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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锦衣玉令-第217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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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所致,情难禁。”

    这七个字道尽了陈萧的情感,可是向来粗枝大叶的陈宗昶哪能理解这些东西?

    “你混账!”

    陈萧也未娶妻,私藏女子的贴身之物,有违德性。但是,这种东西不让人知晓也就罢了,怎会落到一个小厮的手上?

    陈宗昶和陈红玉看着沉默不语的大哥,都有些不解。

    他俩不说话,陈紫玉却是直接问了出来,指着那小厮问陈萧。

    “大哥,你的东西,为何会在这小厮的手里?”

    陈萧平常就不爱搭理陈紫玉,闻言也是不言不语,板着一张脸,仿若是旁人欠了他似的。

    陈紫玉哼声,瞪着小厮:“你来说!”

    那小贼弱弱地看了陈萧一眼,低声道:“少将军让我去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烧掉。”

    烧掉?

    都说是“思念所致,情难禁”了,又为何要烧掉?

    陈红玉知道一点陈萧和袁凤的事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人刚过世,就要烧掉她的东西,这分明说不通。

    不过,一看大哥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心里有疑惑,到底还是没有问得出口。陈宗昶与她的想法一样,又是气又是恨,可是再怎么也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当真打死他吧?

    在赵胤面前,陈家人都没有再多说。

    陈宗昶暗暗朝陈红玉使个眼神,沉声说道:“把人给我打发出去。至于这些东西,既然你哥不要了,你便帮他处理了吧。”

    陈红玉看着父亲的眼神,应了一声,就要带走这人和这些东西。

    喀!厅中突然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茶盖与茶盏轻轻碰撞,赵胤说话了。

    “慢着!”

    几束视线齐齐落在赵胤的脸上。

    赵胤淡淡看着陈萧,“敢问少将军情之所至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陈萧与家人对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抿着嘴巴,沉默不语。

    赵胤道:“既是思念成狂,让少将军不惜在定国公大寿之日酗酒撒野的女子,何不娶到府上?少将军说出来,若是国公爷不许,本座替你做主。”

    此番话一说,宛若巨震。

    陈萧看着赵胤那幽深的双目,狠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道:“大都督既然已知悉一切,还问我做甚?”

    赵胤冷冷看着他愤慨的面孔,陡然拂开袍用,慢慢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腊月十五那日,镇抚使魏州大婚,敢问少将军在何处?”

    这是将杀人嫌疑直指陈萧身上了。

    陈宗昶闻言眉间有了慌乱,但拳心握紧,仍是按兵不动。陈红玉亦是有点紧张,蹙着眉头叮嘱陈萧:“大哥,你实话告诉大都督便是。”

    “我在家中。”

    陈萧不看赵胤的眼睛,赵胤却冷冷盯住他。

    “不曾出府?”

    陈萧迟疑:“不记得了。”

    赵胤双眼幽暗,微微眯起,不追究他话语的漏洞,而是接着问:“少将军在边地多年,为何突然回京?”

    很明显,赵胤对他家的事情了若指掌。陈萧嫌弃地瞥他一眼,梗着脖子转过头去,似是不愿看到他,粗声粗气地回答,“父亲大寿,我身为人子,自然要回京为父亲贺寿。大都督这话问得,未免也太过古怪。”

    呵!

    这家伙的脾气还真是倔强。

    死到临头了,还像个头牛似的跟赵胤对着干。

    时雍默默看着陈萧,在心里为他点了蜡。

    可是,赵胤似乎并不计较他的行为,面色平静如常。

    “少将军何时回京?”

    陈萧两道浓眉顿时皱了起来,黑着脸反问赵胤。

    “大都督是在盘问囚犯吗?”

    “少将军!如实回答。”

    赵胤的声音平静,也冰冷,陈萧顿了顿,终是不情不愿地出口。

    “腊月初。”

    “初几?”

    “初八。”

    “初八定国公府设五味粥供佛饭,不见少将军身影。”

    此言一出,四周陡然安静下来。

    对别人府上的事情如数家珍,也只有赵胤能办得到了。这么一样,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瞒过锦衣卫探子?又或者说,定国公府上,定国公的军中,又有多少人是锦衣卫的探子?

    不敢想象。

 第377章 粗犷汉子的推理

    锦衣卫的可怕,陈萧第一次感受到。      他看着赵胤幽幽凉凉的眼眸,毛孔都似被汗水浸湿一般,冷入骨间。      “那我可能是记错了。许是初九?或是初十也未可知。”      赵胤平静地看他片刻,也不知信了没有,什么也没有说,突然伸出一只脚,踢了踢地上那个灰褐色的包袱,低低唤了一声。      “阿拾。”      这是示意时雍检查东西的意思。      如赵胤这样的男子,是绝对不会触碰女子贴身私物的……      时雍看一眼大都督俊脸冰寒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低低应一声“是”,弯下腰来,从凌乱的包裹里拎出一件女子的大红肚兜,又检查了另外的几件物品,面色微微一变。      “大人,这东西应当是魏夫人的……”      她顿了顿,默默看一眼陈萧胀红的面孔,目光眯了起来。      “衣物上所绣的花色与魏夫人喜服上的花色一致,应是大婚之物,而非少将军所言,是收藏的过往旧物。”      既然撒了谎,就必然是有所隐瞒。      时雍与赵胤对视一眼,将喜房那日验尸时发现的异状告诉了他,也说给了在场的陈家人听见。      “当时我便怀疑,魏夫人的衣着有异。不过,衣着是个人喜好,她或许就喜欢那般也说得过去,却没想那许多,与喜服配套的肚兜和小衣,竟然在少将军手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是带笑的,夹着一丝冰凉的寒意,落入陈家人耳朵里,仿佛已经为陈萧定罪了一般。      “大都督息怒!此事定是有误会。”      陈宗昶眼看事情无法善了,将闲杂人等都屏退出去,又将厚重的木门紧紧关上,大步走回来,抬腿就给了陈萧一脚。      “混账东西。说!东西如何得来?”      父子俩性格有些相似,都是孔武有力,一身粗犷气概的人。陈萧贵为国公府世子,平常也是养尊处优惯的,冷不丁当着外人的面挨了父亲的打,也是站直了身板,一动不动,虎目深深地盯住陈宗昶,一言不发。      陈宗昶看他仍在发拧,上手又要打。      “国公爷!”赵胤抬手拦住他,“好生询问便是,别伤和气。”      陈宗昶瞪了儿子一眼,清清嗓子。      “孽子!还不快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大都督?”      陈萧黑着脸,不看他爹。      “大都督为何咄咄逼人,谁人没点不可示人的私隐,你就没有吗?”      赵胤微微眯眼,神色微冷。      “少将军,这是不愿如实相告了?”      陈萧哼声,“无话可说。”      “混账!”陈宗昶看不下去了,又训了儿子几句,这才朝走近赵胤深深揖了一礼,陪着笑,“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大都督入座,听我耐心道来。”      赵胤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转身坐回了位置上,算是给了定国公的面子。      陈宗昶没有入座,而是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叹息。      “都怪我教子无方,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停顿片刻,陈宗昶看赵胤面无表情,这才慢慢走近,亲自为赵胤续了水,坐在旁侧,徐徐道:“犬子本有一房亲事,是户部徐侍郎家的小姐。可这个不肖子,从小就不爱读书,却偏偏看上了私塾先生家的姑娘……唉,孽缘啦。”      这是承认了陈萧与袁凤的关系了。      时雍看了赵胤一眼。      只见他正襟危坐,面色并没有因为陈宗昶的示弱有丝毫变化。      “定国公所言,不是此案的重点。”      陈宗昶微微一滞,“大都督……”      赵胤道:“事发当日,少将军在何处?可与魏夫人见过面?有没有因为魏夫人另嫁而生出杀人之心?”      字字如刀,锥心刺骨。      陈萧突然被激得红了眼睛,“我怎会有杀她之心?大都督这是单凭猜测就要为了我定罪?”      “闭嘴!”陈宗昶猛地掉头瞪他。      眼里,满是老父亲对儿子寄予厚望却又遇上儿子不争气的无奈和悲伤,等他再望向赵胤时,又换成满满的笑。      “子不教,父之过。我夫人去得早,我又早年行军在外,少有管束……犬子无状,行事属实乖张。可是,若说杀人报复,老子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他抱拳拱手,说得真诚:“还望大都督明察。”      赵胤没有看他,而是冷淡地端起了几上的茶盏,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像没有看出陈宗昶的“暗示”,面无表情地道: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他放下茶盏,冷冷叫了一声。      “朱九。将少将军请回锦衣卫。”      陈萧当即白了脸,陈宗昶的表情也是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化。      之所以关上门来谈,他要的无非是赵胤手下留情,能息事宁人。一旦把人带到锦衣卫,下了诏狱,是不是犯了事不打紧,这定国公府的名声,可就彻彻底底地毁了。      陈宗昶两只铁拳捏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问。      “大都督当真如此不近人情?”      赵胤淡淡看他,“本座依律办差。定国公也无须紧张,若查明少将军无罪,本座自会将他完完整整地送回来。若是魏夫人之死,确与少将军有关,那便怪不得本座了。”      陈宗昶的手指渐渐收紧,但事到如今,他却比方才更加冷静了几分。      “大都督无凭无据就想抓人?哼!你当定国公府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赵胤看着那些衣物,“这便是凭据。死者贴身之物,无端出现在少将军府上,少将军又说不清当日行踪。敢问定国公,本座当不当秉公而断?”      身为朝廷命官,秉公办事自是应当。      陈宗昶面色一变,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你这是诬陷!”方才一言不发的陈萧突然大怒,一把将陈红玉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指着赵胤。      “早就听闻锦衣卫擅长罗织罪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算是瞧出来了,爹,大都督今儿来定国公府,就是没安好心。”      赵胤从不串门,更不赴宴。      今日到定国公府,原以为是面子,哪知他要端掉的是陈家人的里子。      “这分明就是他们的奸计。”      陈萧的剑尖突然一转,指向时雍。      “你无缘无故闯入后宅,趁我酒醉识人不清,刻意靠近,是不是有所图谋?”      时雍一怔,被这粗犷汉子的推理逗笑了。      “少将军,我可没拿剑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就范吧?”      “说!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陈萧盛怒之下,有些不管不顾,剑尖再往前送了两分。      时雍原本立在赵胤身侧,见状,赵胤伸手将她往后一拨,冷冷看着陈萧。      “少将军想杀人灭口?”      陈萧气得浑身颤抖,眼眶赤红,站在厅中,喘着粗气的样子,宛若一只被逼急的野兽。      “谁让你欺人太甚?”      “退下!”陈宗昶突然厉喝一声,抓住陈萧的胳膊往外一推,顺势夺过剑来,挡在他的面前,盯住赵胤。      “大都督要秉公执法,本将莫敢不从。可是单凭这两件衣物就定犬子的罪,本将不服。”      赵胤默默站起身,走到陈萧面前,看着这位气得如若疯魔的少将军,再一次冷冷相问。      “袁凤死时,你在何处?”      陈萧抬头,瞪着两只铜铃似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      “我不知道。”      赵胤冷哼:“这些衣物,你又从何处得来?”      “我不知道!别再逼我了!”陈萧歇斯底里地呐喊,那愤怒的双眼仿若毒蛇般死盯住赵胤。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为什么你非得逼我认罪?为什么!”      陈宗昶习武,陈红玉习惯,陈萧也习武,这一家子的武艺都不弱,看陈萧发疯,陈宗昶双眼通红,时雍暗自防备着,生怕他们打起来,会双拳难敌四手。      不曾想,在短暂的迟疑后,陈宗昶突然丢下从儿子手上夺下来的剑。      咚!剑身落地,陈宗昶声音低落。      “惟杨,你跟他去。”

 第378章 无事有事无所事

    陈宗昶手搭在陈萧的肩膀上,重重捏了捏,发红的双眼却看着赵胤,冷冷地说道:

    “去吧!倘若你当真有罪,那便是你应受的苦果。倘若你无罪,为父断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父亲……”陈萧愤怒地咆哮,看着赵胤笼罩在面前的阴影,忽然觉得自己堂堂定国公府世子,在锦衣卫的铁权之下竟如同一只蝼蚁。

    连父亲都保不住他。

    “好。”陈萧颓然放下手,“我跟你去。”

    这样轻易就妥协了?

    时雍有些意外,目光扫着赵胤。

    赵胤脸色平静如常,淡淡地看着陈萧,沉吟片刻,又道:“少将军尚有机会。你若肯直言不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本座也并非不讲情面之人。”

    哼!

    陈萧冷冷看着他,目光带恨。

    在熬过了最初因为诏狱带来的恐惧后,陈萧整个人已然平静下来,他紧闭双唇,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袍,慢慢走到定国公的面前跪下,朝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请恕孩儿不孝,自此去后,怕是不能再承欢膝下,侍候父亲早晚了。”

    陈宗昶别开脸不去看他的脸,只摆了摆手,重重一叹,“去吧。”

    陈萧又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站起身看向身侧一动不动的陈红玉,目光阴郁,但话一出口,却仿佛松了口气。

    “妹妹,记得代兄长在父亲面前尽孝。家中之事,也都交给你了。”

    这话说得丧气,如同临终遗言。

    陈红玉喉头微紧,声音陡然沙哑。

    “大哥,我等你回来。”

    他二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生母死得早,小时候相依为命,感情甚好,只是陈萧在边地多年,受伤后又极为自闭,渐渐淡了些情分。可到底是一母同胞,眼看兄长出事,陈红玉心里自是不好受。

    于是,陈萧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把时雍拉到一边。

    “我兄长不会杀人。”

    前世今生,时雍见过的,听过的案件多不胜数,对于当事者家眷而言,再坏的人也都是个好人。只可惜,他们的信任,在证据面前往往都会不堪一击。

    时雍对陈萧有没有杀害袁凤不敢肯定,但不论如何,她也不忍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打击陈红玉,听罢,认真地点了点头。

    “大人自会给他公道。”

    陈红玉眼圈一红,“你相信我?”

    “信。”

    陈红玉突然抓紧她的双手,“我兄长那般待你,你还肯信任他,多谢你……”

    这不是信任他,是信任你啊傻姑娘。

    时雍目光深深看着陈红玉,说道:“可是有一点,你兄长若是不肯自救,入了诏狱还像今日这般对着大都督又吼又叫,还一应事情都不肯交代,那是谁也帮不了他的。陈小姐要是有机会,大可以去劝劝他。”

    陈红玉道:“你有所不知。我兄长自打受伤,脾性就变了许多。他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愿意同我讲心里话了,有什么事情也都放在心上……方才他离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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