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皇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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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往窗外看去,正看见桌上放着的木盘里有两碗姜汤。
被店小二端进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似乎凉了许多。
阮袂拉过棉被给祁颂盖上,起身去把一碗姜汤端起来,闭着眼,一仰头便一口气全给喝了个干净。
现在摸起来尚且算烫手,如果再放一会儿,估计就凉了。
阮袂把另一碗端起来,走到床边。
她伸手拍了拍祁颂的脸,温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对于她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反应。
“祁颂,祁颂,醒醒。”
阮袂看了看姜汤,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祁颂,一咬牙,掐住了祁颂的人中。
这方法居然奏效,祁颂眉头蹙起,眼睫扇动。
她心中一喜,等着他睁眼。
谁知他只是随手抬起,朝她掐着他人中的手挥了挥,唇瓣翕合,阮袂俯下身凑近才听到他用气音说的话,“滚。”
“……”
阮袂面无表情,趁机掐着他的嘴,直接把姜汤给他灌了下去。
“咳,狗奴才,想呛死朕么……”
祁颂皱着眉咳嗽起来,俊俏的脸上布满痛苦,半睁开眼,张口就骂。
见他终于清醒,阮袂笑了笑,也不计较他骂人的事,先是扶着他慢慢起身,确定他坐稳之后,转身去把饭碗端了过来。
她舀起一勺米饭,递到祁颂嘴边,“你现在空着肚子不能喝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药也要趁热喝。”
祁颂拧着眉,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快速地眨动眼睛,像是在强迫自己清醒。
他没张口,反而满脸嫌弃地往后躲了躲,“这么干的饭怎么吃?”
阮袂一怔,心想也是,于是起身说:“那你先吃点菜,我一会儿让小二送点粥或者稀饭上来。”
说着,便用筷子给他夹了青菜递到他嘴边。
祁颂还是不吃,紧咬牙关就是不张口。
阮袂手举得累了,有些不耐烦,声音大了些,“张口!”
这一吼,祁颂瞬间红了眼眶。
阮袂惊呆了。
“你凶我!你居然凶我!”
祁颂瞪着她,委屈巴巴地控诉。
阮袂觉得这模样一点不像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反倒像个生病需要人哄的娇气少爷。
眼看那双眸子里就要落泪,阮袂顿时心软,好声好气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乖乖吃饭?”
“我要吃肉。”
他眼巴巴地瞧着桌上那盘烤鸭,一副馋的不行的样子。
阮袂犹豫了一下,“这太油腻了,你先吃点清淡的喝了药,再……”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肉!你不让我吃肉我就不吃饭,也不喝药!”
他使起了性子,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
阮袂莫名想笑,她从未见过祁颂像个熊孩子似的耍赖模样,感觉又稀奇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她转身去端桌上的桌上的烤鸭,并未发现面前的人因为她的动作而瞬间僵硬的神色。
然而在她走过来时,祁颂已经恢复了自如。
“只能吃一点哦,不能吃太多,不然肚肚会痛的。”
阮袂不自觉便用上了在家中和几个小侄子小侄女说话的口吻。
祁颂没应,眼疾手快地把最大的鸭腿抓过来,张嘴就啃。
这烤鸭确实油腻,他吃的满嘴油,阮袂用帕子给他擦嘴,好笑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祁颂看起来像是在专注地解决着手上的食物,吃了好几口,突然头也不抬地问:“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见他突然正经起来,阮袂愣了一下,莫名有些心虚,自觉地解释道:“是我,当时怎么叫你都不醒,我就擅作主张给你擦了身子,”顿了顿,她补充说:“不过你放心,我只擦了上半身。”
“噢。”他含糊应了一声。
他没再说什么,阮袂悄悄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于是起身去端药,“快喝药吧,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她把药碗递给祁颂,祁颂没接,眨了眨眼,“有蜜饯吗?”
……?
你一个大男人喝药还要吃蜜饯?
阮袂:“没有。”
祁颂撇了撇嘴,“没有蜜饯朕不喝。”
下一秒,一直冰凉的手覆在额头上。
灼热的肌肤触碰到冰凉的手背,顿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可惜她很快就收回了手。
祁颂抿了下唇。
“还烧得很厉害,别说胡话了,是男人就喝了。”
他动了动唇,抬眸看她,清澈的眸底尽是委屈,企图打动她。
阮袂不为所动。
须臾,祁颂无声吁了口气,耷拉着肩膀,低低道:“好吧,那我要你喂我。”
“行。”
见他不再闹脾气,阮袂松了口气。
第202章 陪我回去
祁颂吃了东西,喝过药之后不久就睡着了。
伺候了这祖宗之后,阮袂也累得不行,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就坐在床边守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轰隆隆——
阮袂是被雷声惊醒的。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屋内已经彻底黑了,一丝光亮也没有,只能感受到外头滂沱大雨还在下个不停,听起来并没有减小。
她也猜不准现在是什么时辰。
耳边是青年规律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阮袂彻底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此刻祁颂一条手臂还搭在她腰上。
这张床并不大,容纳他们两个成年人便显得更狭窄了。
她深吸了口气,抬手把腰上的胳膊拨下去。
青年还在熟睡,阮袂很轻松就把手挪走了。
她正要掀开棉被起身,不远处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的夜。
一股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停下了动作。
脚步声仿佛在他们这间屋子外停了下来。
叩叩叩——
不久,传来了试探性的敲门声,这力道和节奏都与白日里小二的敲门声截然不同。
阮袂竖起耳朵确定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在敲他们的门。
是谁?
外面的人只是敲门,却没有出声。
阮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出声。
叩叩叩叩叩——
这回敲门的力道变得更大。
门外,几人小声商量着:“没动静,里面的人估计已经睡着了。”
“确定里面的人是祁颂?”
“绝对是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身边居然只带着个女人,真是天助我也。”
“那还等什么?咱们直接冲进去!”
这几人的对话自然落入了阮袂耳中,听到他们说要闯进来,连忙摸索着自己的佩剑。
结果佩剑没摸到,倒碰到了青年温热的手掌。
她一愣,眼下这情况也容不得她羞涩,一边找着佩剑要起身,一边着急地推着祁颂,企图把他叫醒。
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内心疯狂叫嚣,阮袂终于摸到了佩剑,正要起身,身边的人突然抬着一条胳膊圈住了她的腰。
阮袂以为他还没睡醒,顿时恨铁不成钢地扒拉着他。
仇人都杀到门外了,你还睡得像死猪似的!!
真不知道这皇帝是怎么当的。
谁知这回居然没拂开,圈在腰上的手反而收紧了些。
“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撞。”
听到门外的动静,阮袂急得都快哭了,一边扒着他的手,一边小声喊:“祁颂……”
快醒醒啊啊啊!!!
腰上的手动了动,他忽然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再睡会儿。”
他说完之后,阮袂便停下了挣扎。
“你什么时候醒了?外面的人……”
阮袂的话没机会说完,因为她听到了耳边传来的规律的呼吸声。
这不禁让她开始怀疑,祁颂刚才是不是在说梦话。
于是阮袂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惴惴不安地攥着佩剑,等着他们破门而入。
可是门外的动静突然消失了。
她屏着呼吸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有人闯进来,最后也不知是不是被身边沉沉的呼吸声给感染了,困意席卷心头,阮袂抱着剑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后,黑暗中,祁颂倏然睁开眼,往身边的人注视了一眼,手上收紧了些,再次闭上了眼。
翌日,阮袂醒来时,回想起昨夜那惊险的一幕,不由得怀疑这是自己的一场梦。
而她确实抱着剑,躺在祁颂身边。
!
阮袂猛地转头去看身侧,青年还在熟睡。
她头皮都要炸了,甩开祁颂放在腰上的手起身,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好衣服后,拿上剑走到门边。
刚打开门,便与几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阮袂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见这些人身着整齐的黑衣,下意识以为他们就是昨夜要撞门闯进来的人,正要拔剑出鞘。
为首一人似乎看出她对他们误解,率先开口说:“姑娘别误会,我们是陛下的暗卫,昨夜那些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见她将信将疑,他索性亮出了暗卫专属的令牌。
阮袂没见过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听这人的声音与昨夜说话的几个人声音都不太像,便信了几分。
她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陛下可好?”
阮袂刚睁眼发现自己与祁颂躺在一起,三魂去了七魄,根本没来得及想别的,闻言迟疑了一下,“应该……还活着。”
那人面色一变,直接越过她走了进去,其他人见他进去,纷纷也跟着进去。
不得已,阮袂只得关上门,也折了回去。
暗卫们刚走进去不久,便齐刷刷跪在祁颂床边,“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这中气十足的嗓子,睡得再死也该被惊醒了。
阮袂站在边上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唔……”
祁颂果然醒了,冲为首之人招了招手,暗卫首领立即过去,俯身听他小声说着话。
片刻后,暗卫抬头,朝阮袂看来。
阮袂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不怪她胆小,实在是这暗卫大哥身上杀气太重,那戾气满满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喀嚓一下解决掉似的。
祁颂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她没听清,不确定他是不是告诉暗卫自己之前打了他一掌的事情,要让暗卫替他报仇。
见她露出惊慌的表情,暗卫有些疑惑,“这位姑娘,陛下让你过来。”
阮袂迟疑地指了指自己,“我?”
他点点头,同时朝身后的其他人眼神示意,于是其他暗卫都跟着他有序离开。
阮袂刚走到他床边,就被他一把伸手抓住了手掌。
力道有些大,像是怕她挣脱一样。
他闭着眼,察觉到她没有挣脱的意图后,放松了一些,拇指摩挲着她的虎口,“陪我,陪我一起回去。”
阮袂一怔。
回去?回皇宫?
她心生抗拒,想撤回手,但祁颂却牢牢抓着不让她得逞。
祁颂缓缓睁开眼,注视着她,瞧着有些可怜的意味。
“好姐姐,陪我回去好不好?”
第203章 狐假虎威
得知阮袂一夜未归,姜祸水有些担心,但祁瑨一直让她安心。
自己的好友是个什么性子,她心里头明镜儿似的,哪能说放心就放心?
阮袂说话直接容易得罪人,又有些冲动倔强,从前在南瑟,京城众人会卖神武将军以及阮袂几个哥哥面子不和她一般见识,但在北沧就不一样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冲撞到了什么人怎么办?
姜祸水晃着祁瑨的胳膊不许他卖关子。
祁瑨面对她的软磨硬泡一向是没办法的,只得告诉她,祁颂带着阮袂进宫了。
当然,关于昨夜那场雨,为了避免她过于担忧,祁瑨选择性忽略了。
姜祸水闻言睁大了眼,“阮袂跟祁颂进宫了?她是自愿的?!”
阮袂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当年在南瑟时,祁瑨便看出她似乎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弟弟,尤其不希望她的好朋友与祁颂交往过深。
见她流露出如此惊愕的神色,祁瑨莞尔笑笑,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随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祁颂此人,心思诡谲,善恶难测,最重要的一点,他是皇帝。”
姜祸水惆怅地叹了口气,“况且他不是对皇后一往情深吗?旁人再掺和进去,岂不是横插一脚?”
祁瑨轻笑了一声,“那可未必。”
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抚着她垂在脑后的长发,温声问:“饿了吗?”
姜祸水摇摇头,距离早膳才过了不足两个时辰,她一点也不饿。
祁瑨沉吟片刻,问:“没胃口么……要不吃点山楂糕?”
“……”
舜华哥哥自从她有孕以来似乎寻到了一个新乐趣,就是变着法子给她投喂,这才过了多久,姜祸水的脸已经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一圈了。
然而每每向祁瑨抱怨这事儿,他都会十分温柔地注视着她,说着她很瘦,长点儿肉更好看这样的鬼话。
姜祸水嘴上说一个字也不信,但听了后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她嘴上嚷嚷不吃不吃,偏偏祁瑨手艺太好,无论做什么,总能恰到好处地合乎她的口味,让她吃了一点就停不下来。
加上听了他满嘴的甜言蜜语,胃口更是好上了许多。
知道争辩无果,姜祸水聪明地没有选择与他纠结在这件事上,而是转移了话题。
“舜华哥哥,你既然已经回了北沧,又身为亲王,难道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处理吗?”
这样寸步不离地陪着她真的好吗?!
祁瑨微微一笑,“事情自然是有的,晚些处理便是,陪着你最重要。”
“何况现在朝中那些人,并不希望见到我呢。”
姜祸水笑了笑,“他们越是不想见,不是越应该跑到他们眼前晃悠,恶心他们吗?”
祁瑨瞥了她一眼,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
祁瑨翌日就早起上朝去了,彼时姜祸水还在熟睡。
醒来后听说祁瑨去上朝了不在府上,姜祸水莫名有些兴奋起来,吃了早膳之后就跑去找孟溪云和殷萝,要和她们一起上街逛逛。
虽然祁瑨也愿意陪她,但和小姐妹一起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况且算算日子,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块玩了。
孟溪云对此欣然同意了,结果两人去殷萝屋中找人时,只看到了她留下的字条。
由于有过前车之鉴,姜祸水交待过她,下回再要独自一个人跑去什么地方,至少要在留下的字条上说一声。
殷萝当时看着左耳进右耳出,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记在了心里,在留下的纸条里写了自己去东临了。
孟溪云有些疑惑,“她去东临做什么?”
其实在得知她跑到东临去之后,姜祸水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去找上官作止了,而后又觉得自己这念头来得莫名其妙。
殷萝这丫头本就好玩胆大,她记得之前殷萝说过需要血葵,而血葵就只存在于东临,如今正值寒冬,许是她又从哪里听说了血葵即将绽放,就赶过去了。
北沧离东临不远,乘马车快则三日慢则七日,以殷萝的脚程,应该会很快。
简单向孟溪云解释了几句,两人便出门了。
出府门前两人还颇为苦恼地商量着要去哪里,而上了街,无需多言,两人便十分默契地往衣裳铺子奔去了。
姜祸水都快想不起来自己上次添置衣裳是什么时候了。
随便找了一名女子问,便打听到这里最大的成衣铺的地址。
两人兴致勃勃地试着衣裳,姜祸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现了一套搭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