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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锦衣玉令-第107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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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时雍无奈跟着小公公走到他的面前,再次拱手行礼:“不知厂督有何吩咐?”

    白马扶舟看她头也不抬,眉梢一扬。

    “我长得很可怕吗?”

    时雍抬了抬眼,“厂督俊逸非凡。”

    “那你何故怕我?”

    怕吗?

    时雍不觉得。

    不过若是承认便能满足他的虚荣心,那就怕吧。

    “小人位卑胆怯,不敢直视厂督尊容。”

    呵~

    白马扶舟声音很小很小,带一点幽幽地叹笑。

    “姑姑还是这么会哄人开心。你我之间不必生分,旁人怕我,你不必怕我。”

    ……时雍抿唇,不吭声。

    她可不敢真把这个人当成大侄子。

    “厂督若是没有旁的吩咐,我回去了。外面冷。”

    看她衣着,白马扶舟冷哼一声。

    “赵胤也舍得。”

    时雍皱皱眉,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没有回答。

    不料,白马扶舟板着脸说完赵胤,转而又换上一张艳色的笑脸。

    “姑姑来得正好,陪我去伙房看看吧。”

    伙房?

    又出什么事了?

    时雍抬头看他,疑惑不解。

    白马扶舟唇角微抬,“晌午的饭食有毒,本督刚叫了医官过去查看,你既有识证断案之才,也跟过去看看吧。”

    饭食有毒?

    时雍微微吃惊,“是。”

    小太监撑伞,她脚下没停,默默跟在白马扶舟后面。

    时雍不知道赵胤离营时有没有和白马扶舟交代过,只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是知晓赵胤此刻不在军中,这才出面处理事情,尽他监军之责。

    这一刻,她内心充满了莫名的惶惑。

    大军在外,伙食是第一要务,就时雍所知,单就饭食安全的问题就有数个严苛条例来约束,最近赵胤又颁布了“三人行”的军令,没有一个士兵能单独行动,营中不仅互相监视,还采取连坐,一人犯事,全体遭殃,整个大营都极为紧张,以她的判断,即使营中还潜伏了敌对势力,大概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出手。

    哪料,赵胤前脚出门,后脚就送了个大礼。

    大晏自永禄朝以来,对士兵医疗极为看重,每千户所以上配备医官、医士,士兵有兵,按队总、旗总、百总、千总,逐极上报,为防时疫发生,各部门处理要求迅速,更不能借故拖延,违者,按军法惩治。

    这次出征,抚北军大营单是医官医士都有一百多人,还设有“药料官员”、“军药局”等,专门管理药材和医用设备。配置极为完善。

    时雍陪同白马扶舟走到医料所,那些中毒的兵卒被安置在一排简单的大通铺上,一个挨着一个平躺着,医官们已然进行了急救,院外的大锅上正熬着药剂,雾气腾腾,一群医士忙进忙出。

    不过站了片刻,进来问诊的人越来越多,可能是心理原因,甭管有没有症状,一个个都想讨要一碗汤药来喝,求个放心。

    时雍默不作声地看了一阵,发现医官们做的主要处理还是催吐,使用的是伙房留下的淘米水,这对轻微中毒的人来说有用,对重症效果不大。

    有白马扶舟在,时雍只是安静地站着,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是白马扶舟对她的反应确是不太满意,看她一般老实状,唇角掀了掀。

    “姑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时雍平淡地道:“任凭厂督吩咐。”

    白马扶舟哼声,“我不吩咐你,便不准备主动救人了?”

    时雍低头,拱手:“小人不敢。”

    不敢,吃雷的胆子都用到了赵胤面前吗?

    白马扶舟对她的谨慎似乎不悦,眉眼斜飞过去,见她不动声色,又叫了一个医官过来询问情况。

    结果与时雍猜测的差不多,目前没有查不出患者所中何毒,除了催吐和灌喂解毒的汤剂,没有旁的办法。轻症者可能就是体虚腹泻,重症者有十来人,恐怕再拖下去,会性命不保。

    白马扶舟忽然转头看时雍,淡淡道:“这位宋侍卫是大都督的近卫良医,可能会有些办法。你且问问她,能不能救人?”

    近卫就近卫,还良医?

    时雍扫了白马扶舟一眼,面对医官不太信任的眼神,赶紧道:“小人只是跟着师傅学了点皮毛,算不得良医。”

    对于这个宋侍卫,医官有所耳闻,但营地太大,他第一次得见本人。

    但看他只是纤纤弱弱的一个少年郎,除了脸蛋好看,能有几分真本事呢?

    他内心不屑,但对于他们这些医者而言,不论是赵胤还是白马扶舟,都是惹不起的人,既然白马扶舟说她行,他哪怕装装样子也得奉承几句。

    “小郎谦逊,还望不吝赐教……”

    赐教二字他咬得重,分明是不太愿意。

    时雍看着这医官花白的胡子,知晓是个有经验的医者,很是敬重,可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只小声问道:

    “医官大人,可否带小人进去观望一番?”

    “当然。小郎这边请!”

    医官赶紧摊手,陪在时雍和白马扶舟身边,一边走一边介绍病情,“这毒症来得莫名,我带药局的诸位同仁和医士将伙房和食料都检查了一遍,未见毒源……”

    白马扶舟问:“是谁负责的膳食?”

    医官望他一眼,指了指里间的几个重症士兵。

    “几个伙夫都在这里了。其余准备食料的杂役和伙夫也都被魏千总抓起来审问了,没得头绪。”

    ------题外话------

    两章合一,没分章。

    ps:晚上八点左右还有至少一更~~~

 第189章 宋侍卫真乃神医也

    几个重症安排在最里面,面部青黑,嘴唇暗紫,还在昏迷中,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稍微轻症的士兵躺在外面,身子弯曲起来像拱起的大虾,手捂小腹痛苦地呻丨吟着,在通铺上翻滚,声声喊痛不止。

    铺底下放了几个木桶,时雍眉尖一蹙,低头去看。

    医官道:“小郎,这是呕吐秽物——”

    时雍面不改色:“我知道。”

    几个桶里的秽物都呈现一种污秽的黄绿色,还伴有血丝和吐出来的胆汁黏液。

    医官道:“我们在淘米水里加盐,用以催吐。肚子里的东西是吐出来了,可毒素入体,伤了根本,怕是不好恢复……”

    “郑医官,淘米水来了!”

    又有士兵拎了水进来。

    郑医官摆摆手,示意他拎下去,继续灌。

    时雍调头,看刚进来的几个轻症,正被人捏着鼻子往肚子里猛地灌淘米水,房间里飘散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儿。

    白马扶舟掏出巾子按了按鼻子,脸色略为怪异。

    “姑姑,我们去外面说。”

    时雍看他这表情就知是受不了里面的秽味,淡淡道:“厂督先请。”

    说罢,她走向那几个正在催吐的士兵。

    白马扶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没有出去,而是扬了扬眉,负手跟上去。

    时雍拍了拍那士兵的后背,问他:“你们晌午吃的什么?”

    “稀饭!一个窝头,还有小菜,没有肉。呕……”

    时雍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所有人的吃食,都是一样吗?”

    那士兵摇头,“不,不知道。”

    时雍抬头,迎上白马扶舟一双探究的狭长眼眸,淡淡地道:“当务之急,须得弄清楚是什么毒。劳驾厂督,派人将他们晌午的吃食,都一一记录下来,做个比较,方便筛查毒源。”

    闻言,那医官道:“吃食我用银针试过,无毒。”

    时雍笑了笑,没有反驳他。

    银针试毒,主要是针对砒霜这类古人照用的毒药,而银针不能测出的毒药不知有多少。

    她低头走过,就要离开。

    白马扶舟见状,“你去哪里?”

    时雍:“回去取针。”

    白马扶舟挑唇一笑,“不劳烦姑姑。”

    转头,他低呼,叫来一个高大的侍卫。

    “慕漓,你去宋侍卫屋子里取来银针。找那个叫春秀的小子就成。”

    时雍皱皱眉,神色不悦地看他,“厂督是怕我跑了吗?”

    对她语气里的不善,白马扶舟毫不在意地一笑,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为她树敌,对几个医官和医士冷声道:

    “你们好好给宋侍卫学着点。朝廷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这人嘴损,不给几个医官和医士留脸面,却把这一层最深的恶意扩散到时雍身上,几个医官嘴上不敢多说,对白马扶舟也不敢如何,但对时雍就有了戒备和不喜。

    “厂督大人,恕下官直言,这几位中毒颇深,毒素已行入肺腑,气血衰败,回天乏术。郑某的医术或不敢称精,但在这抚北军中,我解不了的毒,恐怕旁人也无方可解。”

    “是吗?”时雍淡淡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郑医官眼皮抬了抬,落在时雍脸上的审视眼神,不太友好。

    “医道一途,须得勤学苦练。便是有些天分,也得浸淫数年方有所成,宋侍卫年纪尚小,怕是不曾读过几个医案,诊过几个病例吧?须知,一旦医治不利,或是用些虎狼之法,怕是会让人提前送命……”

    时雍低头抚了下眉梢,神色淡淡。

    白马扶舟给她挖好了坑,她不跳也得跳了。

    “多谢郑医官提点。”

    几个医官还在身边游说白马扶舟,话说得委婉,大抵意思就一个,不能随便让人医治,尤其时雍这种黄毛小儿,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又是什么?他们言词越发尖锐,就差说白马扶舟这是在草菅人命了。

    白马扶舟笑而不答,不甚在意,直到慕漓带春秀过来。

    春秀将银针夹双手抱在怀里,紧紧的,亲手交到时雍手里。

    慕漓向白马扶舟禀报,春秀不肯让他拿走银针,只能把她带过来了。

    春秀挨着时雍站着,看着那些痛苦难当的士兵,纤细的眉头蹙了蹙,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时雍看她一眼,拿着银针走进去。

    “春秀来帮我。”

    看她如此,郑医官和几个医士脸都变了。

    “厂督大人,此事也太过儿戏,宋侍卫年纪轻轻,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懂得多少医理?问过几个病例?怎可轻易让她医治重症者?”

    一群人眼里都闪出慌乱和担心,就怕时雍当真把人治死。

    到时候,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宋侍卫是大都督的人,白马扶舟更是一时兴起。当真出了人命,背过的人,还不是他们吗?

    郑医官见劝诫不成,袍子一撩,给白马扶舟跪下,双手抱拳请求。

    “厂督大人,三思呀。此事关乎人命,草率不得。”

    “无妨。让她试试。”白马扶舟还是那句话。

    末了,他语气还带了一丝笑。

    “死马当成活马医。不然,郑医官还有更好的办法?”

    郑医官被堵得哑口无言。

    祖上世世代代行医,他又自认为有几分造诣,对自己的诊断结果相当自信,根本就不相信时雍这个年轻的小儿能治得好那几个重症之人。

    一群人又惊、又怒、又无奈。

    白马扶舟轻飘飘看着,一脸寻常。

    时雍对旁边的议论声毫无察觉,双眼盯着手上的银针,额头有细微的汗意。春秀也是个沉闷的小姑娘,帮她撩袖子,打下手,一张小脸没有表情。

    房里光线不好,只有一扇小窗,暗淡的日光从窗户纸里透进来,落在时雍白皙的脸上,照得她和她手上的银针如同一个游动的光点,在众人眼里一晃一晃,心也跟着一颤一颤,仿佛下一秒,就会听到有人落气的声音。

    “噗!”

    那个刚接受时雍针灸的士兵,突然间吐了出来。

    秽物顺着唇角流下,时雍皱眉走开,有医士过去处理。

    而这个人,双眼突然悠悠睁开。

    “醒了?”

    “郑医官,他醒了!”

 第190章 这行针手法似曾相识

    此人刚才已然陷入了昏迷,脉息微弱,郑医官断言他活不过三日,不料,时雍就那么拿针在他身上扎了片刻,他居然就醒了,还把胃中秽物都吐了个干净。

    众人又惊又喜,长长松一了口气。

    “太好了。”

    更有人高声赞叹。

    “宋侍卫真乃神医也。”

    莫名得了个神医的称号,时雍心底受之有愧,毕竟她所学所用来自宋阿拾,她只是捡了个现成,得了别人苦学的成果而已。

    可情况紧急,救人要紧,她来不及谦逊,接下去针灸下一个。

    重症患者共有六个,在他们身上将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她自认为自己也不是真正的神医,针到毒除,几针下去就能把人救活。如今她所做的银针刺穴,只是护住心脉,暂时保住他们的性命罢了。

    归根结底来说,还得找到毒源,弄清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对症下药,方能救命。

    时雍再次沉浸在治病救人的针灸中,

    屋子里的气氛却尴尬起来。

    以郑医官为首,一群医者亲眼看到那个被时雍针灸后醒过来的人,睁开了眼,吐干净后,竟在通铺上安安稳稳地躺了下来,不像那些轻症般捂腹呻丨吟,人也平静许多,没有再次昏迷过去。

    郑医官甚至还去号了他的脉。

    脉象平稳,分明就是有了好转,

    至少,小命暂时保住了。

    看他额头浮汗,一脸无颜见人的样子,白马扶舟轻笑一声,话说得有几分畅快,就好像时雍厉害,是他自己得了体面一样。

    “本督就说宋侍卫医术无双吧,郑医官如今可信了?”

    郑医官脸颊发热,低下头不敢看人,十分懊恼把话说得太满。

    可他这把岁数,头发胡子都花白一片了,让他对着一个小儿道歉,也是万万说不出口。

    “惭愧惭愧,是下官识人不清。”

    他冲白马扶舟拱手作揖,话落,又装着不经意地问时雍。

    “不知宋侍卫师从何人?”

    他刚才听时雍说了,跟师父学了点皮毛。只是那时,他当真以为是“皮毛”,就没有太在意这个师父是谁。如今见时雍竟有“银针续命”的本事,开始好奇起来。

    时雍专注在手上,没有抬头,却也不藏私,淡淡地道:“家师是良医堂的孙正业老先生。”

    哐当!

    刚端药进门的医士闻言在门楣上撞到了脑袋。

    其余几个医士,也是怔怔而立,几乎不敢置信。

    而郑医官一张老脸灰败,呈现出浓浓的惭愧之意。

    “原来是孙老,原来是孙老的徒弟。果不其然,名师出高徒啊,怪不得宋侍卫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失敬,失敬呀……”

    孙正业享誉京师,无人不知。

    在大晏历任的太医院院判里,唯孙正业最有能为。

    只是,传闻孙正业不授徒,谁也不会想到,他的小徒儿竟这么年轻。

    如此一来,营中许多不堪的传闻就成了谣言,这些人也在心里自发为赵胤宠幸时雍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把孙正业的徒儿带在身边做良医,不妥吗?

    赵胤对他比对旁人好些,不对吗?

    便是宠得他恃宠而骄,又有何错处?

    有才能的人,恃才傲物,方显男子本色。

    这一次,郑医官脸上的笑意,更是真诚了几分。

    可是,看了时雍行针好一会儿,他眉头又皱了起来,捋着胡子说。

    “老夫有幸在一次太医院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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