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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盼心归-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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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山道:“王爷来得很不巧,这两日感染了风寒,吹不得风,怕是来不了。”

    墨白骤然眼神一凌:“到底是病了来不了,还是人已经不在了!”

    夏山不慌不忙道:“自是病了。”

    墨白道:“这么说,太守大人是打算袒护到底了?”

    夏山道:“非是袒护,而是说了实话,王爷若实在是不信,下官也无法。”

    两方的话语,逐渐针锋相对起来,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墨白忽然挥了挥手。

    简言对外喊了一声:“抬进来!”

    随着话语落,很快便有人抬着三副担架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着难闻的尸腐气味。

    厅中人皆皱起眉头,捂住口鼻,神色疑惑地瞧着抬进来之物。

    而最让夏家人意外的,是跟在担架后面进来之人——县令余洋。

    墨白冲来人微微一笑:“此案便交由县令来审,本王在一旁看着便是。”

    太守乃是一城最大的官员,在地方上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而王爷在地方上虽无实权,却有身份。

    余洋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夏河,问:“请问夏大公子,你的第一任夫人,因何而亡?”

    夏河道:“因病。”

    余洋道:“揭开。”

    蒙着白布的第一副担架被揭开,里面是一具尸骨。

    余洋道:“此乃苏家女,也就是你的第一任夫人,根据仵作的查验,她死于凌虐。”

    说完也不再问,又让人揭开了第二副担架的白布。

    余洋道:“此乃王家女,是你的第二任夫人,查验结果与苏家女相同。”

    接着揭开了第三副。

    余洋又道:“此乃你的第三任夫人,死因同于前两位。”

    说完,他看向夏家一众人,道:“太守若是不信下官所找的仵作,可多找来几位,当面鉴定也可。”

    默了片刻,余洋继续道:“我国律法明确,杀妻乃是重罪,凌虐更是再加一等。还有一位欲行暴而未遂的,正在现场,在她逃出太守府当日,便有大夫为其诊治,其身上伤处众多。且此女乃是良家女,是被强掳进府的,夏大公子,不知你还有何话说?”qi su wang。COM

    夏河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余县令做好了准备,人证物证皆全,纵是他此刻否认也无济于事。

    他猛地看向孙小芳,忽然速度极快地直冲过去。

    孙小芳瞪大了眼睛,眸中一片恐惧之色,被吓得失去了反应。

    简言上前一步,一脚踹去。

    夏河直接飞了出去,吐了一口血。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夏河已经躺在了地上。

    夏山忙过去将人扶起来,怒目瞪向安王一等人:“王爷这是要动私刑,别忘了,本官还是太守,是这曳城最大的官员!余县令既说是有人报馆,这报官之人又在何处?”

    “是我。”一道淡然的女声骤然响起。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装扮朴素的妇人,两鬓斑白,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缓缓走进来。

第315章 墨白番外6

“娘?”夏河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屋中央的妇人,“您怎么过来了?”

    杨氏神色淡漠,不带任何的情感,似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半晌才道:“我不是你娘,你也不是我儿子。”

    墨白挑了挑眉,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扇着。

    在他们刚出府时,便见到这位杨氏,她主动说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

    他觉得甚至不解,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要亲手送进大牢,就算是不想儿子再作孽,也不该是这般冷漠的态度才是。

    现下看来,这当中兴许别有故事。

    夏山愣了片刻,冷着脸呵斥:“你疯了是不是!”

    “我疯了?”杨氏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来,这才淡淡道,“老爷,疯的不是我,是你。”

    夏山直觉不妙,忙喊人进来:“将夫人送回院子。”

    正厅里都是禁军,府中人哪敢造次。

    “娘,您为何要这般做?”夏河愤愤地问,“我也是您的儿子,这些年您不拿我当儿子也便罢了,为何还要害我?”

    一直当透明人的夏竞闻言,挑了下眉。

    杨氏眼神淡漠地瞧了夏河一眼,道:“我说了,我不是你娘。”

    语落,转而看向安王一等人:“接下来,有一些私事,要让王爷见笑了。”

    在二十七年前,杨氏生产完,未曾瞧过亲生儿子一眼,便晕了过去。

    同一日,夏山偷偷养在外的外室也诞下了一子。

    那外室乃是当时的夏山心尖人,外室生产后大出血,没能保住命,临别嘱托,让夏山要好好待她的儿子。

    夏山了解自己的夫人,觉得直接带回府,定是不会被留下,于是一合计便将两个孩子调换了。

    随着夏河的长大,杨氏越发觉得他不像自己,心中存疑,终还是做下决定,偷偷着人调查。

    这一查就是很久,直到夏河二十岁这年,才查清了来龙去脉,大受打击之下病了一场,然后找夏山闹了几回。

    夏山始终不承认,还对外宣称是杨氏病了,将她关在了院中。

    杨氏身边的人劝她隐忍,不为别的,至少也要为二公子想想,想通了之后,才没有再闹下去。

    自那以后,她便开始吃斋念佛,为那个未能见着一面的儿子祈福,也对外界之事漠不关心,鲜少出院子。

    就连夏河大婚,她都称病未出。

    转眼七年过去,夏山见他不再提及往事,看管也便松懈了些,是以,她才能救了孙小芳。

    与其说救,倒不如说是各取所需。

    她需要一个将府中事抖出去的人,孙小芳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完了这一段往事,灵雪觉得震惊不已。

    世间竟还有这等人,用正妻孩子换外室的。

    夏河呆愣了片刻后,跪着到杨氏的跟前,哭喊着道:“娘,那些不是真的,我是您的儿子啊,怎么可能会不是——爹,您快跟娘说说,您跟她说,不是这样的!爹,您说啊!!”

    夏山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如今揭开了真相,仿若一下子老了不少。

    夏河被带走了,嘴里仍呢喃着,他是杨氏的儿子。

    灵雪觉得很是奇怪,喃喃道:“他对这件事倒是执着得很。”

    “因为娘曾经待他是真的很好,好到让我嫉妒。”

    身后传来声音,她转过头去,见是夏竞。

    灵雪觉得他这态度未免也太冷淡了些,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长,于是问:“看着他落得这般下场,你就没有丝毫的伤心?”

    不料,却听夏竞反问:“一个害了我亲兄长之人,我为何要伤心?”

    “呃……”灵雪道,“接受能力这么好的么?”

    夏竞道:“我知道他不是我兄长的时间,比我娘还早,若是没有我,她查起来不会那么顺利。”

    这着实惊到了灵雪,一时失了言。

    直到离开了太守府,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猛然想到什么,他问:“这夏竞貌似今年才十八吧?”

    简言道:“是。”

    灵雪喃喃:“也就是说,他那时候才十岁左右,甚至还可能不足十岁,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便能有这般深的心机,这还是人吗?”

    墨白道:“长久不被关注的小孩,久而久之,心里便会生出阴暗来。”。qi su wang。COM

    灵雪还是不太能理解,怔了许久,才又问:“可他不是杨氏的亲生儿子么?杨氏既然对夏河那般好,这小儿子也应该不会差吧?”

    她是在爱中长大的孩子,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些。

    墨白淡笑着看她,道:“杨氏在生大儿子时,难产,险些一尸两命。夏河自幼身子差,杨氏的注意力基本全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说是溺爱也不为过。小儿子生产很顺利,加之夏竞自幼便乖巧,不哭不闹的,自然而然,便没能得什么关注。”

    “因为乖而得不到爹娘的关注,这是什么道理?”灵雪皱眉道,“乖的不是应该更能讨得喜欢吗?”

    墨白笑问:“可若是乖得没有存在感呢?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灵雪一怔,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

    她自幼便不是个安分的,爹娘有时候忙起来一时没注意到,哭一哭闹一闹,便都围了过来。

    墨白一回府,便将太守府之事写下来,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了皇城。

    一个月后,新太守接任,并公布了夏家以往的种种罪行。

    一时间,百姓哗然,还有些不肯相信,那么好的太守居然会做这些事。

    而那些被夏河迫害的女子家中,却是拍手称快。

    听闻事情是被揭发到了安王那里,才得以被彻查,安王一下子成为了曳城百姓心中的神。

    灵雪在外面晃悠一圈,回到府中,便直接去往了主院,将百姓对墨白的称赞,一一告知于了他。

    墨白正在作画,闻言仅是一笑置之,并没有当回事。

    墨白所画之人,是一女子,但却是没有脸。

    灵雪见过他画各种形态的女子,身姿优美,千娇百媚,可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没有脸。

    她都静静看着,从未多问,心中对此女子约莫有几分猜测。

    是一个不能提及之人,既是如此,她便更不能问出来惹他不开心了。

第316章 墨白番外7(全文完)

相识半年,灵雪觉得,墨白是一个完美的人。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精通,更主要的是,他武功还很好,比空灵宗那些师兄师弟还好。

    相熟之后,冷漠褪去,人也变得风趣幽默。

    她想,余生若是能得这样一位文物全能、风流倜傥之人相伴,必是一大幸事。距离离家出走也已过去半年,爹还没寻来,说不准已经放任了。

    殊不知她所想,好的不灵,坏的倒是灵得很。

    几日后,前院忽然来人,说王爷有请。

    她满心欢喜地去,刚一踏进正厅,看清厅中人之后,脚便往后缩,还不待溜,便听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还想往哪里跑?”

    灵雪转过身,脸上扬起一抹假笑,慢吞吞地走进去,讪讪道:“这不是许久不见爹了,想着该回去整理整理仪容再来。”

    灵绗见女儿还是那般灵动俏皮,想是这段日子没吃什么苦头,心中放心不少,仍还是板着脸,训斥道:“你如今大了,有主意了,离家出走这种事都敢做了?”

    灵雪见他一来就没给好脸色,且厅中无其他人,也就收敛起了虚假的笑意,在其身边坐下来,说道:“爹怎可怪我,明明就是被你逼迫的,你要不逼我嫁人,我又怎会起了逃婚的念头?”

    灵绗问:“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灵雪道:“那当然——不过,你错得好。”

    要不是这一出,她也不会离开宗门,不离开也许这辈子都没法见着墨白这般风雅的人。

    灵绗深知女儿的性子,不与她胡搅蛮缠,不容拒绝道:“跟我回去。”

    灵雪道:“我不回。”

    灵绗脸色一沉:“你要任性也得有个度。”

    一见强硬行不通,灵雪当即便换策略,水灵灵的眼睛望着父亲,委屈地道:“爹,我不想回去。这半年不见,我不是好好的么?宗门里甚是无趣,哪有外面好玩,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就别逼我了。”

    灵绗看了她一眼,道:“哭得太假。”

    “……”见此计行不通,灵雪当即收敛神色,坚定地道,“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我不回去。”

    灵绗道:“由不得你。你娘还在等着,赶紧去收拾东西。”

    灵雪的脸色当即便垮了下来。

    她爹若是真较真起来,她反抗定是无用的,抿着唇默了半晌,道:“我在王府叨扰许久,要走也该跟安王道个别才是,哪能说走便走?”

    灵绗也并非是真的不近人情,想了一想便道:“明日一早回,别想玩什么花招。”

    灵雪:“……”

    纠结了一整日,终在夜里来到了主院。

    墨白依然在作画,见她过来,神色一如往日,问:“要回家了,怎这般不开心?”

    灵雪抿着唇看着他,半晌一言不发。

    她想,这一走,他怕就会彻底忘记她了吧。

    她于他而言,本就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过客而已。

    一想到此,心里越发的难受,深吸了一口气,坐到其对面,轻声道:“这些日子,叨扰王爷了。”

    墨白抬眸瞧了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淡淡道:“王府虽算不得有多富裕,然多养一人,还是养得起的,算不得叨扰。”

    灵雪苦涩一笑,道:“是啊,刚住进来时,王爷说,是因为我的身份才收留我,如今半年过去,于王爷而言,我仍还是可有可无之人吗?”

    墨白眸光闪烁了几下,最后归于平静,并未回答,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走?”

    灵雪道:“明日一早。”

    墨白点了点头,道:“明日太守有事寻我,怕是送不了你了。”

    这般冷淡的态度,灵雪只感觉呼吸一窒,难受得无法呼吸。

    墨白又道:“你院中的东西,若是看得上的,可带走,算是相识一场的送别礼。”

    灵雪强撑起笑意,眼里弥漫着泪花,倔强地没有落下,问:“既是送别礼,可由我自己选?”

    墨白问:“想要什么?”

    灵雪道:“就由王爷亲手为我作画一幅,王爷可愿?”

    墨白垂下眼睫,沉默了半晌,道:“抱歉。”

    灵雪站起身,背对着他,眼泪终掉落了下来,哽咽道:“我只要这一物,其他的,都不要。”

    话语落下,迈着平稳的步伐离开,出了主院才小跑着回去。

    墨白怔怔地看着门的方向,许久都没收回目光。

    待他回神时,面前的画已被墨侵染,废了。

    灵雪放声哭了一夜,翌日出现在灵绗的面前时,眼睛红肿着。

    灵绗瞧了两眼,并未多问。

    元兰元玉送他们出了府。

    灵雪站在安王府的牌匾前,站了许久,眼里不自觉的漫上了泪水,在落下之际,转身,哑声道:“走吧。”

    走在街道上,灵雪忽然道:“爹,我还想去一个地方看看。”

    灵绗瞧她片刻,道:“好。”

    海棠山上的海棠早已经谢了,灵雪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小屋前,静立片刻,期待着门会被打开,期待着他能说哦一句挽留之言。

    可是,没有。

    她转身,道:“走吧。”

    永别了曳城,永别了海棠山,永别了安王府,永别了……墨白!

    相遇时,海棠盛开,你陌上人如玉;相别时,海棠已谢,你风华依旧。

    “王爷,您这是何苦呢?”简言摇头道,“昨夜在她屋顶守了一夜,今日暗中送她出府,又一路跟随到这里,但凡你说一句挽留的话,灵姑娘也许就不会走了。”

    墨白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答案。

    他看着那一抹远去的红影,有些出神。

    他也很想问问自己,为何要做这些事?

    灵雪走了,王府又彻底安静了下来。

    作画时,没有人在一旁安静看着;闲暇时,耳边也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喝酒时,再也没有一只手拿走他的酒壶……

    每走到一处,似乎总能看到她的影子,哪怕她人已经不在了,却似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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