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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机外室上位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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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竹手上动作不停,闻言莞尔笑道:“近嫌远亲,也不能总凑到世子爷跟前去。”
  邓厨娘不懂大道理,只是见婉竹这些日子吃胖了一些,不再似刚来竹苑时那般骨瘦嶙峋,心里也十分高兴,便道:“关婆子说我们竹苑少个跑腿的小厮,我便听了姑娘的话提起了我家里的侄女,关婆子一下子就应下了这事,过两日我那侄儿就来给姑娘磕头。”
  “我与您是一样的人,与您的侄儿也是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人,又何必要磕头?”婉竹道。
  她与旁人唯一的不同,便是靠着这一身皮囊成了齐衡玉的外室。
  说到底也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罢了。
  为了成为堂堂正正的人,她还有许多的路要走。
  婉竹说这话时已敛起了笑意,水凌凌的眸子里烁着热切的光亮。
  邓厨娘拍了拍她的柔荑,觑一眼厨灶间外空无一人的廊道,便压低声音道:“剩下的干菊花都被我收在靠窗的那个瓷瓶里了。”
  只是她到底惧怕这等以次充好的事会被人察觉,说话时便左顾右盼,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婉竹见状便闻声劝解她道:“您别怕,菊花也能清热解火,喝下去对人没有半分坏处。”
  不过是少了行气活血的功效罢了。
  可这等时节又该去何处寻旋覆花来?她没有这样通天的本事,不得已,婉竹只能用与旋覆花极为相似的菊花来熬汤,加了枸杞、红枣与冰糖,便也喝不出菊花原本的味道。
  至于齐衡玉午膳时的怀疑,她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齐衡玉其人,是活在钟鸣鼎食世家里的世子爷,见过的阴私算计应是比她吃过的米还多。
  要想走进他心间,岂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
  晚膳前夕,齐衡玉总算是瞧见了消失许久的婉竹。
  她不知何时已坐在了临床大炕上做起了绣活,姿态娴雅,模样沉静。却无端地激起了齐衡玉心里的怒火。
  足足等了一刻钟,见婉竹仍是在一动不动地做绣活,齐衡玉这才清咳了一声以示对她的提醒。
  因这突兀的声响,婉竹放下了手里的绣绷,从中拿出了早已绣完字的香囊,起身走到了齐衡玉身旁。
  她垂着首,不曾瞧见齐衡玉脸上的阴云密布的神色,当下便鼓足了勇气说:“我给爷绣了个香囊,烦请爷不要嫌弃。”
  话毕。
  齐衡玉也耐着心神望向了婉竹手里的香囊,这香囊小巧精致,边摆处绣着花团状的金丝细边,正中央还绣了一个玉字,一瞧便知是花了心思的活计。
  心池盈满的怒意总算是消弭了一些。
  齐衡玉再瞥一眼那香囊,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如今甚少有人在香囊上绣字,没得生出几分土气来。”
  说着,他便伸出手接过了婉竹递来的香囊。


第8章 一更 委屈。
  齐衡玉嘴上如此嫌弃,可转头已把那香囊放在了玉枕旁。
  静双进屋来将他搀扶起身,顺道把李氏的吩咐一块儿说了出来,“太太记挂着爷,问爷何时归家。”
  齐衡玉略一思忖,便答道:“明日。”
  去京郊外办事这样的理由哄不住李氏太久,索性过了一夜他腹部也不再像昨日那般疼痛,明日回府时,大面上定是瞧不出受过伤。
  婉竹在侧静静聆听着齐衡玉的话语,听得“明日”这两字后,秋水似的剪瞳不可自抑地划过些异样的黯光。
  用晚膳时,婉竹便不似午膳时那般谨小慎微,她时不时地给齐衡玉夹几筷子菜,并道:“爷多用些菜。”
  短暂的相处时日里,她还是头一回对齐衡玉这般殷勤,齐衡玉扫她一眼,倒也把她夹过来的菜都吃下了肚子。
  用完膳之后,婉竹破天荒地与齐衡玉搭起了话,她不知从何处生出来的勇气,凝眸望着齐衡玉俊朗的脸庞,笑盈盈地说:“爷觉得今日的菜合不合胃口?”
  齐衡玉再瞥她一眼,见她那双水凌凌的眸子里遍布着不安与惊惧,倏地笑道:“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否则她怎会一反常态地主动与他搭话,还这般生硬与尴尬。
  婉竹的双靥霎时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不已,被戳破了心思之后,她便促狭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爷。”
  此刻的她微微颔首,莹白如藕的皓腕不安地摆在膝上,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童。
  齐衡玉哂笑不止:“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说着,他炙烫的目光便落在了对坐的那一抹清浅黛眉之上。
  “我有两个不识得的字,想让爷教教我。”好半晌,婉竹才鼓起了勇气去直视着齐衡玉探究的目光,她脸颊处染着不自然的红晕,好似是困窘极了。
  这回答让齐衡玉心下一怔,旋即便凝着眉宇问道:“为何要学字?”
  他总是对婉竹怀着几分疑惑,如今听到她要学不认识的字,这些疑窦便一股脑儿地攒积在心头,让他将语调放得薄冷了几分。
  她想识字,莫非是为了能与他红袖添香?
  婉竹愈发羞窘,良久才讷讷答道:“将来我想去江南开间脂粉铺子,张嬷嬷与我说了,开铺子要识得好些字才是。”
  原来如此。
  这外室已然想好了生子之后的退路,便是去江南开一间脂粉铺子。
  如此质朴又简单的愿望。
  齐衡玉心下一松的同时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拂上胸口,微不可闻的一丝烦闷,不仔细去体悟根本察觉不到。
  他适时地忽略了这点烦闷,与婉竹说:“拿来给我瞧瞧吧。”
  婉竹翩然起身,走向里屋的步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她从博古架上拿出了珍藏的两本诗册,小心翼翼地捧到了齐衡玉面前,问道:“这里面我只读得懂那首《咏鹅》。”
  却说声音越小,直至低若蚊蝇。
  齐衡玉不算是个有耐心的夫子,只是他在养伤时也百无聊赖的厉害,左右无事,不妨教教这外室读诗。
  只可惜齐衡玉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心,反复地教了婉竹几遍《采薇》,见她仍是呆呆愣愣、一知半解的模样,他的耐心也告了罄。
  只听他扬声对候在外头的静双说:“去书塾买两本小儿启蒙的书回来。”
  婉竹腮边的羞红渐渐出自真心,她不安地搅动着手里的帕子,视线频频往厨灶间的方向探去。
  一刻钟后,邓厨娘终于端来了一碗糕点,精致小巧的桃花糕上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青梅酱,粉白色的细嫩外衣里裹着一整朵晒干后浸过糖霜的桃花。
  饶是齐衡玉这等不爱吃甜食的人,也被桃花糕这等娇艳的外形吸引了目光。
  婉竹从邓厨娘手里接过了盛着桃花糕的白玉瓷盘,这时邓厨娘悄悄地对她使了个眼色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这是桃花糕?”身后齐衡玉的疑问声已响起,婉竹再不能明目张胆地与邓厨娘视线交汇,便也只得转身将白玉瓷盘搁在了梨花木桌上。
  邓厨娘悄然退出了正屋,神色忧心忡忡,她也不知晓婉竹有没有读懂她方才的神色——她得了婉竹的吩咐后便让侄儿跑去了鱼龙混杂的西市,可逛了一整条街可没有找到婉竹所说的情。动之药。
  所以这桃花糕只是桃花糕,并没有掺进任何药物。
  而婉竹却对此浑然不知,她将桃花糕往齐衡玉的方向推了推,面庞上写着不加遮掩的讨好,“爷教我也教累了,这桃花糕滋味甚好,您尝一尝吧。”
  齐衡玉本是欲推拒过去,可一是这桃花糕卖相太过精致小巧、引人采撷,二是婉竹惴惴不安的神色太像林家离了母鹿的幼鹿,被这样水汪汪的眸光望着,他再难说出个不字来。
  而后,他便捻起了一块桃花糕,放进嘴里品尝了一番后赞道:“滋味的确不错。”
  婉竹亲眼瞧着齐衡玉把这桃花糕吞咽下肚,心内高悬着的那块大石才算是真真正正地落了地。
  从前她在人丫子手下讨生活时,便听她提起过京城西街上吐蕃人卖的迷。情之药,男子吃下之后便会在榻上情动难自持。
  她知晓齐衡玉还伤着腹部,也知晓此时不宜荒唐行事。
  可明日齐衡玉就要离去,她也说不准下一回齐衡玉会何时再登竹苑的门,养伤的这两日是上天给与她的恩赐,她必须要好好把握。
  所以她必须要走这一步路。
  *
  静双回竹苑时已日落西沉,齐衡玉也被婉竹扶回了床榻之上。
  婉竹自去净室洗浴,静双见四下无人,便凑到齐衡玉跟前轻声说道:“爷别忘了,后日是夫人的生辰。”
  这话如一颗巨石仍进了水波潋滟的河池中,砸出来的涟漪让齐衡玉久久不能回声。
  杜丹萝。
  他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也是那个在新婚之夜因他的靠近而吐了一地的清贵女子。
  这时,沐浴完毕的婉竹已娉娉婷婷地走进了里间,她外头披着齐衡玉的狐皮大氅,葱葱茏茏的裘毛将她单薄清瘦的身躯团团围住,只露出一张俏丽明艳的面庞来。
  也正是因为婉竹的出现,让齐衡玉有了不去想杜丹萝生辰一事的理由,他对静双说:“我不去松柏院碍眼,兴许她还更高兴些。”
  静双把这话听进耳中,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抬眼一瞧齐衡玉说这话时再没了从前那副伤情的模样,便悄悄地退到了外间。
  这两日婉竹都宿在临床大炕上,炕上虽铺着软垫,可到底没有床榻上那般舒适,昨日齐衡玉痛的没有心神去想婉竹的落榻之地。
  可今日他躺在架子床上,隔着那几层影影绰绰的帘帐,觑见烛火掩映下支摘窗上勾勒出的清丽惑人的婀娜身影,却是难再心安理得地安歇下去。
  而躺在临窗大炕上的婉竹心里也生了疑,按道理药效也该开始发作了才是,怎么齐衡玉那儿一点声响都没有?
  莫不是这人忍性这般好,连这样迷。情的药也能忍过去?
  婉竹窸窸窣窣地发出些细微的声响,落在齐衡玉心里却是她躺在临窗大炕上睡不安稳的缘故,他立时唤了一声:“婉竹。”
  婉竹心下一动,徐徐答道:“爷有什么吩咐?”
  “过来。”话音里尽显清明,没有半分被迷惑心智的渴求。
  婉竹忍着心内的疑窦,缓缓往架子床的方向走去。当她撩开帘帐时,便见齐衡玉在昏黄的烛火上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瞧,那眸光里有深许的探究,有淡薄的歉疚。
  “你上榻来。”齐衡玉听见了自己如擂鼓般响动着的心跳声,也望见了婉竹身上薄得能透出如雪般肌肤的寝衣。
  擂鼓声加剧。
  婉竹脱了鞋,循着齐衡玉的吩咐上了榻,老老实实地睡在架子床的里侧。
  她方才借着烛火瞧了眼齐衡玉,触及到他清明沉沉的漆眸,心已经凉了半截。
  很显然,邓厨娘的侄儿应是没有买来那致情的药,她今夜的计划应是落空了。
  婉竹满心满眼都盈润着说不尽的失望,却不想齐衡玉会让她上榻。
  孤男寡女共寝一夜,实在是引人遐思连连。
  此刻的齐衡玉也在天人交战,他受着伤,本是不能肆意行事,可不知为何,他偏偏起了意。
  短暂的纠结之后,齐衡玉便伸出了左手,把婉竹一把扯进了自己怀里。
  帘帐漫舞,烛火影影绰绰。
  四目相对间,齐衡玉已为自己心内的意动寻到了绝加的理由,他喉间滚烫,一字一句地说:“白日里的旋覆花汤能通阳疏气。”
  更何况这人本就是他豢养在竹苑的外室。
  婉竹眸色盈盈,凝望着与她咫尺之近的齐衡玉,柔声道:“爷……爷还伤着。”
  她心里万般庆幸,纵然计划落空,她还是与齐衡玉走到了这一步。
  待一切偃旗息鼓,婉竹忍不住落了泪。
  阖上杏眸时,她心里隐隐生悔。
  男子不在意她是否孱弱无依,不在意她的意愿,她也没有资格去拒绝齐衡玉的要求。
  这便是做人外室的悲哀之处。
  朦朦胧胧间,婉竹在心底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她绝不能一辈子这般仰人鼻息、了无尊严,她要像扎根于土壤里的夕颜花一般不停地往上攀升。
  直到有朝一日能成为真真正正的人。
  作者有话说:
  这里可以看出来即便男主对女主有一点点动心(真的只有一点点)
  但还是不平等的。
  所以婉竹必须要清醒,不能恋爱脑。


第9章 左右为难 去正房,还是竹苑?
  翌日。
  齐衡玉神清气爽地起身,先觑了一眼里侧仍在酣睡的婉竹,薄被遮不住她曼妙的身躯,低处是腰,高处是臀,如层叠拢起的山峦一般引人探究。
  他收回目光,忆起昨夜婉竹格外乖顺听话的模样,便也对她起了两分怜惜之意。
  静双悄悄进了里屋,默然地服侍着齐衡玉洗漱换衣,撩开软帘欲望外间走去时,却见齐衡玉陡然回身,再瞧了一眼床榻上无声无息的婉竹,这才道:“从我私库里拿些银子出来,交给张婆子。”
  竹苑的一应开销都走的是他的份例,可难免婉竹有银钱不趁手的时候。
  齐衡玉不愿在银钱一事上亏待了她去。
  静双应下,午膳之后便将银票和一盒碎银子送来了竹苑,除此以外还有五色药石、人参燕翅等滋补之物。
  经过关婆子提点,婉竹便让金玉取了碎银打赏静双,可静双是自小伺候齐衡玉的小厮,银钱赏赐之物也攒下了不少,倒是真不贪图这些。
  “为姑娘做事是奴才的荣幸。”静双撂下这话之后,才离开了竹苑。
  *
  齐国公府内。
  齐衡玉将他的伤势报给了玄鹰司的司正,这两日仍是不必去当值,只需在家中静养即可。
  李氏听闻他在去京郊当差的路上受了点小伤,当即便担心的不得了,又是要请大夫,又是要去安国寺上香。
  好说歹说才被齐衡玉制止,他道:“儿子都已好的差不多了,母亲实在不必担心。”
  见齐衡玉面色舒朗,李氏高悬着的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地,她先吩咐百灵去小厨房熬了燕窝粥来,并细声嘱咐:“别让那些笨手笨脚的厨娘经手,你亲自盯着。”
  百灵应下。
  齐衡玉在惊涛院略坐了坐,便听李氏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筐的话,从妯娌间的龃龉到与杜丹萝的矛盾,最后还攀扯到了齐老太太身上。
  好在李氏还忌惮着齐老太太这个婆母的威势,便话锋一转提起了月姨娘,“那贱人成日地装晕喊疼,诱得你爹爹夜夜宿在月华阁里,连你三妹妹的婚事也不管了。”
  齐衡玉懒怠听长辈房里拈酸吃醋的闲事,人虽还坐在紫檀木太师椅里,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好在李氏也察觉到了儿子的漫不经心,便把话锋一转,说道:“竹苑那儿往后你不必再去了,那女子虽生的格外好些,可到底身份太过低微,没的辱没了我儿的血脉。”
  话音甫落。
  齐衡玉盘弄着茶盏的动作一顿,不知是不是因这突兀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他竟是心口微微一涩,愣了一会儿后才问道:“母亲是要给我另择良妾?”
  他想,比起那些野心十足、欲把内宅搅和的乌烟瘴气的女子,还是淡薄如青烟的婉竹更合他意一些。
  李氏眉眼柔和地望着眼前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嫡子,见齐衡玉气宇轩昂、龙章凤姿,心里欢喜的同时对杜丹萝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辽恩公夫人昨日来了我们府上,听说是寻了个妇科圣手给杜氏看病。”李氏冷笑一声道:“进门三年无所出,辽恩公府也自觉愧对了我们家,便与我提起了要把她的庶女许给你做妾室一事。”
  辽恩公府也是世袭罔替的大族,且因世子爷杜凤鸣尚了公主的缘故,权势威重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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