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百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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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而天极道人都是选择避而不谈,看样子那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一刻,或许一众人中,只有水玲珑的面容稍微镇定些,似乎对对方这般的反应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但即便是如此,她的身子还是过度的虚弱了些,原本向前迈动的步伐被这发散开来的灵力一激荡,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
“你不愿我提,那当女儿的就不提,他是个负心汉,可你都还对他念念不忘,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拼上这么一把?”这样一来,水玲珑身形受挫,自然是不可能向前再移动分毫,她就那般站在原地,那神情一如先前的寒潭衣一般,倔强之中带着坚毅的看着水莲花,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缘由,她的言语说道这儿的时候,甚至有些猛烈的咳嗽了一下,稍微的喘息了几分,她才将自己的举动控制了下来,嘴唇微启之间,接着说道:“我爱他,那是我的事,为了爱的人,做什么也是心甘情愿,他爱不爱我,那是他的事,他要走,他要留,都是他的抉择,我半分都不会去强求,就如同你当日一般,谁让我们是母女呢,这性子,不都是你传下来的吗?”
水玲珑这话,自然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似乎这传下来三个字,有些说道了水莲花的心思,她原本那恼怒的神情,一下子就软和了许多,这目光里面流露出的也是那种无奈的神色,看着这个小妮子那张约为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犹豫了许久,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像你说得那般,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这都是冤孽,冤孽呀,你要怎么做,就随你去吧!”
水莲花的手,一下子放了开来,那身形并没有停留,一个跳跃之间,已经到了苏老头的身边,就那般的顺手一提,就宛若提着小鸡一般,几个腾跃之间,已经消失在那片林木之中,很快,那几个跟随而来的侍女,也消失在了寒潭衣的视线之中,只留下水玲珑还站在原地,身子跟随这那风,不停的晃动着,似乎有种随时要摔倒的姿态一般,寒潭衣自然想朝着她走过去,不论带着什么样的情愫,她毕竟是为了他才成为这样的,即便此时给不了什么,搀扶一下也是好的,可他的步子,却一步也没有迈出去,因为这一刻,水玲珑已经阻止了他这样的举动:“别,你别过来,你原本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自然也不需要为任何人在这里做任何停留,你刚才也听到了,我爱你,那是我的事,你走也是你的选择,我绝不拦你,走了之后就再不要回来,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忘掉我,忘掉蓝莲教,忘掉这里的一切,你能够做到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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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异样
做的到吗?寒潭衣不知道,虽然这心里面也是这般的想,但有些事情想要忘却又谈何容易,即便是她最后的那一幕那般的决绝,这少年人也明白,那不过就只是水玲珑的一时刻意罢了,当不得真,他真不会相信,在见面的时候,她会像她说过的话一般,杀死自己,所以这一了,这悬桥虽然不长,但是每一步每一脚,寒潭衣都放得极慢,沉重异常,此刻的他,心里面有两份愧疚,分别是对两个不同的女人。
当然了,不论什么样的心思,都不可能持续太长的时间,只要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那这算不得长的桥面自然也花费不了多少的光景,水玲珑的言语说得对,如果自个决定了要离开,就要忘掉那里所发生的一切,而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无疑就是想着另外的一个人,可要让花蝴蝶来扮演这么一个角色,寒潭衣有觉得对不起她,所以这才是矛盾的根源,那感觉,就像是着桥间的清晨,薄雾笼罩着,有些看不清来的路,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样的光景。
很长的两声狼啸,狼这种动物,原本就是十分警觉的存在,或许人没有发现的东西,它们却能够预先的感知到,此刻的寒潭衣,就站在桥尾,并没有在向前前进分毫,花蝴蝶的性子,他比谁都明白,冰山美人这样的词汇,用在她的身上,或许恰如其分,她一直都是那样呆沉着脸,很少有人见过她笑起来的样子,为什么说很少,那是因为,在寒潭衣的印象里,她也曾经笑过那么一回,大凡这女人,只要笑起来都不会太难看,更何况花蝴蝶还十分的漂亮,两者融汇在一起,那更加的了不得,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寒潭衣都觉得,这花蝴蝶无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这样的想法值到水玲珑摘下面纱的那一刻,才算是真的终结。
但不论怎么说,花蝴蝶都是绝美的那一类,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心思,爱上一个人的第一步,一定是不反对那张脸,至于什么脾性习惯之类的,那都是后来的事,寒潭衣的身子,刚那么一站定,两道身影就从那薄雾之中冲了出来,没错,是那两头雪狼,停留在这少年身边的时候,它们似乎也收敛了那长啸时的凶狠性子,变得和这个少年人亲近了起来,甚至还用那皮毛,不停的磨蹭着寒潭衣的裤腿,这也难怪,三者算得上是老相识了,自然见面的时候,有些欢喜的姿态,狼若是能摇动尾巴的话,估摸着此时给人的感觉,就像那狗一般了,寒潭衣缓缓的蹲下身子,那手在雪狼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皮毛因为这清晨有些寒冷的缘故,约为的显得有些僵硬,但那种触手而来的感觉,还是让人觉得十分的舒坦。
“你有上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这是一个很娇柔的声音,在这里,只可能是花蝴蝶发出来的,虽然还没有看得清那道身影,但寒潭衣的动作却一下子停了下来,明显有种紧张的感觉,他顿了顿,才将这头,看向那木屋所在的方向,期限什么都没有,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影,越来越近,直到花蝴蝶的身形,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刻,两者之间的距离,估摸着也就只有几尺,寒潭衣站立了起来,那对雪狼也回到了花蝴蝶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斜坐着,那感觉,就像是护法一般,寒潭衣的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神色上有些诧异的姿态,一时间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诧异,那是因为,花蝴蝶这般的姿态,寒潭衣从来就不曾见,她的脸上,那缕笑意十分的明显,甚至还有几缕讨好的姿态,就和那话一般的味道,那感觉,就像是这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那冰冷二字,随着这春意越发的深邃而消散了一般,变得不再像他脑海中记得的那般模样,虽然曾经的寒潭衣是期待着这一幕的,但当它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忽然间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的感觉了,这双眼不由得睁得大大的,这样一来,更是将这女子的装束,看得一清二楚,或许是由于眼下的时光的确太早的缘故,像花蝴蝶这般睡得晚得人,还没有来得及装扮,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的清醒,一身的衣衫也显得十分的宽松,仅贴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有些单薄的味道,将那曼妙无双的身姿,完全的展现在了寒潭衣的身前,女人的身体他从不曾这般看得清,这一刻,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姿态变得更加的离谱了起来,这脸泛红的同时,甚至有些结巴了起来,半响才回应道:“我那,那有生气,你穿得,呸,我说什么呢,你不冷吗?”
冷之类的字眼,自然不怎么贴切,花蝴蝶看着他这样的反应,那脸上的笑意无疑更加明显起来了,让人看着都觉得温暖,到了这种地步,寒潭衣就只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再做梦,否则又怎么会看到这一幕呢,似真似幻,分不清楚,他的手,有种想要去掐下自己的冲动,好借此来验证些什么,可当着花蝴蝶的面,他又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做不出来,只能涩涩的,有些斜低着头,尽量的让自己的目光离得远些,心里面一个声音在沸腾着,我这都是说了些什么呢,寒潭衣,你要稳住,要稳住,可不能让蝴蝶看了笑话。
“你还别说,这清晨还真有几分冷意,要不,你随我进屋来?”这也算是顺着寒潭衣的话再回答,可这一下,却又让这个少年人有些犯难了起来,这山谷之中,他是来过了无数次,可这木屋,他从来不曾进去过,那就如同是女子的闺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男子随意的进的,更何况,花蝴蝶是什么样的人,冰冷冷的,平日里连花都说得不多,又怎么会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呢,所以眼下的光景,未免显得太过诡异了些,她的装扮,表情,甚至是言语,都显得和记忆中的情景格格不入,这原本是他所期盼的一幕,可要真的发生了,这少年反而觉得有些害怕了起来。
“我,我就不进去了,大清晨来打扰了,已经觉得很不安的,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这心里面不踏实,现在看到你了,我也就安心了!”寒潭衣的神情,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就像他这话一般,糊里糊涂的,到底说了些什么,他自个都没有弄得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的缘由,他都能感觉到自己那额头渗透出来的些许汗迹,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姿态,这脑子里,甚至是一片恐怕,连那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好像这环境让他觉得真冷一般,那手有些不由自主的往衣兜里面一放,这一下,自然就碰触到了某物,脑海里面也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来:“对了,我这一次外出,专门给你带了一件礼物回来,希望你喜欢!”
那手,顺着这话,猛的一下子递了出来,夜明珠果然是夜明珠,就算是在这般的清晨里,那光亮都还显得异常的耀眼,寒潭衣的头有些低埋着,不敢去直视花蝴蝶的脸,就这般的等待着,又生怕对方不肯收一般,花蝴蝶的目光只是在那夜明珠上停留了一下,便轻轻的接了过来,那感觉,入手果然是一种异常的圆润,让人摸着都觉得喜欢,她轻轻的朝着那珠面吹了一口气,只见一瞬间,那气息就凝聚在其上,笼罩了一圈,将原本晶莹剔透的光芒,一下子折射出不同的颜色来。
“你去了荥阳?”花蝴蝶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这话还真出乎了寒潭衣的意料,喜欢与不喜欢的,这一刻从对方的嘴里面说出来都显得很正常,可她怎么知道自个去了荥阳,一个常年隐居在这祁连山上的女子,难不成也能认识这颗夜明珠的来历不成,想到这儿,寒潭衣不由得震了一下,那目光也一下子移到了花蝴蝶的脸上,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之中,找寻到点蛛丝马迹一般,这脑子里也不由得琢磨道:“她若是知道我这颗夜明珠是偷来的,不知道会怎么想?”
所以这一刻,寒潭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心里面快速的思索着各种应对之法,但这显然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选择所谓的沉默,但花蝴蝶却没有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甚至连寒潭衣这样的反应都没有特别的注意,那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珠身之上,用一种不解的语调,接着说道:“这一颗,是韶州周家的寒蝉宝珠,后来不知道什么缘由,落到了沈万三的手中,虽然它也算得上是一件宝贝,可要和沈家那颗七彩夜明珠比起来,还是逊色了很多,你若不是去了荥阳,它又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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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寒潭闭月曲
如果说先前的那一句问话,寒潭衣的心里面只是有些不解的成份在里面,那么这一刻,他突然间满满的都是害怕的姿态,寒蝉宝珠,这样的名字对于少年人来说,虽然也是从未听闻,但它只要不是什么夜明珠,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他这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花蝴蝶的脸上,似乎想要从中捕捉到一丝否定的讯息,但很显然,对方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花蝴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可珠子,用她自个的话来说,这东西还真算得上是一件宝贝,而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又怎么会不喜欢这般漂亮的东西呢?
“这颗真的是寒蝉宝珠?”稍微犹豫了一下,寒潭衣还是决定问道,这样的字眼明显有些难以说出口,所以他的声音放得都有些低沉,当然了,花蝴蝶离他原本就不远,自然能够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抬起头来,那神色中似乎也夹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你不知道它是寒蝉宝珠吗?”
废话,我当然不知道,这难道不是七彩夜明珠吗?寒潭衣的脑子里,不乏冒出些这样的字眼来,当然了,那也只是心里面的言语,总不能当着花蝴蝶的面将这样的困惑说出来,否则她要是再继续追问下去,说什么这东西哪儿来的,又为什么要去偷那夜明珠之类的,岂不是更加的让人难以回答,无论如何,寒潭衣都觉得自己有些慌张了起来,连带着心跳的速度都明显的加快了几分,他忍不住的轻摇这手臂,那眼神也约为显得有些漂浮,眼睛紧跟着就眨动了一下,这分明是说谎的前奏,别的少年人不求,只期盼着自己这样的举动能够有几分说服力才好:“我,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去荥阳嘛,沈世伯给的见面礼,我还以为就只是一般的珠子,没想到却这般的厚重,要早知道了,我可不敢收,让师傅知道了,非得骂我不可?”
“老头子不让门人到这后山山谷中来,你不也还是来了吗,什么时候这般怕师傅了,这可有些不像你的作风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顺着寒潭衣的话,花蝴蝶言语说出口的时候,似乎没有丝毫的顾及,甚至满满的都是调侃的姿态,这一下,原本就因为说话而有些自责的寒潭衣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就显得更加的尴尬了起来,那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绯红,头也低埋了几分,就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花蝴蝶看着他这般的反应,也有些觉得自己的举动过火了些的,她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想要借助这一举动来调节一下当下的气氛:“好了,你也不要这般的小孩子脾性,我不过是和你说了个玩笑话了,这可寒蝉宝珠既然是沈万三送给你的,祁连山和明月山庄,那也是颇有交情的存在,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的好,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谈起了,你又拿不出来,岂不是不好交代,不过这沈万三不愧是江湖上的泰斗级人物,出手就这般的大方阔绰!”
被她这么一说,寒潭衣的那种情愫,也跟着缓和了许多,这一刻,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靠谱了起来,眼瞅着花蝴蝶将那颗寒蝉宝珠递送到了自个的面前,这少年人也不知道该要如何才好,原本以为花蝴蝶不知道,那就当是个宝物送出去,倒也没有什么,反正以她的习性,总是待在这祁连山中,也不会和那世俗之人有太多的交集,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眼下却有些不同了,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而且还知道它的来历,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远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这事情要是让师傅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天机道人一生最恨的就是偷鸡摸狗,言而无信的人,这触及底线的事情,可和私自到这山谷来,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局面。可要是收回来,送出去的东西,这又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寒潭衣不算是个内向的人,可要在一个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还真有些下不了手,所以这一刻,那手也只能是犹豫着,接与不接,都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为难。
“拿着吧,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这世俗上的女子都喜欢,可我却偏偏是个例外,她们当这东西是宝贝,可在我的眼里,它除了庸俗这样的字眼外,实在是和高雅扯不上太多的关联,反倒不如这山林间的风,这云,还有着草和树来得实在!”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