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皇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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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将杨立荣处理掉后,她便没有深入追查了,她以为杨立荣只是个普通的毒贩子,至多不过是背后能查出一个暗中以此为利的团伙,如今看来却不太对。
和熹除了吃喝玩乐穿着打扮发脾气,别的能耐都没有,她会搭理一个相貌丑陋的陌生人?
和熹会“碰巧”遇到杨立荣,还“碰巧”知道他古息国国舅这个身份?
杨立荣又不是傻子,会随便把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身份到处说?
谁告诉她这一切没有人在幕后做推手,姜祸水立刻跳起来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
长夜三日后就要处斩,留给姜祸水的时间并不多。
孟逢曾试图去接触过那批古息遗民,试探他们的口风,但他们每个人的态度都非常坚决,信誓旦旦地说的确是太子殿下承诺带领他们复国,他们誓死效忠太子,绝对不会背叛他。
也就是说,这条路也许行不通了。
姜祸水猜想幕后之人是夏濯,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会做出这么阴险的事情。
即便知道是他,但姜祸水却没有证据。因为找到杨立荣的是和熹,长夜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切看起来都和夏濯毫无关系。
这一整天,她陷入了一种难言的焦躁之中,面对美味没有食欲,也不想开口和人交谈,就连姜来找她也被拒之门外。
入夜。
早早宽衣躺在床上的姜祸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掠过很多事情很多画面,有上辈子经历过的也有这辈子经历过的,一会儿琢磨着要怎么救出长夜,一会儿又想着等她抓到杨立荣要怎么教训他,而后又丧气地想着,她连杨立荣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或许在夏濯府中?还是在皇宫里?
他真的是古息国的国舅?如果真的是,那他不也算是皇亲国戚吗,为什么只把长夜抓进牢里放着杨立荣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人逍遥快活?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长夜的行为她也看不懂,就算杨立荣说自己是他舅舅,那又怎样?当时只要在南丰帝面前打死不认,杨立荣一个可疑分子说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承认自己的身份就罢了,为什么连想谋反复国这种莫须有的事也认了?
这不像他的作风。
姜祸水越想越精神,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时间越是紧迫,她越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这样陷入焦虑的情绪中百害无利。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越是想将这些事从脑海中摒除,他们越是扎根得牢实。
姜祸水叹了口气,放弃抵抗般地睁开眼,望着头顶的纱帐,白日里和熹与祁瑨并肩而立站在她对立面的场景突然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蛰了一下,坐了起来,泄愤一般用力掀开纱帐,光着一双莹白小巧的玉足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自然是凉的,而且泡的久了,很苦,很涩。
姜祸水猛地拧起眉,用力放下手中的瓷杯,陶瓷与木桌相碰,发出一声响,茶水溅在了她的手上,她瞅都没瞅一眼。
又凉又苦的茶下肚,让人感觉不舒服极了。
不仅没有将她肚子里的火浇灭,反而让它变得越来越旺了。
“呵。”
望着紧闭的窗户,姜祸水扯了扯嘴角,兀自发出一声冷笑。
她深吸了口气,又吐纳出来,想借此将体内的郁气排出,然而如此重复了三四次,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姜祸水站了起来,慢慢朝窗户走去,想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叩,叩,叩。”
没等她走到,窗外陡然响起了轻轻敲击的声音,这突兀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后退一步,险些失声叫了出来。
万幸她眼见看出了窗外映着一个人的轮廓,知道不是鬼怪在作祟。
很奇怪,她上辈子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但经历了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后,却不知不觉相信了。
好似变得胆小了些。
她抿着唇,心中隐约猜测着外头站着的人是祁瑨,但很快又想到自己与他的关系太过亲近了些,生怕对他生出依赖的心思,于是按捺着早已不安分的心跳,手握成拳,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她瞪大眸子紧紧盯着窗外的身影,判断出多半是个男子,在心底对自己说:
祁瑨那家伙什么时候会这么礼貌,进来前还知道敲“门”了?
不是他吧……
姜祸水垂下眼,极力忽略心头的失落。
泡久了的凉茶后劲可真大啊。
她想。
方才滑过喉咙的苦涩似乎又翻涌上来了呢。
窗外之人敲了三下后静默片刻,似乎在等待里面的人为他开窗。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便见他动了。
要离开了吗?
姜祸水想。
下一秒——
“姜晚,开窗。”祁瑨的嗓音有些沉,口吻却很笃定,“我知道你没睡。”
姜祸水僵在原地,手脚的温度迅速降低,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须臾,祁瑨像是没了耐心,又像是无奈地威胁道:“你不开,我可就破窗而入了。”
话音落地,姜祸水总算回过了神,走到窗边,正要开窗,动作却猛地一顿,收了回去。
外头,祁瑨只见隐约有个人影越走越近,到了窗边,看那动作眼看就要给他开窗了,却在临门一脚收了回去,顿时愣住。
第124章 你想得美2
外头,祁瑨只见隐约有个人影越走越近,到了窗边,看那动作眼看就要给他开窗了,却在临门一脚收了回去,顿时愣住。
姜祸水临时想起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于是收回手使劲揉了把脸,做出几个搞怪的动作,确定不会被他看出异常之后,才重新打开了窗,顶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看着他。
见他作势要翻进来,姜祸水往窗前一挡,整个人拦在他面前。
她口吻疏离,“祁公子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祁瑨身形顿住,绷着脸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将她看的心里发虚,却忽然缓缓笑开,悦耳的嗓音藏着笑意,“生气了啊?”
他笃定的口吻令姜祸水僵了僵。
姜祸水眉头挑的很高,一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表情,“好端端的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话音刚落,少年已趁着她心防松懈的瞬间翻进了屋里,并且将窗给关上了。
“夜里凉,怎么不多穿点?”
说着,他转身去将挂在床头的外袍取来,无比熟捻地披在她身上,余光瞥见一双白皙的脚丫子踩在地上,下意识蹙眉,“去把鞋穿上。”
姜祸水这才回过神,见他这一系列自然的举动,心里微动,而后又想到他这么熟练,指不定是常常对着和熹或者别的女子如此体贴,便故意和他唱反调,拍开他的手,“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这一巴掌可不轻,祁瑨并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很快便见他手背上浮起一层红。
姜祸水手一顿,将道歉的话咽了回去,等着他生气离开。
可令她意外的是,祁瑨脸上不见一丝怒容,反倒像是很高兴的样子,朝她眨着眼,说:“我错了。”
姜祸水一愣。
少年趁着她松楞的罅隙,拉着她双手微微用力,引着她往前走,踩在他干净的靴面上。
他眉眼温柔,低声哄着:“我以后都不理她了,好不好?”
这个“她”指的是谁,他虽然没有明说,两人心里都明白。
少年掌心干燥而温热,将她的手裹着,脚下是柔软的靴面,他精致隽逸的脸近在咫尺,温柔地注视着她。
姜祸水张口,想说“你想理谁都和我没关系”,而话到嘴边却成了,“我才不在乎!”
虽然是一个意思,但听到自己的声音时,姜祸水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此刻脸上口是心非的表情。
果不其然,祁瑨脸上的笑意更深。
“咕噜噜——”
静谧的室内,响起了突兀的声音。
姜祸水顿时红了脸,有些尴尬地想挣开祁瑨的手往后退。
她没什么胃口,晚饭基本上没吃,之前心烦意乱地根本没留意到肚子饿不饿,谁知道眼下当着祁瑨的面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丢脸丢大发了。
祁瑨手上稍微用力,将姜祸水那点力道化于无形,忽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猛地腾空失重,姜祸水低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寻找着可以攀附的东西,于是便搂住了祁瑨的脖子。
祁瑨轻笑了一声,将她放在床上。
姜祸水落了地,张口就要骂,却见少年抓着她的脚,俯身给她穿起了鞋袜。
挣扎无果,只能忍着脚心传来的痒意。
少年的动作很轻,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会让她感到疼痛。
姜祸水低头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忽然道:“你知不知道,看了一个姑娘的脚,是要对她负责的?”
少年动作不停,给她套上了最后一只靴子,没有立即站起身,微仰着头朝她笑道:“你的意思是,想嫁给我?”
祁瑨身着玄衣,更衬得他肤白墨眸,那双眸子在夜色中似乎更亮一些,眼底细碎的笑不知道藏着几分认真。
姜祸水勾唇,狭长的凤眸映着少年的身影,潋滟着波纹,忽然凑近了他,两人鼻尖只差毫厘。
她朱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想得美。”
成功的看到他眼底笑意一滞,姜祸水得逞般地起身,双手环胸,睥睨着他,“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你得排队的。”
说完目光落在祁瑨从怀中掏出来那一包点心上,肚子非常没有义气地出卖了她,咕噜噜叫得欢快。
姜祸水十分有骨气地没开口。
祁瑨晃了晃手中的点心,递到她面前,揶揄道:“现在能不能让我插个队?”
“……”
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姜祸水忍了忍,咬着牙接了过来。
甜而不腻的枣糕入口即化,刚好一口一个。
姜祸水眼前一亮,一连吃了好几个,“这是哪里买的?”
“我做的。”
姜祸水咀嚼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你还会做糕点啊?”
祁瑨但笑不语。
——
见她吃的差不多了,祁瑨慢悠悠地开口:“夏濯是冲着你来的。”
姜祸水点头,“我知道。”
“夏烈的态度很坚决,不给任何人求情的机会,时间紧迫,令他改变主意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
姜祸水蹙眉,“古息国的那些遗民……”
“呵,”祁瑨轻笑了一声,“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所谓的太子殿下,那个国舅说什么,他们自然就信什么了。”
姜祸水心中一动。
如果让一个遗民见到长夜,说不定……
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仿佛能透过她的表情知道她在打着什么算盘,说道:“以夏濯的本事,找个身量相仿,擅长口技的人并不难,只要让他戴上人皮面具,那些百姓是分不出真假的。而夏濯既然敢用那个人,必然笃定他的忠诚,亦或者早已灭口。”
也是。
姜祸水又泄了气。
不久前才消失的烦躁又笼上了心头。
发顶被人揉了揉,姜祸水抬头看着他,刚想将他的手拍开,祁瑨已经收了手。
“别担心,交给我就好了。”
他的目光从容,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可是连他自己都说了,南丰帝是不会放人的。
姜祸水眨了眨眼,很想回他一句“我怎么相信你”,然而倦意很快涌上心头,她这才察觉到祁瑨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味不同寻常。
陷入黑暗前,她听到耳边是祁瑨的声音。
“安心睡吧。”
第125章 头皮发麻
姜祸水房间的窗外种着一片竹林,竹林隔着姜倾城的房间。
自从在姜祸水生辰那日见到祁瑨与姜祸水在采薇湖边私会后,姜倾城便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夏濯,或者是姜尚时夫妇。
如今她准备趁今夜与夏濯见面时将这件事告诉他。
她偷偷溜出府去与夏濯约好碰面的那条路需要穿过那片竹林。
一般她经过的时候动作都会小心而迅速,由于心虚并不敢往那扇正对着的窗上看。
而这次姜倾城却鬼使神差地往那边瞥了一眼,意外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站在姜祸水的窗外。
姜倾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远处的一幕。
见到他敲窗的动作,姜倾城悄悄地往密集的方向藏了藏,伸出半个脑袋观察着。
她看到姜祸水开了窗,祁瑨身手利落地跳了进去,不久窗就被关上了。
短暂的一幕却丝毫没有减少她内心的震惊,姜倾城怔愣地坐在原地,出了很久的神。
她果然没有猜错,姜祸水和祁瑨两个人已经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了……
可是她没有料到姜祸水居然大胆到敢让祁瑨直接到她的房间来私…会的地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他们在做什么?
姜倾城红了脸。
那北沧质子素日里总是一副疏离有礼的君子做派,可是也没有逃过世俗男人的眼光,他瞧着好像有些弱不禁风的,但是方才她那一瞥,分明见到他身手利落,那支撑着身体跃过窗台的手臂,和那双修长有力的腿……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隽秀绝逸的脸,想象着他笑着将女子拥入怀中,低头去吻,两人半推半就地倒在床上……
羞赧与嫉妒一齐涌上心头。
姜倾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在不觉中将手边的竹子刮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她吁了口气,更加坚定了要把这件事告诉夏濯的决心。
寻思着一时半会这扇窗是不会打开的了,姜倾城按捺着想凑到窗边听墙角的好奇心,提起裙角往与夏濯约好的地方走去。
……
咯吱——
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影跃了出来,没等姜倾城看清里面的情形,就被祁瑨给关上了。
姜倾城惊得后退,对上少年带笑的眉眼。
见到她,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随口问道:“这么晚了,姜小姐要去哪里?”
他笑容温和,姜倾城却直觉从中嗅到了不对劲。
她不说话,祁瑨也不恼,沉吟片刻,恍然大悟般地问道:“今天是你和夏濯约好传递消息的日子?”
!!
姜倾城头皮发麻。
这件事连她的父亲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姜小姐应该知道,见到了夏濯后,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吧?”祁瑨对于她惊恐的表情置若罔闻,“既然我有办法知道你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那么你猜,我能不能悄无声息地抹杀一个人呢?”
他看起来仿佛在向她询问今日天气如何,姜倾城却觉得浑身发凉,脖颈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姜倾城跌坐在地上。
……
睡了一觉之后,翌日醒来精神头好上不少。
虽然祁瑨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胸有成竹,但姜祸水无法完全相信他。
她必须做些什么。
姜祸水从孟逢口中打听到那批遗民被安置在城西的几间破庙里,于是和阮袂、孟溪云约好,三人一同去瞧一瞧。
即便孟逢和祁瑨都盖了章,说在这批遗民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但不亲眼见到,没有亲自试一试,她是不会死心的。
清早,姜祸水还在匆匆忙忙吃着早饭的时候,泷儿便来告诉她孟府的马车在外头侯着了。
姜祸水随手抓了两个包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衣角被一只小手扯住了,姜祸水低头,见姜来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姜祸水说:“阿来乖啊,阿姊有点事,没法陪你玩了。”
说完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