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天道管我叫娘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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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笑的儒雅温和,斯文极了。
琼荧靠坐在床上,半阖着眼睛看着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话说,这个世界,应该有剥皮的刑罚对吧?
琼荧心想。
她实在是有点好奇。
“来人。”艾九昭提高了音量。
“爷。”
手下推门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屋中的情形。
“药箱。”艾九昭说。
手下隐晦地看了这边一眼,很想问一声用不用去请医生。
毕竟自家龙头的眼睛……
但为了舌头着想,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听话地将桌子上的药箱拿来,打开交给艾九昭。
将药箱放在腿上,艾九昭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出去。”
手下又担忧地看了虚弱的琼荧一眼,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顺带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琼荧白着一张脸,连移动一根手指的力量也无,只能惊惶地看着这个人动手解开她的衣裳。
他的动作生疏,指尖从泛着红痕的锁骨上擦过,带着一丝玉般的温凉。
“爷……”琼荧弱弱地开口。
“嗯?”艾九昭解开衣裳后,动作熟练许多。
就连药箱里药瓶的摆放的位置,他也一触既知。
“怎么,伤了胳膊就不知道枪如何开了?”艾九昭淡淡地问,语气中带着斥责。
琼荧咬着牙没吭声。
她闻得出那是活血的药,只是想试探一下四丫究竟知道多少事。
“一个佣人而已,值得你让伤口再裂开一次?”艾九昭又问。
琼荧盯着他的眼睛,药膏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格外清晰地传了过来。
她哽咽着,不受控制地问:“一个手下而已,值得爷亲自冒险?”
甚至赔上了一双眼睛?
原身的记忆里,只知道是九爷派了人来接应他,可如今看到艾九昭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然是这位亲自犯了险!
一个瞎了的龙头,如何服众?
原剧情是以牡丹和那位司二少的视角展开的,反观这边,青帮龙头只是一个藏在幕后的影子而已。
对他的情况,琼荧知道的委实不多。
谁料他却轻笑出声“无妨。”
琼荧看着他越来越熟练地动作,又想到他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一枪击中四丫的凌厉,当即收了声。
这么看来,还是她比较废物?
“三天,”艾九昭平静地吩咐:“好起来。”
【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零零咬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小手帕,红着眼瞪艾九昭。
小家伙心里默默地提起一口气,怕自家宿主又像上个小世界一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咽了气。
“是。”
琼荧眼中有雾气弥漫,炙热的泪突的落下,打在了他的手上。
艾九昭不动声色地替她包扎好,而后才叫来人推着轮椅离开。
听着轮椅的嘎吱声远去,琼荧才缓缓闭上眼睛。
分明是深夜,艾府中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爷,查出来了。”
姜原从地牢中迎出,快步走到艾九昭身边,弓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说。
“那女佣招认,是杜鹃让她换的药……”
“再查。”艾九昭面无表情地说。
姜原有了瞬间的犹豫“爷,那杜鹃……”
杜鹃是百乐门三个月前新来的歌女,那副嗓子可以说是上天赏饭,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成了百乐门的头牌。
也是九爷这段时间比较宠爱的一位女子。
“留口气就行。”
“是。”
“调两个信得过的照顾白姐。”
指节轻叩轮椅扶手,艾九昭补了句。
“是。”
姜原应下,又笑了。
论得宠,谁又能比得过白姐呢?
那位十四岁时就跟在爷的身边,陪着爷出生入死攒下来的情谊,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盖过的。
原本青帮规矩,不收女人香火。
但爷上位那日,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力排众议,让她当了这个二把手。
这样的荣宠,又有几个能盖过去?
那杜鹃若是背后另有他人就罢了,若只是因为嫉妒……
呵……
因着受宠的缘故,杜鹃在百乐门后不远处的街上,有一栋独栋的三层公寓。
平日里还请了两个女佣专门照顾,楼下也有百乐门的打手保护。
今日不算是太平,这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未敢入睡,也不敢开灯,唯恐叫人察觉出什么异样。
比起外面的冰寒,烧着地龙的屋中暖烘烘的,还带着淡淡的梅花香。
但杜鹃却没有享受的心思,甚至因为闷热的缘故,出了一身的薄汗。
粉红色冰丝睡衣在她身上勾勒出美妙的轮廓,妩媚的面容上更是堆满了焦急。
忽而,她听见楼下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急切,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惊得她当即握紧了手边的花瓶。
砰砰砰。
拍门声响,女佣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小姐!”
杜鹃松了口气,慢慢的放下了攥着花瓶的手,自嘲地笑了笑。
真是的,她在担心什么啊!
她装作一副被吵醒的样子,打着呵欠,踢踏着毛茸茸的拖鞋走了过去“什么事?”
结果门开了,外面却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正是原本在她楼下保护的打手!
“你们!”杜鹃心里一紧,赶紧护住胸口后退。
“你们想干嘛!造反不是!”
第一百六十七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4
那两人人高马大的,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生寒。
“小姐,艾府电话,爷请您过去!”
一人冷冰冰地说。
许是刚刚使用这具身体的缘故,琼荧这一觉睡的一点儿也不安稳,迷迷糊糊间似乎醒来了几回,喝了两口水便又接着睡。
一觉过去,已经是次日黄昏。
才刚醒,琼荧便皱了眉。
被窝里一股子酸臭味,烧是退了,但她估摸着自己也馊了。
【大人,您还好吧?】零零试探着问。
琼荧嗯了一声,嗓子沙哑的像是才从火炉上下来的。
这身体的素质倒是不错,退了烧之后,她倒是觉着舒服不少。
强撑着坐起,琼荧揉了揉眼角,细细地回想着昨夜之事,心情复杂极了。
【怎么回事?】琼荧问。
【什、什么?】零零瑟瑟发抖。
琼荧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这次是怎么回事?】
有一说一,小家伙找寄体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之前每次穿越的节点也算是平和。
这还是头一回,一睁眼就身处险境。
小团子宕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说【宿主……一般而言……】
【我们都会选择将死的寄体……】
【因为这样,损耗的能量最小……】
前两个小世界都是主系统爷爷精挑细选的,就连穿越的节点,都是主系统爷爷定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第二次去那个仙侠世界时为什么定好的身体会出错……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它家宿主大人太吓人了!
它没来得及和自家主系统爷爷报备就带着宿主穿过来了……
下意识就按照过去的习惯选择了这么一个穿越节点……
怎么办……
宿主会不会生气……
耳尖微动,将小家伙的心路历程听得清清楚楚。
琼荧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小世界天道呢?为什么受损?】
零零呆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可能,也许,大概……零零、零零不知道……】
琼荧愣了一下,正要自己掐算,屋门却开了。
进来的是个和四丫差不多的女佣,穿着一声青翠色的短袄,扎了一条乌黑的马尾辫。
“白姐,您醒了?”绿竹眼睛一亮,怯生生地说。
外面都说这位白姐手黑心黑,且脾气不太好呜呜呜……
琼荧看着这个陌生面孔,依照原生的性格,冷着一张脸看她。
被这种冰凉的眼神看着,绿竹小心地咽了口口水,赶忙在她拔枪之前说:“奴婢是姜爷调来照顾您的!”
一听这话,琼荧脸上的冰冷果然褪下几分。
原身的记忆里,那位姜爷可是跟在龙头身边的老人了,和原身一样,在艾九昭尚未坐上这个龙头之位时便跟随在他的身边。
如今对外虽然只说是九爷的管事,但实际上在青帮里的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连艾九昭,在人外时也是尊敬地称他一声‘姜爷’。
绿竹忙松了口气,尽可能的朝着这位露出乖巧的笑容来。
“白姐,您、您需要点什么?”
好笑地看着她,琼荧哑着嗓子问:“你怕什么?”
怕您杀了我?
这话绿竹是不敢说的,只讪笑着看着琼荧。
她毕竟是姜爷的人,现在却被调过来照顾白姐,正常情况下,这位不都会怀疑姜爷派她来的动机吗?
毕竟这位白姐手下又不是没有用惯的下人。
“水。”
琼荧看了眼这个没眼色的姑娘,哑着嗓子吩咐。
赶忙回神,绿竹忙哦了一声,快步上前给她倒了杯水。
水还是温热的,琼荧一口饮尽,才觉着火烧般的嗓子好了点。
“准备些吃食和热水。”琼荧接着吩咐这个木头人似得女佣。
绿竹回过神来,发现白姐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忙将自己心中的那点不安压下去几分。
她能被调来,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有姜爷提前吩咐,她也不敢怠慢。
这些东西早就是备好的,琼荧刚开口不过十分钟,她便将东西都送了过来。
“白姐,您是要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贴心的端了杯加了蜂蜜的温牛乳来。
牛乳温热,琼荧小口喝完,觉着身上有了点力气。
她浑身黏糊糊的,只想赶紧洗干净。
但肩上的伤口又不能沾水。
好在绿竹得用。
半个小时后,姜爷来时,她已经收拾妥当。
因着受伤的缘故,不便穿紧身的旗袍,她便穿了一身老式的斜襟衫。
浅淡的月白色上衣用墨蚕丝绣着朵朵罂粟花,袖口滚着深绿色的边儿。
下身是配套的墨绿色长裙,脚下却穿着小皮鞋和玻璃丝袜。
她坐在桌边,一勺一勺地喝着一碗青菜米粥。
绿竹拿着帕子,站在她的身后,正在认真地替她擦拭着发端的水珠。
看到这一幕,姜原怔愣了一下,而后才笑着走进来:“你恢复得倒是快。”
换了旁人,只怕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
绿竹放下手里的帕子,乖巧地退了出去。
门一关,琼荧挑眉看过来“不及爷。”
眼上刚受伤就能满地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眼瞎许久了呢!
姜爷笑了,他已经年过四十,看他俩都像是孩子。
“爷的眼睛伤了,要是不保持平常震慑住那些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姜爷解释了一句。
艾九昭决不能在昨夜倒下,再难也不能!
这是他身为青帮龙头的魄力!
姜爷虽是艾九昭的左右人,但却震慑不住那些人!
琼荧捏着勺子的手用力,这些她自然懂得。
昨夜的袭击一看就不平常!若是利用司二少之名杀她是一局,那毒香和四丫便又是另外一局。
究竟是谁,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混过严密的审查将东西送到她的身边?
除非是内鬼!
“爷呢?”琼荧问。
“在刑堂。”姜原脸上的笑容散了几分:“给你下毒香的人指认了何堂主的手下。”
琼荧诧异地看他:“您让他一个人去刑堂?”
他的眼睛可是瞎了啊!
难道姜原就不怕艾九昭撑不住,中了旁人的套吗?
“府中不干净,暂时来不及一一收拾。”姜原叹息:“爷怕您出事。”
第一百六十八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5
琼荧蹙了眉心,略想了下说:“您立刻去刑堂。”
见姜原还有些犹豫,她坚定地看着他:“我既然醒了,就不会轻易被害了去,您放心。”
正在这时,外面却有人来了通禀。
“姜爷,白姐,外面来了位公子,自称是司家二少,说是前来探视。”
“这是要看我死透了没。”琼荧冷笑一声,在姜原担忧的目光下,眉间似含了冷霜。
“就说我伤重未醒,不便见客。”琼荧头也不抬地说。
手下看了姜原一眼,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却在姜原的一个眼神下,乖乖离开。
“毕竟是督军府的人……”姜原犹豫了下,打算起身。
现在的青帮可不是和督军府抗衡的时候,有的平衡还是不能打破的。
“苍城只知司大少,谁知这个从外面回来的东西?”琼荧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
“这话可有点恶毒。”姜原忍不住笑了。
也是,这位司二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可司督军却一直没让他进军营历练,这只怕也是一个信号!
一个司二少并不受宠的信号!
说不定在司督军眼中,这位司二少只应该当一个富贵闲人!
琼荧眼珠子一转,笑盈盈地问:“不过司二少登门……我受伤的缘由传出去了?”
“爷吩咐的。”姜原心情轻松了些:“说是要整个苍城都晓得您白姐的痴心……”
一提这个,琼荧便觉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疼得她眼前发黑。
那个疯子!
刑堂之中,五大三粗的何堂主看着被拖上来的手下,脸色黝黑。
那人没了半条腿,腿上的断面处露出骇人的白色骨头茬子,红黑色的血肉上被洒了黄乎乎的药粉,似乎是止血的。
许是因为外面天寒的缘故,他的腿上还结了冰碴。
因着刑堂温度比外面高的缘故,这会子儿冰碴划开,血水顺着青石地面的边缘缓缓流淌。
“龙头,我不服!”何堂主大声说:“这一看就是逼供!任谁也受不住啊!”
首位上的乌木椅子已经被撤下,艾九昭坐在轮椅上,依旧是一副斯文模样,仿佛没闻见这里弥漫的血腥味。
何堂主心里不住地打鼓,他一直打量着艾九昭,想要确定他的眼睛到底有没有事。
若是有事,今日的事情便简单地多。
——谁也不会服一个瞎了的龙头!
“不急。”艾九昭不急不缓地说。
又有两人进来,手中还拖着一个昏厥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粉红色睡衣已经沾满泥土和稀释了的血色,尽显玲珑曲线。
但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敢将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
女人的头发并不算太过散乱,在座的人大都认出了她的身份。
——杜鹃。
“弄醒。”
两名手下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干脆利落地将人撂在地上,转身出去后端了盆凉水来,哗啦一声泼在她的脸上。
被冷水一激,杜鹃打了个寒颤,惊叫着睁开眼睛。
她只穿着睡衣,被拷问了一夜,虚弱的同时发了低烧,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
一醒来,也没注意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目光在瞬间定格在一张儒雅的脸上。
“爷……”
杜鹃呆滞了一瞬,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他的身边,撕心裂肺的哭着:“爷……他们要杀了我……”
她涨了泥和血的手抓住了天青色长衫的下摆,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了深深地五指印。
这在清醒状态时,是杜鹃想都不敢想的。
可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那群恶魔简直要把她折磨致死!
“爷……我终于见到您了……”杜鹃哭嚎着告状:“他们不许我见您……”
艾九昭轻笑一声,伸手下落,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了杜鹃的发顶,又慢慢地下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