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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尘刀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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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一会,舞刀人说:“梁上猫有个毛病。”

    “毛病?”郑无敌说:“什么毛病?”

    舞刀人说:“梁上猫偷过东西,喜欢留在原地,看大家反应。我们成了戏子,他成了观客。”

    听后,张望月苦笑。人生,岂不也是?

    郑无敌瞪大眼睛,“照你这么说,他在我们中间。”

    舞刀人点头。

    这是一个古怪的人,偷过东西,不仅不走。还留在现场观看。他若不是自视能力过硬,就是傻子。

    张望月不喜欢这样的人。恍若,这种人身上有一种怪癖。

    既是在人群中,只要他不走,就一定能找出来。

    经常抱猫的人,身上有一种味道,猫味。只要嗅觉敏锐,倾刻就能找出。

    张望月说:“梁上猫经常抱猫,谁的猫味重谁就是他。”

    田不忘说:“我倒不觉得,他可以用别的气味来掩盖。”

    “比如?”

    “屎。”

    梁上猫当然不会用屎,他用的是香水,百花味香水。

    一个身形削瘦,面容干扁,年龄四十岁的男人,被郑无敌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他颤抖身子,害怕极了。

    郑地煞说:“他是演的。”

    他虽是这么说,张望月总觉得他不是演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老王。”

    “你并不老。”

    “热称。”

    “你还有家人?”

    “有。”

    “叫什么?”

    “猫。”

    “什么猫?”

    “梁上猫。”

    郑地煞笑了,他为自己猜对而自豪。于是,他走到老王跟前。给了他一拳,抓起衣领,“把刀拿出来。”他龇牙裂,整张脸都变形了。

    老王流下眼泪,他解释眼泪原因,说:“是风吹的。”没有人在意这些,一致认为,老王想岔开话题。

    聪明的郑无敌走向老王,他说:“我这人,没多少耐心。以前,我就没见过你。”

    老王把泪擦干,“门主,我是六十九门,老王啊。那个带你到王家院里,喝过凉水的老王啊。”

    郑无敌皱眉,似在思索,又似反感。“记忆,只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老王说:“我的爷爷,在你很小的时候,还给过你一块牛肉。”他说着,举目,满眼期待。

    郑无敌眉头更紧,一度陷入深思。好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话。

    一个人,若是沉思太久。不是想不起来,就是脑子不好使。郑无敌确是一个例外,他刚好与太久与不久之间徘徊。他说:“可是你身上有百花香味。”

    郑地煞抢着说,“还有,他家里有叫梁上猫的人。”

    “给大家一个解释吧。”

    老王长话短说:“约会,偷情。”

    他说完,双手掩目,缩于一石。他匹马,也把头转过去了。

    郑无敌长叹一声,“是我对你们要求太严格了。”他说着,走到老王跟前,把他扶起。那老王眼泪一直往下流,郑无敌便帮他擦拭。

    “委屈你了。”

    “没事,没事。”

    月在叹息,人在哭泣。

    可是,有一人笑了起来。

    舞刀人。

    他笑了。

    很大声。

    接着,他又不笑了。

    不笑只有两种。一种是暂时不笑,一种是永远不笑。舞刀人,是这第二种。

    众人亲眼见到,舞刀人倒了下去。

    张望月说:“大家散开些,别挡住空气。”

    于此,指放人中。

    死亡,不可怕。可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舞刀人就是这种死法。

    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死亡。

    可怕。

    与此同时,田不忘的断情刀,忽然出鞘,快如疾风。只看他刀尖上,挂着纸张。

    张望月站起,把纸张拿在手里。

    郑无敌说:“念出声来。”

    张望月念了,“你们一定查看不出躺在地上的男人是怎么死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死,源与知道的太多。他不该说出我的名字,更不应该说出我的喜好和特殊。我是一个行事非常低调的人,不想让太多的人对我有过多了解。但我没有想到,只是偷了几把破铜烂铁,便让江湖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这些人,打扰到了我的生活,为我增添了许多烦恼。你们应该看的出来,我养猫,实际上并不是爱好。而是,我的内心需要。我是孤独的,有一只猫,会为我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至于风尘刀,的确是我拿的。那是一把不错的刀,我很喜欢。它可以用来砍柴,防身,挂衣服,都是不错的选择。请你们,让我与风尘刀消失与整个江湖,不要再来打扰我。还有老王,他是无辜的。如果,你们谁再打听我的一切,下场会和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样——梁上猫亲笔。”

    是个讲究人,整整用了三页纸。

    字迹潦草。

    张望月说:“人一定还没有走,这是他情急之下写的。”

    郑无敌说:“他哪里来的时间写?”

    张望月说:“老王出现的时候,是他写信的最好时机。”

    郑无敌说:“这个人,神出鬼没。杀人不闻声,留纸没信封。是个高手。”

    焦虑。

    忽见夏花满天飘从张望月与郑无敌面前走过,她停下。说:“不管是不是高手,风尘刀一定要找到。这关乎到信誉。”

    她忽扫视四周,朗声道:“都是江湖人,快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她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每个与他目光接触的人,都很快闪目。唯独一人,却一直盯着夏花满天飘看。

    欧阳响当当。

    于此,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欧阳响当当。只看,夏花满天飘一步一步走向他。

    他一动不动。

    之前的那只猫,此刻也跑了回来,跳到欧阳响当当肩头。那是一只黑猫,头大,身子小。它的眼睛转动,似乎很好奇这个江湖,和江湖里的人。

    只看,欧阳响当当变了一人。他的眼睛慢慢变黑,直到全黑。没有一丝白光,恍若一个黑洞,吞噬着万物。然后,那黑色眼珠,流出血来,挂在眼角。

    他,还是一动不动。

    众人停步。是毒,还是暗器?

    张望月手一伸,一颗石子进手,准备随时出招。



68章 骏马迎风进苍穹



月色暗淡,几缕春风,轻轻吹着。如一双情人的手,轻抚脸庞,既温暖又甜美。

    星星微弱地闪烁,恍若进入了梦乡。远处山间,一片漆黑。那黑暗之处,会藏着什么?会不会有生灵?

    或许地上,满是虫蚁。它们行走,寻找食物。

    这山间,因为有人。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不会像一个人的时候,去注意那些黑暗,因此恐惧也减少了。

    如果,这么想的话。就完全错了。

    此时,恐惧不仅没减少,还更加浓重了。

    神龙镖局三镖头欧阳响当当,身子僵硬般倒下。砰得一声,像木棍那样。那只黑猫嗖得一下蹿出。如同夜里惊飞的黑鸟。

    所有人包括张望在内,无一不瞪大眼睛,更没有谁不表现恐惧的表情。

    他的死亡,又为梁上猫加上了神秘感。这位梁上猫,也越来越让人感到害怕。与三页信件的言语,判若两人。他先让人对他产生一种仅为了生活而活着的人,然后再以这种诡异,形成落差。为的是让人害怕他,这样他才会感觉到快乐。如果,张望月没有猜错,梁上猫正在笑。

    他会露出牙齿,嘴角一边上扬,发出一种痴痴的笑声。声音会经过他的喉咙挤压,然后再发出。

    有人笑,当然就会有人哭。二声响就哭了,不仅哭,还满面。

    欧阳咣当响使劲摇晃着欧阳响当当的头,他的头,便如牵了线的皮球,与风中摆动。

    欧阳咣当响咧着嘴巴,“大哥啊,别再睁眼看我们了……我们会为你报仇的。”他说着,颤抖着,伸出手盖住了欧阳响当当眼睛。他再把手拿开,欧阳响当当便闭上了眼睛。

    他很伤心。

    人死不能复生。

    节哀吧!

    那欧阳劈里啪啦,把脸紧紧贴于欧阳响当当。他说:“大哥,走好。你走之后,世上再无气质第一啦……”

    二声响是男人,也是汉子。他们哭,当然不会小声哭。当然会大声哭,那哭声引得天雷阵阵。像是快要下雨了。几抹乌云随风而动,漫无目的。像是浪子,走走停停。

    有时候,人生岂不是如此?

    欧阳劈里啪啦呡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风也吹不干他脸上眼泪。

    此时,月隐于山尖,露出一角。天快亮了,有些人会睁开眼睛,而有些人将永远不会。欧阳响当当的死,对于他自己来说,一定没有想到。对于别人来说,也一定没有想到。那个,永远带着小弟,教导他们,注意形象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致命伤瞧不出来,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如果梁上猫自己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欧阳响当当是怎么死的。只可惜,舞刀人也死了。不然,舞刀应该是知道的。

    却看舞刀人不在原地。张望月走到舞刀人原先躺着的地方,除衣服外,空空荡荡。所有人跟着跑过来。

    郑地煞说:“人呢?”

    郑无敌说:“会不会是野狼?”

    不会,因为衣服在,但人不在。四下里也看不到,忽觉背后急风袭来。张望月身子一侧,右手石子迎风挥出。左手再一伸,指间多出一张纸。那挥出去的石子,也没了声音。

    张望月把纸张打开,最

    “不必惊讶,地上躺着的,就是我。想要风尘刀,明日黄昏到神龙岛十里桃花河。那里,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另外,非常抱歉。你们其中必须要有一人死掉,不然我脱不了身。因为,我没穿内衣。”

    舞刀人就是梁上猫,他假死是为了有机会向欧阳响当当出手。只有引开所有人的注意,他才能逃走。而且,他没穿衣服,更不愿意让任何看见他。

    既是这样,他假冒张望月。又是为了什么?

    十里桃花河,有什么惊喜?

    郑无敌说:“还有吗?”

    张望月说:“只有一页。”

    郑无敌说:“信息太少,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

    张望月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

    既是说了十里桃花河,当是自去就好。一条人命,一把风尘刀都在梁上猫手里。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寻刀,都是要去的。

    郑无敌摇摇头,说:“他没有说,有没有把风尘刀带走。”

    张望月没说话。田不忘却开口了,“无论如何,我去。”

    风。

    沙。

    晴空。

    人不多。

    张望月九人,郑无敌三人。

    那是一条人少的长道,四周死树,荒凉。风卷,尘起。

    张望月举目,春风与长天一色。天空之下,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屋,三丈高牌子上写着三字:十里街。

    郑无敌判断,“应该是个镇子。”

    欧阳咣当响说:“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郑无敌说:“得穿过长街。”

    张望月回头看了李路二女,向众人说:“我们得先找些吃的。”

    没人说话。

    忽闻身后马蹄声起,众人回头。看有四人,骑于马上,骏马飞奔。

    “驾!”

    “!!!”

    “让开!让开!”

    “驾!”

    一阵狂风呼过,扬起的灰尘,弥漫天空。

    郑地煞大骂,“狗日的,吹的老子满脸都是灰。要不是跑的快,揍死他们不可。”

    郑地魁手指比划,“这些人啊,没遇到暴脾气的主,不然,屎都能给他们打出来。”

    郑无敌说:“都别说了,我们是来寻刀的,不是来找事的。路途漫长,等会到了镇上,买些纱布,戴在脸上就好了。”

    此时,田不忘快步走上来,与张望月并肩。田不忘说:“看出些什么没有?”

    张望月说:“他们有四个人,也有四匹好马。”

    田不忘说:“没错,好马配英雄。”

    张望月说:“他们不像是中原人。”

    田不忘说:“也不是西蛮人。”

    张望月说:“更不是东海人。”

    田不忘说:“也不是南城人。”

    张望月说:“更不是漠北人。”

    田不忘接着说:“是什么人?”

    张望月摇头,这些人,他并没有见过。就连他们穿着衣服也没有见过。

    所以,张望月答不上这个问题。

    张望月说:“希望,他们不是为了风尘刀而来。”



69章 天上楼(求收藏)



几人走着,步伐平均。节奏声,并不引人注意。

    土黄路边,有白色塑料袋子,陷入干灰里,露出一角。这袋子,应该是某种食物包装。

    是唐僧肉。张望月用脚踢开一个,上面写着草体字。那是小时候,吃过的零食,微辣。张望月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地方,竟然能看到这种食品。或许是哪家小孩吃的,便把袋子丢到了地上。时间久了,这袋子也就变成了白色。

    只看一眼,便又接着往前走。

    空气干燥,春风把潮湿都吹走了。这十里街,应该很久没有下雨了。张望月正想着间,见前方路边有一物。

    “你们看。”张望月说。

    几人停下。只见一块高一丈,宽半丈木板上写着一首诗。

    那欲坠的木板,已经腐朽,瞧来有不少岁月。上面的字,便引起了注意。几人围上去,就像是看见,一个有趣的东西一般。指指点点。

    “是个高手。”郑无敌说。

    “应该是个用剑高手。”田不忘说。

    张望月走到跟前,用手去摸。字体入木三分,剑气所致。

    因为岁月原故,木板已粗糙不堪。

    李清霞忽然念出声来,“遍布五湖四海中,烟销不散满天空。天上五楼十二层,唯我独尊金伯候。”

    众人皱眉,这首诗生涩难懂。

    说的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一个地方,也像是一件事,更像是一个人的志向。

    郑无敌上前一步,说:“谁来翻译一下?”

    李清霞摇头。

    张望月说:“可惜舞刀人是那梁上猫,不然他一定能翻译过来。”

    李清霞说:“对,舞刀人也喜欢作诗。”

    张望月接着看向前方,这就要打算接着往前走。忽听那夏花满飘开口,她说:“诗中所说,仍是‘荒地王金伯候李业图’。”

    众人看向夏花满天飘,只见她双眼放光,接着她又皱眉。就像是遇到了烦心事一般。

    张望月在等她开口,往下说。却见夏花满天飘,神色俱变。张望月急问:“怎么了?”

    众人齐齐皱眉。

    恍若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夏花满天飘走向木板,把手搭于上面,然后转头,扫视众人。

    空气都变得凝重了。

    她说:“你们有没有听过孙悟空?”

    郑无敌说:“听过,西游记里的那只猴子。”

    她说:“你们可知孙悟空从何而来?”

    郑无敌说:“石头。”

    夏花满天飘摇头。张望月皱眉皱得更紧了,接下来,夏花满天飘所说之事,似乎要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她说:“从天地而来。孙悟空不在五行中,更不在三界里。”

    张望月眼睛一沉,说:“和金伯候有什么关系?”

    她说:“整个江湖分东南西北中,而金伯候却不在其中。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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