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修炼手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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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顾念梦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特殊教育学校门口,早就接到顾念梦短信的萧念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了,萧念差不多跟萧言之一样高,工作西装外面套了一个黑色的羽绒服,他模样普通,唯独一双大眼睛特别的引人注意。
“小念老师!”顾念梦一停好车,立马解开安全带,朝萧念奔去,完全忘记她的羽绒服还放在车后座,车钥匙还没拔。
萧言之摇着头拔下车钥匙,拿起她放在车后座的羽绒服。这姑娘,怎么还这么冒失。
下车前,萧言之透过前挡风玻璃,清楚地看到顾念梦拉着萧念的胳膊在撒娇,萧念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披在顾念梦的背上,顾念梦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脸上有着娇羞的潮红。
萧言之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露出担忧。
“小念老师,你有两年没见过言之了吧,他可老了不少,胖了不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帅哥了。”
顾念梦大咧咧的挽着萧念的胳膊,整个人依偎在萧念身边,像是没了骨头。
见萧言之走过来,还有责怪萧言之,“你怎么动作这么慢,还让我们小念老师等你!”
萧念向萧言之伸出手,脸上是能够温暖人心的笑容。
“念梦,你都三十几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赶紧把衣服穿上,感冒怎么办?戏不拍了?”
萧言之像是没有看见萧念伸出的手,他取下萧念披在顾念梦身上的羽绒服,将顾念梦从萧念身边拉过来,把她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这才露出职业微笑握住萧念的手,“小念老师,好久不见。”
“萧言之!”顾念梦咬着牙瞪着萧言之,一脸的不高兴。萧言之竟然给小念老师下马威,这也太过分了!
萧念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他示意保安打开侧门,率先走进学校,然后回身朝俩人招招手,示意俩人跟上。
顾念梦快步走向萧念,想要走到萧念身边,却被萧言之一把拽住了。
“你干嘛?”顾念梦不耐烦的甩开萧言之的胳膊,“从刚才见到小念老师,你就一直怪怪的。”
“我怪怪的?”萧言之玩味的看着顾念梦,“到底,是谁怪怪的?从刚才开始,你就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怎么?喜欢上这个哑巴了?”
“萧言之,我警告你,不许你叫小念哑巴!”
顾念梦走到萧言之身边,狠狠地朝萧言之的膝盖踢了一脚,尖尖的高跟鞋头,扎的萧言之膝盖一阵剧痛,萧言之捂着膝盖差点儿跪在地上。
顾念梦像是还不解恨似的,伸出涂着红指甲的手,掐着萧言之的脸转了一个圈,直到萧言之求饶,这才放开了他。
她转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踩着高跟鞋优雅的朝萧念走去。
萧言之在她身后揉着膝盖,心里吐槽道,这女人还是这么狠!
萧言之和顾念梦在萧念的带领下,走到了学校操场,一群孩子正在上体育课,他们三五成群的玩闹着,却异常的安静,有学生看见了萧念,立马跑到他身边,打着手语跟萧念说了些什么,萧念微笑着揉了揉学生的脑袋,学生露出了更加开心的表情。
接着,学生拉着萧念的胳膊,将他拉到一群学生中间,学生们围着萧念打着手语,萧念也耐心的用手语回复他们,这是一场属于他们师生独特的交流方式。
顾念梦没有上前,只是站在操场边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睛里满满的是对萧念的爱恋。
“你喜欢他。”萧言之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望着操场里的萧念淡淡道。
“不,我爱他。”顾念梦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一丝遗憾,“他如此的美好,值得所有人的宠爱。”
“你和他不合适……”萧言之犹豫了半天,却仍然决定要对老同学说实话,这是对她负责任。
“我知道!我知道……”顾念梦快速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像是在告诫自己似的,喃喃自语地说道,“我怎么配得上他,他那么纯洁,那么好……”
“胡说!”萧言之见不得顾念梦轻贱自己,但看到她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最终叹了口气道,“只是你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说得对,言之。”顾念梦看着操场上与孩子们玩在一起的萧念,带着羡慕的表情,“我们的世界太肮脏了。”
“念梦。”萧言之揽住顾念梦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丝安慰。
“哎哎哎,你干什么?占我便宜是吗?”顾念梦一把推开萧言之,警告道,“我警告你哦,我们的关系仅限于GA蜜,姐姐我也是有金主的人!”
“呃……”萧言之无语,“我刚才还想安慰圈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的错,我活该。”
“哼,知道就好。”操场上,萧念朝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俩过去,顾念梦立马收拾好心情,鄙视的看了萧言之一眼,笑眯眯的朝萧念走去。
萧言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学着萧念的动作,笨拙的跟孩子们打招呼,心下一片苦涩。
“我们的世界太肮脏了。”顾念梦的话如同魔咒一般,禁锢着萧言之的心脏,令他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
第26章 还是爱他
小学的时候写作文,萧言之最喜欢用的一句话就是“时光如箭,岁月如梭。”如今用在他自己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黑暗的loft公寓里,突然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线,萧言之趴在床上,侧着脸打开手机,手机发出的亮光刺痛了他眼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脸。
看到时间的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他回北京,竟然已经过了一周了。
这段时间,他白天去特教学校跟着萧念学习手语,学着做一名聋哑老师,晚上赶到中戏跟胡元白学习表演,再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一整天奔波下来,他回到家基本已经是深夜了。
高负荷的工作量,再加上有些水土不服,萧言之终于还是病倒了。
此刻他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床头柜上放着半杯凉掉的白开水和一板已经被吃掉了一颗的退烧药,整个人趴在床上,浑身没有力气。
早上出门时就觉得有些鼻塞,他还没当回事儿,等到中午的时候,就觉得身体吃不消了,浑身肌肉酸痛,嗓子也痒痒的有些干痛。
给胡元白打了电话请了假,他直接打的回了家,在楼下匆匆买了退烧药,吃了药后,便抱着被子陷入了昏睡。
一直到感觉喉咙干渴,他才挣扎着从昏睡中醒来,打开手机,才惊觉已经晚上9点了,退烧药似乎没什么用,他仍然觉得身体忽冷忽热,浑身使不上力,更糟糕的是他现在开始头痛了。
萧言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感觉有些口渴,他挣扎着翻了个身,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水杯,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萧言之心下一惊,刚摸到水杯的手腕一抖,水杯摔在地上,玻璃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便是有人上楼的声音。
黑暗中萧言之紧张起来,家里不会是进小偷了吧!
他紧张的捏着床单,一动都不敢动,心跳的异常迅速,甚至脑袋里都开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戒备状态。
“言之?”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萧言之瞬间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刚才过于紧张,此刻一放松,萧言之就感觉头昏脑涨,似乎烧的更严重了,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里。
卧室的灯被打开了,房间里有了亮光,萧言之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灯光,只觉得视野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山麟……萧言之在陷入黑甜之前,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轻微的说出了来人的名字。
萧言之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病房里了,他的胳膊上挂着点滴,岳山麟正趴在病床边握着他没有挂针的手,睡着了。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病房也只有床头开着一盏昏暗的小灯,萧言之看着睡着的岳山麟微微出神。
眼前这个男人,在人面前永远是一副仪表堂堂,高深莫测的样子,他五官英俊凌厉,且永远带着上位者盛气凌人的气势,常常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这个人曾经是萧言之整个青春的梦想,在这个寒冷的异乡的夜晚,在萧言之生病最脆弱的时间点,这个男人的出现犹如天神降临,甚至带着一丝救赎的味道,出现在他身边。
此刻,这个男人趴睡在病床边,头发凌乱,眼下青黑,眉头微皱,他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青胡渣,身上的高定西装也因为动作有些凌乱褶皱,丝毫没有往日的光鲜和得体。
我大概,还爱着这个男人。萧言之不得不承认,在听到岳山麟的声音的那一刻,他是放心的,甚至还有些想哭,好在他刚才昏了过去,才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太过于丢脸。
萧言之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盯着岳山麟看了多久,只是觉得被他握住的手微微有些酸麻,他刚抽了一下胳膊,岳山麟就惊醒了。
“你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岳山麟抬起脸,丝毫不见熟睡醒来后的迷茫,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萧言之的额头,见温度已经退下去了,便舒了口气,“还好烧已经退了。”
“你,你怎么会来北京?”萧言之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对岳山麟似乎又动了心思,还没有整理好心情,岳山麟就醒了,萧言之有一种被抓包的尴尬。
“傻瓜,就知道你过日子没时间概念。”岳山麟揉了揉萧言之毛茸茸的头发,语气听起来有些宠溺,“已经腊月了,你忘了,正月十五之前,我都会在北京。”
萧言之点点头,他想起来了,常年做空中飞人的岳山麟,每年有固定的两个月是在北京度过的,农历腊月和来年正月,他要陪家人过年,还要维护在北京的世家关系,反而要比往常更忙。
过去,萧言之从来没有参与过岳山麟在北京组织或参与的任何新年活动,即使那些人都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
而每年的这个时候,不过就是现实又一遍残忍的提醒萧言之,他和岳山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今年,又不能回家过年了。”萧言之觉得有些遗憾,北漂的那些年,他从来没有在家过过年,要么就是在剧组拍戏,跟着剧组的人随便找个餐馆吃顿饭庆祝一下,要么就是在公寓里,独自一人寂寥的在电视机前枯坐一夜。丝毫没有在家过年的热闹和温馨。
“我妈之前还说今年过年她要做一桌海鲜,不再让我们打边炉了。现在看来,我是没口福了。”
萧言之叹了口气,出了正月,沈浩浩的戏就要正式开拍了,他要抓紧年前的时间跟萧念和胡元白学习,学校放假,他没办法放假。看来,今年又听不到热闹的炮竹声了。
“呃……”岳山麟望着萧言之脸上遗憾地表情,温柔的问道,“你们南方过年都怎么过的?”
“比北京年味浓多了。”萧言之回忆起家乡过年时的场景,露出向往的表情,“亲戚们会围坐在一起打边炉,边吃边聊,然后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吐槽节目,一边划拳喝酒,女人们则坐在一桌打麻将,热热闹闹一个晚上。12点一过,四周都是鞭炮和烟花的响声,不像北京,太安静了。”
“你们不吃饺子吗?”岳山麟问道。
“你们北方人是不是觉得所有中国人都吃饺子啊?”
萧言之哭笑不得,“我们真没这个习惯。不过,可能是我在北京呆的时间长了,过年的时候,我也会给自己煮点儿饺子吃。”
“自己包的?”岳山麟继续问道。
“我哪会啊,买的速冻饺子,我经常在外面拍戏,冰箱里,别的不多,速冻食物倒是不少。每年过年,安迪都会给我塞一冰箱的速冻饺子,够我吃一个月的。”
萧言之回忆起来,竟也觉得有趣,他以前都不知道饺子原来还能有这么多馅。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傻乐一声,对着岳山麟笑着说道:“你都不知道,有一年我初七就开工了,冰箱里还剩了不少饺子,然后我就忘了,后来等我煮了吃才发现已经过期了,拉肚子差点儿拉死我。”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儿。”岳山麟看着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当做趣事儿讲的萧言之,心里隐隐作痛。
“老黄历了,我也忘了。”萧言之无所谓的耸耸肩,不再提这件事儿。
其实,那次萧言之差点儿拉脱水,他下意识的给岳山麟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岳山麟语气冰冷甚至有一丝不耐烦,萧言之当下觉得心冷,匆匆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生病的事情也一句没提。
最后,还是给安迪打了电话,让安迪给他买了止泻药,才缓过劲儿来。
“我出去抽根烟。”岳山麟突然起身,转身走出病房。
他生气了吗?萧言之望着岳山麟离开的背影,默默地想。
半夜的医院单人病房楼层的走廊里异常的安静,护士站里,值夜班的护士们趴在桌子上抓紧时间补眠。
岳山麟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室,点燃了香烟,烟头一明一暗,像极了岳山麟此刻的心情。
他在生气,确切的说,是在生自己的气。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他已经尽一切可能给萧言之提供的最好的生活和工作机会,甚至从来不觉得自己两年的那个决定有什么错误。可是在今夜,他第一次陷入沉思,也许他真的做错了?
他自以为是的对萧言之好,自以为是的保护着萧言之,自以为是的将萧言之从自己身边推开。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萧言之有那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萧言之在他不在身边的日子,竟然过的并不好。
他抖着手将烟递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妈的,我和他生活了12年,到底知道多少他的事情?
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他回顾过去,甚至记不得俩人上一次谈心是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很忙,彼此在一起,除了疯狂的做爱,便是各做各的事情,竟是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很少。
岳山麟这根烟抽了很久,萧言之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等着等着,竟然有陷入了睡眠。
岳山麟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他坐在床边,看着又陷入熟睡的萧言之,忍不住弯下腰,轻轻的在萧言之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抱歉,从前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岳山麟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眼神坚定。
在医院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萧言之便和岳山麟一同回了家。
昨夜俩人的一波闲聊,似乎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一路直到家,俩人都有说有笑,似乎之前的误会和隔阂都已经不复存在。
“山麟,谢谢你送我回来,昨天也麻烦你了。”见面以来,萧言之第一次对岳山麟和颜悦色的道谢,“回去路上小心。”
萧言之到了谢,便打开安全带下车,没想到岳山麟也熄了火,打开安全带,比萧言之先一步下了车。
“你……”岳山麟的动作让萧言之有些不解。
“上去吧,在北京的这些日子,我住你这儿。”岳山麟说完这句话,转身先上了楼,留下萧言之目瞪口呆的站在车旁,不知所措。
第27章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胡元白家门口——
此时,胡元白正抱臂倚在门口,脸上表情莫测的在一脸尴尬的萧言之和一脸淡定的岳山麟之间来回打量。
“咳,胡老师,这是我朋友……”萧言之尴尬地想要开口介绍,被胡元白打断了。
“不用你介绍,我认识他。”胡元白伸出手,“岳总,久仰。”
“胡影帝,久仰。”岳山麟握住胡元白伸出的手。
胡元白朝俩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岳山麟绕过萧言之,率先走了进去。萧言之跟在他身后摸着鼻子跟了进去。
早上胡元白给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