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笼-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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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大脑袋可是挑战天帝都没死的存在，正儿八经的不死怪物！
意念一动，无数巫文化作肉眼难见的巫虫，同样钻入这颗大脑袋的意识源头。
那是一片昏沉的血色天地，无数大若山岳的上古人种在此间生活，戚笼的意念刚一显出，便听到一道轻咦声。
“居然还有人，大姐，不是说这处封印早已被天庭抛弃了嘛，怎么还有仙人镇守，不对啊，这小子的气息好微弱，连最低级的散仙都不如。”
“谁知道呢，或许便是偶得机缘的人间小辈也未可知。”
一男一女两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戚笼面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戚笼。
戚笼面色微变，哪怕对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无法感应到对方，仿佛眼前无人似的。
“算了，区区一只蝼蚁，踩死便是。”
神秘男子不感兴趣，随意一挥手，然而下一刻，恐怖的变化发生了，天地消失，混沌风暴成千上万、铺天盖地，直向戚笼淹来。
这种层次，同样是仙人层次。
不，绝不只是这般。
然而下一刻，神秘男子轻咦了一声，突然笑道：“我说什么能挡住我的一道太初之气，原来是这根柱子啊，怎么，如今人间还有走这条路线的么？”
只见在滚滚风暴之中，一根石柱拔地而起，上镇混沌，下压鸿蒙，在这恐怖的风暴之中，居然勉强稳住了形态。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小秃驴的算计呢，这小光头可是狡猾的很，趁着天帝不在，借助上古天柱太始成道，还真给他做成了，或许这便是他在人间的棋子。”
“若是这般，那就说的通了，”神秘男子一招手，风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浩瀚星空，星河流光，三人仿佛出现在宇宙之中。
戚笼重又从天柱之中显出身形，只不过浑身是血，看上去很是凄惨。
“你跟那个小秃驴什么关系，他要你做什么，说出来，我不杀你。”神秘男子饶有兴趣的道。
戚笼眯了眯眼，没有说话，这一男一女没有丝毫的气息外露，但给他的感觉，却像是大象之于蚂蚁，而他是那只蚂蚁。
“不说，”男子咂咂嘴，“那好吧。”
宇宙星空之中，三百六十五颗上古星辰大亮，金光照遍整个上古大地。
一时间，所有上古人族都呆愣愣的看着上空，不知所措。
而戚笼面色大变，下一瞬间，十三颗黄皮葫芦显出，将他包裹一圈，葫芦口上毫光微明，杀伐之气直接爆出。
然而下一刻，星光罩体，葫芦上的杀伐之气还没发出，葫芦身子便就爆炸开来，化作恐怖的灵气风暴，然后被被星光定在虚空之中。
而戚笼早已在爆炸之中失去了意识。
“大姐，这份手段，似乎有点这刑天氏的意思？”神秘男子有些疑惑道。
大姐轻笑一声，“刑天是这方天地的‘遁去的一’，帝俊这妖皇又是这方天地第一任天帝，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手呢，若二人能从历史长河中复活，我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如来、刑天、帝俊，”神秘男子露出一丝蔑笑：“不超脱，终不得道。”
一道星光化作一道长虹利剑，穿破层层虚空，直接出现在了戚笼的眉心。
“不得道，便成佛，阿弥陀佛。”
一道平静却霸道的声音突然响起。
下一刻，现实世界，戚笼的小洞天中，自遗冢中所得的，那道无尽星沙所化星团，每粒星沙上，端坐的佛陀同时睁眼，一道佛影出现，脚步一动，便出现在了精神世界之中，屁股一坐，便落坐在天柱之下。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下一刻，无量佛光包裹柱身，天柱竟真的节节高涨，上不见其高，下不见其深，上下尽头，只剩下无尽的破碎。
而在精神世界之中，星河缠绕、天光涌动，无尽星光之中，一尊庞大佛陀翻身而起，亿万星辰是其本体，无尽星光是其佛光。
“恒河流沙佛，小和尚，你居然还留了一道法身，”神秘男子惊讶起来。
恒河流沙佛手掌张开，抓住了昏迷的戚笼，缓缓出声。
“南西北方，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四维上下，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
第四十七章 刑天氏
“哈哈，你还真是狼狈啊。”
戚笼的意识在昏沉之中，似乎听到了一句嘲笑声。
他勉强睁眼，入眼是白茫茫的雾气，他看左右，依旧是一片雾气。
循着声音，他缓缓往前走，走到了一片黑影前，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了黑影的真容，那是一座巨大的尸山。
尸山之上，一个身穿血衣的男子居高临下俯视自己，双眼绽放出恐怖的锋芒，好似一口无坚不摧的刀。
“哦，是你啊。”
戚笼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表情有些古怪。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可比你早多了，”另一个‘戚笼’跳下尸山，走到他面前，“老大和老十来之前，我便就来了。”
“老大、老十？”
“怎么，老十第一次见，老大你不是见过好几面了。”
眼前雾气随着他的话语，渐渐凝成了几张面孔，钟毓秀、桃山姑、火凤凰，不同面孔，眼神却渐渐合一，复杂的情感背后，是高高在上的冷漠。
“她们，是一个人。”
“不仅是她们，很快，整个人间的女性都是，都会变成老大的耳目，无论她们的道行如何，而到了天帝，也就是老二降世之后，天上的神仙若是女子，也会被控制，那时她便是真正的化身亿万，不死不灭——除非老二下大决心要弄死她！”
戚笼吃了一惊，道：“连神仙都能污染，这种手段，外神？而且怎么能达到这种地步？”
“外神，一群失败的成道者而已，怎么能跟我们相比，”‘戚笼’洒笑道：“到了这个时间点，也该告诉你一些我们的秘密了。”
戚笼精神一振，连忙跟了过去。
“开天辟地不是那么简单的，天地开辟，便意味着开辟者能够得到永生，宇宙星空何其浩瀚，但完整的天地，便只你脚下这么一个。”
“开天辟地有五个阶段，合称先天五太，太初、太极、太易、太始、太素；而成道者，便是在这五种阶段中证道的存在，如来、天帝，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反过来，天地开辟极难，亿万无一，那么开天辟地的失败者，便是外神，这些外神，有的是在五太阶段失败的大修行者，又或是天地失衡诞生的产物，更有的是各种大道交杂而生，这些创世的种种失败，便诞生了外神。”
‘戚笼’笑的很讽刺，“污染者必自污，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些外神的意识会随着这些本源的失控而越发失控，而它们能够解决大道本源失控的唯一办法，便是进入开天辟地成功的世界中，重新证道。”
“这些外神，便是域外天魔的源头，也是灵空仙界的最大敌人。”
戚笼念头一动，道：“那么我的前世，是外神，还是成道者。”
“都不是，我们的前世，是另一个世界的开辟者、创世者、大道之源，非要算的话，地位就相当于这方世界的创世九圣，一化九，九为一，我们是一。”
“另一个世界的开辟者？”戚笼愣住了。
这来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宇宙星空何其浩瀚，纵然成功的开天辟地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但无尽宇宙中有两个开辟成功的世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戚笼’斜了自己一眼，对于这种惊愕表示不屑。
“那为什么会来到这方世界，”戚笼眉头皱的很紧，脑中闪过很多猜想，比如说被外神入侵、或是天地崩溃、怪物作乱。
“不，我们是被邀请来的。”
“邀请？”
“完整的天地，必然是天道在上，人道在下，天道无敌，天帝无我，而人道则是人人争圣，人人如龙，两种力量宛如阴阳，此消彼长，此涨彼消，孕育种种大劫，这种浩劫虽然对众生是天灾、是人祸，但对于天地本身，却是力量之源头，只要劫数不断，天地便不灭。”
“这方世界的天道劫、人道劫、五帝劫、人皇劫、剑仙劫，包括前后九任天帝，都是如此，没有永恒的王者，天地易革，变易永恒；而修行者只有永生，无法永恒，更无法永恒无敌。”
‘戚笼’顿了顿，“所以我们来了。”
戚笼深吸一口气，“我不明白。”
“道理很简单，”‘戚笼’头也不回道：“一方世界，只有一天道、一人道，而两方完整的天地融合，便有两种天道、两种人道。”
“再细分之，两种五太演化，两条时光长河，两种类型的先天四九大道，两道‘遁去的一’，两个天帝，两种不同的天地劫数。”
“根据双方的推演，在两方天地的融合过程中，会诞生一种可能，无限永恒的可能。”
“无限永恒？”
“没错，很简单的一种算法，譬如说，一方世界的天帝是不能即掌握天道，又把握人道的，天人交替，方是演化之道。”
“但假如，此方世界的天帝，掌握了彼方世界的人道，天人交互，这至尊之位，便是永恒。”
“反过来亦然，若是此方人道之主炼就了彼方天道之剑，便是天地第一强者，无限革命，无人能敌。”
“而两方天地的融合时间是有限的，从天帝降世，是两条时间线合并的开始，而其之后的一百年，则是这两方天地唯一永恒的机会，若是错过了，这方世界自此以后，便就无人能够‘永恒’。”
‘戚笼’继续前行，走到一座山岳面前，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一尊虬发巨人的幻影，面目模糊，虬发裹面，手中空荡荡的。
“至于我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和老大和老十同样的目的，我在找这方世界的‘遁去的一’。”
“你是说，那人道的源头？”
“没错，与天道唯一不同，人道‘遁去的一’可以分成很多份，而刑天氏，便是这方天地最早的人道掌控者，我以为他还残存着一部分‘遁去的一’。”‘戚笼’的语气有些遗憾。
“他没有。”
“没有，或许是被剥离了，或许是落在他的另一部分身躯之中，毕竟传闻之中，‘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第四十八章 开世佛碟
“所以说，刑天氏是上古‘遁去的一’，”戚笼看着这尊巨人，沉默片刻，道。
“确切的说，是先天五太演化之后的人道源头，上古人祖之一，”‘戚笼’笑道：“上古人皇从他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但也承了他的因果，不然也不会一一殒落。”
戚笼思索了片刻，又问道：“刑天氏传人皇，人皇传剑仙，上古剑仙又传给如今的剑仙流派，所以说，如今的人道，是掌握在剑仙手上。”
“没错，而且‘遁去的一’有一种特性，劫散时分，劫重时合，当今剑仙掌握的人道力量，最终必然融合，而这种融合不大可能为一，因为当今之世，没有人能够承受完整‘遁去的一’的力量，以我看来，这份力量应该会分为——”
“七份！”戚笼缓缓道：“三仙四灵，各据一份。”
戚笼抬头，盯着‘戚笼’的鹰眸，平静道：“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有人盯上了这份力量，而这个人，便是当年断刀之人，是我们的大敌，我刚刚不是说过，有两条路线，可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永恒，天帝与人道相合，又或是人道反天，无限革命。”
“前者是老二，也就是日后降临的天帝，后者嘛，便藏在剑仙之中，为夺这‘遁去的一’的力量做最后的准备，而这个人，便是老三，也是你我的最大敌人。”
“最大敌人？”戚笼沉默片刻，道：“所以说，上一世重创你我的，便是这老三么，这老三是想要斩草除根？”
“是，”‘戚笼’十分肯定，道：“而且与其说是斩草除根，不如说是彻底斩断过去的因果，完全与此界的人道相融。”
“原来如此，”戚笼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长吐了一口气，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开天辟地、创世者、两条永恒路线，两个世界。
真相远比自己猜测的要宏大。
“那你呢，”戚笼看向这个‘戚笼’，隐隐约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在寻找这方世界的遁去的一，你是想要重铸当年的那口刀吗？”
‘戚笼’哈哈大笑：“虽说天帝轮流做，但又不是排排坐，若是按照出世年岁来分果果，大姐也不会被老二老三联手镇压了；既然如此，未来永恒的，又为什么不能是老子，只要老子重铸了上一世的刀，便能重新得道，得到我们原来那个世界的‘遁去的一’，这永恒之位，也该轮到我们去争一争。”
伴随着‘戚笼’的笑声，天上渐渐被血色覆盖，刑天氏幻影突然微微一动，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手掌一抓，混沌二气化作的一口巨斧显出，斧头凶蛮、残暴、好似能斩断大道。
正如天空上的血色长刀。
“你果然还有意识，”‘戚笼’眼中爆出的血光似能灼烧天地，反手提刀，天上雷鸣乍起，哈哈大笑，道：“让我看看，这方世界的人道，与我的刀孰强孰弱？”
刀斧相交
下一刻，天墓之上，一道巨大漩涡显出，漩涡的尽头，是真实的宇宙星空。
“天地是笼，吾化刀破之！”
正在与恒河流沙佛缠斗的老大和老十同时一惊。
“老九的气息！”
一尊恒河流沙化作的巨佛出现在虚空之中，并在下一刻消失。
两道人影同样出现在漩涡之中，一道是重重叠叠的女子幻影，另一道则是千万星辰化作的人影。
……
戚笼猛然睁眼，入眼所见，是一颗被斩成两半的巨颅，颅骨内部是滚滚散溢的混沌烟雾。
刑天氏首级，竟是被刀意一分为二。
“这雾气——”
戚笼心中一动，双臂一甩，顿时间，这混沌雾气被吸入袖中，足足一炷香时间，才将雾气吞了个干净，而那刑天氏巨颅则节节缩小，最后变成两瓣巴掌大的骷髅头，落在戚笼的掌心之中。
‘刑天氏的最后一点意念，被灭了么。’
戚笼沉默片刻，将骷髅头收了起来。
关于身世，他总算是弄明白了，但更多的问题同样出现了。
两个世界合并，未来的天地十强，真的只他们这十个兄弟姐妹吗？
这方世界强者，五帝、如来、道祖、甚至包括这方世界的创世者，他们就真的一点想法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想法，若真如此，如来的一点烙印，怎么会这么巧合的落在他的身上。
戚笼恢复了神智之后，依旧出现在青铜坑中，而一尊星光化作的大佛则出现在他的对面，而随着他的目光，满空星光往中一收，仿佛让他陷入真正的恒河流沙之中。
时无限、光无限、不可计数、不计其数。
光芒一黯，一口佛碟从天而降，‘砰’的一声插入地面。
戚笼上前，手掌轻抚佛牒，顿时，佛碟身上留下的信息自动落入传来。
“居然是这般。”
当初在遗藏之中，大部分宝物他都能知晓用途，唯有三种宝物威势最大，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