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皇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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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下总是对太后的消息漠不关心甚至是有点抗拒的模样,手下的人纠结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向他汇报。
金河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祁瑨听他说完后,没什么表示,平静说了声“知道了,下去吧”,便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姜祸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原来他时常佩戴在身上的香囊真的是他母亲为他做的,看起来似乎是每个月中旬都会定时做好派人送到他手上。
既然祁瑨特意问到了,这自然不会是寻常的香囊,况且普通的香囊何须千里迢迢送过来?
姜祸水有心问一问,不过见他神色不太对劲,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祁瑨忽然说:“今明两夜我睡客房。”
她一愣,“为什么?”
祁瑨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告诉她了。
原来他生来就身怀奇毒,每逢十五就会失去理智,变得嗜血暴戾,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因为他母亲的家族世代学医,而且他母亲还是个调香高手,一直不动声色地用特调的熏香平衡着他的情绪。
直到他亲耳听到母亲向父亲提议将他作为质子送去南瑟,不过九岁的少年当时就气血上涌,失去了控制,手提宝剑,双眼发红地将那些试图控制住他的人斩杀,鲜血将北沧皇宫的宫殿染红。
从那时起,祁瑨便知道自己体质特殊。
可他当时一直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么祁颂与他不一样?
姜祸水想起了之前秋猎时,他失控的模样。
不过与此同时,她想到的还有稷亲王夏术。
祁瑨描述的症状与夏术实在是太像了,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姜祸水陷入了沉默。
她记得上辈子夏术一直活得好好的,每月定时进宫只是在前两年,后来便没有再来了。
难道他找到了方法解毒?
——
虽然祁瑨让她不要担心,只要熬过这两夜就好了,但姜祸水怎么可能真的放心?
金河等人都被他遣走了。
入夜,她独自一人坐在祁瑨所在的客房门口。
屋内早早熄了灯,一片安静。
姜祸水百无聊赖地托着脸看天边月盘,数着星星。
就在她以为今夜会平静地过去时,屋内传出了动静。
一阵激烈的噼里啪啦器物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压抑的暴躁的嘶吼。
姜祸水当时瞌睡就去了大半,猛地站起来,站在门外往里面看,“祁瑨,你还好吗?”
里头静默了一瞬,她只能隐约听到祁瑨沙哑的声音,在让她离开。
姜祸水当然不肯走,还在追问:“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祁瑨没吱声,紧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声音,姜祸水听到他似乎闷哼了一声,心一跳,可他从里面将门拴上了,她从外面推不开。
姜祸水将目光落在窗口。
片刻后,姜祸水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内,望着正要拔剑的男人。
姜祸水眉心突突直跳,想也不想地上前打落他手上的剑,不料被他反剪双手扣在怀中。
“你……”
他像是在紧咬牙关,才蹦出一个字,手上的力道猛地收紧,暴出青筋,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折磨。
姜祸水被他的力道收得险些喘不过气。
她挣扎了一下,轻声道:“先松开我好不好?”
祁瑨迟疑了一瞬,幽深的眸几经挣扎,终于松开了力道。
“走。”他用仅剩的理智让她离开。
姜祸水没动,转身踮脚,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贴了上去。
一经触碰,便是星火燎原。
祁瑨眉眼一凛,手扣着她的腰,几步将她压在墙上。
他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姜祸水背脊撞得生疼,下意识拧了下眉,反而用更加温柔的力道安抚着他的情绪。
这样似乎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姜祸水能感到他的动作不再那么暴躁。
第179章 气势汹汹
他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姜祸水背脊撞得生疼,下意识拧了下眉,反而用更加温柔的力道安抚着他的情绪。
这样似乎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姜祸水能感到他的动作不再那么暴躁。
她心中一喜,下一秒,嘴唇就被咬破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熟悉。
虽然姜祸水已经尽力引导着他放松,但与平日里的祁瑨还是多有不同。
他完全失去了耐心,衣裳一时扯不开,便迫不及待用上了蛮力,姜祸水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衣服在他手上变得稀碎,见他似乎就要着这个姿势进去,姜祸水连忙推了一把,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往床的方向走。
快到时,他从身后将她扑到在床面上,兜头吻过来,逐渐向下,倒没忘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褪去。
姜祸水被他亲得开始有了感觉,哼唧一声。
祁瑨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大,姜祸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入正题了。
她疼得拧了下眉。
祁瑨却没发现她的不适,自顾动了起来。
——
翌日醒来,祁瑨对上一张熟睡的容颜,恍惚间没回过神来。
他沉默地望着帐顶,过了会儿,记忆总算是全都回笼了。
片刻后,姜祸水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祁瑨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声问她疼不疼。
“……”
姜祸水瞬间清醒了过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哼声道:“下次还是让你自生自灭吧!”
话是这么说,但祁瑨尝到了甜头,哪会由着她说不来就不来,跟在她身边软磨硬泡,好言好语地保证今夜一定会控制住自己,不会像昨晚那样不温柔。
见姜祸水还是不松口,祁瑨搬出了杀手锏。
“其实如果你昨夜没来,今日我身上新添几道伤口是免不了的。”
姜祸水想起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伤痕,又想起昨夜翻窗进去时正巧见他在拔剑,思绪一时有些飘忽。
祁瑨叹了口气,“罢了,女人的承诺都是不可信的,我就自生自灭好了。”
姜祸水面露纠结。
不远处,金河趴在屋顶瞅着那边,没眼看一般地转头,对身边的人说:“殿下又在使苦肉计了。”
落月把他手上抓着的还没来得及吃的果子抢了过来,啃了一口,“让殿下知道你又在背后编排他,小心被发配到锻器门。”
锻器门是影阁下的一个分支,专门锻造各种各样的兵器,工作环境炎热潮湿,干的活还辛苦,被发配过去半个月,就能从嫩白小生变成黑壮汉。
金河想象了一下自己变成五大三粗的黑汉模样,打了个寒战,讪笑道:“落月姐姐不会和殿下告状的,对吧?”
“会。”落月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的神情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金河闻言哭丧着脸,“好姐姐,你可别吓唬我了。”
落月微微一笑,“你前不久是不是得了个琥珀石,里头有只蝴蝶?”
金河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明明藏得很严实,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呢。
落月这人生平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奇形怪状的漂亮石头,他们搭档这么多年,金河哪能不知道?
正因如此,他才要藏着掖着。
见他脸色都变了,落月面色一僵,微蹙眉,“你不舍得?”
金河为难道:“这……这不是有人下个月过生辰嘛,我想把这个送给她当贺礼的。”
落月回想起这段时间他总是偷偷摸摸地跑去风月小筑找那个秦姑娘,又想起无意间听人提过下个月是秦姑娘十八岁生辰,反应过来,“送给秦姑娘?”
金河一愣,眼神有些疑惑,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秦姑娘?”
果然是要送给她的。
落月心里一堵,眼神沉了沉,“我做事需要向你汇报?”
说完,没等金河说话就走了。
金河看着她三两步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方才她留下的还剩下半个的果子上,纳闷地嘀咕:“藏得这么严实还能被发现,这下又要重新准备了。”
……
另一边,在祁瑨软硬兼施的攻略下,姜祸水总算是缴械投降,同意了。
祁瑨得逞般地笑了起来。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多久,两人隐约听到有不同寻常的动静。
很快,下人赶忙来禀报,说稷亲王带兵闯了进来。
姜祸水一愣。
夏术、带兵、闯进来了?
祁瑨神色收敛。
下人前脚刚说完,后脚夏术已经带兵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姜祸水隐约猜到了他的来意。
看来布了这么久的局终于起作用了。
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向他打招呼,“稷亲王,好久不见啊。”
夏术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无视了她的插科打诨,沉声下令:“把她给我拿下!”
手中的剑,直指姜祸水的面门,要拿下谁不言而喻。
祁瑨挡在姜祸水面前,脸色也不好看,目光逡巡过一众士兵,压迫感十足。
“我看谁敢动她。”
士兵们迟疑地看着夏术。
府中的守卫闻言纷纷亮出了兵器,将夏术等人包围。
夏术眸光冷然,直勾勾看着他,“让开。”
见祁瑨不动,他冷笑一声,语出惊人,“怎么,你要为了她与你的父亲为敌?”
姜祸水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她下意识去看祁瑨,却见他表现得很平静,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他刚才说什么?
夏术怎么会是祁瑨的父亲?
祁瑨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夏术头疼,他耐着性子,说:“她指使她的堂姐给我下毒,今天我一定要把她带走,祁瑨,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就让开!”
姜祸水回过神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笑出了声,“王爷,凡是都要讲究证据的,你可不能单凭我堂姐几句话就上门抓人啊。”
“我与堂姐已经许久不曾见面,更逞论见到王爷了,怎么会给王爷你下毒呢?”
“不知道王爷中的是什么毒,瞧着这么生龙活虎、底气十足?”
在她打量的目光下,夏术将目光落在自始至终都以漠视的姿态对待他的,他唯一的亲儿子祁瑨身上,怒极反笑,在某一刻体内的血气涌上了头颅,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喷出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第180章 过往身世
夏术被他手下的人抬走了。
他的到来像是一场转瞬即逝的闹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直到他的人都从府中离开,姜祸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只记得,夏术刚才说他是祁瑨父亲的时候,祁瑨并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夏术真的是祁瑨的父亲?
那他在北沧的父母又是谁?
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姜祸水在脑海中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他们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
就连他们同样身中奇毒都能得到很好的解释。
姜祸水此时此刻的心情颇为复杂。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给夫君的亲生父亲下了毒,祁瑨知道了,心里该怎么想?
从祁瑨口中,姜祸水得知了他的身世。
当今北沧的皇后,也就是祁瑨的生身母亲,出身于御医世家,他们家族世代入宫为医,按理说以他母亲的身份,是担不起皇后之位的,偏偏当时身为太子的北沧皇帝就是喜欢她,非她不娶,折腾了很久,最终还是娶她为正室了。
北沧帝很爱她,直到有一天,她被一个神秘男子掳走,皇宫的禁卫军搜寻了七天七夜都没有找到她,就在所有人以为她已然丧命时,她被送了回来。
掳走她的人就是夏术。
夏术当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中奇毒,南瑟无人能医治他,他便独自行动,四处寻医,顺便寻找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圣。
他听说她是医圣的徒弟,医术了得,比她身为御医之首的父亲还略胜一筹,便出手掳走了她,希望她能替他医治。
那时候的夏术还是个风流潇洒的俊美青年,武功高强,贵气翩翩,勾勾手指便能轻易迷倒一片少女。
彼时祁瑨的母亲嫁给丈夫不久,两人新婚燕尔,她对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丈夫并没有产生多深厚的感情。
于是一切发展得似乎顺理成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况且夏术此人风流成性,干柴烈火,自然就没有把持住。
可惜的是,他的母亲也对这种奇毒束手无策。
于是七天后,夏术送还了北沧的新后,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他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七天里,一个小生命悄然孕育而生。
回到皇宫的新后惴惴不安,面对一双双探究的目光羞愧地抬不起头,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可是北沧皇帝给予了她莫大的包容和温柔,不允许任何人在明里暗里议论这件事,对她是万分的信任和耐心。
然而她问心有愧,不敢接受这份深厚的情谊,可是她也无法拒绝。
微妙的平衡在某一天被悄然打破。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且隐约察觉到这是夏术的孩子,所以设法瞒过了北沧帝,但是北沧帝看着这孩子愈发出色的容貌,起了疑心。
后宫妃子愈来愈多,北沧帝这份疑心被埋在心里,渐渐冷落了她。
她并不感到失落,反而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纵然暂时失去了皇帝的宠爱,还是有人将她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谁让她占了自己不该占的位子呢?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孩子不是北沧帝亲骨肉的事被当时正得宠的一个贵妃知道了,那贵妃嚣张跋扈,早就觊觎皇后之位,如今抓到了这个把柄,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跑到北沧帝的面前,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孩子,北沧帝大怒,决定处死这个孽种。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养育了多年,叫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处死,简直比让她自己受刑还痛苦。
恰逢她此时又有了身孕,这个柔弱无依的女子跪在地上拼命求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留这无辜的孩子一命。
到底是心爱的女人,又怀着自己的孩子。
念及当初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人将她掳走,北沧帝心软同意了,但是对待祁瑨的态度十分冷淡。
而那个告状的贵妃,则永远闭上了嘴。
——
这听起来并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故事,却包含了几个人悲哀的一生。
作为旁观者,在北沧帝、北沧皇后、夏术三人间,姜祸水并不觉得有谁是完全无辜的。
北沧帝一厢情愿娶了一个母族势微的女子为后,却没有能力拦住一个闯入皇宫掳人的刺客,并且没有及时把人救回来,让她有机会与刺客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是他无能。
北沧皇后听从家族的命令接受了这桩婚事,却没有在诱惑面前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失了身也失了心,抱着一己私心生下了孩子,却没有让他感受到爱,是她自私。
夏术最为离谱,求医不走寻常路,不顾她人名节掳走别人的妻子不说,事后拍拍屁股走人,这么多年倒是活得潇洒快活,恐怕早就将这么多年前的风流债抛之脑后了,冷血又无情。
可是这些成人的错误,却通通让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承担,未免太不公平了!
她的祁瑨何其无辜?
见她义愤填膺的模样,祁瑨哂笑出声。
这些事他很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再谈起时也已感到麻木,不过如果能让她多心疼他一些,倒也无妨。
他的目的在今夜十分顺利地达成了。
翌日醒来,祁瑨神清气爽,满面春风。
姜祸水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