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皇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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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之后,是无止尽的折辱。
姜韵宜恨,这一切都是姜祸水造成的。
她想,如果当初嫁给太子的是姜祸水,那么如今她遭遇的一切,就都是姜祸水来承受了。
……
结果姜韵宜没等来她的盖世英雄,倒先等来了太子向陛下请求赐婚的消息。
这些日子被欺怕了,路过凉亭水榭时,瞅见潘侧妃和邱良娣等人围坐着打叶子牌聊天,姜韵宜下意识加快了步伐。
却听到了太子想娶姜祸水当太子妃的消息——
“潘姐姐,太子进宫真的是为了娶姜首富的千金吗?”
“京城第一美人?”
“咱们府里不也有个姓姜的吗?”
“那能一样吗?太子这回要娶的,是太子妃!”
步子顿了顿,袖下的手,寸寸收紧,姜韵宜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脑海中却反复循环着这个消息。
太子居然真的想娶姜祸水当太子妃!
凭什么?!
眼前浮现起姜祸水似笑非笑的脸,姜韵宜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当了太子妃,东宫里的这些女人也会像对待她一样折磨姜祸水的吧……
这么想着,她心底居然有些期待了。
……
当祁瑨说出“她嫁给谁,与我何干”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让金河与落月差点就信了。
直到他们见到祁瑨开始给自己倒酒——
一杯接一杯,像喝茶似的灌。
金河挨着落月站,小声问:“殿下上次这么喝酒是什么时候?”
落月抬手挡着他的靠近,想了想,“殿下从未这么喝过酒。”
祁瑨不是嗜酒之人,而且他的酒量……
很一般。
两人像是想到了一处,对视一眼,又齐齐将目光落到了仍在为自己斟酒的少年身上。
少年宽大的白袍曳地,青丝以玉冠半束,白皙的肌肤微微透着薄红,眼睫半敛,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执着玉杯送到唇边,他似乎已经醉了,斟满的一杯酒也不知有多少是饮进口中,只见清透的酒水顺着唇角细细往下淌,打湿了衣襟。
须臾,酒壶空了,他才放下手中的玉杯,沉声道:“你们下去吧。”
金河与落月是实打实看着自家殿下喝了一壶酒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殿下居然没醉?!
下一秒,方才还四平八稳的少年头一歪,趴在了桌上。
金河果不其然地点了点头,上前唤了几声,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
落月拿来了厚厚的大氅,盖在他的身上。
两人离开后,祁瑨倏然睁开了眼。
——
两人离开祁瑨的房间没多久,金河突然想起桌上那么多空酒壶还未收拾,和落月说了一声之后,他折了回去。
第106章 玩弄人心
两人离开祁瑨的房间没多久,金河突然想起桌上那么多空酒壶还未收拾,和落月说了一声之后,他折了回去。
静谧的室内,方才还喝醉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年不知所踪,唯有敞开的窗户,昭示着他的行踪。
金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殿下还好意思问他翻窗的习惯是怎么来的,当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
……
夜已经深了,姜祸水打着哈欠从祖母房内回到自己的房间,室内漆黑,先前见泷儿困极了她便让她去先睡了,因此没有点灯。
她也累了,不准备点灯了。
姜祸水困得意识模糊,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直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正准备躺上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声响把她吓了一跳。
少年浑身酒气,斜倚在她床头,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
“听说你让太子去求皇上赐婚。”
姜祸水睡意顿时被吓走了七分,猛地弹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没搭理他的话,快要睡着的时候被人突然这么一吓,她没有一巴掌扇过去绝对算脾气好了。
姜祸水转身去找火折子点灯。
结果被人拦腰拉了回来。
感受到腰上有力的手臂,以及被拖回去的无力感。
这一幕有些熟悉。
不同的是这次撞入的是少年的怀里。
姜祸水差点被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呛到。
这家伙是不是泡在酒坛子里了?
一颗心有些不规律地跳了起来,姜祸水下意识拧着眉,掩饰着莫名的心慌。
“你喝醉了?”
一面试图摆脱他的控制,姜祸水在心里想着,看来还是该叫府里增添些守卫,总让这家伙悄无声息地潜进来,还是挺没面子的。
分明是一片漆黑,少年却准确地擒住了姜祸水不安分的双手,剑眉微蹙,暗哑的嗓音听起似乎有些幽怨。
“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姜祸水挣扎的双手停了一瞬,“负什么责?”
王晋没出声,姜祸水却感觉到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怒。
“亲都亲过了,你居然不想负责!”
姜祸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一个男子居然叫她负责?!
肩窝处一重,是少年将下巴搁在了上头。
姜祸水浑身如同有电流击过,一个哆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抖了抖肩膀,想把他的脑袋给晃下去。
她有点抓狂。
好痒啊啊啊啊啊。
而王晋显然听不到她的心声,含糊着嘟囔了一句,脑袋动了动,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倒像是把她的肩膀当成枕头了。
“头好晕,让我靠靠。”
姜祸水可不惯着撒酒疯的人,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跳了起来。
她动个不停,王晋自然不能再把她当枕头靠着,他抬起头,站直了腰,声音听起来还挺委屈的。
“你干什么?”
姜祸水冷声道:“把我给松开。”
“不。”
他像是使起了性子。
姜祸水没了耐心,“别在我面前发酒疯,我不吃这一套!”
少年动作僵了僵,仿佛被这句话抽走了浑身气力,猝然松开了对姜祸水的桎梏。
姜祸水活动着手腕,转身去找火折子,却听到他突然出声。
“整太子的方法有很多,你若觉得他烦,可以向我开口,”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为什么要让太子以为你喜欢他呢?”
姜祸水一怔,没料到他会说这番话。
她独立惯了,无论大小事都习惯了自己拿主意,上辈子成了皇后,在深宫之中如履薄冰,身边可信赖之人少之又少,而知道的太多,又会给他人带来杀身之祸,久而久之,她便不会向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了。
这辈子她亦认为自己能将事情做好,不必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就连阿爹阿娘,和祖母都不知道她成天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让太子去向南丰帝求赐婚,是最不费力也最能引起皇帝疑心的方法,南丰帝忌惮慕容氏多年,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废太子。
既然南丰帝不下决心,姜祸水就帮他一把。
母族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居然还想娶南瑟富可敌国的商贾之女,究竟意欲何为呢?
姜祸水朱唇轻启,想简单和他解释几句,“我……”
少年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几乎是在她出声的同时开口道:“你一惯这样玩弄人心吗?”
姜祸水呼吸一滞,方才胸腔之中涌现的温热在瞬间冷却下去,解释的话也哽在了喉间,生生咽了下去。
她冷笑了一声,“是啊!”
周围没了声音。
姜祸水轻笑了一声,凤眸潋滟,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尾音上翘,“长了这么一张脸,不将男人的心玩弄在股掌之间,岂不可惜了吗?”
少年眸色转深,姜祸水没发现,逼近了他,“所以呢,晋哥哥听说太子要娶我,便借酒消愁,火急火燎地跑来,像个怨妇似的质问我,是觉得自己的心被我玩弄了么?”
少女的手,从下巴缓缓下滑,触到喉间凸起的喉结时停了一瞬,有意无意地绕着打了个圈。
咕咚。
吞咽的声音,伴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
姜祸水无声笑了笑。
还是嫩了点。
不安分的手还欲向下,被猛地抓住了。
少年的手冰凉,呼吸却比平常重了几分,喷出的气息也是火热的酒味。
他嗓音低哑,“恕我言错。”
姜祸水挑眉,心头笼上的阴云消散了一些,仍不想轻易放过他,“哪错了?”
他却不答,半晌才出声。
“你亲了我,便该对我负责。”
姜祸水有些无语。
他好像对于这件事十分执着。
但……
到底是谁亲了谁啊?!
明明是他趁她不注意占她便宜啊!
姜祸水气笑了,“我就不负责!你不是说了嘛,我喜欢玩弄人心,我最擅长的就是吃后不认账啊!”
“……”
居然用他的话来堵他。
到最后,少年憋出一句无力的控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第107章 铁证如山
见他终于无话可说,姜祸水露出胜利的笑容,心情陡然放松了不少,困意又涌了上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动了赶人的念头:“你困不困啊?快回家睡大觉吧。”
“你睡吧。”少年往窗台的方向走去。
姜祸水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祁瑨!”
他脚步停滞,“我不是祁瑨。”
姜祸水深吸了口气,“好,就当作你不是。”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姜祸水的脑海中回想起之前的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果是为了报答多年前的救命之恩,早在你救了我祖母一命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而且,就算没有我,你们当时也未必不能逃脱。”
姜祸水凝视着他,像在问面前的人,又像在透过他,问上辈子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
王晋最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身影在窗台一掠,便离开了。
姜祸水满腹心事地睡着了。
少女呼吸匀称,轻轻闭着眼,睫毛在眼窝处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整个人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了鼻子以上的部位,阖上那双凌厉带笑的凤眸,姜祸水的睡颜竟生出了几分文静乖巧的意味。
先前离开的人去而复返,站在她的床边注视着她,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诚如她所言,他早已不欠她什么了,三番五次借着给她送消息的由头来找她,似乎只是为了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
俯身为她拂去额前凌乱的发丝,祁瑨无声笑了笑。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
翌日。
公鸡昂扬头颅打着长鸣,唤醒了睡梦中的人。
当劳作的农民扛着农具下田耕作的时候,远在京城的金銮殿内,正揭开了一场不见刀刃的血雨腥风。
南丰帝筹备多年,不鸣则已,动辄血雨腥风,一夕之间,慕容氏在朝中的势力,上至殿阁大学士,下至兵马司副指挥,无一不在南丰帝的清扫名单之内,有朝臣欲为他们求情,南丰帝则摔下一打沉甸甸的证据,有人斗胆上前翻看,脸色巨变,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就算铁证如山,他们也不能认啊。
慕容氏一行人不停哭喊着冤枉,但心里明白圣上欲将他们除之而后快的念头存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被南丰帝揪了尾巴,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
多数人面如死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但仍有人不愿放弃挣扎。
殿阁大学士慕容奇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当然不想就此放弃,他将希望寄托在左相的身上,期盼自己这位昔日好友能开口为自己求求情。
然而苏左相却目不斜视,一个余光也没给他。
慕容奇一颗心不住下沉。
众人万万没想到,最后敢于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是一向与他们不对付的右相孟逢。
孟逢面色凝重,出列恭敬道:“陛下请三思。”
南丰帝眼神一闪,眯着眸子打量着他,“爱卿要为这**佞之臣求情?”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孟逢的身上,慕容氏等人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而后又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眼巴巴盯着他,感动得差点落泪。
苏左相幸灾乐祸地冷眼旁观。
顶着南丰帝施压的目光,孟逢面不改色,“臣非私为请,但觉忽去许多朝贵,当令朝堂空下,今无其人时补,则多事积无人处,致乱,恐与外间。”
听着大义凛然,像完全是为了他考虑一样。
南丰帝心中冷笑,知晓孟逢此人最擅长说道这些,也不和他争辩,只问:“那爱卿以为,这些滥用职权,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混账,就该这么放了?!”
“陛下可小惩大诫,以示正听。诚欲罚之,亦当徐徐图之,等得代之者,不然恐致朝荡,民心不安。”
南丰帝怒极反笑,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能把慕容家这些人一举击溃,孟逢这老不死的却偏偏搬这些大道理压在他头上,嘴上说是为了朝堂为了百姓,心里怕是为了给慕容氏这些人拖延喘息的时间吧?
但孟逢一站出来,不少于孟逢交好的朝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纷纷出言附和,这时候如果他一意孤行,偏要处置了这些人,恐怕会落得个昏庸无道的名头,也会寒了其他臣子的心。
他暗自磨了磨牙,挤出笑容,道:“好!孟爱卿可真是忠心耿耿,思虑周全。就依你所言,命他们将贪赃的钱财尽数充公,罚一年俸禄,留待观察。”
孟逢拱手,“陛下圣明。”
慕容氏等人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吓得浑身冷汗,如今捡回了一条小命,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龙椅上的男人话锋一转。
“不过……”
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朕思之久矣,以太子不宜复为位,决废太子,改封誉王,即日起前往西南誉州,诸位可有异议?”
居然要废太子!
太子昨日回府便满心欢喜地等待父皇赐婚的圣旨,谁知等了一天也没结果,今儿个上朝南丰帝就丢来个重磅炸弹,差点把他的母族的亲戚都给削官砍头,好不容易靠着孟右相出言相劝保住了,这祸事就转到他头上了。
太子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地出来,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废了我?!”
南丰帝皱着眉,颇为厌烦地扔了一打奏章在他面前,冷哼:“你看看你做了多少好事!还有脸问!”
与慕容家这些做事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不同,太子自小被皇后娇惯着长大,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他的错处那是一抓一大把,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的错处,但积少成多,再说他平日也没个储君的样子,南丰帝要废他,那还真令人没话说。
孟逢看了眼跌坐在地的太子,叹了口气,没再出声。
慕容氏等人好不容易暂时捡回小命,把柄还捏在南丰帝手上呢,哪里敢吱声,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孟逢的身上。
第108章 回天乏术
慕容氏等人好不容易暂时捡回小命,把柄还捏在南丰帝手上呢,哪里敢吱声,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孟逢的身上。
见他没动静,就知道回天乏术了。
……
从昨天听说太子向皇上求赐婚开始,姜韵宜就盼着宫里传来消息,谁知道赐婚的消息没盼来,反而盼来了太子被废的消息。
这对于东宫众人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消息刚一传来,院内便爆发了一阵接一阵的哭闹声。
姜韵宜失魂落魄地坐在房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