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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纵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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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语棠的眼睛被遮住,嗅觉和触觉无限放大,药水刺鼻的气息,谢沉手掌的温度,都像是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她伸手把谢沉的手拉了下来,“我没事,你别乱动。”
  护士换完药,叮嘱三天后再来换一次药,随即好奇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男俊女美,走到哪都是这么养眼,很让人好奇他们的关系。
  看起来像是情侣,又不太像,朦朦胧胧,像是隔着一层雾。
  今天来换药的病人不少,护士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出去了,也没再多想。
  江语棠走在谢沉前面,注意着给他挡开人流,保护着他受伤的手,一直到医院外面。
  换个药没花多少时间,走出医院还早,江语棠看了眼他胳膊上洁白的纱布,犹豫了会问:“我奶奶今天精神应该会更好些,你……想去看看她吗?”
  按理来说,谢沉救了奶奶,她理应带他去见奶奶的,只是奶奶才醒来,各方面还不算太好,要是奶奶突然知道自己结婚了,恐怕又会受到刺激。
  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谢沉的身份,结婚证,只是一纸证书,并不能证明两人的关系,这样的关系,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给奶奶介绍了,又好像多此一举。
  谢沉黑眸深邃,垂眸望着女孩,没错过她微皱的眉头,紧抿的唇角,他的存在,应该很让她头疼吧。
  “不了,我想去公司一趟,我送你去医院,就不上去了,你好好照顾奶奶吧。”如果她不愿意,他强求来的也没什么用。
  “哦,好的。”江语棠蜷缩了下指尖,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
  奶奶醒来之后,谢沉好像变了不少。
  这种变化,似乎正在顺应她的心意,让她心头的压力逐渐的变小。
  谢沉,到底在想什么呢?
  谢沉送她到医院,真的没有下车,江语棠戴着口罩站在路边,看着那辆车子并入车流,秀气的眉拧成了麻花,咬着粉唇,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江语棠的手攥成拳头,有点厌烦现在的自己。
  来来回回的拉扯,像是拔河一样,那根绳子眼看就要断了。
  她低着头往住院部走去,每走一步心口都难受一分,做好了准备的,现在怎么还有点不舍呢。
  “姐,你怎么了?”程文浩拉开病房门,正要去食堂买早餐,就看见江语棠神色倦怠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疲惫。
  江语棠抬起头,勉强笑了下,摇头,“没事,奶奶醒了吗?”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吧,我去买点粥,你吃饭了吗?”程文浩合上房门。
  “我吃了,你去吧,我进去看看。”江语棠没说更多,起身进了病房门。
  程文浩站在原地看了一圈,没看见谢沉的身影,心里也不安起来,奶奶醒了,他姐应该高兴啊,怎么看起来满是愁绪,而且奶奶醒了,居然不见谢沉来探望,他们两个真结束了?
  程文浩摇头叹气,走向电梯,他没谈过恋爱,没经历过感情的事,还是少插手他姐的感情比较好。
  江奶奶自从第一天醒来一会后,之后两天醒的时间越来越久,到了第四天,已经能保持长时间清醒了,嗓子还有点哑,但能正常说话了。
  江奶奶第一时间就问了江家的事,她最关心的还是江语棠。
  江语棠言简意赅和她说了这些日子的事,当然逼婚什么的都省略了,免得奶奶自责,反正都没成功。
  奶奶骂了几句,“真是活该,这样的一家子,早该死绝了。”
  但奶奶很快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棠棠,我怎么住这么好的病房,你哪来的钱啊?”
  江语棠张了张嘴,可又说不出话来,哪来的钱啊,谢沉给的,谢沉是她什么人,要给这么多钱她?
  奶奶是最了解她的,她要是如实说,一猜就能猜出来之前她说的那些是在撒谎。
  沉默了片刻,江语棠笑着说,“我找朋友借的。”
  “什么朋友,居然借这么多钱给你?”江奶奶可从没听说江语棠有这么好的朋友。
  江语棠:“他家很有钱,这些钱不算什么,而且我都会连本带息还给他的。”
  程文浩抬头望着他姐,明明是笑着说这些话,为什么他觉得他姐像是难受的要哭了?
  难道他姐真的喜欢上谢沉了吗?
  江奶奶不知道这些过往,虽觉得这个朋友有点太好心,但没往那方面去想,“那得好好感谢人家,我已经好了,可以出院了,别在医院待了。”
  这么贵的病房,多待一天就要花掉很多钱吧。
  江奶奶还在恢复期,当然不可能立即出院,江语棠和程文浩拦了又拦,才让她安定下来,肯定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至于谢沉的事,江语棠既然已经瞒过去了,就没必要再说了。
  只是心口压着的石头,让她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更加深重。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恶事,利用了谢沉。
  这几天谢沉一步都没踏入医院,江语棠也有所察觉,谢沉肯定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两人之间,总得有个先开口的。
  既然她是恶人,那就她来吧。
  而在她下定决心之前,经纪人联系她去签合同,董导那部戏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让她前去签约。
  签完合同当天,就打了一部分片酬到她账户上,能到她手上的都是交了税,扣了公司分成之后的,有一百万出头。
  董导的电影是最不缺投资的,给女一号的片酬也不少,比江语棠之前的都多,电影要两个月之后才开拍,她得好好准备起来,别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签完合同准备离开公司,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看了眼日期,恐怕是例假来了,她去了卫生间。
  都说卫生间是八卦聚集地,她才换好护垫,准备推开隔间出去,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她。
  公司里的人不少,江语棠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起码这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很陌生。
  “真是奇怪了,江语棠怎么能拿下董导的戏呢?身价飙升啊。”
  “我听说她攀上了谢总。”这个人的声音明显压低了,最后“谢总”这个字几乎要听不见了。
  “哪个谢总?”
  “咱们西城还有哪个谢总?”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她那张脸还行,原来谢总喜欢这一挂的。”
  “是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羡慕死了。”
  “确实,可惜我连谢总的面都没见过……”
  两人洗了手,说话的声音渐渐地远去,隔间里,江语棠身形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塑。
  她很清楚,她们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不是攀上谢沉,她不会认识董导,江家不会倒,奶奶不会醒。
  而现在她想做的事,完完全全扮演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江语棠缓缓地蹲下来,手指甲抠在隔间门板上,五根手指头都泛白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
  不提这件事,就让日子这么平静的过下去,假戏成真的蒙骗自己?
  可这对谢沉又何其不公平。
  无论她怎么做,都会伤害到谢沉。
  江语棠紧紧地咬着唇,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江家倒了,却将她一手送进这个漩涡,进退两难。
  她怎么选,都是错的。
  心里头像是长出了一根倒刺,随着每一次的心跳剐蹭着她的血肉,直到鲜血淋漓,疼的无法呼吸。
  就在江语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谢沉又一次解救了她。
  那天陪他换完药,他的伤口已经结疤,恢复的还好,不用再包扎,不过还要注意,别崩开伤口。
  看着谢沉健硕手臂上突兀的一道疤,江语棠又有点想退怯了。
  遇到她,真是谢沉的劫难。
  谢沉却无所谓的把衬衫袖子放了下来,遮住了那道疤痕,转头看向江语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聊。”
  这几天,他们相处的很少,江语棠一直待在医院,他一直待在公司,就连晚上睡觉,也是恢复了楚河汉界,其中的一段时间,像是一场梦。
  挺没意思的,是聚是散,也该有个结果了。
  要是他没能打动她,强留在身边,也非他的本意。
  江语棠怔怔的看着谢沉,纤长的眼睫微颤,这话本来是她想说的,却没想到被谢沉抢了先,她攥着手里的包包,抿了抿唇,嘴唇内侧被咬的那个伤口还没愈合,反而有点向溃烂的方向发展。
  “现在就可以。”
  “行,回家聊吧。”谢沉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
  江语棠看了眼包包,很快跟了上去。
  回家这条路变得漫长无比,气氛冷然,就连开车的阿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日子,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了。
  再长的路,也是有终点的,回到家后,谢沉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喝着。
  这一次,江语棠没再等,她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文件,放在茶几上,推向了谢沉那边。
  就像酒吧那夜是她先开始的,也让她来结束这阴差阳错的一段婚姻。
  谢沉余光瞥了眼,明晃晃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眸光黯淡了几分。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却陡然一松,兴许是终于等到头顶悬着的刀落了下来。
  “谢沉,对不起。”江语棠从不做亏心事,谢沉是她对不起的第一人,亏欠太多太多。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谢沉放下茶杯,拿起文件扫了眼,喉结上下滚了滚,似笑非笑,“你这算不算利用完就扔?”
  江语棠面色微窘,在这一刻内疚达到了顶峰,“抱歉,你需要什么,我尽可能补偿你,你给奶奶垫付的医药费我一定会还给你,可能需要很久,但我一定会还给你,我可以打欠条。”
  “你觉得我缺钱吗?”谢沉扔下那份协议书,“更何况我花出去的钱,就没想过要拿回来。”
  “那你缺什么?”江语棠拢着眉眼看他,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
  谢沉眸中溢出一丝笑,薄唇轻扬,“好说,我缺一个太太。”
  “……”江语棠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谢沉,有点听不明白,“谢沉,我……”
  “或者,你给我一个理由,离婚的理由。”谢沉幽黑的眸子像一汪深谭,能把人吸进去。
  江语棠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和普通夫妻不一样,本来就像是一场闹剧。”
  谢沉提了下嘴角,“的确,在这件事上我亏欠了你,没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不是这样,”江语棠摇了摇头,“你没有亏欠我,你说的没错,是我利用了你,是我亏欠了你。”
  “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我知道你一开始答应结婚就是不情愿的,是我步步算计,才让你别无选择。”如果利用能产生交集,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理由,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只不过还是有些遗憾。
  “那个情况是你救我于水火,谢沉,进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后,我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你是最好的那一个。”就是因为谢沉太好太好,好到江语棠觉得自己配不上。
  谢沉低头自嘲一笑,“最好不是也没打动你吗?和我结婚后,你是不是过的很难受?”
  江语棠:“没有,我过的很开心,你是个很合格的丈夫,是我不合格。”
  “既然开心,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听到她的话,谢沉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江语棠顿了顿,深吸了口气,“谢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可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们永远都不会遇到的。”
  “你不知道吗?”谢沉忽然站了起来,压迫感扑面而来,他望着江语棠,“也是,我从没说过,江语棠,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就这么突兀的,毫无防备的钻进了江语棠的耳朵,钻进她长满倒刺的心口,把淋漓的鲜血染的更加红了。
  江语棠睁大眼睛和谢沉对视,屋内足足安静了三秒,她才受惊似的扭过脑袋,避开谢沉的视线。
  能得谢沉一句喜欢,这辈子好像也没什么遗憾了。
  既然说开,谢沉也就不想遮掩了,“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传媒大学,那是六月初,我受邀参加传媒大学的毕业典礼,你那时穿着学士服,和几个室友在拍照,往后退的时候撞到了我身上。”
  谢沉还清晰记得,那个时候她笑起来特别甜,眼中没有一丝杂质,她的几个室友都化了妆,唯独她,素面朝天,却独有一番朝气蓬勃的靓丽滋味。
  江语棠撞到他后立马道歉了,室友喊她去拍照,匆匆忙忙就走了,而谢沉也有事在身,只是离开后,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见江语棠对着室友做了个鬼脸,是个很甜的小鬼。
  那个时候谢沉以为江语棠应该是个家庭和睦养出来的千金,才能这么爱笑,笑起来甜的像夏天冰过的西瓜。
  那次交集很短暂,他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次是隔年冬天,我在餐厅吃饭,看见你在当服务员,被客人骚扰,我喊了餐厅经理过来帮忙解决,我离开餐厅的时候,见你在餐厅外掉眼泪,才知道你因为被客人投诉被炒了,我就和餐厅经理说了句,让你回去上班。”
  谢沉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因为见过江语棠的笑,再看她哭的梨花带雨,顿时有些心软,就出手帮了她,那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同时他也疑惑,对于一个陌生人,他居然记得这么久,久到酒吧那晚,一眼就认出了她,在她向他走来的时候,谢沉早已卸甲投降。
  说不清是不是一见钟情,总之江语棠从第一眼起,留给谢沉的印象就和别的女人不同,所以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设计和她结婚时或许男人的占有欲更多一些,但婚后,江语棠带给他一次次的温暖,早就让那份占有欲变了味。
  时至如今,他可以很轻易的确定,那是喜欢,是他从未触探过的领域。
  江语棠安静的听着,从前他说之前就见过她,又一直不说是在哪,她还以为是在哄她,原来是真的。
  “第一次我没有印象了,第二次我还记得,可我不知道是你。”毕业那天发生了不少事,那个小插曲她想不起来了,那个时候她应该没看清谢沉的脸。
  餐厅那次,她现在都记得,她那时才毕业一年,还完助学贷款没多久,奶奶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程文浩考上大学也缺钱,她虽然已经进了娱乐圈,却只拍了一些小小的无名配角,钱都花完了,可是她和经纪公司签了合同,不能去找长期工作,才去餐厅做临时工。
  被客人骚扰本不是她的错,反而炒了她,弄的她特别委屈,加上那段时间事情多,压力大,一下子没忍住就掉了眼泪。
  她没想到难得哭一次,就被谢沉撞上了,后面餐厅经理又联系她,让她回去上班,她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谢沉帮了她。
  “谢谢你啊,看来我真的欠你太多太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白眼狼。”江语棠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沉一定觉得她不知好歹了,对她这么好,她还忘恩负义。
  “没有,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我也知道,感情这件事不能强求,你不喜欢我,强扭的瓜不甜。”谢沉唇畔有一丝苦笑,他没接触过感情,也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有一丝无措。
  “喜欢的,”谢沉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江语棠也不想自欺欺人,“谢沉,你这么优秀,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动心。”
  谢沉心口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江语棠,她说什么,喜欢?
  她也喜欢,这些日子的石头没有白焐。
  “既然喜欢,为什么……”谢沉上前一步,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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