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皇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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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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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
姜祸水清醒了不少。
这?!
姜祸水本不该如此纵容着他的,但她失了血,方才又与他打斗一番,力气已经所剩无几,而被少年身上的气息包裹着。
事实上在祁瑨怀里。
不巧碰到了她的伤口,姜祸水下意识哼了一声,倒抽一口气。
姜祸水躲开那不断亲昵着她颈侧的脑袋,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推拒着他,“祁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纵然上辈子已为人妇不像真正未出阁的少女一般羞涩保守,但她也不愿不明不白地在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
祁瑨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眼神几经挣扎,但始终抱着她不愿松手,抱着她的力道时松时紧,昭示了他内心的矛盾。
这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执拗令姜祸水十分头疼。
她暗道倒霉,眼下这情况却只能低声下气。
“乖,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让我把伤口包扎一下。”
见他拧着眉一动不动,姜祸水捏着嗓子哄道,“我伤口好疼,血要流干了。”
闻言低头,目光在触及那鲜红的血液后扭曲起来,手放在那渗血的伤口抹了一把,如冰如玉般白皙的手如同被泼上红墨的白纸,又如一座被污染的白玉雕塑,带着某种充满破坏力的性感。
姜祸水咽了下口水,睁大眼睛看着他。
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眼中有亮光一闪而过。
“……”
姜祸水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作什么死提伤口的事。
回想到他,姜祸水觉得真要让他碰她的伤口,身上的血怕是要被吸干了。
眼见祁瑨眸中流露出对鲜血几近疯狂的渴望,姜祸水打了个寒噤。
这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吧?
而此时祁瑨的全副身心都被她腰上淌着血的伤口吸引了,那汩汩而流的新鲜血液令他喉头发紧,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弯腰凑过去。
他毫无防备,正好给了姜祸水可乘之机。
姜祸水眼疾手快地朝他后颈劈了过去,祁瑨应声而倒。
他倒在地上,双眸禁闭,脸色苍白近透明,唇瓣上的鲜血未拭,如雪里一点红梅,如画似的眉深深揪着,看起来无比脆弱。
姜祸水俯视着他,心想她现在更脆弱,于是毫无怜惜之情地绕过他的身体,在房内翻找药箱,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上点药包扎好之后,连把东西收拾回去的力气都没有,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她感觉浑身都是麻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弹,只想如同死鱼一般地趴着。
姜祸水眯着眼开始胡思乱想。
那药丸的作用还真是强,她就含了一小会儿,药效到现在还没褪,那吃了一整颗的姜韵宜岂不是?也不知道太子受不受得了。
深秋夜凉,这地板躺着还挺舒服的。
姜祸水如是想着,下一秒却打了个喷嚏。
“……”
在绝对不能睡着的反复自我提醒中,姜祸水眼皮子一合,失去了意识。
……
意识回笼的那一刻,姜祸水惊坐起来,发现她竟身处在自己的房间内。
而她穿的衣裳也不是坐夜穿的那身,身上那冷汗混着血渍所带来的黏腻感消失殆尽,十分清爽,她下意识摸了把腰上的伤口,感觉手感不对,低头一看,果然不是她那随意包扎的样子,显然有人为她重新上药包扎过了。
她昨晚困的支不起眼,隐约记得是睡在了祁瑨的房内,那把她送回来还做了这些的人……
脑子嗡嗡作响,腰也酸痛得不行,姜祸水哀嚎一声又躺了回去。
“小姐!您怎么了?!”
泷儿捧着打来热水的脸盆和面巾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本以为这大清早的自家姑娘可能还没醒,所以没敲门直接进来了,正好看到姜祸水哀嚎着倒回去的一幕,惊得不行,疾步上前。
姜祸水瞧着泷儿担忧的神色,心中一暖,又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惹得她头疼脑乱,恨不得闷头睡过去,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于是一股脑咽了回去,幽怨地叹了口气。
泷儿放下手上的东西,见自家小姐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焦急。
她跟着姑娘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她这副愁绪万千的表情,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一晚没见着她,姑娘怎么突然变得心事重重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姑娘看起来也不打算说,这可把她难倒了。
泷儿比她年长几岁,性子也沉稳,姜祸水鲜少见她如此心慌无措,竟生出了逗弄的心思,噘着嘴撒娇道:“泷儿,我好难受。”
这倒不是假话,之前被玉莲拧了两下的地方姜祸水估摸着都青紫了
第86章 历历在目1
这倒不是假话,之前被玉莲拧了两下的地方姜祸水估摸着都青紫了,伤口好死不死也在那里,这一层叠一层,昨晚她咬着牙忍过去了,睡一觉醒来放松之后那疼痛便清晰无比,叫她难以忽视。
想到玉莲,姜祸水磨了磨牙。
“玉莲呢?”
泷儿见她眼中痛楚的神色不似作伪,还未来得及心疼,便接到了她这个问题,下意识回答:“她还未醒。”
好哇,这一个两个算计了她之后倒睡得香甜。
姜祸水身体不舒服,脾气噌噌噌上来了,冷哼道:“主人都醒了,丫鬟还在睡,这是个什么道理?!”
泷儿沉默片刻,抬头望了望窗外阴沉的天色,很想说,其实这天还没亮呢。
但大小姐发起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何况玉莲那个丫头还不值得令她和姑娘顶嘴,泷儿沉吟片刻,试探道:“奴婢这就去叫她过来?”
姜祸水想了想,觉得收拾玉莲眼下不是首要的,她下意识欲摆手,胳膊肘支起来才感觉手臂的肌肉也酸胀得很,甫一抬起来便无力地垂下去了。
“不用了。”让她多喘几口气。
姜祸水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泷儿觉察出来,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祸水可怜兮兮地说:“全身都不舒服。”
泷儿一听她这虚弱的声音,见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心都要碎了,“那奴婢去给你请个太医来看看吧。”
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
姜祸水拒绝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出口,想拦着她的手也没伸出去,眼睁睁望着那小丫头不见了踪影,目瞪口呆地发出一声:“哎。”她戏还没演完呢。
???
泷儿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难道背着她偷偷习武了?
……
落月得了主子的令前来探望姜家那位大小姐。
她本无意偷听,但走到门口发现门没关,里头的人在说话,职业病发作,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正巧听到殿下让她看望的那位正在撒娇,那娇脆的嗓子可怜巴巴地撒娇,落月都险些受不住,于是突然能感受到殿下为何对她上心了。
咳,殿下……毕竟也是人,还是个男子。
泷儿急匆匆跑出来的时候,落月莫名心虚,下意识躲了起来,而那小丫头急着去找太医,也没看见她。
反应过来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落月摸了摸鼻子,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敞开的门,低眉顺眼道:“姜姑娘,奴婢是殿……祁公子派来的。”
听到祁瑨的名字,脑海里竟冒出了昨夜被那少年吻住的画面,心脏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她清清嗓子,“进来吧。”
姜祸水记得落月,这个眉眼间带着英气的女子,她没出声,疑惑地看着落月。
落月行了礼,道:“祁公子命奴婢来看望姑娘,”她抬眸,目光落在姜祸水的腰上,“姑娘的伤需要勤换药,这段日子不可碰水,待伤口好的差不多后,每日涂抹这药膏,不出七日便能消除印记。”
说完,她在桌上放了一个瓷瓶。
姜祸水琢磨着用词,迟疑道:“昨晚送我回来的人是……?”
落月笑着答:“是奴婢送您回来的,衣裳是奴婢换的,伤口也是奴婢处理的,姑娘大可放心。”
姜祸水松了口气。
见她神色坦然,约莫是不清楚昨夜她和祁瑨之间发生的事,姜祸水不由得放松了许多,笑道:“那真是多谢你了。”
落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微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姜祸水笑容僵了一下。
“公子让奴婢带了一句话,”落月停顿了一下,回想起殿下吩咐时满面春风的模样,斟酌着措辞,“公子说,昨夜虽难以自持,但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定会对姑娘负责的。”
“……”神他妈历历在目。
对上落月暧昧的眼神,姜祸水脸都烧红了,咬牙道,“你回去告诉他,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需要他负责。”
落月感到讶异,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姜祸水倏然闭上眼,将被子蒙过头顶,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走吧。”
落月站了片刻,回去复命了。
薄被里,姜祸水脸上热度未消,她思忖着自己上辈子好歹活了二十八年,该经历的事都经历过了,如今怎么能因为被个十六岁的孩子亲了一口而脸红心跳呢?
真是不像话。
姜祸水把其中缘由归咎于祁瑨那张矜贵卓绝的脸,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档子事儿,姜祸水将心思绕到了姜韵宜和太子的事上。
想到这里姜祸水感觉奇怪,她昨夜杀了夏蝉,不,应该说是由叶葵伪装的夏蝉,真正的夏蝉怕是早就死了,她当时并未来得及处理尸体,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听到动静?
还有昨夜被她偷梁换柱送到太子房内姜韵宜,眼下两人还未睡醒?怕是昨夜累得狠了。
姜祸水冷笑。
姜韵宜这个人她还不清楚?凭她的本事,是绝无可能找上太子的,而太子那个蠢货,也不可能想到和姜韵宜联手走迂回路线。
夏蝉是姜韵宜的婢女,叶葵是夏濯的人,那玉莲自然也是夏濯的人。
这出计十有八九是夏濯的主意。
令叶葵伪装成姜韵宜的婢女,引她与太子联手,想让她失身于太子,一来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会安安分分地嫁进太子府,势必会伺机报复,搅得太子府不得安宁。
二来姜祸水的婚事不仅代表着她自己,也代表了姜家,代表了姜家富可敌国的财产和广大的人脉圈,南丰帝本就对皇后的母族慕容氏十分忌惮,绝对不会容许太子娶姜祸水扩大慕容氏的势力,反而会对太子之心起疑,说不定就下定决心除掉太子了。
夏濯只需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是他可能没听过一句话。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夏濯敢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不让他尝尝阴沟里翻船的滋味她就不叫姜祸水!
……
第87章 历历在目2
另一边。
落月垂首,恭敬地立于少年身后,向他转达姜祸水的话。
少年淡笑听完后,缓缓说了一句:“不需要我负责啊?”
殿下的喜怒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落月也分辨不出他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在她看来,殿下屈尊降贵让她向姜姑娘表达愿意负责的意思,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并未十分郑重,可按殿下那轻易不主动的性子,这多少带着真心。
正常人被拒绝了,怎么说也该有些失落吧?
“有点遗憾呢。”
落月抬眸,只见少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唇角,笑得高深莫测。
她有些出神,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回想起昨夜送姜姑娘回房时那殷红微肿的唇。
“人都处理掉了吗?”
祁瑨话锋一转,笑容冷了下来。
落月早已习惯他思维的跳跃,答道:“尸体和匕首都处理掉了,痕迹也抹除了。”
说完便沉默下来,等待着殿下的下一步指令。
南瑟太子与姜姑娘的堂姐合谋意图毁了她的清白,将生米煮成熟饭,使出这等卑劣的手段,殿下想必会做些什么吧?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等来的是一句“下去吧。”
落月一怔,慢了半拍才应声退下。
……
泷儿着急忙慌地跑去请太医时,太医还以为这姜大小姐生了什么重病,半点不敢耽搁,结果见到了人把过脉之后发现只是气血亏损,并无大碍。
太医没好气道:“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喝几副调养气血的药便好了。”
说完一拱手,提着药箱就要离开。
泷儿觉得他的态度敷衍,根本就没有用心给自家小姐看诊,一咬牙,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想做什么?!”那太医横眉瞪眼,对于这个没大没小的丫鬟十分不满。
“你……”泷儿见这堂堂御医态度居然这般恶劣,一时气结。
姜祸水没对太医言明自己腰上的伤,只让他把了脉,否则若叶葵的尸体被人发现,那她就逃不了嫌疑了。
明白泷儿关心则乱,她好笑道:“泷儿不得无礼。”
泷儿看了她一眼,又瞪了那御医一眼,不甘不愿地松了手。
“我这侍女也是担心我,唐突了您,还请见谅。”
她这一句敬语便令太医的气消了一半,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姑娘好生养着,下官告辞。”
姜祸水嗯了一声。
……
送走了太医,这才猛地想起她清早打来的热水早就凉了,幸好方才隔着一层帐幔,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失了形象,泷儿稍微松了口气,暗自提醒自己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冒失了,上前端起桌上的盆,对姜祸水道:“小姐,水凉了,奴婢再去打些热水来。”
姜祸水点头,“去吧,”想了想,加了一句:“回来的时候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趣事儿。”
她不好说得太过明显。
索性泷儿也没多想,应了声是便离开了。
姜祸水百无聊赖地等着,躺得浑身都酸了,想翻身活动活动换个姿势又碍于疼痛不敢动,思忖着原来什么都不做净在床上也不见得是轻松的事儿,何况她本就不是能安分坐得住的性子,就更觉得折磨,心中对玉莲、太子和姜韵宜的怨气便更重了。
其实这其中也有祁瑨那小子的一份功劳。
姜祸水愣了一下,赶忙把这个名字从脑中剔除。
……
没料到,先等到的人不是泷儿,而是玉莲。
她看起来好像刚睡醒,眼角残留着未擦干净的泪水,心情愉悦而放松,当然,那是在见到床上躺着的人之前。
看清那人确实是姜祸水之后,玉莲瞳孔收缩,一时忘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不过一夜不见,看到我这么惊讶?”姜祸水笑眯眯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玉莲下意识问。
她明明……她明明亲眼看着姜祸水被人送去了……
“玉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身后传来泷儿的声音,吓了玉莲一跳,她哆嗦了一下猛地回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也把泷儿吓了一跳。
泷儿抱紧了装着热水的盆,狐疑道:“这里是小姐的房间,小姐不在自己自己的房间该在哪里?”
将手中的盆放下,她严肃地看着这没规没矩的婢女,教训道:“你身为丫鬟,起得比主子晚就算了,醒来见到主子的第一句话既不是问好也不是请安,更没想着伺候主子,居然还质问主子!玉莲,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泷儿素日做事待人沉稳温和,几乎没有发过脾气,陡然见她发威,姜祸水觉得……
还挺可爱的。
姜祸水笑眯眯地附和道:“这样不是礼数的丫鬟,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卖到窑子里去吧?”
玉莲脸色发白,膝盖一软,便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