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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神笔聊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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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召听到这些,再看这些差役的模样,摇摇头,说道:“我的钱在半道里都给了流民了。”
  现在的贾召是身无分文。
  差役一听,有些不信,伸手就在贾召的身上摸索,只见贾召身上当真无钱,唯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刀子,也根本不值钱,又让贾召坐在门槛上面,把贾召的靴子也给脱了下来,强忍着酸臭,也要伸手在里面摸索,如此摸索完了之后,看到贾召果然是身无分文,一个个面色皆变。
  “老爷已经上堂了。”
  衙门里面有声音传来。
  这些差役看着贾召,咬牙一叹,喊道:“算你倒霉。”强拉着贾召便往衙门里面走去。
  “你是干什么的?”
  有差役看到外面马车上的苏阳,对苏阳喝道。
  “我想看看怎么判案。”
  苏阳看着差役笑道。
  “有钱没有?”
  差役问道。
  “自然是有的。”
  苏阳拿出了早就叠好的金元宝,肺金之气一吹,整个金元宝黄澄澄的,掂量着极有分量,扔给了差役,差役接过之后,对着元宝咬牙,自觉里面没有掺入铁铅,对苏阳就是一幅笑脸,说道:“进去吧,到里面小心点,别乱说话。”
  苏阳点点头,提着狐狸笼,跟着差役走入到了衙门里面。
  在这衙门里面,大半夜县令也升了堂,两边点着烛火,将正堂这里照的明光发亮,直等到贾召走进来,跪在堂上。
  “下跪何人,所为何事?”
  县令年岁已大,体态臃肿,坐在堂上打了哈欠,勉强抬眼,醉眼惺忪的瞧着下面的贾召。
  “小人贾召。”
  贾召在下面说道:“原本是本县西街的木匠,杀了邻家的杨九之后,一直在外逃窜,听闻这案子判给了邻家老头,特此赶回来认罪,这案子是我一手所做,杨九是我亲手所杀,那赵家太爷年已六旬,走路都颤颤巍巍,如何有杀人之能?恳请老爷公正判决。”
  这就是贾召回来要做的事情,即便是到了堂上,贾召也没有露怯,将自己作案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啊……”
  县老爷在堂上愣神,思索,最后看向了师爷,经过师爷提点,方才醒悟过来,说道:“原来是翻案的,你准备了多少钱?”
  “什么?”
  贾召愣住了,瞧着县老爷,说道:“这人确确实实是我杀的,县老爷只要判我罪责,将赵老头放了就好,这……”
  旁边的差役连忙上前,对着县老爷耳语两句,闻听没钱之后,县老爷在堂上勃然色变。
  “本官判案,一向清清楚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在莒县这么多年,哪一个不说我是青天大老爷?什么时候办过冤假错案?何况那赵家老头在堂上已经伏法,你这个时候过来翻案,其心可诛!给我打!”
  县老爷令牌一发,左右的差役立刻上前,伸手就把贾召按在了地上,板子对着贾召就砸了下去。
  “啪!”
  “啪!”
  “啪!”
  仅仅三下,就拍的贾召痛彻心扉,感觉整个下半身和他都失去了联络,疼的让他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也就是这几下之后,贾召感觉身体已经麻木了,被打的不像是自己,抬起头来看着县令,牙齿紧咬。
  苏阳护持着贾召,默然站在堂下阴影,并不被上面的县令所察觉……平常像这些审案之事,基本都是县丞所做,而这个县令应该真是要退位了,故此要在莒县这里狠狠捞上一笔,不管黑白,只看钱财。
  “县老爷,我错了,我错了。”
  贾召趴在地上,连连出声,直至上面的县令发牌,这才让两边的差役停下手来。
  从地上起身,贾召惊讶发现,这身体虽痛不伤,行动仍然自如,这才看向县令,说道:“确实,小人错了,这杨九并不是小人所杀。”
  县令这才点点头,说道:“不错,真凶已经在堂上伏法,这个案子已经了结了。”
  那个赵家老头并不受打,在堂上认罪之后,没一会儿就死了,这个案子已经成了铁案。
  “不对,没有伏法。”
  贾召看着县令,说道:“这个案子的凶手还在这里……县老爷,如果你当清廉烛断,而并没有这么恶名,我岂会擅自把杨九杀了?我能够私自杀了杨九,全都是因为你让我不信莒县的律法,真凶伏法……”
  贾召在怀里面掏出匕首,向着县令就扑了上去。
  这衙门里面的差役何曾见过此等场面,只见贾召暴起,他们个个都已经惊慌失措,而在堂上的县令见此情况,本就醉眼惺忪,更是寸步难行,眼睁睁的看着贾召上前,一刀就捅在了他的身上,疼的县令在堂上连连惨叫。
  “什么叫做真凶伏法?”
  贾召看着县令双眼赤红,匕首对着县令的脖颈就割了下去,就在这正堂之上,公案之上,瘦弱的贾召一手按着肥胖的县令,如同杀猪一样,匕首在脖颈上面不断划着,而旁边的差役见此情形,个个不敢上前,慌里慌张的寻找刀剑,也眼睁睁的看着贾召不过三五下,就将县令的头颅割了下来。
  “这才是真凶伏法!”
  贾召提着县令的头,看着周围的差役们怒目而视,骂道:“你们一个个吸民脂民膏,供自己汤鼎,今天谁都跑不了!”
  旁边的差役们现在已经拿着兵器,心中有了胆气,纵然是害怕贾召这等凶人,却也不愿意让他就此离去。
  “呼……”
  苏阳张口一吹,整个县衙大堂烛火摇曳,个个转青,就在这摇曳的火影中,一些奇形怪状的人物纷纷跳了出来,这些人个个身体不全,样状极惨,看着这些差役,一个个喊着还命,向着他们就爬了过去。
  差役们个个惊慌失措,仓皇而逃。
  平地里起了一阵旋风,县衙大堂烛火全灭,在这大堂里面唯有骨骼扭断,血肉扭曲,以及阵阵的惨叫之声传来。
  冤仇孽债,自此而偿。
  苏阳手中抓着贾召,贾召只感觉风声呼啸,待到回过神来,便看到了自己已经位于城外,在他对面,正是苏阳手提狐狸笼子,单手负立。
  此情此景,终于是贾召意识到了眼前之人应该就是沂水城中那个降服狐妖的苏大夫,也就是“神仙”,连忙对着苏阳拜去。
  苏阳轻轻摆摆手,问道:“你今后准备做什么?”
  此人心性,让苏阳自觉值得培养。
  贾召看着苏阳,自觉在这时候,仙缘触手可及,但是贾召却叹了口气,说道:“那些流民们呼喊弥勒佛降世来救,但我感觉,仙佛没用,现在的大乾更应该乞求一个圣明天子降世,扫荡烟尘,救民涂炭。如此才能让这黯淡乾坤朗朗透彻。”
  “倘若没有这等人,我宁愿在世间做一土匪,做上几件快事,也好过做仙佛泥坯,束手而立。”
  乞求圣明天子。
  苏阳听到此话,默然无语,无言相对。
  贾召拜别苏阳,告辞而去。


第257章 再见婴宁
  天色已冷,苏阳清晨前往婴宁家中的时候,四下里已经满是寒霜,枯枝败叶上面染上一抹苍白,让这世间别具色彩。
  手中提着笼子,苏阳来到了婴宁家的门前。
  在这里的柳树已经枯黄,桃杏皆成干枝,唯有绿竹依旧如常,给这房舍增添一些碧绿。
  “婴宁姑娘。”
  苏阳站在门口喊道:“我将你的仇家带过来了。”
  这话喊出之后,房舍里面便有琐碎动静,不过盏茶功夫,房舍门扉大开,婴宁在里面身穿水田长衣,头上仅插一木钗,碎步跑了出来,开了前面的柴门,便看到了苏阳手中所提着的“王兰”,此时的王兰已经化为一条狐狸,但其中金丹气息,自然是瞒不过婴宁。
  “我在沂水正好碰到了他。”
  苏阳将笼子递给了婴宁,说道:“顺手便将他抓了。”
  说话时候,苏阳审视婴宁,一段时日不见,婴宁一如既往的美艳,并且感知气息,自觉婴宁修为进步不小。
  在苏阳瞧着婴宁的时候,婴宁眼中泪珠便落了下来。
  她本就是极端美丽的姑娘,平日里多是欢声笑语,苏阳也就见过她一次难受的时候,但是此时此刻的她泪流满面,手中接过了笼子,白皙若透明的手上青筋根根显现。
  “多谢公子仗义。”
  婴宁先对着苏阳盈盈一拜。
  “不必如此。”
  苏阳看着婴宁笑道:“当初我在沂水的时候,你们也曾帮我……红玉呢?”
  婴宁深深看了一眼苏阳,说道:“表姐已经回去了。”
  她们帮助苏阳极少,而苏阳对她的帮助可真是太大了。
  回去了?理所应当之事。
  苏阳心中了然,自从苏阳离开沂水,先在阴曹地府的转轮王殿,又去了河南青云,最后回到了阴曹地府做了一段时间的代理阎罗,又去了金陵城解决了自己的个人仇怨……这么久的时间里,红玉自不可能一直都在婴宁家中,就是不知道是去了广平县,还是回到了陕西。
  “公子,我应当如何杀他?”
  婴宁看着笼中狐狸,自然能看出里面咒术禁锢,在这笼中之物可谓鬼狐,最是奸猾不过,一个处置不好,此人必然要逃窜而去。
  真是仇怨在心,毫不遮掩。
  苏阳看看婴宁,又看看笼中狐狸,暗道:王兰的死期终于到了。
  “就当是宰杀动物一样杀他就行。”
  苏阳说道:“金丹已封,修行已废,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正常狐狸,你杀了他之后,他自然会如烟云而散。”
  婴宁看着笼中王兰,抬步走到了一旁水缸,将王兰连笼子一并放入水中。
  苏阳就在一旁,看着水缸里面水声晃荡,过了盏茶功夫,便有缕缕黑烟从水缸里面窜出,在阳光下散溢不见,待到苏阳走进水缸的时候,仅看到了笼子一个,金丹一颗。
  这金丹有眼珠大小,通体金光,失去了凭依之后也是散做了点点光华,直飞天际。
  婴宁看着这点点金光直冲天际,眸中满是哀伤。
  “大仇得报,婴宁姑娘莫要太追忆往昔,伤了心神。”
  苏阳看婴宁如此,也不好去过多相劝,说道:“此间事了,我也就告辞了。”
  功成自然身退,苏阳不在这里过多留恋。
  婴宁一下子拦在了苏阳面前,看着苏阳,说道:“你可不能走。”
  “公子你帮宁姑报了大仇,我们一家纵然身无长物,难道连一盏茶都送不上?”
  在门厅处,婴宁的鬼母立在门口,对着苏阳说道:“若是不忙,烦请在这里面喝上一杯茶水,让我们聊表谢意。”
  苏阳瞧瞧婴宁,再看看房中鬼母,心知此时若是硬走,反而不美,便点点头,随在婴宁身后,进入到了房中。
  这房子苏阳也曾来过,那时候正是鲜花烂漫的时节,当时门窗皆开,四下里山花烂漫,草木四合,花朵果木皆有,是娱心养气之地,而现在天已苦寒,四下草木枯黄,多是寒霜,窗台皆闭,唯有净室一间,装扮雅致。
  苏阳打量过后,便自行落座,在房中的小荣端上来了热茶,送到了苏阳手中,打量苏阳之后,在一旁嬉笑出声。
  小荣是和婴宁一起长大的姑娘,似婢女,更似姐妹,在山中长大,自然没有大户人家的许多规矩,多了几分天真烂漫。
  苏阳掀开茶碗,看到碗中所泡多是桂花,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水甜,滋味很是不错。
  “好茶。”
  苏阳点点头,这茶中另有一股芬芳,比起苏阳在金陵所喝,用梅雨泡出来的桂花茶更有味道,眼见小荣就在一旁嬉笑,婴宁和鬼母皆不在此,苏阳便问小荣道:“这茶怎么做的?”
  “这茶叫笑口常开。”
  小荣看着苏阳,说道:“都是我们宁姑的笑容做的。”
  “哦?”
  苏阳闻言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荣嬉笑说道:“这宁姑赏花的时候,自然是笑的,而这花谢一分,她的笑就少一分,特别是在金秋时节,桂花谢下的时候,这宁姑的笑是随着花落而消,我就说她把笑都藏到了花里,便将这些桂花收集,做成花茶,喝上一次,我就笑上一次。”
  苏阳闻言哑然失笑,想不到这里还有这种典故,又想婴宁性情,见花便笑,遇到事情也笑,在这寒冬腊月,开花的甚少,人情往来也少,便是花鸟虫鱼也都少之又少,能让她发笑的,必然也很少了。
  “她的性子向来如此,你这小妮子背后论人真该拧嘴。”
  鬼母拄着拐杖走出,她的耳朵时灵时不灵,却刚好听到了适才小荣的话。
  小荣闻言,嬉笑而去,到了房中,又扯着婴宁一阵笑闹,不过片刻,婴宁也从房中走出,梳着凌云簪,上面戴着一个金环,身上仍旧穿着一身水田衣服,出尘秀丽。
  这水田衣正是时下流行的款式,多用长方形的布条点缀,如同一个袈裟一般,而婴宁身上所穿的有千百花朵绣在上面,衬托她整个人更是秀丽艳绝。
  苏阳瞧着婴宁如此打扮,不免一呆,而后便将眼睛转在他处,说道:“这冬天萧疏,非是婴宁笑的少了,也实在是天地间的意趣少了太多。”
  婴宁捂嘴轻笑,适才的哀伤已经去了。
  “她啊,想要让她笑,就应该给她一个四季如春,鲜花烂漫的地方,可是这世间哪里有这种地方呢?”
  小荣跟苏阳对话,说道:“或者啊,就是将她带到人多的地方……”
  婴宁不仅是因景而笑,因花而笑,还会因人而笑,这一切皆因她生活在山林野外,一颗心冥然天造,世间一动一静,皆能触及她心中意趣,由此自然而笑。
  或许昆明那个叫春的城市更适合婴宁。
  苏阳已经听出了小荣话意,笑着应道:“其实不必外走,就在这房中,就能让鲜花四时而放。”
  苏阳看看婴宁,鬼母,对着小荣说道:“我的妻子交给我一个法子……”
  听到苏阳口中说了妻子,鬼母和小荣皆色变,唯有婴宁面有笑容,撑着脸瞧着苏阳。
  “这需要买上金银花和防风,木炭,所需要栽种的该是兰花……惭愧,我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栽种其他花束。”
  苏阳所说的,正是当初在青云山的时候,颜如玉在城隍庙中所种下的兰花,当时颜如玉声称此兰花能够四时不败,而后苏阳离开青云,一直没有去求证过,不过颜如玉所说,料想不差。
  “这要用木炭将花盆泥土烤干,然后在花盆下面摆放木炭,中药,最后埋上花土,如此将兰花放入家中,一年四季均可不败,兰花常开,婴宁姑娘自当常笑了。”
  苏阳当初也曾参与,此时说起这些头头是道,婴宁在一旁连连点头,将这些都牢记在心,笑说道:“这金银花,防风我家中皆有,木炭家也有备,便是兰花我也养了一棵,你可能帮我将这花朵种上?”
  苏阳自觉这些并无难度,也就点头同意,让小荣将这些东西拿来,轻易的就烤干了泥土,然后依照当初的步骤,将兰花栽种下去。
  算算时间,也花费了一个时辰。
  兰花种好,苏阳洗了洗手,再度的向着婴宁家中道别,这一次她们皆不阻拦,和苏阳道别之后,苏阳便从此房中走出,径直往崂山方向而去,但是不过翻过了一个坡岭,苏阳便被一道士拦住了去路。
  容若冰玉,神光照人,看年龄不过四十来岁,但是一身皆仙风道骨,仅看外表,便是一个有道全真。
  此人苏阳见过,就在扬州,当时苏阳和提同知有冲突,正要动手之时,就被此人拦住,而后便是他用“种梨”之法,化了摇钱树,惩治了提同知,韩大夫,当时苏阳自称姓马,但是走的九宫步伐,却是玄真教的绝学。
  “不错,不错。”
  马道长看着苏阳,含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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