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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锦衣玉令-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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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一丝光亮都没有。

    如此,也就不会有羞耻——

    他们谁也看不见彼此,交缠的身子只有不受意识支配的肆无忌惮,以及灼热的呼吸和呐喊。

    ……

 第659章 但愿长醉不复醒

    无边的黑暗里,世界仿佛被丢弃在意识的角落,沉睡不醒。

    空气里的湿度越来越大,气温也愈发升高,氤氲的热气带着好闻的香味,仿佛要将他们烤化了、蒸透了,从里到外变成与己无关的另一个人。

    浓墨般的黑暗连影子都吞噬而去,陈红玉头发湿透,仿佛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身的汗,嘴里却焦渴不已。

    她仿佛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旅行。

    与她同行的男人带着她,时而急速的颠簸,时而和风细雨徐徐而行,混沌的意识无端生出许多幻想。

    马背上、暖帐中、湖上夜舟……

    在感官主导的盛宴里,他们步履艰难,睁不开眼,左右不了自己的身子,却始终没有停下来,也停不下来。那股子焦渴,就埋在骨头缝里,缠住他们,捆绑成团。

    只余些许的意识,让她得以大口大口地喘气。

    香味侵袭感官,放大了她的感受,那双被人高高举起抬到头顶的手臂,早已酸麻不堪,两个腿更是像灌了铅一般,仿佛失去了知觉……这场仿佛地老天荒都不会停止的长途奔袭,已经持续了多久,陈红玉不知道,当撕裂般的疼痛变得麻木,当羞涩被屏弃到意识之外,她唯一能清晰感觉地只有他。

    比她更为焦渴的每一次来去,掌控地扼住了她的神经,没有推拒,只有畅快,还有身不由己。他同她一样的身不由己,在这方黑暗空间里,他们好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魔障,化身为兽,只有原始的互相拥有,而造物主更是神奇地让他们如此契合,就好似天生就该在一起,天生就该像这样属于彼此,不分开。

    可笑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兴许是为遮掩这如同兽类一样没脸没皮的羞耻,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话,极尽用身体去了表达情绪,用肢体代替语言,没有一句话交流,却都有着同样的感觉,床笫之事,对方大抵便是世间最好最合适的那个。

    香蒸玉肌,汗流浃背。

    恍惚间,头上传来的细微声音,让陈红玉稍稍恢复些意识。

    她无力地喘口气,想收回发麻的小脚,刚一抬膝,就被人扼住。他仿佛已至关键时候,呼吸比刚才更沉重了几分,陈红玉能感觉到……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就在刚才,在过去不知多久的混沌空间里,他们做梦般来来去去折腾彼此,她也从一个似懂非懂的大姑娘变成了明晰男子反应的妇人。

    原是已经习惯由着他搓圆捏扁,水一样跟着他的节奏摇摆呻吟,但这次不同,上方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哐哐”声好像某种凶猛的野兽拖着铁链在身边奔跑,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有……人。”

    陈红玉好不容易从喉管里挤出两个字。

    这才发现,声音早已沙哑变色,早已不是原本的清冽模样。

    听到她突然出声,男子似乎也有些意外,稍稍停顿一下,又被无边无际的癫狂梦境所左右,他贪恋般低下头,深深嗅着那股子香甜的气息,在她的脖颈,在她的发丝,他不知这香味来自何处,只想要一寸寸体会,最好能永远深埋在这方香甜里,不要出来……

    “有人来了。”

    这次,陈红玉多加了两个字。

    嗓子同样沙哑,微攥的拳也抵在了他的肩膀。

    很明显,他的意识也比方才清醒。他听清了她的话,也听到了上面的动静,但是他似乎不想理会,拽住她的小手拉开,脊背绷起,劲腰如铁……

    陈红玉深深喘气,闭上了眼睛,想要挣扎。

    可是,他的身体格外健壮,哪怕陈红玉这种长年习武的女子在他面前也是毫无用武之力,细胳膊细腿,在他石头般紧绷的力道面前,只能臣服。

    “唔……”

    她有点想哭。

    这诡异的“奇遇”,非她所愿,可她又没有全力去抗争,她不喜如此不受控制的自己,更恨这个左右她身体的人。可是,刚呜出一声,她又生生咬住下唇,将脆弱收了回去。

    不怪旁人,哭有何用?

    “有人来救我们了。”陈红玉第三次提醒他,这次用了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的语气,“你……不想被观摩吧?”

    男子呼吸略沉。

    在女子的挣扎里他仿佛颠簸在海浪里的船,浪潮一波波涌上来,就是上不去……又下不来。他很有些难受,喘着气将她拉回来。

    “……别急。”

    陈红玉身子一僵。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声音。

    应是个年轻男子。

    年岁也应不大。

    就是声音,与她一样,喑哑不堪。

    她半睁开眼,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奈何,这间石室实在太黑了,用尽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轮廓。

    “来了。”呼吸奔在脸上,陈红玉心尖一抖,死死掐住他汗涔涔的肩膀,在疾风骤雨里颤抖如同筛糠,最终瘫软在他怀里,任青丝缠绕,声息渐弱。

    破碎、愉悦。

    如同一个梦境。

    恍恍惚惚,不愿醒来。

    在误入石室的那个时候,她嗅到那香味躁动不安时,便隐隐有些猜测,她可能吸入了迷药,是会控制心神的东西,到彻底失去意识,神飞天外,再经几个周天,意识又渐渐恢复,她能感觉到,她与他几近同步。

    两个被药物支配的可怜虫。

    羞耻,又无力。

    陈红玉从浪尖上被抛下来,软绵绵地躺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有动。男人也没有说话,像是累得乏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休息片刻才慢吞吞从她身上离开。

    “哐哐!”

    “哐哐!”

    “咚咚!”

    头上传来的声音越发密集,好像石板随时都会被人破开一般。

    石室里的两个人,却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般,脑子一片空白,半是清醒半是痴。

    好半晌,陈红玉攥了攥手指,硬撑着想要坐起来,就听到衣料窸窣的声音。

    他在整理衣物。

    很显然,他也已经清醒过来。

    陈红玉摸索着自己的衣裳,发现手指不停地颤抖。

    她本就只穿着一身寝衣,很是单薄,方才不觉得冷,可是这会儿,那香味在退去,空气仿佛也凉了下来,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身子哆嗦一下,抱紧自己的胳膊。

    “此事,我不愿让人知晓。”陈红玉声音沙哑低弱,尽量保持着冷静,但两个人太近了,近得呼吸都那般清晰,男人又怎会听不到她的声音?

    “嗯。”男人没有犹豫,低低应了。

    陈红玉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让人知道,在这个皇陵地底的黑暗石室里,她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身为国公府小姐,清清白白的女子,她承受不起这个结果。

    她说出要求,他应了,她应当开心才对,但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

    ……原来,他也不想与她有什么纠葛。

    陈红玉拉住领口,稍稍坐得远了些。

    他没有跟过来,也不再像方才那样强烈而热切,不容她离开半分。此刻的他,在弥久的发泄后,已彻底恢复了意识,哪怕坐得这么远,陈红玉似乎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

    他在生气。

    生气失了心神碰了她。

    生气他竟然同陌生女子这么疯狂。

    她也该生气的。

    可是她,没有力气,混沌的脑子也不支持她做更多的事情,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

    在地下困了这么久,是应当有人来救了。

    一会石室打开,见着了人,她该怎么面对?

    陈红玉心跳如雷,她想要逃跑——

    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知道自己,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浪荡二字取代。

    可是,石室虽密封的环境,没有出路,他们只能这般坐着,心惊肉跳地等,灯火亮起时的对视……

 第660章 白忙活一场

    “哐哐哐——”

    头顶那道声音更为强烈了几分。

    这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不像人力可为。

    陈红玉紧张而困惑,但是没有张嘴,也没有问。

    当然,那个男人也一样。他沉默着,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是陈红玉知道他就在那里,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两个刚才还用最亲近最浓烈的方式探索过彼此身体的男女,在等待救援时,竟如同陌生人。

    陈红玉闭上了眼睛,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

    寂静里,气氛怪异得差点逼死人。

    砰!

    突然,一道巨大的撞击声鼓噪着耳膜,黑暗里突然拂来一股幽冷的风,吹散了残留的香气,也吹凉了陈红玉的身子。

    “喂!有人吗?谁在下面?”

    那道声音清晰入耳,让陈红玉羞惭得恨不得去死。

    是阿拾。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胳膊却在这时被人捏紧了。

    男人的体温比她高,陈红玉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扭头过去。

    黑暗里仍是黑暗,她看不清他,却能感觉到他的方向有风吹过来。

    “门开了。”男人简短地说了三个字,突然在她胳膊上重重一捏,“我先走。你在这等。”

    “你……”陈红玉想说点什么。

    阿拾来救,就会有逃生的机会,可是走出去还是未知,生死难说。

    她想劝他不要走,留下来,可是,她又不愿意在灯火亮起时看到他的脸……或者说,不愿意让对方看到她的脸,知道她是定国公府的千金陈红玉。

    她丢不起这个人。

    定国公府更丢不起这个人。

    陈红玉默默点头。

    点完才想起,他看不见。

    她苦笑,嗯一声,算是回应。

    “我……”

    男人直起身,欲言又止。

    陈红玉仰起头,看着他的方向。

    突然,他蹲下来,抱了抱她,“你是谁?”

    陈红玉心下一跳,身子顿时绷紧,缩起了脖子,沉默不语。

    男人仿佛知道她的想法,顿了顿,“为何不问,我是谁?”

    陈红玉踌躇一下,沉默不语。

    男人停顿片刻,抬头看了看仍然在哐哐作响的机括,一声叹息,慢慢松开她的胳膊,起身扭头,衣袍带出的风,幽幽泛冷。

    陈红玉打个寒噤,突然开口。

    “我叫月娘。”

    男人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片刻,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身子突然急转离去。

    听着他的脚步,陈红玉抱紧自己,一动不动。

    她不是有意骗他,而是怕将来有一天,对方突然想来找她,生出事端。

    而且,这也不完全算骗,她娘在世时,最初就唤她叫着红月。

    砰!

    剧烈的震动声,仿佛让整个石室都颤抖了起来。

    陈红玉猛地抬头,惊愕地发现她的头顶上方,巨石竟如棋子般缓缓移动开来。这般重量的石块,是何人能够搬动?

    冷风夹杂着凌然的力量扑面而来。

    就在她大惑不解地时候,石板错开一个洞口,上头的火光突然传了下来。

    久在黑暗,乍见火光,陈红玉条件反射地抬手遮眼。

    “阿拾……是我。”

    “红玉?”时雍几乎是在她出声的刹那,从顶上急跌而下,稳稳地落在陈红玉的面前,璀璨的双眼满是欣喜。

    “真的是你?方才我叫你,为何不答?”

    陈红玉别扭地低下头,“我……晕过去了。”

    哦。时雍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不妥。

    “只有你一个人?”时雍左右观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陈红玉心惊肉跳,强作镇定地道:“是。只我一人。”

    这样啊?时雍奇怪地望着她,张了张嘴,终是没有把疑惑说出来,转而问道:

    “你怎会一个人在此?”

    陈红玉此时虚弱疲乏,说话的声音也小得如同蚊蚋一般。

    “事发时,我正在床上躺着,突然地动山摇,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那般坠落地底,我以为我要死了,一个人在黑暗里摸索了许久,没有看到人,也没有听到半点声音。那条甬道很暗很长,我走了许久,在石壁上摸到一个铜环,然后便到了这里……”

    她叙述得极为简要,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这让时雍不由有些惊讶。

    明明是同时出的事故,为什么掉下来的时候,总是看不到旁人?

    “难道我们走的不是同一个甬道?”

    “没错!”

    石室洞开,赵胤和谢放、朱九等人也陆续跃了下来。

    赵胤将搂在怀里的大黑小心地放在地上,慢声道:“皇陵前八室,原就复杂,北狄人又在守陵卫所地下擅自挖掘秘道,破坏了原有的结构。地下密室突然炸开,我们所处之地不同,坠落深浅亦是不同。”

    时雍唔一声。

    怀疑地看了看陈红玉。

    她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方才他们明明听到……

    “唉!”时雍压下心头的疑惑,“侯爷,接下去,我们怎么办?红玉,你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陈红玉略略垂目,“只是有些疲累,擦刮小伤不碍事。”

    时雍原想给她检查一下,可是看陈红玉面色疏离,又没有开口,而是转头问赵胤。

    “侯爷,眼下如何是好?”

    赵胤的表情比时雍平静多了,并没有因为此处只有陈红玉一人就流露出惊讶,而是从朱九手上接过灯,照着石室左侧的一个石门。

    “石门已开,陈小姐方才可有出去查控过?”

    陈红玉摇了摇头,“先前我四处摸索过了,没有门。应是你们下来的时候,触动机关,这道石门才应声启开的。”

    “原来如此。”

    时雍说着又望了赵胤一眼,目光温柔。

    “多亏了侯爷修复机括。”

    她很少有崇拜的人,赵胤得算一个。

    方才他说要修复机刮的时候,众人其实都是忐忑的。损坏了几十年的机括,哪能说修就修?没有想到,虽是费了些时间,但失灵的机关当真让他修得“活了”起来。有没有复原成原本的模样谁也不知道,能打开“生室”,并直接将下面这间石室的门一同启开,就十分了不起。

    赵胤也没有谦虚。

    “这里仍是八室之一,我猜,是伤室。”

    “伤室?”时雍琢磨着,看着他问:“侯爷如何判断的?”

    赵胤举高灯火,指着陈红玉背后的一张石床,“伤室位于东宫震四位,生门之侧。五行属木,属皇陵八室的凶门。先帝曾言,伤室为寒冰所覆,奇寒无比,人行其间,几近冻僵。然,室中间有一石床,触之生温,是此门中唯一保命所在。”

    听到他说“石床”,陈红玉的耳根无端发热,眼神飘了开去。

    时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走过去想摸一摸石床,却发现上面满是水渍,随即皱眉收回手,回头看向赵胤。

    “不对呀。这哪来的寒冰?我觉得这间石室,比上面那间温暖很多。”

    “郡主所言极是。”朱九插话道:“而且,你们可有察觉,这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陈红玉的眼皮不住的颤抖,身子都僵硬起来。

    朱九却道:“很香,很好闻,闻着飘飘然的……”

    这家伙就是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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