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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锦衣玉令-第159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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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雍再次对暴躁小王子无语。

    怎就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呢?

    她瞥他一眼,小声道:“进去吧殿下,你若是当真没事可做,大都督一会儿就能给你撵出去了。”

    这好心提醒,来桑听入耳朵里了。

    阿拾还是向着他的啊。

    这么一想,他下巴抬了抬,大方地走进大堂,在左侧的客位入座。

    阮娇娇非妻非妾,便是楚王爱宠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身从,她不敢坐,就像个丫头般陪站在赵焕的背后。

    在时雍出现在无乩堂前那一刻,阮娇娇就注意到了她,感觉很是面熟,可是时雍一眼都不看她,就像从来不曾识得一般,又让她打消了疑惑。

    毕竟那日救她的人,是个小厮。当时她双眼模糊,看得也不太清楚。

    客人入座,婧衣领了两个小丫头进来送茶。

    大概是阮娇娇的美貌太过招人眼睛,婧衣的视线几次落在她的脸上。

    阮娇娇也注意到了婧衣的打量,朝她微微一笑。

    “不要紧张。”赵焕对阮娇娇当真是怜惜,看她站在一旁局促不安,心疼地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发现赵胤目光冷冷地望来,他又浑不在意地朝赵胤笑笑。

    “大都督,我这小妇人怯生得很,让你看笑话了。”

    赵胤平静地点头,“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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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答这表情简直太有赵胤的个人风格了,时雍差点没忍住笑,生生憋住了。

    赵焕蹙紧眉头,有些不悦,可赵胤就是这样的为人,他也没法多说。

    又是来桑。他左右看看,爆笑出声。

    无为看了他很多眼,最后无力地低下头,木桩似的杵在他背后。

    赵胤安静地看着赵焕,仿佛没有听到来桑的声音,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冒犯或者可笑之处,而是面不改色地问:

    “楚王殿下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赵焕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小妇人那日在府中受了点委屈,染上隐疾,听闻大都督府上有一位精通妇人之道的女医士,便想带她来求个诊。”

    精通妇人之道的女医士?

    这说的不就是阿拾么?

    时雍刚才没有太注意赵焕。

    或许是不想,或许是不愿,或许是潜意识回避,并不想看到他和他的娇娇娘子,可是听他提到自己,眼风还是不经意刮了过去。

    赵焕和阮娇娇刚好也在看她。

    阮娇娇温温弱弱地一笑,赵焕却是似笑非笑。

    眼睛盯着她,话却是对赵胤说的。

    “不知大都督,可否割爱,把人借我一时半会儿?”

 第277章 思念痛彻心扉

    时雍瞄了赵胤一眼。  赵胤面无表情,掌心放在常被时雍扎针的膝盖上,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脸色淡淡,语气却很是坚决。  “不借。”  赵焕唇角微微上扬,眼神意味深长,“都说大都督有一个心仪的女子,视若珍宝,如此一看,是果不其然啦。”  赵胤不辩解,端着茶盏慢慢吹了吹浮面,声音冷淡却不失礼数,“殿下别介怀。这几日阿拾要去宫中为陛下看诊,费心劳神,怎可再为不知所畏的人耗损心力?”  不知所畏。  这四个字让阮娇娇当即羞红了脸,那双美眸瞬间盈满雾气,贝齿轻咬下唇,娇艳欲滴也着实可怜,任是个男子看了也狠不下心肠。  可偏生赵胤没有说错。  皇帝龙体何等尊贵,怎可跟一个青楼女子同一个医士?时雍为皇帝看完病,再回来为阮娇娇看病,这不是羞辱皇帝吗?  时雍看着赵焕那一副被噎得变了颜色,偏又无力辨别的样子,简直想抱住赵大驴亲一口。  逻辑满分,滴水不漏,能把人活活气死,可他还平静如水,并无半点波澜。  “哼!”  久久,赵焕重重哼声。  “既如此,本王也就不便勉强了。”  赵胤:“好说。”  正好丫头们又端来果品招待客人,打了岔,这尴尬的气氛就算是揭过了。  按说赵焕说明了来意,又被赵胤拒绝,也就该告辞离去了,可他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约赵胤下棋。  赵胤没有拒绝。  棋枰摆在花厅里,宾主落座便没有在正厅时那么多规矩,赵胤和赵焕对弈,邀请来桑观战,可是来桑哪里会?  看了不到一刻钟,他就头痛,时时刻刻去找时雍说话。他是皇子,大庭广众之下,时雍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更何况,来桑这个人在时雍心里也没有往常那么讨厌,敷衍也得回他几句。  后来,时雍索性找谢放要了棋子,到旁边的小几上,弓腰坐着教来桑下五子棋。  这个棋简单,来桑一学就会,很快就得乐趣,那下棋的劲比赵胤和赵焕还要来得大。  赵胤频频蹙眉。  赵焕看到他的表情,轻笑一声。  “大都督分心了。再这么下去,你要输了。”  赵胤平静地看着棋盘,“是殿下棋艺精湛。”  赵焕笑了笑,“论旁的,本王或可与大都督一决高下。这博弈嘛讲究对策谋略,本王就并非大都督的对手了。还是大都督厉害啊,算无遗策。”  赵胤手指夹棋,轻轻放下,“殿下过奖。”  赵焕眼皮微抬,棋夹在指间许久不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不远处笑眯眯地和来桑下五子棋的时雍,忽而浅笑。  “大都督真是得了个宝贝,此女看着很是可心呀。”  赵胤蹙了蹙眉头,冷冷抬头与他对视,慢声道:“棋局上,不谈女人。”  赵焕轻笑出声,“还有这讲究?”  赵胤手指离开棋盅,正襟危坐,那张淡然的脸上,有几丝掩饰不住的阴霾,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极是冷漠,嘴里说着客气的话,听着却极是无情。  “殿下,本座不喜旁人议论我的女人。在我面前,也不行。”  赵焕许久没动。  他是王爷,赵胤只是臣子,可是在这漫长得仿佛一场烽火狼烟的较量里,赵胤的眼里没有半分示软,甚至也没有把他这个王爷看在眼里。  这就是空有头衔的皇亲和手握重兵的权臣的区别。  赵焕目光微凉,哼声一笑,接着,啪一声,落子。  “大都督好生威风。”  慢慢悠悠的,他笑了声。  “不过,想来是大都督误会了。本王并没有对存半分轻贱之心。只是今日得闻,此女替大都督领兵入宫,又是东宫助太子,又是乾清宫救驾,巾帼不让须眉呀。故而好奇一叹,也是艳羡大都督。”  阮娇娇与时雍不同,她根本不管赵胤怎么想,就同来桑玩棋去了,而阮娇娇,寸步都不敢离赵焕左右,此刻就陪在赵焕的身边,  她刚准备将剥好的橘子喂到男人嘴里,就听到这句话,心坎一抽,手顿了顿,复而尴尬地一笑,重新递上去。  “王爷~”  她声如其名,娇娇软软的,即使入了王府,烟街柳巷养出来的那股子风尘味儿仍然褪不掉,举手投足都不免有讨好男人的献媚。  赵焕眉头微蹙,就听赵胤淡淡地道:“本座有本座的红颜知己,王爷自有王爷的艳福,不必羡慕。”  这话一说,赵焕的嘴张不开了。  那种由心底深处生出的戾气和烦躁涌入四肢百骸,几乎快要压抑不住。  好看的皮囊万万千千,斯人一去又哪里得寻?  时雍。  一个名字不期然地跳入脑海,就像一把尖刀钻了进来,在他心上疯狂地翻搅,撕开他的皮肉和骨血,猛地撕扯着他的心脏,将他所有伪装和笑意都变成了扭曲的愤怒。  “滚边些!”  他没有抬头,但不用说,这是对谁说的话了。  “爷们下棋,你在旁边掺合什么?”  阮娇娇吓得手一抖,橘子落地,小脸涨得通红,慌不迭地弯腰捡起来,低头退到旁边,泪水包在眼眶里,默默地流。  赵焕突然发火,也惊住了正在下棋的来桑和时雍。  两人齐齐看过去。  赵焕的失态落入时雍眼里。  而时雍探究的眼神,也被赵焕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头突然很痛。  一种空落落的失意,抓扯般让他抑止不住的疼痛。  赵胤说“红颜知己”,可不是任何女子都可称为“红颜”的。  如阮娇娇,空有一副像极时雍的皮囊,论聪慧论灵气论气度不及时雍万分之一。  甚至,都不如眼前的宋阿拾。  就在刚才那一刻,他竟然发现自己嫉妒赵胤,仅仅只是他拥有一个像宋阿拾那样的女子。  那他为何,失去了雍儿。  雍人园出事前一夜,时雍那张含笑的面孔就像浮光掠影一般重重叠叠地出现在赵焕眼前,他呼吸气紧,脸色煞白,手微微发抖……  “殿下?”赵胤安静地看他半晌,语气冷淡地道:“殿下脸色不好,不如早些回去歇了吧?”  赵焕回神,惊觉脊背汗湿,而他的失态居然是在赵胤面前,为了一个容貌远不及阮娇娇的奴婢。  “抱歉。”  赵焕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瞄了阮娇娇一眼,轻和的道:“昨夜娇娇病着,我心疼得一夜不能成眠,恐是虚火过旺,突然糊涂了。”  赵胤平静地看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十分端正。  “那便不下了吧。殿下早些回去,睡一觉,明日入宫看看陛下。”  赵焕轻笑,“棋还是要下的,今夜我还要在无乩馆蹭吃一餐呢。至于明日嘛,还是不必了,皇兄看到我,说不得就脾胃不和,疾症又复发了。”  赵胤皱眉,没有再多说,极有风度地指了指棋枰。  “该殿下了。”  ……  赵焕和赵胤对弈一会,婧衣就来通知用膳,来桑来无乩馆,确实是没有什么正事,他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原是以为可以和阿拾一起吃饭的。  然而,无乩馆待客分桌,一人一个小几,主在主位,客在客位,每个人面前的几上都有自己的饭菜,极是有规矩。  而阿拾……  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膳堂。  娴衣单独为她备了伙食,端到赵胤的屋子里,说这些是大都督吩咐灶上特地为她做的。  时雍大为震惊。  不是因为赵胤的贴心,而是因为……这些菜看着就很补人,看着就头痛。  难不成赵大驴是嫌她太瘦,身上没有几两肉,摸起来手感不行?  时雍胡思乱想,还是勉强吃了些。娴衣看她皱着眉头,一副受苦受难的样子,想笑,又生生憋住。  “好吃吗?”  时雍给娴衣面子,点头。  娴衣道:“姑娘还喜欢吃什么,就吩咐。”  时雍再点头,“够了够了。”  娴衣道“爷说,等姑娘用完餐,就去院里走走,然后回房沐浴,早些就寢。”  时雍又点了点头,  突然顿住,猛地抬起看娴衣。  “在这里走走,沐浴,就寢?”  娴衣抿嘴:“爷是这么吩咐的。”  时雍:“那怎么可以?我还得回家呢。”  ------题外话------  还有一章……会晚些。

 第278章 当场撞见

    王氏还在灶间刷锅,予安就回来了,她以为阿拾也跟了回来,大声吆喝着叫来宋香。

    “把给你姐留的菜热热。”

    宋香气得跺脚,“凭什么呀?”

    王氏没有搭理她,气咻咻地冲出去准备逮人说教。

    予安停好马车,见她把车帘撩来撩去,困惑地转头。

    “大娘,你在找什么?”

    王氏看着空荡荡的马车,“人呢?”

    予安本就是无乩馆派来的人,心是偏生,闻言,美滋滋地说:“小姐今夜留宿无乩馆,不回来了。”

    “留宿?”王氏眉头和鼻子皱成一团,阴恻恻地盯着予安,“是她厚着脸皮留的,还是大都督留的?”

    予安笑道:“自是大都督。小姐说想念大娘,一天没挨您的打,皮痒,闹着要回来的呢,大都督不让,说来回奔波太过劳累,恐她辛苦,这才差我回来和宋大人说一声,不要挂念。”

    王氏听得那叫一个酸酸甜甜啊,

    滋味很是复杂。

    阿拾想着她,她是不信的。

    不过,大都督看来是准备认下阿拾肚子里的孩子了,她这个做后娘的,再怎么也得帮着操持操持。

    王氏心神不宁地回屋,宋长贵正坐在床边泡脚,手上拿着一卷书,对着油灯眯起眼看得仔细。

    “他爹。”

    王氏拿了抹脚帕,走到他身边。

    “嗯。”宋长贵眼没抬,眼睛还在书上。

    王氏道:“你大姑娘又没回来。”

    宋长贵还是没抬眼:“嗯。”

    王氏拉下脸,将抹脚帕往他脑袋上一丢,一把将书夺了过去。

    “看看看,你整天就琢磨你那点事,我说你大姑娘没回家你听到没有?”

    宋长贵僵硬半晌。

    他好歹也是个官了,吏部那边已经有风声传出来,大都督举荐了他,马上他就要升从六品推官了。

    在他们老宋家,何时有这荣光?他生怕自己学识不够,这些日子是玩命地学着呢,还偷摸着塞银子找先生,也是为了不给大都督丢脸。

    可这妇人,劈头盖脸一顿骂,抹脚帕都丢头上了,他心里有气,又不好发,怔半晌,自己拿开,看着王氏叹气。

    “我都听见了。阿拾有分寸,大都督也有分寸,你别多想,把房子拾掇好,教好阿香和阿鸿就行了,阿拾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分寸?哼哼!”

    王氏气咻咻地瞪着他。

    “宋长贵,你真是眼瞎心也瞎啊,你要做外祖父了,你知不知道?”

    抹脚帕落入了水桶里。

    宋长贵脸都吓白了,“此言当真?”

    王氏重重哼声,坐在床边,瞪着他道:“要指着你这个做爹的出主意,怕是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还蒙在鼓里。不行,我和大人说好的,至少得抬个良妾。大人都应了,可是这抬良妾也得有个礼数吧?不能没名没分就住他家去了。”

    宋长贵还在发愣,“那怎么办?”

    王氏站起来,拉他胳膊。

    “走,跟我去无乩馆要人!”

    宋长贵倒抽口气,王氏力气大,他又没穿鞋,双脚踩在地上,冰凉凉的,慌不迭地找鞋。

    “春娘,你别乱来,我这……我给你说,我这马上就要升迁了,实不可跟大都督……”

    “我呸!”王氏猛地调头打断他,手指一下下重重戳在他的肩膀上,“好你个宋长贵,你要升迁了,你就卖女儿是吧?”

    宋长贵苦着脸,“我哪有……”

    “没有,你就跟老娘走。”

    ————

    时雍着实有些乏了,有松软舒适的床,她也不挑。

    其实赵胤的行为是有些反常的,因为他居然让她住在他的院子里,虽说是在客房,可两人同住一个院子,外面的人哪知道有没有分床?

    瓜田李下,哪里摘得清?

    他就不怕被她赖上?

    当然,时雍自己不介意。

    因为她早就打定主意赖定他。

    上辈子的男人不靠谱,这辈子打着灯笼也未必就能找出个靠谱的来。眼前这个男人至少府里没有姹紫嫣红的各式夫人和小妾,还整天挂着一张冰山脸,提防着她,生怕被她侵犯了的样子,想想就好笑。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缺乐子。

    时雍心安理得地由着娴衣和婧衣伺浴,然后跟大黑一起住入赵胤的院子。

    赵胤很是有心,在院里为大黑搭建了个精致的窝棚,还亲自在门楣上题了字。

    ——黑煞府。

    奈何,大黑不领情,四处嗅了嗅,进去转一圈就出来了,照常在时雍的房间里卧着,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不一会,赵胤又差人送来精肉,给大黑加餐,大黑吃得美了,大抵心里舒服,伸个懒腰,冲他摇了几下尾巴。然后,躺到了时雍的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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