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刀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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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月眼睛一沉,说:“和金伯候有什么关系?”
她说:“整个江湖分东南西北中,而金伯候却不在其中。世上又有人神魔之说,而他也不在其中。”
“啊!”忽听郑地煞大喊一声,众人看向他。他说:“我知道,金伯候是鬼?”他语气有些不确定,又带些反问的意思。
却看夏花满天飘还是摇头。她说:“没有人见过他,只听过他的传说。诗中所写,金伯候遍布五湖四海。”
此时,就连那不皱眉的田不忘,也紧皱了眉头,“不可能,一个人不可能遍布五湖四海。除非会分身术。”他说话很慢,但每个字咬字清晰。
她说:“正是分身术。”接着,她又转头看了一眼木板。她说:“这第二句,烟销不散满天空。便是说,只要有金伯候在,江湖就不会有一天太平。”
众人在听。
她说:“第三句,天上五楼十二层。说的就是那天上楼。”
“天上楼?”张望月摇头,不仅没听说过。就连天上有没有楼,都抱以怀疑态度。
郑无敌说:“天上有楼?”
夏花满天飘说:“天上没楼。反而,这天上楼却是在地下。”
“地下有楼?”郑无敌苦笑一声,“天上楼却是在地下。”
她说:“那正是金伯候所建起的楼。一共五楼,每一楼分布于东西南北中。每楼十二层,一层一楼主。每个楼主手下,都有万人。”
郑无敌长叹一声,转头看向郑地魁,他说:“拿算盘出来,算五算一共有多少人。”
只见,郑地魁果然从怀里拿出了算盘。他手指拔动着,问:“一共有几楼?”
“五楼。”
算盘声啪一声,发出清脆声响。
郑地魁接着问,“每楼多少层?”
“十二层。”
“一层多少人?”
“万人。”
“加不加楼主?”
“加。”
“加不加金伯候?”
“加。”
“一共六十万零六十一人。”郑地魁说完,算盘于空中一抖。便见他手里空空,谁也没有瞧清,那算盘到哪里去了。
张望月也不禁深吸一口气,“足够建立一个王朝了。”
夏花满天飘说:“这是他正做的事情。”
张望月说:“所以,他和我们此行有什么关系?”
问过之后,张望月立马闭住了嘴。这个问题,不应该由他来问。而应该由别人来问他。
夏花满天飘说:“这说明,此地是他的地盘。东楼银伯候赵山楂。”
张望月说:“风尘刀,进入到了他们地盘。再想拿走,恐怕……”
田不忘接着说:“恐怕没那么容易。”
说是没那么容易,其实难如登天。一个有些,六十多万的组织。又加上,他们常年生活在地下。若与东楼对抗,便是与天上楼对抗。
那金伯候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夏花满天飘又说:“进了这个十里街,我们所遇到的人,都有可能是天上楼的人。他们无处不在。”
田不忘说:“所以,我们若是进去的话。等于是进入了牢房,任人盯着。”
她说:“没错。”
雪上加霜。夏花满天飘在雪上加霜。田不忘,在添油加醋。
张望月转头看向郑无敌,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天上楼?”
郑无敌摇头。
张望月说:“无极门那么大的名气,连天上楼也没有听说过?”
郑无敌说:“我们住山里,他们是地下。外面的,永远不会知道里面的。而里面的,很有可能知道外面的。”
张望月心一沉。郑无敌又为天上楼,添加了一层神秘色彩。
此时,无一人再动。更看不出,进十里街的意思。
张望月走到夏花满天飘面前,说:“连无极门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花满天飘说:“你怀疑我是天上楼的人?”
张望月没说话,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夏花满天飘盯着张望月。
她说:“我就是知道。”她说着,眼神中现出了倔强。
李清霞走来,“不管夏镖头是不是天上楼的人。总之她把天上楼的事说了出来,这对我们有好处。”
没错,身陷险地。知道要比不知道更好些,起码能有所准备。
田不忘似乎看出了张望月的心思,便问:“准备什么?”
张望月皱眉,没说话。
70章 栓人绳(求收藏)
天空本来是好好的,突然间电闪雷鸣。不给人任何准备机会。
马上要下雨了。众人皱眉。
那夏花满天飘第一个往前走的人,她回头,“再不走,是想被淋吗?”
还是没有人动。
她说:“你们是怕了。”说着,脸上露出笑容。
张望月说:“快过来,别站在树
她疑惑。
“有闪电。”
她伸出手,张望月抬头。已感觉到有雨水落下。
便回头对众人说:“走吧,风尘刀要找回,不能落入金伯候手里。”
说走就走,但有两人却没有走。众人回头,二声响立在原地。他们脸上面无表情,一片乌云刚好飘过,停留于他俩头顶。
他们是还没有从欧阳响当当的悲伤中走出吗?
欧阳咣当响说:“你们去吧,我们要回去。”
张望月说:“你们难道不想替欧阳响当当报仇?”
欧阳劈里啪啦说:“世上报仇的人有很多,但真正能报得了仇的却没有几个。我们不想,为了一个死去之人,而顶风冒雨。”
张望月说:“这雨会停。我们快一点,可以找个地方避雨。”
二声响连连摇头。接着,他们脸上现出了笑容,匆匆跑到张望月跟前。
众人皱眉。
欧阳咣当响说:“走吧。”
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李清霞说:“你们不是要回去?”
“开玩笑,刷一刷存在感。”
听后,张望月没有说话。这种愚蠢行为,只会让大家浪费更多时间。
几人这便接着往前走,这脚下也是不禁加快。越过十里街牌子,才算真正走进十里街,也就是天上楼地盘。
几人停步,只瞧十里街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
这地方,为何人这么少?
只看,门前人回头,都看着张望月几人。他们眼睛眨也不眨,像是看到有趣之物。只瞧得张望月浑身不自在,脸上便挤出笑容。当下,自顾自地走着。
李清霞追上来,“这里很怪。”
张望月小声说:“很怪。”
李清霞说:“我们得买个绳子。”
张望月说:“做什么?”
李清霞说:“小虎越长越大,体重也越来越重。我们需要一根绳子把他栓上,然后拉在手里。二来,这地方是天上楼地盘,万一小虎跑丢了怎么办?”
张望月点头,觉得李清霞说的不错。当下,转头看向小虎。它于李清霞怀里,伸长了脖子,眼睛转动,却不知在看什么。
它,是长大了。可是,那种被栓上的感觉真的好吗?张望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在此时张望月发现面前空无一人。李清霞也不在身旁了。当下转身,只看李清霞正在地摊旁边。
张望月走过去,地摊上摆放着五彩绳。李清霞说:“哪一种好看?”
张望月没说话。郑地魁却说:“我觉得那根红色的不错,能衬托出小虎。”
李清霞摇摇头,她说:“这个粉色也不错。”
田不忘说:“快些吧,要下雨了。”
摊主老头说:“姑娘要是喜欢,可以两根都买走。我给你便宜些,天也要下雨了,我也要收摊了。”
那是一个,头发很短的老头,他没了牙齿,笑起时眼睛像是要闭上一样。
张望月拿起一根绳子打量着,又拉了拉,拽了拽。绳子很结实,这种绳子要是栓上了人,那这个人绝对跑不掉。
张望月抬头,却看老头不笑了。他脸色沉下来,把他身旁的小孩拉了出来。老头说:“小宝,不要再玩了,快把你的玩具收起来。我们要走了。”
那小孩看起来,当有七八岁的样子。眯着眼睛,倒是和老头有些像。想来是老头的孙子。可是,当老头把拽着小宝领子的手放下时。那小宝不仅没有收玩具弓箭,反而又玩了起来。
老头面现怒气,夺过小宝手里弓箭,手上一用力,弓箭断了。更奇怪的是,小宝不仅没有哭,反而笑了起来。他接着拿起箭支,往另一边的竹篮里投。第一次没中,又投了第二次。第二次没中,又投了第三次,咣一声,第三支投中了。
小宝高兴得跳了起来,老头长叹一声。
张望月皱眉,这投中了当是高兴之事。老头为何还要叹息?
很奇怪。此时,老头忽然抬头,看着张望月。他说:“哪里去啊?”
老头说话的时候,眼有笑意。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样。
张望月正欲开口,忽然田不忘走来。老头便看着田不忘。
田不忘说:“你有眼屎。”
那老头忽然笑了,便伸手去擦。他说:“人老了,眼屎就多了。看东西,也就不清楚了。”
田不忘说:“你可能看到我手里有刀?”
老头又擦了擦,摇摇头。好像是在说什么都看不到。接着,他把小宝拉到面前。对小宝说:“你能看到,这位客人手里有刀吗?”
小宝说:“能看到。”
老头说:“那是什么刀?”
小宝说:“断情刀。”
老头说:“拿刀的是什么人?”
小宝说:“西蛮人。”
那小宝和老头一起眯着眼睛,如同闭上一样。田不忘紧皱眉头,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孩子小宝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不仅单纯,还很可爱。但是,他所说的话,一点也不可爱。
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江湖人,江湖事?除非他也是江湖人。这个小宝也是江湖人,小宝是江湖人,那他的爷爷也一定是江湖人。他们既是江湖人,当然知道江湖事。
李清霞忽然开口,说:“行吧,这两根都要了。一共多少文。”
老头说:“一共三十文,也就是三两。”
李清霞说:“有点贵。”
老头说:“贵吗?”他说着,脸上的肉,一沉。整个人看起来又恐怖又吓人。李清霞往后退了一步,便从怀里拿出了三两。正要交给老头。那老头便欲把手伸出,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李清霞的手也收了回去。
只听田不忘开口,“等一下。”
那老头便转过头,看着田不忘。
张望月手一伸,把李清霞拉到了自己跟前。郑无敌像是看出了什么,迈出步子,站在了原先李清霞站的位置。
郑无敌说:“三两贵了。”他说着,转头看向郑地魁。他说:“把算盘拿出来,给他好好算一算。”
“是。”郑地魁说。
便看他手一伸,手中多出一金黄色算盘。张望月皱眉,之前拿出的算盘是黑色的,为何现在变成了金黄色的?
想不明白。
当下,郑地魁手指拔动,“一根麻绳,成本五文,加上手工费两文。再加上摊位,十文。”他说着,又抬起头,“摊位露天,应该再减一文。这样的话,一根绳子,九文。”
只看老头皱眉。
郑地魁接着说:“两根绳子,便是十八文。又打了折,两根绳子便是十五文。”他说完,抬起头,“一根绳子最多盈利五文。多收了,五文。”
郑无敌说:“听到没有?”
老头笑了,“可是我的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
郑无敌说:“哪里不普通了?”
老头说:“别人的绳子用来栓牲口,我的绳子用来栓人。”
郑无敌没说话。郑地煞忽然开口,“别扯淡了,老子以前买过绳子。你这绳子最多,一根卖十文。”
老头说:“是想以多欺少吗?必须三十文,一文也不能少。”
李清霞说:“我们不买了。”她说着,把绳子又丢到了摊位上。
老头说:“不买也得买。”
田不忘忽然伸出手,又把绳子拿了回来。他说:“这绳子我们要了。”
老头阴沉着的脸,浮出了笑容。忽听,天空一声惊雷。雨涮涮往下落。
却看,郑地魁手里,竟是多出一把雨伞来。那雨伞便一下子撑开,他站在伞下。
那小宝见下雨,忽然冲到雨中,竟是在雨中欢快的跳起舞来。
71章 觉尘之拳(求收藏)
雨。
下着。
腥味。
肮脏的气泡连绵出现在地面,就像是从地下生长出来一样。
灰色。
忽然间,电闪雷鸣,恍若把天空敲碎一般。张望月抬头,雨水便淋得他很难睁开眼睛。他舌间一点,倒是觉得解渴。
十里街屋顶传来阵阵清脆声响,震震心灵。瓦片也变得明亮起来。
如眼珠大小的水珠,划过眼前。张望月也就从这水珠中,看到了支箭。那支箭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击中自己的头。他以为是眼花了,或是出现幻觉。直到听出了破风声。张望月右脚一侧,地面雨水四溅,如一朵瞬间绽放的水花,夺雨之势。
他再一抬胳膊,肘上湿衣,甩出水滴。横着朝四面散开,似万箭齐发。那抬起的胳膊,两指一夹,动若千军,势如破竹。却看一箭停于指间。张望月微微侧头,皱眉。见不过是小孩玩具。
浪费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大哥哥,把箭还给我啊……”小宝不再跳了,他衣衫头发尽湿。
一双眼睛,满是笑意。
一个调皮的孩子。
张望月说:“快回家吧,别淋出病了。”说着,把箭支抛出。
小宝跑上前,弯身,捡箭。可他,自把手搭于箭上后,迟迟没有站起。似乎在确定,那是不是他的箭支。张望月又皱了眉。
忽见老头跑到雨中,把小宝抱起。这便见他们,收拾摊位。
再转头时,见田不忘走来,他说:“前面有一家客栈。”
几人去了。
客栈当然是开着门的,只瞧客栈里,人倒是不少。
得有十人。
雨水浸入到了门口,无人照理。众人衣服鞋子湿透了。张望月说:“你们先进去。”
他们进去了。
张望月抬头,只瞧客栈名字叫,香什么客栈。那中间一字,张望月倒是认不得了。
这世上不认识的字多了去了,想必也不是张望月一人不识。
他走进去。
十一人选了两张靠里的桌子,八人一桌和三人一桌。
小二上了米饭四菜:饭是大白米饭,青菜、花生米、牛肉、干锅。
同时也上了一瓶酒,酒的名字非常奇怪,叫青雪啤。这种酒,张望月不仅没有喝过,就连听也没有听过。
张望月说:“小二,这酒怎么打开?”
小二说:“客官像这样。”他说着,用牙齿咬住瓶口。只看他头一甩,那个似乎用铁打造的盖子便掉落地上,发出当当声响。滚到桌底,不见了。
紧跟着,小二连忙把酒递给张望月。张望月也就伸手接过,却看瓶口不停往外吐着泡泡。张望月皱眉,人没醉,酒倒是先醉了。
张望月说:“小二,这酒还能喝吗?”
小二说:“客官不用担心,我早上是刷牙的。而且,我用的是一种专门清新口气的。不用担心会留有别的什么味道。”
张望月说:“我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