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她的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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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又要去了?”王杨问。
当时江趁刚放下手机,唇角还勾着抹笑意。
“没什么,”他说;“闲的。”
好一个闲的;王杨真实地相信了。
医院总共给了三天国庆假;其余时间都得去搬砖;结果江趁说闲。
“您要真闲;就替我把班儿上了呗?”王杨贱嗖嗖的,“这样我打完球赛还能多陪陪我对象呢。”
江趁点了根烟;吐出的烟雾朦胧,使他面上的嘲讽淡了些。
“要不你替我干了;我也找个对象回来。”
王杨忍不住笑,“我看我替你干到毕业你也不会找对象。”
要是江趁想找,那还能单这么久?
“倒也说不准。”江趁说。
这回王杨挤了挤眼睛,“你说什么?”
他是听错了还是怎么;江趁这是想找了?
可任由他怎么挤眉弄眼想套话江趁也没搭理。
王杨想着这哥估计也就是吹个牛逼,真要有女生想和他谈估摸着又得被他吓跑。
况且,这几天隔壁那个校花景晴晴为江趁割腕的事传遍了口腔医学院,在这关口要是谁还敢和他在一块儿那真是真爱。
“那景晴晴到底怎么回事?”王杨问;“怎么就割腕了?”
这女生一直缠着江趁;因为她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一开始江趁没刺激她;但她反而变本加厉,到处宣扬自己是江趁女朋友。
江趁也没理;但这女生很偏执;每天来找江趁;后来甚至哭着逼迫江趁,拿命要挟江趁和她在一起。
江趁这个人,最不服管,更烦道德绑架。
他已经明确拒绝过景晴晴,甚至和她家长都沟通过,她再做出如何偏激的举动,江趁不想管,也管不了。
王杨又问:“之前不是都和她家长说了看好她了么,不也不住校回家住了吗,怎么她家里人心这么大,又让她住校了?”
“我怎么知道。”江趁说。
好几个月都没见过都快忘了这么一号人了,结果说割腕了,还是为他割的腕。
“不管了,”王杨说,“反正你也不在意什么名声。”
不过是渣上加渣,对江趁没什么影响。
“不行,我的清白,那还挺重要的。”江趁掸了掸烟灰,半不正经的一句话。
这种事情,本来确实没什么所谓。
但现在追他的那个要真以为他是个渣男,指不定躲他躲多远。
“不是,”王杨笑了,“您有什么清白,清白给谁看啊?”
王杨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一看江趁神情丁点不像说笑。
“你有对象了?”王杨想到他刚才说的找对象的事,几乎是瞬间惊醒。
要知道,认识江趁七年来,他身边连女性朋友都没半个。
江趁掐了烟,淡道:“那倒是没。”
但总会有。
江趁这个名声不是一天半天被毁的,也不可能立即就给拾回来。
况且,景晴晴刚割腕救回来,精神状态也不行,近期想叫她澄清那都不太现实。
好在白茶相信他。
……
自从刚回来那天打了个电话,白茶就没联系过江趁。
一方面是忙着和初高中同学约着聚餐,另一方面,她已经看清了,江趁这个人就得吊着,张弛有度。
他吃这一套。
临近江趁过来祁城的前一天,白茶还去学了烘焙,穿着奶油色小围裙捧着做得有些潦草的小熊饼干拍了张照。
回去后配图发了条朋友圈:
【做饼干好难哦呜呜~】
等了半个多小时,评论都回了好多条,江趁都没点赞。
白茶皱着眉头,现在已经是到了晚上了,这个时间点,年轻人应该都没什么事,正躺在床上无聊地刷着手机才对。
难不成江趁这个人已经脱离时代,根本就不看朋友圈?
也不对啊,平时看他拿着个手机,不像与时代脱轨的样儿。
那就是她松得太过适得其反江趁不愿意搭理她了?!
白茶正犹豫着要不就赶紧给他发个消息,别整这些虚的算了。
江趁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明早八点到,西站。】
彼时江趁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没擦,微往额角滴着水。
边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边拿起手机,打开就看见白茶发了条朋友圈。
手上捧看着就不怎么好吃的小饼干,笑得很甜。
江趁几乎是气笑了,她倒是充实。
忙着学烘焙,发圈,就是不知道给他发条信息。
还说想他。
想他想得好几天都不舍得联系他。
挺好。
江趁把手机扔床上,没打算搭理她。
可打着打着游戏,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给她发了那么一条消息。
几乎是在下一秒,白茶就回了他。
白茶:【你一个人嘛(小熊疑惑。jpg)】
王杨昨天把腿给摔了,去不了,江趁本是和几个其他学院同学一块过去,但,
【嗯。】
反正,他也不喜欢成群结队。
白茶:【那我明天去接你好嘛?想快点见到你!】
看到这条消息,江趁冷笑一声。
是真没看出来她想快点见到他,就剩张嘴会骗人。
白茶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回复,不太懂他是怎么个意思。
突然和她说明天几点到,到哪个站,那潜台词不就是让她过去接吗,怎么她问了他倒还不回了呢。
男人心还真是海底针。
猜不透猜不透。
白茶又发了条:
【不可以嘛?(兔兔可怜。jpg)】
过了几秒,
CH:【行。】
“……”
还挺傲娇,去接他还得多次请示求着获得允许呗?
白茶决定不和他计较。
第二天,白茶起得不算晚,收拾着画了个淡妆,穿了件干枯玫瑰色秋款长裙,拿上昨天晚上烤出来的小熊饼干出了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天路上特别堵,在一个红绿灯口堵了十来分钟都没能过去。
她给江趁发了条信息,让他在车站等她一下,太堵可能得晚一会儿。
江趁没回她。
这会儿已经是七点五十多,白茶干着急,车就是不动。
等白茶到西站已经是八点四十了,她甚至怀疑,以江趁的脾气,很可能根本不会等她这么久,估计已经自己走了。
在出站口巡视了一周圈,白茶都没看见江趁。
因为太堵,她是在离西站最近的红绿灯口下车一路跑过来的,累得气息都有些不稳。
叹了口气正想回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低沉的,还带着点痞气的嗓音。
是江趁。
白茶扭头,江趁就站在那里。
身高腿长,穿了件深蓝色冲锋外套,拉链拉到最顶,脸色不算好,整个人显出一股强压着不耐的躁意。
白茶本想冲上去撒娇,可见他这副神情,没敢动。
低垂着脑袋,手指头状似不安地在轻轻抠着装着小熊饼干的小铁盒。
江趁突然就没了脾气。
“傻站着干什么?”
听了这句话,白茶才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抬起头满眼亮晶晶地看他,唇角小梨涡也越来越深。
她跑向他,披肩的长发和玫瑰色长裙一起被风吹着往后,灰暗暗的人群都陡然变得生动起来。
江趁勾唇笑了下,伸手捋了下她头顶那一小撮不听话的乱发。
“慢一点。”他说。
白茶笑,比她朋友圈那张照片看着还要开心。
“我还以为你生气走掉了呢。”
她的声音糯里糯气的,带着点小小的埋怨,在跟他撒娇。
“我生什么气?”
“我来这么晚,让你等了这么久,”白茶撇了撇嘴,“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呀,路上太堵了,我连早饭都没吃就来接你了呢。”
江趁笑了声,“和我邀功呢这是。”
“过会带你去吃。”他又说。
“哪有,”白茶说,“你们打完球赛就回去吗?”
江趁:“会留一天。”
白茶:“那是有什么安排吗?要不我到时候带你在祁城玩玩?好不容易来一趟,直接走多没意思呀。”
江趁留一天,本来是队里的人说是要在祁城玩玩,江趁本来也没什么事,就一块留了。
“没什么安排,”他说,“你来安排就行。”
白茶想起饼干还没给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小铁盒,一副想送给他但又自知有些拿不出手的样子。
“你喜欢吃饼干吗?”她问。
江趁看了眼她手中的卡其色小铁盒,想起她昨晚上发的那条学烘焙的朋友圈。
挑了挑眉,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白茶没得到回答,欲盖弥彰地将手藏到了背后,有些委屈地说:“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我回去拿给别人吃。”
话音刚落,江趁向前了一步,俯身,手臂绕到她身后。
将她手中的小铁盒拿到自己手里。
他眉眼中盛着浅淡的笑意,因弯着身,与她平视着。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温热、痒。
“给我做的,你想拿给谁吃?”
白茶捏了捏拳头,眼睫止不住的颤,嘴上却很硬。
“随便谁都好!”
他笑一声,眯起眼睛道:“你敢。”
带着点混的调子,唇角的弧度凌厉,像是在警告。
白茶低低垂下眼睫,手大着胆子向他身侧移,试探着,勾住了男人小指。
江趁一僵,便见她红着脸,轻轻眨着眼睛,嗫嚅着撒娇。
她说:“我不敢。”
作者有话说:
这还不在一起像话吗?
因为明天要上新书千字榜,所以今天晚上不更新啦,明晚十一点更两章哦~
今天评论发红包!
第20章
江趁垂首;目光从她泛着红晕的脸庞移到她轻勾着自己的小指上。
女孩子的手指细而软,白皙柔嫩,附在他手指上,小得可怜。
像是接收到了他的视线而不好意思;那只小指轻轻动了动;慢慢缩了回去。
像只慢吞吞的;害羞的小蜗牛。
“第一次学做饼干;”白茶低着头;“不太熟练,可能不那么好吃……”
没等江趁说话;她又急忙说:“但是你一定要吃完!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学的。”
“行。”江趁点头,大掌覆在她后脑带着她往前走。
“知道了。”他说。
白茶的后脑被他的手压着;江趁几乎是强带着她跟上自己的脚步。
白茶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身高差,自己还真是正好能给他当个扶手。
两人最终来了一家馄饨店,是白茶上高中时经常来的一家。
当时这家店还比较小;装修也比较老旧,白茶依然记得坐在老式吊顶风扇底下一勺勺吃馄饨时的场景。
有时是自己来,有时是和玩得好的闺蜜。后来到了高三,同桌也总来这儿吃;两人遇见就直接拼一块。
说起来;那个同桌是校篮球队的体育生;考的就是祁城大学。
当时同桌就和白茶说过不知多少遍;吴烨然这人虚伪,她一直没放在心上。
哪知道他看人这么准。
白茶和江趁进了门;里面装修早就更新换代;没了吊顶风扇;多了中央空调。
桌子也从银色铁皮桌换成了米白色原木桌,看起来更加干净整洁。
白茶点了两碗招牌小馄饨,点餐的时候,老板娘认出了她。
她和上高中那会儿相比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当时成天穿着校服,素面朝天,现在都已经学会化妆了。
白茶和江趁得到了老板娘送的两个煎蛋。
“我高中的时候成天来这家吃,”白茶解释道,“没想到老板娘还认得我呢!”
江趁笑,“现在不也长得跟个高中生似的。”
皮肤白白净净的,虽化了妆,但很淡,像江趁这种男的根本看不出她脸上有妆。
白茶自己也知道,她确实长得显小,随她妈。
正要笑嘻嘻谦虚一番时,江趁又说:
“个儿也不高。”
白茶笑意僵在唇角,将呼之欲出的“哪有”咽了回去。
个儿不高,那确实是有点。
见她咧着个嘴假笑,江趁唇角弧度更深,搅了搅馄饨,往里头加了满两勺辣椒。
馄饨汤瞬间变红。
抬眸看白茶正一脸闷闷不乐,小馄饨把脸颊撑得鼓鼓囊囊,像条气呼呼的小金鱼。
时不时还瞪他一眼,显然是对他刚才的话很不满意。
“没说不好,”江趁笑说,“不也挺可爱。”
白茶鼓着脸轻轻哼了一声,“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她撸了撸袖子,伸手到江趁那边拿辣椒罐。
但白茶只敢放一点点,她看着对面飘了红的馄饨汤,每一颗小馄饨都沾满了辣椒。
她吞了吞口水道:“你不嫌辣的嘛?”
江趁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手扣住她手腕,将她袖口往上折了折。
他蹙着眉,声音比之方才沉了些,指了指她小臂上那道伤口问:“怎么回事?”
白茶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是她昨天晚上给妈妈做饭,不小心碰到锅烫到的。
不是很深的一道红痕,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白茶支支吾吾,想将手抽出来,但他的力道强势,白茶软绵绵的,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没什么,就是昨天给你做饼干的时候,不小心被那个烤盘给烫了一小下……”
她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趁眉心蹙得更紧。
“涂药了没?”他终于松开了她小臂,将刚才折上去的那截袖口给放了下来。
白茶说:“当然涂啦,昨天把饼干装好后就去涂药了!”
嗯,把第一次学烘焙做来要送给他的饼干,装好后,才去涂的药。
“以后不用弄,”江趁面色依旧不悦,但语气稍缓了些,“我也不怎么喜欢吃甜。”
江趁确实很少吃甜,但如果是她送的,甜可以,买来的也能接受。
不必要非得她亲手去做。
白茶气势很足,“反正这次做的你可一定得吃完,不喜欢也得吃!”
江趁被她逗笑,啧了声,“还挺霸道。”
白茶突然想起之前在游乐园那顿饭,江趁当时说下顿她请,虽说他可能根本没放在心上,可白茶还记着。
“我还没请你吃饭呢,”她说,“上次游乐园说好的下次我请,要不等你们比赛结束我带你去吃?你可以看看想吃什么。”
江趁当时也就随口这么一说,没真想让个女孩花钱。
但看白茶表情还挺认真,他收回了本要说出口的“不用”。
道:“你要真想请,一会儿去付钱。”
“不行,”白茶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太便宜了,不能算数。”
两碗馄饨才多少钱,也就游乐园那顿的零头的零头。
“那我也没别的想吃。”江趁抬了抬眉,将吃完的碗筷推到一边,懒散靠在椅背上。
“怎么,”他问,“想赖账呢。”
白茶:“才没有呢,那你愿意认栽我可没有办法。”
江趁笑了声,长腿放松地敞着,眸色和他食指上的黑戒圈呈现出如出一辙的墨色,却映着倏忽的光点。
“认。”他说。
不知是调笑还是认真。
不管是调笑还是认真。
那时候,白茶想,应付江趁这种情场老手须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才行,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他的蛊。
只是她不知道,江趁没坠过情网,只给她下蛊。
最终是白茶结的账,两碗馄饨不过二十多块钱,煎蛋钱老板娘说什么也不肯收。
江趁订的酒店就在祁城大学附近,白茶和他一块打车过去,到了门口,停住了。
“你自己进去吧,”白茶说,“我就不跟着进去了。”
毕竟酒店这种地方,他们孤男寡女的,可不能一块进去。
江趁也没想让她跟进去,可看着她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