撑着石墩,两条细瘦的腿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风轻轻吹着,扬起她肩上的头发。天边一轮火红的落日,温柔地把她笼罩起来,她落在光里,精致可爱的一张小脸在粉棕发色映托下白得仿似透明。
  她漂亮得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段融看她一会儿,手心不觉攥起,抓得方向盘越来越紧。
  沈半夏注意到他的车,过来拉车门,发现车门上着锁。
  车窗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在上面敲了敲,示意里面的人把锁打开。
  敲了好几下,里面那人才回过神一样,摁开门锁,她坐进去。
  段融什么都没说,启动车子汇入车流。沈半夏其实暗暗地在期待,眼角余光观察着他,希冀他能多看她一眼。
  她今天花了三个小时染了个这么好看的发色,段融却表现得这么冷静,好像她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她心里有些失望。
  五分钟过去,她终于先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染头发了?”
  “漂亮不就行了。”
  沈半夏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而且说得这么干脆,一秒钟都没有思考。
  她扭过头背对他看窗外,不让他发现她上挑的嘴角。
  “药喝了?”他问。
  “嗯。”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杯子给我看。”
  他好不信任她。沈半夏把保温杯从包里拿出来,拧开瓶盖给他看里面。
  “药好苦。”她抱怨:“我还要喝多久啊?”
  “如果你听话,两个月后就不用喝。”
  “我怎么不听话了?”
  “既然听话,以后早午晚餐都要按时吃。”
  沈半夏心虚起来,低头抠手指,没有再说什么。
  眼前出现一个懒羊羊形状的棒棒糖,她看得亮了眼睛,从他手里接过来。
  抬头看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段融打转向灯,车子驶上高架,中间隔离带有条花廊,黄色或红色的波斯菊在夕阳下盛放。
  一阵清新的花香中,她听见他说:
  “吃了就不苦了。”
  ……
  两人吵过架的事就这么被揭过,谁也没有再提起。
  沈半夏更没有跟他提起他喝醉酒吻了她的事。
  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哥哥,甚至比一般的哥哥还要关注她的一日三餐,会盯着她把饭吃完,冲中药给她喝。
  每次喝过中药,她都会得到一根懒羊羊形状的棒棒糖。
  “我好残忍啊。”她一边咬掉懒羊羊的头一边说:“我把懒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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