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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锦衣玉令-第195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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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明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我……”

    “你什么你?”

    “我以为大都督是要陷害厂督,不知如何说是好。”

    房里霎时寂静。

    久久,传来白马扶舟的嗤声。

    “大都督,如今当知本督是冤枉的吧?”

    赵胤波澜不惊地望他一眼。

    “你们有串供的机会。”

    “你!”白马扶舟瞪大眼,怒视他。

    时雍见状,心里不免有点好笑。

    其实她是可以为白马扶舟证实的。

    慧明的交代,让她想起从青山镇逃到宁义镇的那天,归园田居发生的惨案。小茗香被杀,她曾设计捉拿凶手。那夜出现的黑衣蒙面人,与她在水洗巷张捕头家交手的人极为相似,此人武艺高强,她和燕穆等人试图拿下他,结果仍然被他施毒逃匿,燕穆还差点丢了小命。

    那时,她便发现此人右手似有不便,在他翻窗的时候,无名指是无法卷起来的。

    她曾把这个发现告诉周捕头。符二死后,时雍也曾检查过他的尸体,右手上确有伤痕,于是,她便以为符二是那个黑衣人,没再深究过这个事情。

    如今慧明再提,时雍这才惊觉,右手的不便才是邪君的标志。

 第338章 抢人

    孤灯一盏,举室沉默。

    整件事情并不复杂,却处处留下了玄机。

    邪君,一个疯狂的反人类者。做下这人间极致之恶,究其目的,到底是什么?时雍曾认为他是个疯狂的研究者,想要改变时代改变人类铸造历史,以显示自己的伟大。如今得知他竟对皇室秘闻感兴趣,又不得不怀疑,难不成他要的竟是这大晏江山?

    何德何能?蚍蜉也敢撼树?

    说到底就是一个疯子罢了。

    时雍心底有种古怪的灼烧感,仿佛有一种情绪在胸口游走,很是憋闷,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她看了看赵胤,望着慧明思考再三,又道。

    “还有一个问题。刘荣发到底是不是邪君的人?”

    慧明低下头去。

    “不是。”

    这个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慧明道:“对刘荣发和吕建安,我恨之入骨,早就想宰了他们。可是,我不想引起官府注意,让此事牵连娇娇,于是便想了个一石二鸟之计,让他们狗咬狗——刘荣发为得到吕雪凝,下毒祸害吕家,毒物是我提供的,而吕建安以为刘荣发为掩盖事实,要对他斩草除根,必然也会拖他下水——

    不料,大都督为查毒源查到吕家,并派人托我师父配合,设计吕建安。得知此事,我将计就计,利用严文泽和柴氏的关系,透出口风给柴氏,以向刘荣发告发她和严文泽通奸之事要挟,逼她杀夫,并约了严文泽前去刘府,算好时辰,做出邪君杀人灭口的假相,让你们怀疑刘荣发是邪君的人,是案件的策划者。”

    时雍道:“其实,刘荣发只是一个贪财好色的米商而已?”

    慧明垂下眼皮,又道:“也正因为此,那夜厂督传话让我去画舫,我才会恐慌害怕。我偷拿了邪君的毒药,以为他知晓了此事,要来责难于我。”

    时雍狐疑地问他。

    “柴氏手上那张布局图,也是你所绘?”

    多米诺骨牌效应,如此精巧的布局,可不是常人可为。

    慧明摇头,给了他们一个更加意外的答案。

    “那是严文泽的东西,他想杀刘荣发已非一日。我看他设计精巧,便给了柴氏。”

    “可是,严文泽对布局情况并不清楚。”

    “不可能!”慧明怔愣片刻,道:“布局图确是我从银台书局拿的。不过,是不是严文泽亲自所绘,我就不得而知了。”

    出乎意料。

    赵胤突然冷目:“严文泽是你们的人吗?”

    慧明轻声:“是。”

    赵胤脸色微变,收回绣春刀,目光一沉。

    “顺天府衙门。”

    时雍看他大步转身,吃惊地跟上去。

    “大人,你的伤!”

    ……

    赵胤和谢放等人都穿着常服,打扮很是低调,他们如同来时一样,静悄悄地离开院落,带走了符婆婆,却把慧明留了下来。

    僻静的小院恢复了宁静。

    白马扶舟看着仍被捆绑在柱子上的慧明,慢慢从躺椅上起身。

    “很好。”

    他走到慧明面前,用匕首高高抬起他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孔,突然压沉了声音。

    “怕吗?”

    慧明恐惧地看着他带笑的眼睛。

    “你……你是?”

    白马扶舟唇角扬起,似笑非笑。

    “旧的世界已是强弩之末,为成就万古功业,凡有人背离、反对、破坏、必将承受燎原大火的炙烤,直至毁灭。”

    慧明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看着白马扶舟慢慢转冷的面孔,双眼里刚刚燃起的一簇惊喜,很快又变成了恐惧。他想等到一个答案,可白马扶舟看着他的惴惴不安,只给了一个堪称绝艳的笑。

    ——————

    夜色很静,很静,冷风拂过沉睡中的大地,漆黑的天空中,一丝星光都没有。

    顺天府衙里,一个衙役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重重拍响了府尹马兴旺的门。

    “大人,大人,出事了。”

    马兴旺这几日都睡不好,触觉灵敏的他早已预感到要出事,没想到,事情来得那么快。楚王府的长史庞淞带着一群兵丁,来找他要人——吕建安和严文泽。

    楚王骄横跋扈已非一日,可直闯到顺天府衙来要人还是头一遭。

    马兴旺很是惶恐。

    要知道这位殿下再荒唐,也有皇帝护着,可他什么都没有,一个处置不当说不得就要掉乌纱掉脑袋。

    “敢问长史,殿下要两个案犯做甚?”

    “马大人!”庞淞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阮娘子受了委屈,夜不能寐,也没处申冤,你说惨是不惨?这案子落在你顺天府都这么些日子了,你马大人也没个决断。殿下心疼阮娘子,也怜惜大人艰难。既然大人做不得主,那殿下便帮大人做这个主。”

    帮他做主?

    马兴旺打个寒噤,赔着笑脸。

    “恕本府愚昧,不明白长史的意思?”

    哼!庞淞冷笑一声,“马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杀人偿命,这么明白的案子,你顺天府愣是不断,惹得京师百姓议论纷纷,个个都来嘲笑我们殿下。请问马大人,是何居心呐?”

    阮娇娇这桩香艳事,赵焕没少被奚落。

    纵是尊贵皇子,这种话传入耳朵想来也是不悦。

    马兴旺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长史,本府也是无能为力啊。锦衣卫那边没下令,案子也结不了,我自是不敢把人处置了……”

    “锦衣卫!?”庞淞突然抬头看着衙门的匾额,一连冷笑了好几声,“你顺天府衙门,什么时候改姓锦衣卫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马大人!”庞淞冷声呵止了他,仿佛这才想起马兴旺的官职,又虚虚地轻咳两声,摆手屏退左右,走到马兴旺的面前,小声道:“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该杀的杀,该斩的斩吧。再这么拖下去,任由评说,你让我们殿下的脸面往哪儿搁,皇室的威仪还要不要了?莫非大人诚心让殿下为难,让百姓都来羞辱大晏皇室不成?”

    这罪名太大了,马兴旺脊背汗湿。

    “本府不敢,只是……”

    “马大人!”庞淞再次打断他:“殿下体恤马大人不易,这不,不用大人麻烦,也不用大人来担这个责任。把人交给我带走,便与你无关。”

    顺天府衙门的案犯,岂能任由带走?

    马兴旺快哭了。

    “使不得。长史,这使不得啊。”

    庞淞重重一哼,“马大人既是不识时务。那劳烦看看这个,使不使得?”

    马兴旺愣愣看着他手上的刑部公文,好半晌才慢慢接到手上,对着灯火仔细瞧了瞧,确实盖着刑部的大印。

    这个一案,原本皇帝就下了旨意让三法司参与会审,顺天府这边也不能不顾刑部的公文,既然赵焕把手续都做足了,马兴旺也不能不他这个人情了。

    “来人!给本府带人犯。”

    庞淞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声音很小,恰好可以灌入马兴旺的耳朵,当即气得他涨红了脸颊,可是狗仗人势,庞淞是楚王亲信,马兴旺敢怒却不敢言。

    僵滞中,薄雾笼罩的长街上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马兴旺正要派人去看,外面传来一道慑人的唱名。

    “锦衣卫指挥使赵大人到!”

    马兴旺心里咯噔一下,斜着眼看了看庞淞,暗自压下内心欣喜,理了理袍服。

    “快请!”

    庞淞看他这惺惺作态,手指动了动,在桌上微敲,“哼!”

    不过片刻,赵胤便带着一队锦衣卫从大门而入,人未靠近,浓浓的杀气便扑面而来。锦衣卫和顺天府的衙役不同,个个手上都沾着鲜血,在外有着“杀人如麻”的恶名,衙役们自动让到两侧,齐齐向大都督问好。

    马兴旺连忙让人看座。

    赵胤摆手拒绝,目光冰冷地看着庞淞。

    “长史深夜提人,好大的威风。”

    “不敢!”庞淞再次将刑部的公文奉上,一脸带笑,“尚书大人亲笔所写,大都督过目。”

    赵胤没有接文书,静静地看着他。

    “想杀人灭口?”

    庞淞闻言变了脸色,“大都督此言差矣。人犯罪行累累,本该治罪……”

    “荒唐!”赵胤沉声一喝,堂上霎时安静。

    “刑部有何公函,也不当由你王府长史来传达。楚王殿下公私不分,是嫌闹的笑话不够?”

    敢当众斥责楚王荒唐,大概也就赵胤了。

    众人沉默,庞淞一脸尴尬。

    赵胤也不看他什么脸色,直接命令。

    “把人带走。”

 第339章 你有他没有

    一场抢人风波以赵胤的胜利结束。

    可是,赵胤让人将吕建安和严文泽两个人犯押往锦衣卫,自己却没有同去,而是匆匆上了马车,让朱九回府。

    时雍瞧出他脸色不好,蹙着眉头跟他上了车。

    “伤口难受了?”

    “无妨。”赵胤坐直了身子。

    时雍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生了恼意。

    一个人怎能如此克制自己压抑人性呢?她想起自己以前上过的心理课,人若是从小乖到大,严于律己到苛刻的程度,一般是不曾得到过爱,这种人便是长大了,哪怕世事洞明,身居高位,有很多金钱,仍然会活得很辛苦。

    大都督是这样的人吗?

    时雍看他一眼,又打帘子望了望夜色下寂静的长街,一种难言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夜深了。”

    赵胤嗯声,“我先送你。”

    “这么晚回去,会被我娘骂。”

    时雍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可是赵胤低头看她一眼,似乎并没有明白姑娘的心思,平静地道:“我帮你向宋夫人解释。”

    “……”

    时雍认输了。

    “我今晚去无乩馆。”

    赵胤一怔,看定她,微微皱眉,“我可能没法顾着你。”

    谁要他顾着了?时雍瞥一眼他的腰腹,“我不放心大人,得亲自看看你的伤才行。”

    “阿拾……”

    赵胤话还没有说完,时雍猛地抱住他的胳膊,脑袋靠过去,软声道:“如今大人可是我的护身保命符,我不想你早死。”

    赵胤见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瓷般纤细修长的脖子,柔顺的头发松松落下来搭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对他有无尽的依赖与眷恋……

    他伸出去推她的手凝固了,手指动了动,又缩回来。

    这女子惯会得寸进尺。赵胤知晓她在瞎说,可闻理似悟,遇境则迷,他那只手终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整个人半揽在怀里。

    “你啊!”

    一声无奈的叹息。

    时雍低垂的眉眼弯了起来。

    又赌对了。

    大人就吃这一套。

    ……

    时雍猜得不错,赵胤没去锦衣卫夜审严文泽的原因,确实是身子不适。

    回到无乩馆,他走入卧房挑亮灯芯,那张脸已是白如纸片,可他仍是固执地拒绝了时雍看伤,反而让谢放差人备水,然后让娴衣带时雍去客房睡下。

    想把她支开?

    时雍自是不肯。

    “大人是嫌弃我学艺不精?为何就不肯让我瞧你的伤?”

    赵胤眉头蹙得很紧,“我那伤处,多有不便。”

    大约是房里的火盆烧得太旺,时雍发现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她思忖片刻,似笑似恼地哼一声。

    “我又不是没看过。我都不羞,大人堂堂男儿,有何顾虑?”

    赵胤道:“这不合礼数。”

    时雍白他一眼,“是礼数紧要,还是性命紧要?”

    唉!赵胤看她生气,只剩叹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柔无奈。

    “我已着人通知医官,马上就来,阿拾不必忧心。”

    “哼!现成的大夫你不要,是不是傻?”时雍看他仍然站在那里,不再废话,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按坐在那张铺了厚毯的椅子上。

    “躺好!”

    她素来不好讲话,狡诈又固执,可是要让赵胤把不可示人的伤处对着一个女子仍是做不到。

    “阿拾!”

    他看时雍转身去拿药箱,撑着椅座就要起身,恰好时雍回头,这一下,他的额头就撞到了时雍的下巴上。

    “嘶!”

    时雍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摸着下巴嗔怒。

    “你干嘛呀?有这么难吗?”

    赵胤额头也痛,可时雍的反应抢在他前头,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个伤者,更不记得身上的疼痛,看到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泛了红,委委屈屈地直视着自己,心里深处突然被针蜇了似的,狠狠揪紧,下意识搂她过来,抬高她的下巴便低头看去。

    “撞痛了?”

    “你说呢?”时雍气咻咻地看着他,借势发威,两只美眸动也不动,很快就泛起了泪雾,一句话说得可怜巴巴,“我诚心为大人着想,想为大人治伤,大人却一再推托,好像让我瞧上一眼,就被我轻薄了似的。”

    赵胤的头隐隐作痛。

    “我没有。”

    瞧到他眼中情绪软化,时雍委屈哼声,借题发挥。

    “我是大夫,又不会逼大人对我负责!也罢,既是大人这般怕我,那我便不看了。九哥,你进来看好大人,我回去了。”

    她说风就是雨,情绪来得又快,赵胤整个人瞬间僵硬,毫无招架之力。

    最倒霉的还数朱九,他听到招呼刚迈过门槛就被赵胤冷眼瞪了回去,一脸无辜。

    “爷?”

    “滚!”

    朱九:……

    时雍吸了吸鼻子,扭头看朱九。

    “九哥,大人是生我的气。”

    朱九从喉头“哦”一声,又被瞪了一眼,默默出去了。

    赵胤紧紧扣住时雍的肩膀,见她仍然拧着要走,呼吸突然加重,重重抱了抱她,像是无奈妥协,又像是无力支撑一般坐回去。

    “看。给你看。”

    时雍见他浓眉紧蹙,漆黑的双眼泛起血丝,克制地抿紧嘴唇,一眼也不看自己,心里突觉好笑。

    “大人身子金贵,我不配。”

    “阿拾。”

    赵胤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见她仍然要走,赵胤扯住她的手腕将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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