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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锦衣玉令-第186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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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器物除了转运米粮,其实也可以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

    只是她担心,现场后来被破坏,东西都挪了位置,恐怕不能还原到案发的样子。

    粮仓数量不少,刘荣发死的那个刚好靠墙,在粮仓的上方,悬挂着几个铁皮吊斗,还有用来提升的绳子,攀爬的梯子,以及称重的大秤,墙壁上悬挂着几个沉甸甸的秤砣。

    时雍四下里望了望,走向沈灏,指了指这遍地的东西。

    “沈头儿,这些东西,原本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可还记得?”

    沈灏摇了摇头,“可能得找伙计来。”

    几个睡眼惺忪的伙计被叫了过来,在他们的讨论和争执中,将屋里的器物重新摆放了一下。

    时雍皱眉看着,“可能不是最初的样子了,姑且一试吧。”

    沈灏问她:“如何试?”

    时雍朝他笑了笑,走近宋长贵,与他小声讨论片刻,掉头叫来周明生。

    “周大头,现在,你假装你是严文泽,从那个院墙翻进来,潜入粮仓,不小心踩到放在门边的扁担……”

    周明生一脸无解:“我?是严文泽?踩扁担干什么?”

    “假装。”

    “哦。”

    第一次没有成功,因为复原的现场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时雍又根据自己的想象调整了好几次,还将一个同刘荣发差不多重的伙计放在了装粮的吊斗里做试验。

    再三试验,当天边出现斑白日光时,终于成功了。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在众人的惊愕中完美呈现。扁担,吊绳,吊伞,开启的粮仓,仓盖,以及在吊绳缠绕下被吊到粮仓顶端,再咚一声跌入粮仓中的伙计,让众人心里的疑惑终于得以解决。

    大胖子刘荣发,在没有外人进来的情况下,也可以被埋入粮仓。

    只是,众人同时雍不一般,他们更愿意称这个布局为:机关!

    宋长贵看着自家姑娘,眼里是又惊又喜又忧虑。

    沈灏却看着时雍,问出了疑虑。

    “当夜刘府无人听到刘荣发的呼救,若他清醒,怎会不出声?况且,要布这个局也得费些时候,护院和锦衣卫都不见有人进入刘府,此人哪里来的?”

    时雍笑了一下。

    “一、出事时刘荣发清不清醒,我建议仵作尸检,重新确认死因。二、严文泽说不清作案细节,到过现场却不见凶手,不代表没有凶手。三、护院不见人闯入,布局机关又需要时间。那只能证明,这个布局机关的人就在刘府里。”

 第323章 强大到令人发指

    时雍和宋长贵父女二人回到家中,天已是大亮。

    王氏起得早,昨夜他们走后,她几不成眠,眼圈黑着,脸有些浮肿,但仍是备了热腾腾的早饭。

    豆沙汤圆、清粥、腌萝卜、小咸菜、白面馒头、还煮了一锅香喷喷的桂花果茶。

    王氏嘴坏但手巧,寻常家常菜也能做出别样的味道。

    她为盖房子的师傅和工人们准备了同样的早饭。而春秀、子柔两个小丫头长个子,予方又是个大小伙子,他们同宋香宋鸿姐妹一样,每人一颗水煮鸡蛋。

    时雍发现了只有王氏没有鸡蛋。

    “不爱吃鸡蛋。腻死了。”她把刚敲碎还没剥的鸡蛋丢给王氏,低头喝粥,吃馒头就咸菜。

    王氏皱眉看着她,“就你嘴巴刁,鸡蛋都吃腻了,我看你是要龙肉。”

    时雍懒洋洋笑,“好呀。龙肉肯定香。”

    王氏瞪了她一眼,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

    她瞧了瞧沉默的宋长贵,又愁眉不展地看着宋香,嘟哝埋怨:“看你选的好亲事!这刘家怕是从根子里坏了,刘二郎又能好到哪里去?”

    宋香拉着个脸,默默剥鸡蛋。

    宋长贵眉头蹙了蹙,瞥她一眼,“食不言。”

    王氏啪一声放了筷子,“当了几天官你这是威风大了。老娘天不亮就起来伺候你们老老小小,说句话还碍着你啦?”

    王氏一发威,宋长贵就只能认怂。

    “刘荣发已经死了,柴氏………我看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子的人。刘二郎嘛,我那日向同僚打听过,说是在书院里,功课是数一数二的。”

    “功课好人品不好有什么用?谢再衡不就是个例子……”

    王氏话说一半,斜了时雍一眼,轻咳一下,不再提谢再衡这桩让人难堪的陈年旧事,改而严肃地给宋长贵下最后通牒。

    “不行,这两日我这眼皮跳得厉害。宋老三,你赶紧给老娘想想办法,把这桩婚事退了。这刘家就是个火坑,不能嫁。”

    一家人难有秘密,尽管王氏对刘家的案子知晓不全,但刘荣发死于非命后,关于他多次凌辱小姑娘的事情还是传了出来,而柴氏又跟银台书台的严先生有首尾,她便越想越不对劲。

    饭桌上气氛不对。

    春秀、子柔飞快吃完自己的那一份,乖乖放下筷子去院子里帮忙了。

    王氏是个爆脾气,宋长贵不给话,她就一直瞪着他。

    宋长贵无奈从碗里抬头,慢声道:“亲事都定下了,退亲不是让人笑话?更何况,刘家二郎也没什么过错,阿香跟他又……”

    说到宋香当初为嫁刘二郎做的丑事,王氏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嘴快得像放鞭炮似的。

    “退亲怎么了?谁爱笑话谁就笑话去呗。咱们家让人笑话得还少吗?大姑娘十八岁还没人家都挺过来了,小姑娘退个亲算什么……”

    “娘,我不退婚。”宋香听了许久,终于插上嘴,眼皮都不抬,嘴咬着筷子思忖半晌,幽幽怨怨地道:“一女不事二夫,既是许了人家,哪有退亲的道理?”

    “你就是喜欢刘二郎那小白脸吧?”王氏噼里啪啦一顿数落,宋香闷声不言,等王氏的嘴巴好不容易停下,她才瘪了瘪嘴。

    “刘家老爷去了,夫人不管事,二郎学问好,我过去就是做少奶奶享清福的。刘家再不济,总比给人家做妾要强吧。哼!”

    说着她放下筷子,扭身子出门了。

    王氏愣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话里有话,是在损阿拾呢。

    “这死丫头,皮子又造痒了。说的是什么话?你给老娘回来!”

    宋香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不出来,也不出声。王氏弱弱地瞄时雍,心思转得快,怕得罪她,时雍倒好,毫无反应地吃着早饭,就像没有听见。

    王氏问:“你……就没什么说的?”

    时雍脑子里全是案子,她的格局和宋香这种小女儿家本就不同,根本就不爱计较这种宅门小事,闻言抬了抬眼皮,想半晌,她皱眉用筷子敲敲咸菜碟子。

    “腌菜缸子得加盐了。有点淡。”

    王氏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等饭桌上人都走光了,王氏揪住要回房的宋长贵,突然抹了眼睛,“宋老三,自打嫁给你,老娘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天老爷,我怎地如此命苦……”

    一听她要发作,宋长贵赶紧抽回袖子。

    “你先说服你闺女,她若同意退婚,我想办法。”

    “我闺女,不是你闺女!宋长贵,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整整半日,王氏都不肯消停,时雍回房补了个,离开家的时候,还能听到王氏逮住宋香在破口大骂。

    她失笑摇头,招呼大黑上了马车。

    予安看她心情不错,笑吟吟道:“姑娘,我们去无乩馆,还是锦衣卫?”

    时雍抬了抬眼皮,“顺天府衙门。”

    予安意外,但没有多话,“哦。驾——”

    宋长贵怕王氏唠叨,吃过早饭就过衙门来了,他亲自同宋辞一道去验了刘荣发的尸身,可是得出的结论与那日相同,窒息死亡。

    时雍完全相信宋长贵这个老仵作的判断,她若不是太困,原是要同宋长贵一起来尸检的,可如今他们已然二次复验,她若再执意尸检,就显得不尊重甚至是瞧不起宋长贵和宋辞的本事了。

    沈灏和周明生几个捕快都在胥吏房。

    大家讨论案件,神色都有疑惑。

    “难不成刘荣发掉入粮仓前,就已窒息死亡了?不对。若是如此,他嘴里和鼻孔的异物又如何而来?”

    时雍笑了一下,侧头叫予安。

    “我做了个有趣的测试,给大家演试一下。”

    予安端上来几筒粮食,放在案几上。有稻谷、大豆、花生等,体积相当,几种粮食在筒子里处于同一水平位置。

    时雍拎起一个秤砣,逐一丢进去。

    在稻谷花生里,秤砣最多砸出一个坑,秤砣身沉下去大半,最深的是豆子,但也没能没过顶部。

    “当然,这个深浅和我使的力度有关,刘荣发那么重的一个人,肯定效果是不能的。但是呢,可以确认一点。他掉入粮食后,是清醒的,因为挣扎才会导致他越陷越深,直到完全没入大粮仓的底部,窒息而亡。”

    沈灏:“还是昨日的问题,若他当时是清醒的,为何会规规矩矩由着那个机关将自己推入粮仓?”

    时雍睡醒一觉,容色清亮,言语也爽利,闻言并没有被质疑的不悦,反而笑盈盈地看着沈灏。

    “这个很简单。我睡着时不清醒,我醒过来不就清醒了?”

    沈灏是聪明人,一听这比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有人用毒控制了刘荣发?在他走入粮仓,掉入机关后便晕倒过去,直到严文泽进去,触发机关,将他推入粮仓后,他就醒过来了?”

    时雍:“没错。”

    沈灏想了想,摇头,“毒物不是人,怎会那般听话?要人晕时就晕,要人醒时就醒。人为如何能控制,刚好掐准时辰,等严文泽赶到,触发机关,再让刘荣发赶巧醒来?”

    这绝对是个大难题。若没有在天神殿看到邪君那些“毒物”,时雍也怀疑世上有人可以办到。

    但是,时雍来自后世,与沈灏等人意识不同。在他们看来的“神话般的不可能”,在她看来,都是可以实现的。在后世,好的麻醉师都能根据人的体重、药物剂量等指标,综合控制麻醉时间,而且十分精准。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个凶手十分强大。”时雍不好说得太细,只是笑了笑,“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若不然,这个案子就没有凶手,只有鬼神了。”

    众人沉默。

    周明生倒吸了一口气。

    “我倒宁愿是鬼神。”

    是鬼神倒也罢了,不是鬼神,那这个凶手简直强大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当是多么令人可怕?

    沈灏和宋长贵都接受了这个推论,根据尸检和现场探查,也确实找不出更有力的说法。

    如今只留下一个问题,谁是那个布局机关之人?

    沉默中,说话的仍是捕头沈灏。

    “阿拾说那人就在刘府,可刘府上上下下我们全都排查了一遍,不见异状,当夜,管粮仓的几个伙计是收拾好才锁门离开的,临走还把钥匙交给了管家……”

    时雍从他的嘴里捕捉到一个细节。

    “锁门离开?钥匙给了管家?”

 第324章 时雍的“魔法”

    吕姑娘在房里,赵胤是不便前去的,时雍让乌婵留在这里听他差使,便径直入了内室。  周明生仗着是“未婚夫婿”,厚着脸皮守在门口,但没敢进去。  时雍看他一眼,推开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被子盖到脖子,双手叠放胸前,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不言不语,察觉时雍进去,也没有反应。  “吕姑娘。”时雍拉凳子坐到床边,看着她,“冒昧相请,还望姑娘不要生气。”  吕雪凝一动不动,声音低低无力,“你到底要做什么?”  时雍淡淡道:“为了救你。吕姑娘,错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  吕雪凝脸色灰白,规矩规矩地躺着,对时雍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我的命,我做主。”  “说得没错。”时雍慢慢低下头,瞧着她的脸,轻声道:“只可惜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世界……”  吕雪凝的头猛地掉转过来,身子都在细微的颤抖,看着时雍的双眼满是惊恐。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时雍轻轻为她掖了掖被子,觉得自己行为好像一个渣男,叹口气,语气柔和许多:“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吕雪凝嘴皮吃力地张开,“为什么?”  时雍轻笑,“周明生是我朋友,他喜欢你。”  喜欢?吕雪凝苍白的面孔微微变化,双眼停留在时雍脸上。  “你既知我有孕………又怎么能够?”  时雍道:“能不能够,应当他来做决定。”  吕雪凝苦笑摇头,“你告诉他了?”  “没有。”时雍低头看一眼她的手腕,“知你有喜脉的人,只有我。”  吕雪凝见她满脸真诚,怔忡许久,忽而冷笑。  “怎会只你一人?知道的人,多了。”  “你家人?”  “要不怎会急着将我打发去周家?”  “吕姑娘。”时雍沉吟片刻,慢声相问:“那个人是谁?”  吕雪凝放在被子边上的手突然一缩,紧紧揪住被面,唇角青白,不肯说话,双眼满是哀求。  “说出来,我才能帮到你。”时雍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相信我。”  吕雪凝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时雍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此刻仿佛蕴含着某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在吕雪凝最无助无依的时刻,看上去柔软、温暖,尽管于她而言,还只是一个陌生人。  “谢谢你。”吕雪凝哽咽,“没有人帮得了我。我这一生,毁了。”  没了清白,有了孩子,对很多女子来说,属实走投无路,吕雪凝的选择符合大多数人的做法,可时雍不这样认为。  “女子不可自轻自贱,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毁灭你。懂吗?”她轻轻拂了拂吕雪凝的头发,温柔地道:“你有别的选择,只要你愿意。”  有别的选择?吕雪凝想像不出。  时雍安静地看着她,不由想起自己无数次闯过艰难的关口,靠的就是这种“黎明前总有一段黑暗,只要挺过去就会有更好的未来”这种信念。事实也确实如此,坚持不放弃,信念就会变成现实。这也是她为什么死过一次再一次,仍然能轻装上阵,笑看人生的原因……  她没有催促吕雪凝,长久地等待着。  吕雪凝的手突然一动,反过来抓紧时雍,漆黑的眼里带着微弱的希望。  “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时雍面色稍霁,看着她眼眶里滑落的眼泪,微笑着朝她点头。  “你信,就是真的。”  ……  吕雪凝的故事并不复杂。  一向疼爱她的二叔,有一日骗了她出去,被一个陌生男子糟蹋了。吕家最疼爱吕雪凝的是父亲吕建成,他让吕雪凝念书习字,学经商之术,是将闺女当儿子教养的。  受辱后,吕雪凝把这事告诉了父亲,吕建成当即气得提刀要砍死吕老二。  吕老二矢口否认干了这缺德事,在吕建成的打骂下,吓得躲出家门,许久不归。  为了闺女声誉,吕建成没有声张,只等吕老二回来,哪料,就在这段时间里,吕家人陆续染上怪病,药石无用。尤其是吕雪凝的祖父祖母,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而吕建成还没来得及帮女儿雪恨,就病重在床。  吕建安这时回来了,挑起养家的“重任”,并请回凌霄道人为吕家驱邪。  那时吕雪凝也病倒了,眼睁睁看着恶人得意,无能为力。  在惠民药局,她被发现有孕,吕建安买通了医士,并满口应诺母亲兰氏,说要妥善解决此事。兰氏是个乡坤家的小姐,一直被吕建成保护着,对世俗之事一无所知。  病好后,吕雪凝本想找二叔讨要父亲的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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