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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艳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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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出过门?”
  “是。”
  林云壑再无话可问,犹豫着道:“我要的锦缎,你到底何时能织好?我不是催你,只是……”只是没有别的事情可说了,他不问锦缎就只能离开。
  四目相对,青枝在他眼里看出了一点什么,她抿一抿唇道:“林指挥与之前相比,面目一新,相信你以后会越来越好。至于锦缎,我会早些帮你织成,也省得你再在上面花费时间,实在没什么必要。”
  林云壑愣住。
  因青枝的声音很温和,抚慰了他的心,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眼睁睁看青枝走远。
  回过神,才发现她虽然温和,但又是再一次拒绝了他,说没有必要在上面花费时间,实则是说没有必要再见她。
  林云壑由不得苦笑。
  为此,她竟然愿意提前把锦缎织好。
  可他竟没那么伤心,可能是青枝还夸了他,说他不像以前了。她不知,这都是因为她。
  如果有一日,他变得更好,而青枝还没喜欢上裴连锳,那她会不会改变主意呢?林云壑突然又生出了希望。
  傍晚,青枝回了裴家。
  晚饭是跟长辈们一起吃的,王家为找女儿去过几家相熟的人家,姜夫人就把此事告诉李韭儿,李韭儿道:“听说王姑娘是阿怡的好友,真是可怜。青枝,阿怡今儿是不是也跟你说了?”
  “是,她很担心。”
  李韭儿道:“等连锳回来,我得问问他。”
  然而她没等到,忍不住困意去睡了,倒是青枝一直等到了亥时。
  裴连锳看到她有些惊讶:“你还没睡?”他一边脱官袍,一边往西侧间走去,打算沐浴。
  青枝跟在他后面:“我想问你案子的事。”
  “什么案子?”裴连锳回过身看着她。
  “王家的案子,今天姜姑娘来找我,说王姑娘是她好友,她想知道案子查得如何,有没有线索。”
  “有一些。”他在浚毅桥附近发现一个洞,那洞已被填补好,但显然是新挖的,里面有一朵粉色的小小的珠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从王姑娘的发髻上掉落下来的。
  “什么线索?”青枝盯着他,眼睛亮亮的。
  裴连锳却不讲了,走入侧间。
  青枝追问:“你先告诉我再去洗。”
  凭什么,明明是她想问,还对他发号施令,太过分了吧?她就不能对他温柔些,不能撒个娇吗?裴连锳穿着中衣,单手撑在隔扇上:“你可以进来听。”
  青枝:“……”
  是要边看他洗浴边听吗?他怎么好意思说的?


第61章 
  她可能是会私奔的。
  她转身就走。
  侧间里隐隐约约传来水声; 青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凭直觉她怀疑王姑娘是自己逃走了; 可姜怡却说轿夫作证; 轿子里一直都有人,是突然间不见了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连锳洗好回来; 发现青枝背对着他。
  他吹了油灯; 躺在她身边。
  过得一会,他道:“你可以再问一次。”
  青枝:“……”
  他从背后拥住她:“我知道你没睡着,你睡着了,气息不一样。”他听过许多次; 两者区别是很大的。
  青枝深吸口气:“我问了; 你又不告诉。”
  听起来竟有些委屈,裴连锳忍不住笑:“我不是让你进来听吗; 何时说过不告诉你,是你自己害羞……又不是才成亲。”
  谁要看他沐浴; 虽说身材不错,可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青枝轻哼一声:“我不止是问你,我也有线索告诉你。”
  “是吗?姜姑娘与你说的?”
  青枝转过身:“是,姜姑娘说王姑娘有心仪的公子; 姓秦,原本两家是要定亲的; 后来秦家出事; 王家反悔; 要把王姑娘嫁给别人。”
  难怪他今日再次询问王老爷; 王夫人时,王夫人欲言又止,看来就是想说这件事,裴连锳道:“你倒是帮了大忙。”
  青枝就笑了:“……都是姜姑娘说的,不过我觉得王姑娘失踪,有可能是她自己设计。”
  “何以见得?”
  “听说那秦公子貌比潘安,与王姑娘情投意合,王姑娘为此私奔也合常理。”
  裴连锳很不认同:“就这两点,便能抛弃双亲?抛弃一切?换做你,你会吗?”
  “为何不会?我若遇到……”青枝顿了顿,“也不是不可能的。”
  裴连锳忽然陷入沉默。
  他难以想象青枝竟会说出这种话,他二人早已定亲,他条件不差,可青枝却推三阻四,诸多要求,如今只这两点,她竟能私奔?
  青枝见他不说话,问道:“你觉得我的推断错了吗?”
  “没有。”他的手略微松开,“或许有这种可能。”
  感觉他声音比平时低沉,青枝心想,他应该是在敷衍她。她不打算再讨论私奔不私奔,问起线索:“你查到什么了?”
  裴连锳此时没了任何兴致,淡淡道:“在浚毅桥附近发现一处地洞。”
  那应该就是在这里消失的,青枝颇为兴奋:“还有呢?”
  “没了。”
  “……”
  裴连锳闭上眼:“睡吧。”
  查了两天,就这一个线索?青枝鄙夷得看了一眼裴连锳,若是让她去做左少卿,怎么也比他查得多。
  她转过身,也闭上了眼睛。
  周茹早上起来让厨子做了很多百果糕,松香软糯,馅儿实足,陈念与几个弟子吃完后,还剩下不少。
  婆子准备端走时,周茹发话了:“阿念,你送一些去给苏师傅。”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念眼神诧异。
  “我之前是觉得他动作太慢,眼下看来,不管是书案躺椅还是织机,都没有出问题,是我错怪他了。”周茹讨好的笑一笑,“我本来是要自己去的,怕他不肯收,还是你去吧,你跟他熟悉。”
  陈念没想那么多,只当周茹是真的抱歉,便答应了。
  听到敲门声,苏起过来开门,发现是陈念到访,愣在那里。
  “你可曾吃过早饭?”陈念问。
  “还不曾。”
  陈念把百果糕给他:“厨子做多了,嫂嫂让我送来。”
  周茹吗?
  苏起忍不住一笑。
  周茹对他的态度他一直很清楚,突然改变定是因为青枝告诉她,自己是长兴侯府的公子,而且与赵廷俊不合,不然周茹不会这样。
  他接过来:“多谢。”又请陈念进来,“你想不想坐一会?”
  “好。”陈念点点头。
  宅院收拾得很干净,屋檐下一张楠木春凳雕工精美,必是出自苏起的手,陈念就坐在春凳上。
  小小的庭中种了些芭蕉,一片翠绿。
  苏起端茶给她喝,自己则坐在石凳上吃百果糕。
  两个人也不说话。
  等苏起吃完后,她道:“我回去了。”
  苏起就送她去门口:“想做什么木器,还是找我。”
  陈念点点头。
  周茹见她一会就回了,上前问道:“苏师傅吃了没有?”
  “吃完了。”
  “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
  陈念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周茹心想,苏起莫不是呆子?她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叫陈念去送百果糕,是为让苏起明白她已经同意这件事,那苏起就该趁机与陈念亲近,促成二人的婚事。
  可看起来,苏起提都没提。
  周茹愁得长叹一声。
  青枝过来娘家后,跟陈念说要先织林云壑要的那幅金玉满堂锦缎,她算过,不耽误别的锦缎,陈念不反对。
  二人织到午时才停手。
  金玉满堂纹样用到的金线银线多,怕存货不太够,青枝吃完午饭骑着阿毛出去买金银线。阿黄还是跟在她后面,它已经长到一尺多高,金灿灿的厚毛,威风凛凛,行人见到都要绕远一些走。当然,如今京城很少有人会不识青枝,都知她是裴家少夫人,态度恭敬有礼,至于背后说什么,青枝也不在乎。
  她买到线后,忽然想起裴连锳说过的地洞,顺便就去了一趟浚毅桥。
  她越想越觉得裴连锳昨晚的态度有些奇怪,之前明明说要告诉她的,后来却只讲了一个线索。他查过那么多案子,照理不该,他似乎是……
  她也说不清楚。
  临近鞋儿巷的地方有一个捕快驻守,青枝在附近停下,借着买梨干问伙计:“那边出什么事了?”
  伙计惊讶:“裴少夫人竟不知?我听说是哪个人无端端不见了,裴左少卿正在调查,好似与那个地洞有关。”
  看来还是泄露出去了,幸好不知道是王家的姑娘,青枝道:“我知道,但不知地洞的事,莫非那人掉在地洞里了?地洞有那么深吗,得挖多久啊。”
  “浅浅一个洞,正好装人,别的也藏不下。”刚发现地洞的时候,伙计去看过,疑惑道,“怎么会有人掉在地洞里不见了。”
  确实奇怪,青枝吃着梨干又问:“你对京城应该很熟悉吧,可知道哪几家比较富有?”
  “这当然知道了,像卫国公府林家一定极富,出过皇后呢,还有吏部尚书家徐家,长兴侯府苏家,霍家,马家……”
  里面并没有王家,青枝道谢后离开。
  她越发觉得自己没有想错,倘若王家没那么富有,那更没有人会去劫王姑娘了,毕竟京城重兵把守,万一被逮到,吃不了兜着走。而王姑娘若自己设计,便算失败,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被轿夫发现而已。
  思忖间,耳边突然听见有人喊陈掌柜,青枝抬起头,发现是林云壑,不知他从何处过来的。
  青枝不欲交谈,打了声招呼便要走。
  “陈掌柜是来看地洞的吗?”刚才青枝跟伙计说话时他就已经瞧见,趁着她没注意走到身后,是以很清楚青枝的目的,“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姑娘?”
  看来他知道了,青枝回答:“我不认识,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是因为裴连锳与她提过?可若都告诉了,青枝没必要问那伙计,林云壑轻声道:“地洞里有一朵珠花,你可知?应该是那姑娘的,我们查到轿子也被动了手脚,所以她落入地洞时可以不惊动轿夫。”
  “轿子变轻了,轿夫竟也不知吗?”青枝奇怪。
  林云壑笑起来:“你怎么想得这么快?那姑娘不见后,轿子里多出一只木箱,与她一样重,轿夫便没察觉。”
  “那轿子为何正好在地洞上方停下?”
  “又是另一桩事了。”林云壑难得能与青枝这般交谈,一时口若悬河,“当时恰好遇到牛车撞人,挡了路,轿夫便把轿子在此停下,等牛车走后,才起轿。两件事放在一起看,显然牛车也是劫持者一伙的,他们一直盯着轿子,算计得十分精准,不然不会让那姑娘消失的如此诡异。”
  原来已经查到这么多线索,青枝对裴连锳很是不满,他昨晚为何只说地洞?他为何要瞒着她?
  青枝道:“你说劫持者,你也觉得是别人劫持了她?”
  林云壑一怔:“难道不是吗?”
  “我当然不能确定,只是……”青枝与林云壑着实不熟,不像裴连锳,她可以随意把想法告之,转而问,“你怎么会查这件案子?你不是兵马司指挥吗?”
  “因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巡城时再谨慎些,或许不会发生。我便想出一份力,早日抓到劫匪。”
  这林世子真的不一样了,会做正经事了,青枝微微一笑:“怪不到你身上,或许你可以再查查她家,我听说她原先好像快要定亲。”
  在林云壑眼里,这笑容堪比春日暖阳,他几乎要融化在里面,在这一刻他也感觉到青枝并不反感他,就想抓住机会更进一步。只是,说什么好呢?请她去喝茶,不知她会不会同意?她不同意的话,便是把事情搞砸了,那还不如不说。
  正摇摆不定时,听见青枝道:“我得走了。”
  林云壑翻身上马:“我也要去别处看看。”
  并不是一起走,但他骑得很慢,让自己的马儿跟青枝的毛驴走得一样慢,看起来便像是并肩而行。
  裴连锳原也在附近查案,哪里想到,青枝竟会跟林云壑在一起。他看到时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青枝昨晚说的话。
  若是那人貌比潘安,又与她情投意合,她可能是会私奔的。
  现在这场景,倒也挺像那么回事。


第62章 
  他得好好静一静。
  青枝来到横桥时; 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不一会,那马越过她的毛驴; 跑到了前面。
  入眼一片白色; 还没看到人,青枝已猜到是谁,裴连锳的坐骑就是雪白的。
  “你出来做什么?”
  果然是裴连锳的声音; 青枝道:“我来买些金银线; 现在要回去了。”
  裴连锳道:“我送你回去。”扫了一眼林云壑,“林指挥应该不是去香云桥吧?”
  美好心情在这一刻被摧毁,林云壑对裴连锳十分着恼,另一方面又很心虚; 他再如何喜欢青枝; 青枝毕竟是裴连锳的妻子,可他不想狼狈逃走; 抬着下巴道:“我是要去横桥。”横桥也是走这个方向。
  裴连锳没再说什么,拉住阿毛的缰绳; 把它带到自己身边。
  这样林云壑就落在后面了。
  到横街时,他不得不离开; 就算厚着脸皮继续跟随,看见裴连锳跟青枝这对夫妻并行,心里也不是滋味。
  发现林云壑不在了; 裴连锳道:“你知道他的心思,你应该避嫌。”
  本来她也遇不到林云壑; 还不是裴连锳的错; 不告诉她线索; 青枝看着路旁的桃花树:“我是掌柜; 他在我那里买了锦缎的,说几句话怎么了?”
  这不像她之前对待林云壑的态度,难道她……
  不可能,他虽然想到私奔的事儿,可林云壑只是样貌不错,二人绝对谈不上情投意合,青枝这么说话更像是在挑衅他。裴连锳道:“你这样只会让他欲罢不能,往后更多纠缠,你忘了惠妃吗?早晚他会跟我结仇。”
  裴连锳这话当然说得没错,可当时她想听案子的事没注意,再说,真的就只讲了几句话。青枝淡淡道:“我以后未必遇得到他。”
  青枝忙于织锦,不会成日在街上,但林云壑就说不准了,他正好又是要巡城的,难保不在香云桥晃荡。
  行到陈家门口,裴连锳下马后拉住青枝:“他会想办法见你,你记得,不要心软,你心软了,会带来很多麻烦。”
  他的动作有些用力,青枝拧一拧眉:“其实倒也未必会结仇,我看他不是那么不分是非的人。”
  裴连锳笑了:“你何时这么了解他?”
  “我不是了解……”她只是有这种感觉。
  最早时林云壑是个纨绔,跟别的纨绔们混一起,但是后来再看见他,他身上并没有轻浮气了,而且也谋了官职,在好好地做事。
  “或许是你多虑。”
  他是多虑吗?裴连锳心头一阵火起,眸光闪了闪:“他今日跟你说了什么?”
  案子的事儿没必要提,青枝道:“没什么。”
  没什么她会这样评价林云壑?裴连锳觉得青枝在隐瞒,将她拉近一些:“这不是小事,处理不好会引起变动。”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以为她是傻子?她又不是不识人,青枝扬眉:“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裴大人操心……裴大人还是好好查案吧,万一破不了案,损你名声。”瞒得这么紧,一点儿也不肯跟她多说,可不得祝他早日破案。
  冷嘲热讽的。
  裴连锳莫名其妙被她膈应,这会儿实在忍不住,将她往后一推压在墙上,二人几乎脸贴着脸。
  这是在家门口,青枝惊呆,低声道:“你做什么!”
  “我是认真提醒你,你别不当一回事。”他的气息压迫过来,她几乎感觉他要亲她了。
  可这是在外面,青枝推他,半分推不动,眼见他离得越来越紧,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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