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回来后我爆红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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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要再说了，本旋风（陈非悬粉丝）现在已经气到想报警了。】
　　——
　　“姜孺默是不是有毛病啊！他自己的直播跑去翻遥遥的书柜，还不经允许把画册打开，贱死了贱死了！！不行，我越想越气，他这会儿还在宿舍直播，我现在就回去杀了他！”
　　骆晓叨的暴脾气一起来，完全忘了今天是个小型粉丝见面会，说风就是雨站起了身。
　　三个温以遥的粉丝也同仇敌忾，抛却了在温以遥面前那副乖巧的样子，扎起头发撸起袖子就要跟着骆晓叨赶往前线。
　　“我们也去！”
　　温以遥伸手拦了一下，利倾颇有气势地说：
　　“你别拦我，那些人真的莫名其妙，画个画就能扯到性/骚扰？？这不就是个人的爱好吗？！那我天天都在网上写All遥的小黄文，我岂不是也在骚扰你，那就让警察把我抓起来啊！”
　　温以遥扶额：“你可能真的会被抓。”
　　利倾梗了梗脖子：“啊？”
　　“回去把和我有关的黄……全部删掉。”温以遥臭着脸把人拎到一边。
　　利倾撇撇嘴，不情不愿点头。
　　温以遥没再管他，转身大步流星，把骆晓叨从门口拽回来。
　　他懒得一个一个安抚，就堵在门口：“都老实待着。”
　　热搜一上，相关热度是不受控制的，加上公司一贯不为温以遥做公关，现在词条排名还在往上爬。
　　话题广场从一开始探讨温以遥是否暗恋陈非悬，到现在一边倒地骂他：
　　【我忍不住了我先说，温以遥现在完全是人设崩塌。他刚出道那会儿装得多纯情，别人调侃他几句都会脸红，问他性向他也都是闭口不言。现在居然直接画人家裸/体，求求聚辉管管他吧，和这样的人在一个团队，真的很恐怖。】
　　【怪不得W11已经很久不和全团一起出现了，大概大家都受不了他这种变态行为吧。】
　　【非粉非黑，纯粹看着热搜进来的。想问问，只是画个画而已，最多是暗恋直男吧，怎么就上升到性/骚扰了？看了看回放视频，所谓裸/体就是个半身图啊】
　　【悬是内娱新晋偶像里公认的恐同铁直，和他同队不可能不知道。试问，如果你的墙头直接告诉你「请不要磕我的任何CP我很反感」，你还会开他的车吗？连粉丝都知道尊重人，同为队友的温以遥却私底下画人家半裸图，很显然就是故意恶心人，不要拿暗恋当借口了。】
　　【路人。我不理解陈非悬粉丝那么激动干嘛，温以遥条件不差，暗恋陈非悬又怎么了？你蒸煮还未必配得上呢。而且温以遥把陈的肌肉画得非常漂亮，凭良心讲，陈本人的身材是没有这么好的，温以遥给他美化了一百倍，脸型也修饰得几乎完美。这种技术的画手在粉圈都得被供起来，温以遥免费给你们撒粮，是你们的福气，懂？】
　　【回复一下某个批皮路人：这福气我们不要，拿回去给你家瘟神自己享用。还有，提醒瘟粉，你蒸煮整容失败了你蒸煮的绝世神颜过期了你蒸煮十级磨皮都磨不掉老人斑，望你知。】
　　【emmmm，只有我一个人有点同情W11吗……】
　　【同情＋1，如果只有一两张，可以当成是对CFX外形的欣赏，但画了一整本，上百张啊。这完全是舔狗级别了。】
　　粉黑和路人都在自发讨论，话题广场越来越热闹，甚至有人开始考古以前温以遥和陈非悬的舞台互动，把温以遥每次望向陈非悬的表情都截下来，配文：
　　——有些爱，我不开口，你也知道。
　　陈非悬的粉丝已经把温以遥的超话冲烂了，而路人还在大呼唯美BE文学。
　　看到这些，原本还开开心心要去看电影院的几人，早就失去了看电影的热情。
　　要不是温以遥拦着，他们可能在看到热搜的那一刻就要血洗聚辉，或者干脆去扒了姜孺默的皮。
　　作为热搜当事人的温以遥反而是最冷静的一个。
　　他带着他们去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坐着，想让大家消消火。
　　结果等咖啡的过程中，几个人抱着手机刷微博，看到了姜孺默的直播回放。越看越气。
　　“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骆晓叨看温以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着急，就提议道，“要不我现在跟陈非悬的助理联系一下？陈非悬虽然性格有点难搞，但脾气还行，是个能商量的人，我去跟他那边通个气儿，让他表个态吧？”
　　“表什么态？”温以遥问。
　　“就……让陈非悬出面说一下，告诉大家你从来没有骚扰过他，也没有做什么影响他工作和生活的事。暗恋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在我看来，你从来没有主动打搅过陈非悬，只要他愿意出来为你说一句话，粉丝肯定也会冷静一些。你觉得呢？”
　　温以遥扬了扬眉，没说话，看了其他几人一眼。
　　从他们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种莫名的心疼。
　　“哦。”温以遥笑了，说，“合着已经认定我暗恋他了是吧？”
　　骆晓叨和其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问：“那不然呢？”
　　那么多画，一张张，一笔笔，都是含辛茹苦的爱啊！
　　“说真的，遥遥，这事儿发生的突然，大家都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各家粉丝的反应剧烈也是正常。但你不要受他们影响，你要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骆晓叨说完，利倾也接了茬，抹着眼泪说：
　　“呜呜呜，遥宝，爱上直男的痛我懂，我完全懂。你放心，我已经在和反黑组组长联系了，无论最后能不能冲赢陈非悬和姜孺默的粉丝，你只要记住，放心爱，我们都支持你。”
　　温以遥：“闭嘴。”
　　他默了片刻，没有回应所谓暗恋，而是摸出手机来，捣鼓了一阵。
　　“遥，你在做什么？”
　　骆晓叨凑过脑袋去看。
　　温以遥简单地发了条微博，然后说：“好了。”
　　“你发微博回应了？天啦，你发了什么，遥遥！你别告诉我你又道歉了！”
　　骆晓叨一边着急一边打开微博看温以遥发了什么，
　　“上次MV拍摄全员等你也是，明明就是林杉没给你说好时间，结果你主动跑去道歉，搞得所有人都觉得真的是你不守时。你老是退缩，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在她心里，温以遥嘴笨人又善良，一旦在这种事情上露头露怯，立刻就会被抓住欺负到死。
　　可是看到微博那一瞬，她就愣住了。
　　其他几个人看完，也愣住了。
　　——
　　姜孺默最初发现那本画册，是在他们刚出道，搬进这间宿舍的时候。
　　组合七个人，除了陈非悬，其他人都是两人一间。他和温以遥在同一个寝室里，难免会多看到一些彼此的隐私。
　　温以遥比较内敛，不太关注别人，但姜孺默却是个心眼儿多的，在温以遥还没有给抽屉上锁以前，就经常趁他不注意，翻他的东西。
　　姜孺默是真的以为温以遥喜欢陈非悬，他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把柄，一直等着有一天用上。
　　今天就是这个好时机。
　　现在网络上全是陈非悬的粉丝和温以遥的粉丝在相互残杀。
　　只需要给一点时间发酵，温以遥就能被舆论压垮。姜孺默自认大获全胜。
　　公司不会帮温以遥说话，而温以遥那种软弱的性格，别说跟人吵架撕逼，恐怕就连来质问姜孺默的骨气都没有。
　　而姜孺默做完这一切，还能顺利从暴风中心脱离出来，一边为自己的个专做着宣传，一边装模作样地说着：
　　“啊？热搜了？天呐，发生了什么。”
　　“都已经两点钟了，我先给自己做个午饭吧。摄像老师要一起吗？没关系，我可以多做几份。”
　　“小遥整容失败？哎呀，怎么问我这种问题，今天是我的宣传直播，大家多关注我嘛。”
　　姜孺默走到厨房，真的就开始做午餐，时不时地和粉丝聊两句。
　　一切都在按他想象的方向发展。
　　突然，助理在镜头后冲他努力挥着手，五官乱飞，动作激烈。
　　姜孺默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对粉丝说了句：“稍等我哦。”然后关了麦，沉着脸走过去，问，“干嘛？”
　　他的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五十万，弹幕都在聊着热搜的是，正是需要他维护的时候，被打断了，姜孺默有些不爽。
　　可助理根本来不及道歉，就说：“默哥，默哥你看看微博！”
　　姜孺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微博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温以遥被骂吗？难道那个木头脑袋还能翻身不成——
　　下一刻他打开微博，发现自己被一条@转发了上万次。
　　“这……这他妈是什么？！”
　　【MOPO…F温以遥：@MOPO…F姜孺默，好久不见，很遗憾以这种方式重新联系你。三件事，你记一下笔记。第一，请在半小时内针对你侵犯我隐私的事，向我道歉，或者等待我的律师函。第二，我已经保存你在直播间的所有发言，其中关于我本人的一切诬陷和造谣，要么你向大家解释清楚，要么继续等我律师函。第三，给你脸，你得要。（微笑？jpg）】
　　姜孺默懵了。
　　这不是温以遥会说的话，更不是他敢做的事！
　　这甚至算不上是什么公关手段，是一种纯粹的挑衅。但凡想在娱乐圈混下去的人，谁敢把这种话放台面上讲？
　　姜孺默觉得自己大脑在充血，一时半会儿完全没法思考。
　　在他看来，温以遥是那个被公司扣工资也只敢悄悄找助理借钱的笨蛋，是长期被网暴也从来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孬种。
　　公司拿着协议，用高额违约金把温以遥管束得那么好，温以遥怎么敢在未经公司的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发布这种严重损害团队和公司名誉利益的微博！？
　　一点掩饰都没有，彻彻底底的公开对峙。
　　他怎么敢的？？


第7章　
　　这条微博发出来，懵掉的不止姜孺默。
　　一直在口嗨跟风辱骂温以遥的黑子喷子们，也突然被噎住。
　　键盘在手，敲下去之前却默默地多思考了两秒。
　　对于知道MO团的人来说，温以遥的沉默软弱早就是大家的共识，很多曾经爬墙的粉丝也都是因为温以遥缺乏个性而脱粉。
　　喷子和黑子更是早就对温以遥这个人一锤定音：被公司操控的花瓶，无法独当一面的木偶，毫无个人魅力的废物。
　　他们之所以骂得那么热闹，都是和姜孺默一样，断定了温以遥不会也不敢出面。
　　哪知道一夜之间，这个向来闷不吭声的木头就开窍了。
　　不仅会回应，而且一鸣惊人。
　　【？？是我瞎了吗？这是W11的微博吗？他本人这么拽的吗？？】
　　【几天不见，MO团这么拉了，成员撕逼可以直接微博点名？聚辉这是摆烂了不管了啊，丢人丢到热搜上去了。】
　　【啊，只有我一个人被爽到了吗。我真的受不了姜孺默那个绿茶，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演技很好？心机都写在脸上了。温以遥，请你这次支棱起来】
　　虽然有这些看似支持温以遥的言论，然而大风向并没有因此有所转变。
　　看热闹的路人和那些躲在键盘后的喷子稍微消停下来，可姜孺默的几百万粉丝却前赴后继地赶来——
　　【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律师函不具备法律效应吗？】
　　【默哥说的哪一句是造谣，请@MOPO…F温以遥你说清楚，别光在这儿拿律师函吓人，搞得自己多清白一样。难道那些画不是你画的？】
　　【借楼，我突然想起，W11整容失败的事传了大半年，他都没给人寄律师函，现在被人质疑是同性恋就要告人家——哎呀，该不会，他在告诉大家整容失败是事实吧！（狗头）】
　　【哈哈哈，温以遥现在会不会气死。明明想耍个帅，结果反而提醒了大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件事。】
　　【@MOPO…F温以遥，你怎么只敢发微博不敢现身，像默默一样开直播呗，直接快问快答不是更有助于你辟谣？还是说你的脸见不得人啊。】
　　——
　　三月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回温，但咖啡馆仍然开着暖气。
　　包间里几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包括温以遥。
　　其他人都是被气的脑袋充血，只有温以遥是被热得两颊酡红。
　　他发了微博后就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网上的狂风暴雨仿佛与他无关。
　　他是那个激起千层浪的石头，可看上去却是最作壁上观的那个人。
　　手机搁在一旁，温以遥时不时拿一根手指戳一下——经纪人林杉已经给他打了无数通电话，他面无表情地一通通挂断。
　　“公司也一直在联系我，我已经把手机关了……唉，遥遥，我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骆晓叨生无可恋地趴在沙发上，或许是被温以遥影响，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情绪，但因为聚辉的人一直在联系她，所以她的压力也很大，嘟囔道，“不过，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到时候真的说到违约金的事……我去帮你凑。”
　　“违约金？”
　　利倾他们瞪了瞪眼睛。
　　“这事儿本来不该说，但现在事情也不会更糟了，就当给你们吐槽吧。其实一直以来，不是遥遥不想出现，是公司扣着他的所有行程。如果他有任何不经公司允许的个人行为，都有可能被聚辉当做理由进行协议索赔。”
　　骆晓叨干脆把这么久以来温以遥遭到的所有不公待遇全部抱怨出来。
　　“五百万？疯了吗，聚辉根本就是欺负人！”
　　一听到聚辉索要的金额，几个粉丝眼睛都直了。
　　常年追星的他们最清楚，这种小公司新推出的爱豆，其实自己往往是赚不到几个钱的，基本都是来帮公司打工的。
　　就他们追过的那些墙头来说，很多新人最红的那段时间，都未必能赚到一百万。
　　“这个确实可以打官司吧？你们合同还在吗，不介意的话可以拿给我看看……我家里开公司的，虽然算不上大企业，但我爸人脉还行，公司自己有法务部，也能联系到还不错的律师，要不我帮你们去问问？”
　　徐可露仗义执言，表示愿意帮忙。
　　其实很多问题的存在，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没钱，没人脉。
　　骆晓叨只是个刚毕业不久的社畜，小小助理一个，根本帮不上温以遥。
　　所以听到徐可露的话，她由衷地兴奋，握住徐可露的手：“真的可以吗？那太好了！”
　　可这种高兴没有持续多久，唐霜文苦着脸翻开一条动态给他们看。
　　大概是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温以遥这边，聚辉经纪部和公关部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直接怒了。
　　他们在温以遥的律师函发出来之前，竟然先发制人，帮姜孺默找了一个律师，直接以公司名义向温以遥发去律师函。
　　律师函内容比较空，乍一看全是指控，仔细读就发现没有一条落到实处，一直强调温以遥的个人行为侵害公司和团队的名誉。
　　其目的很简单，就是打压和表态。
　　公司出面，站在姜孺默那边。
　　这下温以遥彻底沦为弱势。
　　网上都开始坐等这一波反转的结局。
　　骆晓叨人都麻了，赶紧问徐可露：“露露，你现在可以帮忙联系你爸爸吗？我们要抓紧时间回应。”
　　她对这种事情不专业，病急乱投医，完全忘了她和温以遥都是聚辉的打工仔。
　　没有任何背景的艺人和公司打官司，无异于以卵击石。
　　“嘶……”徐可露看了一眼那条律师函，面露难色，“叨姐，这事儿不太好办。聚辉请的这个律师，好像是奉和事务所的。”
　　“那是什么？怎么了？”
　　“奉和是全国最大的律所之一，圈内圈外的名号都响当当，很少败诉，也不是一般人能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