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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锦衣玉令-第199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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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魏州出去的时候,时雍已然绕过书案走到了赵胤的面前,那满脸的不高兴,像个逮到自家相公赌博的小媳妇儿,毫无身为下属的自觉。

    魏州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片刻,一只手突然横了过来。

    “魏镇抚,请吧。”

    魏州收回神思,看着谢放,又看了看那道门,压着嗓子道:“大都督跟宋姑娘,这是要过明路了吗……”

    谢放将书房的门掩上。

    “主子的私事,我不便多说。”

    魏州笑看一眼,掌心落在谢放的肩膀上,拍了拍,“谢兄,你跟我还藏着掖着?我就是好奇,咱家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不近女色,这怎么突然就看上宋姑娘了?”

    谢放斜眼看看肩膀上的手,淡淡垂目。

    “镇抚见谅!”

    这是不便说或是不肯说的意思。

    魏州也不意外。

    大都督身边这些个侍卫,口风都紧,十分讲规矩。

    魏州叹口气,“行,我不问了。腊月十五,谢兄早些来喝喜酒。”

    谢放:“大都督不来,我也来不成。”

    顿了顿,他学了赵胤那句话,“不过,我也会为魏镇抚备一份贺礼的。”

    “这么见外干什么?你我兄弟,能来就来,不来也不怪。贺礼嘛,就省了,来吃酒就行。”魏州笑着说完,又凑过头去,压低了嗓子:“你们这群人跟在大都督身边,多有不便,我都知道。可是你谢兄,也太过严肃了些。如今想来,也只有杨斐能多聊几句了……”

    听他提到杨斐,谢放的脸黑下来。

    魏州见状,失笑。

    “我忘了,你跟杨斐感情最好,他出事,你最是不好过。”

    谢放仍然沉默。

    魏州又道:“话又说回来,这么久了,杨斐去了哪里?就没给你带个信回来?”

    谢放摇头:“不知。”

    “唉!”魏州拍拍他,“走了。办差去。”

    ……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时雍伸手摸了摸,直接挪到边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赵胤,满脸不高兴。

    赵胤与她对视,心知她在生什么气,无奈地叹息一声,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过来,时雍怕弄伤他,拒绝了他的靠近,一转身,直接跃上书案上坐好,面对着他。

    “说吧。你怎么回事?”

    赵胤微愕。

    哪有女子这般张扬的?

    他伸出手,“你下来。”

    时雍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说话,这样我比较有优势。”

    赵胤:“成何体统,下来!”

    时雍不动声色,淡淡道:“坐书桌上和坐大人身上,大人选一个吧。”

    赵胤:……

    算了,喜欢坐书桌上就坐书桌上吧。

    赵胤微微仰头,语气软了下来,“我起身时见你睡得极熟,不忍打扰,这才出来的。”

    时雍皱眉:“我说过让你静养,你不听医嘱也就算了,这么跟自己身子过不去,我很生气,你知道吗?”

    赵胤:“看出来了。”

    然后呢?

    就没了?

    时雍等半晌未听到下文,懒洋洋掀唇,促狭道:“还有你昨夜……就那样昏睡过去,真是让我很没脸面,下不来台了……”

    闻言,赵胤冷脸微有涩意,伸手拉她。

    “是我不好。我受伤了,有点晕。”

    “借口!”

    时雍想到昨夜的事情,又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烧已经退下,遂放下心来。

    “现在感觉可有好些?”

    赵胤点点头,“好多了。”

    时雍道:“早上起来,还有发热吗?”

    “不曾。”赵胤平静又困惑:“我昨晚发热了?”

    昨夜他们几个都快累坏了,敢情他压根不知道啊?

    时雍被他气笑了,幽幽瞥了他一眼。

    “跟女子亲热能把自己亲睡着亲发烧,大人你定是古今第一人。”

    赵胤噤声,说不出话。

    这真是个令人尴尬的意外。

    时雍突然想起,上一次赵胤这么热情地亲近她时,是因为她在他后颈重重击打了一下。他后来晕过去,也是好长时间昏睡不醒。

    而这一次,又因为受伤,不仅昏睡过去,还发起了烧……

    “我突然有点好奇。”时雍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胤道:“大人莫非体质异于常人?跟女子亲热就会晕厥不成?”

    她轻松带笑,一脸调侃的样子,赵胤表情却满是不自在。在这事上,他属实青涩,并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谈起。

    于是,他轻咳两声,佯作不在意,便换了话题。

    “你怎么不问,魏州过来禀报什么?”

    时雍想了想,“严文泽的事情?”

    赵胤微微点头,“是。”

    时雍懒洋洋地笑,“魏州新任镇抚使,定然是有好消息给你了。”

    昨天夜里,严文泽和吕建安被带到诏狱,负责审讯的人正是新任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魏州。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北镇抚司的地位,在大晏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一是北镇抚司专理钦定案件,拥有独立的监狱——诏狱。可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

    二是北镇抚司只向皇帝一人负责,也就是说,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官衔虽是从四品甚至五品,但可以直接向皇帝汇报工作,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越过锦衣卫指挥使。

    也就是说,在锦衣卫这个机构里,不看谁的官职大,而是看谁掌握北镇抚司,能掌管北镇抚司的那个人,就是锦衣卫的真正领导者。

    魏州素来是赵胤亲信,他能坐上镇抚使一职,也皆因赵胤的提拔。可以说,他晋升这一级后,比指挥同知陈寂和指挥佥事易骁通这些官阶高于他的人,权力更大,是实权派人物。

    简而言之,在锦衣卫里,赵胤称第一,魏州便是第二。

    因此,从千户到镇抚使,说来只是一级之隔,实则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从普通校尉到千户,魏州用了三年。

    从千户到镇抚使,魏州用了五年。

    这一步,其实相当艰难。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时雍认为魏州肯定会在这桩大案里表现自己的能力,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以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个位置。

    哪料——

    他说:严文泽在诏狱里被打了个半死,要么就什么也不招,要么就什么都招。

    时雍微微错愕,“此话怎讲?”

    赵胤道:“要么不说,要么什么都承认。”

    “布局图承认了吗?”

    “承认。”

    “真是奇人!”

    严文泽这个人,时雍认识有些年了,但不算十分了解。

    “是不是柴氏死后,这家伙就破罐子破摔了?”

    “熬过重刑,生死不惧的人,自是刀枪不入。”

    “大人。”时雍停顿片刻,低下头看着赵胤的脸,“我来给你捋捋这个案子。你看,吕家全家中毒,是刘荣发所害。刘荣发夫妇死了,柴氏的姘头严文泽也被牵连了出来。让刘吕两家生出嫌隙的阮娇娇之事,也水落石出了。慧明和尚更是交代了协助邪君作恶的全部过程——…现如今,连严文泽也承认了布局图是他所绘,案子不就结了么?”

 第345章 造访

    厂卫第二次合作,清理现场的速度快得几乎没有悬念。很快,东宫的羽林军被清洗一遍,除了丢下武器跪地求饶的,其他的人全都变成了卧地的尸体。  “阿胤叔,我要出来。”  细微的抽泣声从大殿里传来。  空庭寂静。  杀来杀去是为了殿中那个人。  又不仅仅只是为了殿中那个人。  这天下,这江山,这权力之争,如此残酷又诱人。而太子隐忍的哭声,竟让时雍恍惚间想起了赵胤曾经说过的话。  “千锤百炼即为王,不如四海度余生。”  可怜赵云圳,还是个孩子,就要承受这许多。  赵胤走近寢殿,伸手拨了拨染满了鲜血的铁锁。  “钥匙?”  四周鸦雀无声。  小丙手握着腰刀坐在台阶上,指了指倒在阶下血水中的嬷嬷。  “钥匙……被嬷嬷吞肚里了。”  嬷嬷怕钥匙被抢,直接咽进了肚子里,然后以死殉主了。  呜……  两个宫女抱头痛哭。  悲悯声里,寒鸦哀叫着从天空掠过。  赵胤侧头叫谢放。  “劈开。”  东宫的门实是坚固,好几个人上前,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砍掉锁头。  哐哐声沉闷有力。  大门洞开。  一个小小的孩子站在微光里,双眼浮满泪水,一动不动。  ————  坤宁宫。  产后虚弱的张皇后静静坐了片刻,突然转头看身侧的奶娘。  “把小皇子抱过来。”  “娘娘!”奶娘不解其意,小声道:“小皇子刚刚睡着。”  张皇后突然厉色:“抱过来!”  两个奶娘身子发抖,其中一个扑嗵跪下,另一个颤颤歪歪地走到小床边将襁褓中的小皇子抱起来,低头递给张皇后。  张皇后慢慢接过,尖细的手指将襁褓往外拨了拨,看着孩子红彤彤的脸,眼圈泛红。  “孩子,娘只有靠你了。”  去东宫探风的小太监已然来报,锦衣卫控制了东宫和乾清宫,东厂也插了一脚,她的弟弟被几个太监带去了蚕室(入宫阉割的地方)。  张皇后娘家有好几个弟弟,但只有张华礼是她一母所生的亲弟弟,也是张家唯一的嫡子。  她绝望地看着怀里不谙世事的小皇子。  “为本宫更衣。”  嬷嬷见状惊了惊。  “娘娘不可!您还没有出月子呢,不可出去受风。女子坐月……”  “更衣!”  张皇后缓缓叹气。  “本宫要去乾清宫看皇上。”  ……  宫中灯火大亮。  匆忙的脚步声直往乾清宫而去。  雨下得更大了,妖风四起,宫闱红墙,琉璃碧瓦,浓云遮盖下的苍穹风起云涌,这座庄严神圣的宝殿下,暗流涌动。  城门被锦衣卫把守,闻讯赶到的王公大臣们全部被拦在门外,不许入内。王公大臣们很是愤怒,一个个慷慨陈词,一定要入宫探望皇帝。  双方僵持不下。  此时此刻,夜幕下乾清宫亦是暗潮汹涌。  光启帝的侍卫们全在大殿里。  大门紧闭着,鸦雀无声。  外面锦衣卫和羽林卫的厮杀,他们都听在耳朵里,锦衣卫包围乾清宫他们都清楚。  他们没有动。  就像入定的老僧一般,横刀静守。  直到赵胤和白马扶舟带兵而至。  “臣赵胤、臣白马楫,救驾来迟!”  二人带头一跪。  殿门外呼啦啦跪一地。  可是乾清宫里仍是没有半点声音。  侍卫们相对而视,谁也不说话。  殿外寂静了好一会儿。  赵胤和白马扶舟二次请安。  “臣赵胤、臣白马楫,参见陛下,问陛下龙体万安。”  李明昌走到门边,静立片刻,清了清嗓子,对门外的人道:  “陛下身体欠安,不便召见,二位大人请回吧。”  云淡风轻的请回,揣测不了殿里的情形。  赵胤和白马扶舟对视一眼。  白马扶舟一笑,小声道:“对陛下而言,你和张华礼没有区别。”  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一个为太子谋划,一个为小皇子筹谋,但是在皇帝眼中,确实没有区别,都可能有不臣之心,区别只是谁胜谁负而已。  赵胤与白马扶舟想的不一样。  这么久了,乾清宫没有半点反应。  若是陛下当真人事不省……  “李公公。”赵胤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大殿朗声道:“下官实在担忧陛下龙体,特地带了个专治重疾的大夫入宫,可否让她入殿为陛下问诊?”  带了民间的大夫来?  李明昌有些意外。  他往殿内看了一眼。  “顾太医刚侍候陛下喝了药,怕是不便。”  赵胤道:“李公公,若非这个大夫确有几分真本事,本座也不敢主动请缨。还请李公公开门,不要耽误陛下病体康愈为好。”  李明昌站了片刻,没有动弹。  寂静片刻,突然传来一声骚动。  “皇后娘娘到!”  太监尖细的嗓子带着夜色的凄厉,传入乾清宫。  李明昌震了震,望向内殿的一群侍卫,沉声吩咐。  “不论是谁,擅闯大殿,立斩不赦。”  侍卫们,“是。”  张皇后抱着襁褓,身披红色斗篷,在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乾清宫的台阶上,默默接受了众人的参拜,然后眼望黑压压的人群,冷冷地道。  “诸位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赵胤拱手,“娘娘,臣等要面见陛下。”  张皇后冷笑。  “是要面见陛下,还是要替太子逼宫?”  她陡然拔高的声音尖利刺耳,一身凤袍威严端庄,气势逼人。  “陛下只是有疾,还没有驾崩呢。你们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这是要倒打一耙吗?  为免冲撞皇帝,时雍在东宫匆匆擦洗了一下,换了身宫女的衣衫,这才带着梳洗完毕的赵云圳过来。  哪料刚进门,就听到这句话,看孩子身子突然绷紧,时雍皱了皱眉。  “难过了?”  赵云圳吸鼻子,“没有。”  时雍紧紧握住孩子冰冷的手。  “她不是你亲娘。没什么可伤心的。”  赵云圳:“我知道。”  时雍笑道:“知道就别拉着脸了。你是太子,这天底下,除了皇帝,就数你最大。”  赵云圳:“我知道。”  时雍低头:“知道还愣着干什么?”  孩子身子微颤,突然握住时雍的那只手,更紧了几分。  “我什么都知道,还是会难过。”  时雍看着孩子的小脑袋。  “难过什么?”  “她以前对我很好。”赵云圳小声道:“若不是她待我好,我以为她真心待我。父皇定是不会封她为后。”  引狼入室的傻孩子。  可是,这宫中人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让一个小小的孩儿如何分辨?  “儿子给母后请安。”赵云圳突然抽回手,朝张皇后行了个礼,然后缓缓站直身子,一只手负在身后,袍角微动,慢慢地走过去。  “母后刚才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儿子不懂。”  张皇后微愣。  夜幕下朝她走来的赵云圳,不再是那个会向她撒娇的小孩子了,他走得很慢,眼神锐利,细雨落在他身上,他也恍若未觉,看着她,仿佛见到仇人。  张皇后紧紧抱着小皇子,突然饮泣。  “太子这是要做什么?有了锦衣卫和东厂撑腰,连我这个母后和你刚出生的弟弟也容不得了吗?”  赵云圳只是笑。  “母后说什么呢?儿子听不懂。”  张皇后咽了咽唾沫。  “你们换掉禁军,封锁城门,将我们困在宫中……这宫殿,今夜已是你的天下。如今你父皇病体未愈,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坐上那张龙椅了吗?”  赵云圳笑了。  “母后好会说话。母后要是有兴趣,不如移驾东宫,去看看那满地还没有来得及收殓的尸首?要儿子命的人,不正是母后你么?”  张皇后脸色一变。  “你胡说什么?你们逼宫杀人,意图谋反,竟来反咬一口?云圳,亏得母后掏心掏肺地待你,你竟是不讲半点良心了么?”  赵云圳冷笑,“你怀里的才是你的亲子,本宫不是。若不是你‘掏心掏肺’的待我,我又怎会养成那好逸骄狂的性子,又怎会荒唐不羁惹父皇心烦?若不是你‘掏心掏肺’的待我,你又怎能得到父皇宠幸,生下这个杂种——”  他咬牙切齿,直呼小皇子是杂种。  张皇后倒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地怒视着赵云圳,身子颤抖着,不堪重负的晃了晃。  “反了,反了你。太子,我是你母后。你怎能如此目无尊长,信口开河?”  赵云圳道:“我的母后是父皇元配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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