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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锦衣玉令-第218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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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红玉道:“你有所不知。我兄长自打受伤,脾性就变了许多。他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愿意同我讲心里话了,有什么事情也都放在心上……方才他离开前看我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分明是自暴自弃,对自己认命了一般。”

    时雍微微一怔,“那依你之见,他何故不肯透露当日的事情,也不肯告诉大人,袁小姐之物为何会在他这里?”

    “他很看重那个女子。”陈红玉抬抬眼皮,目光软绵绵地看着时雍,有些无奈,“能让我大哥宁下诏狱,也要守口如瓶的事情,想来是与那个女子有关。”

    情种啊?

    时雍看着陈红玉颦起的眉头,唏嘘一声。

    “会没事的。”

    ————

    定国公这个大寿想必会终生难忘了。

    爱女遭楚王休弃,当众难堪,爱子又涉及魏夫人被杀一案,被赵胤当场带走,那天宾客众多,即便赵胤给定国公留了面子,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人,而是从后门将陈萧领走,可此事还是难逃悠悠众口。

    寿宴不欢而散。

    很快,京中就有人对此事推波助澜,说是赵胤在灭掉东厂白马扶舟之后,开始对手握重兵的定国公陈宗昶下手了。

    这个传言不可谓不恶毒。

    分明是说赵胤以权谋私,借由陈萧和袁凤的私情,一石二鸟,既能救出狱中的谢放,又能在办案之余,顺便把定国公拖下水。

    还有传言说,陈宗昶当夜便进宫找光启帝告御状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人人都认为,赵胤这次惹到了硬茬子,要么是他吃不了兜着走,要么他将会掀起一波更大的风浪——

    此事传到赵胤耳朵里,他只当不知,可魏州却有些坐不住了。

    他以带丧之身亲自前往无乩馆,向赵胤致歉。

    “因贱内之事,引来这么多事端,让大都督为难,全是属下的不是。”

    赵胤请他入座,面色平静地道:“无妨,由他们说去。本座刚好赴宴遇上此事,岂能坐视不管?”

    魏州微微叹息:“定国公府势大,又是皇亲……我区区一个镇抚使,怕是惹不起的。”

    赵胤道:“你大可放心。只要他是真凶,本座必定严惩不贷,为你夫人申冤。”

    魏州抬头直视着他,艰难地道:“可是陛下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赵胤沉声道:“陛下怪罪下来,自有本座承担。”

    说罢他看着魏州凄厉的面孔,皱了皱眉,“回吧,节哀顺变。”

    “多谢大都督。”

    ……

    楚王府西跨院。

    阮娇娇静静地躺在雕花大床上,一张脸白如纸片,看着帐顶,默默无声。

    丫头秋莲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侍立床边,低声细气地劝了许久,阮娇娇才慢吞吞地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腕,软绵绵地道:“扶我起来。”

    秋莲见状,慌忙将药碗放下,将她扶起,又把药碗端过来。

    “娘子喝了吧,温着的,一会又该凉了。”

    阮娇娇看着汤药,目光怔怔片刻,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来,全掉在药碗里。

    秋莲呀的一声,慌乱拿绢子来要为她拭泪,阮娇娇却一仰头喝下,双眼紧闭着停顿了许久,方才睁开眼,懒声说道:

    “出去吧。殿下问起,就说我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秋莲看着她,道:“殿下怕娘子不喜吃药,还特地为娘子备了蜜饯,依奴婢看,殿下对娘子当真是极好的,娘子落胎,殿下比谁人都难受……”

    “是吗?”

    “昨日夜里,奴婢见殿下一人坐在庭院看雪抚琴,还掉了许久眼泪,可不就是心疼娘子么?”

    心疼,为何不来瞧她,陪她?

    阮娇娇微微一笑,妩媚的容颜略沉下,柔唇轻启,指尖抚在被面上,渐渐收紧,抓出一道道纹路。

    “是啊!谁说不是呢?”

    ……

    ……

    飞雪寂静无声地飘落而下,将漆黑的夜色裹成一片暗淡的银白,大地沉睡,无乩馆的灯火却通天地亮,一盏盏如同闪烁的眼睛,照耀着这府中众人即将到来的不同命运。

    快到大年了,隆冬降雪,天气极寒,这个时辰,户外早已没有了行人,但无乩馆的庭院中间却跪着几个丫头。

    婧衣、娴衣带头跪在前面,两个小丫头默默趴在她们身后,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时雍在定国公府遇上喝醉酒的少将军陈萧,还差一点被非礼,看上去好像是一场意外,可时雍却怀疑,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至少,那一种让她误入国公府后院的“难耐搔痒”,绝非偶然。

    听了她的想法,赵胤没有觉得她疑神疑鬼,回到府上,关起门来就要彻查。

    莫名其妙的身子刺痒,那一身新衣服自然最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可是,单从肉眼很难从衣服上发现端倪,时雍甚至叫来了大黑,也没有从中找出什么线索。她只好把衣服装好,放了起来,以备他用。

    无凭无据就不能胡乱定罪。可是,时雍这么想,赵胤显然并不如此。

    在赵胤的心里,有严格的等级尊卑制度,对丫头自然也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

    不论事情从何而起,发生了就是丫头的责任。

    赵胤冷面无情,直接罚跪。

    为时雍准备衣服的人是娴衣,原本赵胤也是把此事交由她来办的,她自知罪无可恕,端端正正在庭院跪下,项着飞雪,一言不发。

    只是,原本与此无关的婧衣和另外两个小丫头,也大冬天过来陪跪了。

    飞雪簌簌落下,娴衣看着婧衣雪白的小脸,有些不忍心。

    “你进屋去吧,此事与你无关。”

    “你我姐妹,这话生疏了。”婧衣摇头一叹,“说来也怪我。好心想帮你熨烫衣裳,却没有办好……”

    娴衣皱起眉头,“说了不关你事。”

    她语气有些凝重,是不愿意婧衣这般难受,同时也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让时雍出了事,心里有些烦躁。

    婧衣听了,更是幽怨,“你还是怪我,对不对?”

    “没有。别胡思乱想。”

    婧衣吸吸几乎冻僵的鼻子,神色凄凄地低下头。

    “出了此事,爷只怕是更不待见你我了。”

    娴衣眉头微蹙,没有吭声。

    婧衣幽幽道:“既如此,不如当真把我们打发出去嫁人才好。”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娴衣极是诧异,掉头看过去,“你想开了?”

    婧衣微微点头,随即又是一声苦笑,“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还能找得到好郎君?在爷身边伺候多年,谁会相信你我还是清白女子?”

    说罢微微一顿,她目光深幽地看着娴衣。

    “便是相熟如谢放,不也拒婚了吗?他都如此,更别说外人了。”

    此言一出,无异于是在娴衣心头狠狠扎上了一刀。

    她默默跪在那里,任由飞雪覆盖,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

    屋里的火盆烧得红旺旺的,温暖如春。

    时雍坐在支摘窗里,望着飞雪从屋檐落下,视线仿佛不经意般扫过那几个浑身落满雪花的丫头。

    “大人……”

    赵胤慵懒地坐着看书,大黑蜷在他和火盘中间,盘着身子睡得正香,这寒冷冬夜里的温暖,极是宜人,这人啦,心里一暖,心肠也就更软。

    可时雍尚未开口,就被赵胤拒绝了。

    “你不用为她们求情。”

    “我不求情。”时雍并不想去猜测这无乩馆是不是也有几个“宅斗高手”,对这些勾心斗角也没有兴趣,她只是心疼娴衣罢了。

    “衣裳的事,或许只是意外,这般罚跪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就放她们回去睡觉,假装事情过去了,等那人放松警惕,再揪她出来?”

    赵胤淡淡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娴衣习武,抗得住。”

    这……

    她心里想什么,赵胤好像都知道似的。

    时雍无奈了。

    她自忖不是好人,但一定要好好对待那些对她好的人。

    “嘶,大人……”人一逼急,就能生智,几乎霎时,时雍就想出了一个解救娴衣的好办法。

    她将后背靠在椅子上,蹭了好几下,难过地蹙起眉头看着赵胤,一脸无辜羞涩。

    “我身子又痒起来,想让娴衣进来帮我挠挠,再擦擦药。”

    赵胤眯起双眸看她片刻,慢慢放下书,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让爷看看。”

    他低下头,仔细瞧着时雍,那温热的呼吸仿佛就喷在她的脖子里,那凉薄的嘴唇也近得仿佛就要覆盖到她的脸上,这让时雍登时竖起了汗毛,尴尬地往后缩了缩,硬着头皮扯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

    “大人,你我这般……多有不便,还是唤娴衣进来帮我一下吧。”

    “不必。”赵胤滚烫的呼吸落在时雍的脖子里,声音沉稳又沙哑,仿佛呢喃般温柔。

    “药呢,我来帮你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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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9章 大哥大爷大都督

    时雍心里叫苦不迭。

    与赵胤认识这么些日子,斗智斗勇次数也不少了。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赵胤看透了她的心思。

    唉!

    这位爷是绝对不肯轻易放过娴衣的了。

    以前,时雍在赵胤面前各种装傻充愣,再偶尔逗他勾他,除了被冷落的逆反心作祟,确实也存了利用心——想通过他了解“时雍之死”,查到那个手执玉令的人。

    但那时他眼前的赵胤是“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锦衣卫指挥使赵胤”,而现在眼前这个沉着脸要为他擦药的男人,仅仅只是赵胤。

    短短时日,变化的又何止是他,其实也有她。

    赵胤就如同一把锋利冰冷的绝世名刃,千里杀人不沾血迹,但若被收藏在枕侧,凌厉变温柔,杀气成罡气,渐渐就离不开了。

    一个人走了心,就容易乱神,时雍对“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赵胤”有的是手段,对这个似乎一心为她的赵胤,却有些束手无策。

    “好像又没那么痒了。”时雍两排睫毛胡乱地颤动着,避开赵胤冰冷的指尖,望着他幽深似海的眼,自知这么装,也不是办法,无奈地叹息一声,举起双手投降。

    “我招!”

    赵胤平静地问:“招什么?”

    比她还会装傻了?

    “坏!”时雍哼声,“大人明明知道我不忍娴衣罚跪,不仅不肯依我,还变着法儿的挤兑我。”

    这埋怨她说得很没道理,根本就是骗了人还反咬一口的耍无赖。

    时雍自己都觉得心虚,不料,赵胤却当了真。

    他双目微凉,感觉到时雍的僵硬,仿佛手被烫了般,迅速从时雍的领口收回,幽深的眼神迅速游走,“既是不痒,那便不用擦药了。”

    时雍与他眼神撞上,没由来的心慌,刚说不痒,突然就觉得脊背上有蚂蚁在爬一般,产生一种奇怪的痒。

    心里痒……

    “大人。”

    两个字软绵绵出口,时雍觉得自己不对劲,双臂不容思考就条件反射地锁住了赵胤的腰,整个人缠了上去。

    第一个装痒的计划不成功,倒是可以“将计就计”。

    反正在赵胤眼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形象了,那就干脆再胡搅蛮缠一点吧。

    “你叫娴衣起来吧。”

    赵胤皱眉,“爷怎能朝令夕改?”

    威仪何在?一会叫罚,一会叫起,往后谁还听他?

    “我懂。”时雍增了些力道,托住他的手臂,强势地把他拉坐起来,认真道:“这个坏人我来当,保证不影响大人的威风,好不好?”

    赵胤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你先允了我就告诉你。”

    “……”

    “大人~”

    “不行。”

    “大都督……”

    “……”

    “大哥。”

    “……”

    “大爷!”

    “宋阿拾,你……”

    “爷!”时雍凑上去堵住他的唇,覆在上面,双眼瞪大看着赵胤震惊失神的俊脸,慢慢地松开她,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唇,盈盈地道:“你若是不同意,我今晚就缠上你了,直到你同意为止。”

    这要挟人的法子也是新奇。

    赵胤平静的面孔有一丝丝龟裂,眼眸望她片刻,突然冷哼。

    “宋阿拾,你是不是女子?”

    他的无奈全在这一声凉凉的质问里。时雍听得窝心,再被火盆的炭火一烤,浑身热乎乎的舒坦,再想一想跪在风雨里的娴衣,就更是加大了力道,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

    “我就是如此,要不你也罚我出去跪吧。”

    说到此处,她似是察觉了新的法子,突然松开赵胤,站起身就走。

    “既然帮不了娴衣,我就陪她一起吧。”

    一只手飞快伸过来,将她牢牢握住,强势地拖了回去,时雍身子一个旋转,便徐徐落入赵胤的怀里。

    哼!

    赵胤低低冷哼。

    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去跪。

    “松手。”时雍直接拿拳头砸他的肩膀,赵胤低头看她片刻,喟然一叹,似是无奈地搂紧她,低头覆上她的唇,轻轻吻起……

    时雍一惊,瞪大眼看近在咫尺的俊脸。

    一张脸火辣辣的热,可时雍心里想的是,这个人也学会她的招数了?干不过就上手?

    铁碰铁,强碰强,谁怂谁就是王八蛋!

    窗外的雪花堆积在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洁白,房里的时雍双眼带笑,一步步朝赵胤逼近,越过火盆,将他逼到屋中的那张千工拔步床边,邪邪一笑,慢条斯理地伸出一只手,搭在床柱上,抬高下巴。

    “大人退什么?”

    赵胤眯起眼,冰冷的大手抚在她的脸颊,胸膛看得见起伏,出口的话也有难耐的躁动,

    “夜了,回屋歇了吧。”

    这话时雍没听过十遍,也有八遍了。

    赵胤为她准备了屋子,她也常会在无乩馆住宿,但赵胤简直是古代君子楷模,不说唐突她了,便是亲热都极少,偶尔搂抱,也是高度克制,就像隔了十万八千里的鸿沟,愣是迈不过去了似的。

    “我不回。”

    时雍不慌不乱。

    “我方才说过,大人若不允我,我便要缠大人一晚上。”

    说着,她努了努嘴,望向他背后的千工床,嘴角轻轻扬起,“好久没在这睡了,还有点想念大人的……被子呢。”

    赵胤看她片刻,袖袍一垂,像是妥协了一般。

    “你在这睡。我去客房。”

    时雍绝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大人认真的?”

    “阿拾喜欢,让你便可。”

    赵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奇怪,他解开时雍的手,就想走出去。

    可是时雍哪里甘心?

    “赵胤!”

    她直呼赵胤的名字,他大为意外,猛地掉头看来,时雍趁他愣神的一瞬,整个人突然跃起,像一只猴子似的跳到他的身上。

    “说了缠,就是缠。甭管客房主房。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说到做到。做不到,我是狗!”

    大黑还在火盆边趴着,对“狗”这个字它十分敏感,闻言抬起头来,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打个呵欠,懒洋洋看一眼主子,摆摆大脑袋,似乎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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