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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锦衣玉令-第401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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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闹,我丢你出去吹冷风,看你清醒不清醒。”

    时雍说不出话,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赵胤心又软了几分,将捂嘴的后松开,“乖,熄灯睡觉。”

    时雍困惑,“你在警告我么?赵大驴。”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还叫个没完了。

    赵胤皱了皱眉,“你睡不睡?”

    “睡……”时雍打个呵欠,“你写下来我就睡。”

    “阿拾!”

    “好凶。”

    赵胤哼声,“看来警告无用,那便惩罚。”

    不堪小女子的折腾,赵胤几乎咬牙,说完粗暴地将时雍压下去,在她唇边狠狠咬一口。

    “唔,痛。”时雍瞳孔睁大,低呼一声,张嘴想要吼他,男人的吻便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将她酒醉后本就有七分混沌的脑子亲得昏昏乎乎,只会娇娇软软地求饶。

    “轻。轻点。”

    “还写不写?”

    时雍见他发狠的模样,愕然,摇摇头。

    “不写了。”

    “还乱不乱叫?”

    时雍略一犹豫,一本正经地蹙眉,“我又没乱叫。你本来就是赵大驴。”

    “宋阿拾!”赵胤低吼。

    “好啦。我又不在外面叫。”时雍轻轻拉过他的手,凑过去用醉眼端详着他,“你这个人好生固执。这是昵称,懂不懂?是我独有的,只有我一人能叫的昵称,生什么气嘛。”

    一缕酒香伴着她的呼吸传来,赵胤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时雍的脸上。

    酒后佳人,粉面酡红又娇羞,两排睫毛轻轻颤动,半闭的眼乌黑清灵,嘴巴不满地紧抿着,红艳艳微微嘟起,无处不生怜。

    赵胤恪守的规矩和内心的坚持,在这样的阿拾面前登时荡然无存,他几乎来不及思考是什么在蛊惑自己,伸手捧住她的小脸,便屏紧呼吸将方才那个意犹未尽的吻延续了下去。

    时雍小声抗议,“不可再咬我。”

    赵胤视线低垂而下,大拇指在她唇角擦过,声音沙哑,“不咬。”

    时雍润了润嘴,只觉得被他揽住的后腰像有小虫子在爬,痒痒,麻麻,与他交握的掌心更是渗出了热汗,湿滑一片。

    阴山皇陵没有做完的事情,要在阴山脚下完成吗?

    时雍心跳如雷,视死如归般轻阖眼睛,微微仰起脸。

    “那你来吧。”

    带着邀请的朱唇,唤醒了赵胤潜藏的欲,他今夜也饮了几杯,一时间瞧得口干舌燥,情动不已,身体不受控制地复苏抬头,所有的克制都丢到了脑后。

    做五十步和做一百步没有区别。

    阿拾本就是他的妻子。

    电光火石间,赵胤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许多念头,伴着他排山倒海的热情,悉数倾泻在时雍的身上,四片唇再无缝隙地嵌合在一起,单薄汗湿的衣衫很快被主人嫌弃,薄衫落地,暖帐轻垂,时雍在赵胤烈火般炽烈的身子灼烤下,整个人仿佛一只被架在火上的鹌鹑,快要被烧焦了,几乎无法呼吸……

    身体相触,她忍不住战栗,双手死死抓住赵胤的肩膀。

    “赵大驴!”

    赵胤身体一僵。

    就在时雍以为他会继续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赵胤会故态复发,就着那个吻她的姿势慢慢地覆在她的身上,昏睡过去。

    仿佛被一瓢冷水浇个透心,时雍的酒登时醒了一大半。

    她发誓这次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想好了酒精能麻痹神经,可能不会那么疼痛。

    哪料到,居然又出了这种幺蛾子?

    这男人是比她喝得还多?

    还是像上两次一样?昏过去了?

    时雍拍了拍赵胤的脸,见他没有动弹,将他摆弄过来躺好,困惑地揉了揉自己的嘴,满是不解。

    “难道我……有毒?”

    ……

    月朗星稀,几盏灯火照不透青石板尽头的亭台花木。

    一男一女隔着一丈有余的距离,默默往前走去,惊起花丛中的夜鸟,拍打着翅膀,直冲夜空。

    “就这里吧。”男人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女子的背影,“公主有什么话要告诉在下,但说无妨。”

    “谢放!”成格公主猛地转身,瞪大圆圆的双眼看着他,眉头不展,“你是假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呀。我找你做什么,你当真不知么?”

    谢放眼皮低垂。

    悠长的夜风从旷里吹过来,刮得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烧烫。

    那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伴着混沌的记忆,浸入脑海。

    皇陵地底,淡雅幽香,软肌玉体,青丝纠缠……

    这一切,既真实又梦幻。百媚生强大的催动力,曾经让他不可自控地在那个漆黑的地方,与同样情难自禁的成格公主紧紧纠缠,互相慰藉,有过一段非发于情的巨浪。

    可也就那么一下。

    他不是圣人,不敢保证如果赵胤没有及时赶到救了他们,接下去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因此,虽然他最终得到了拯救,没有误入歧途,也没有做出会让自己都鄙视的“趁火打劫”之举,但是对于成格,他始终是有愧的,说不出重话。

    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不关我的事,是你来勾引我,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说不出口。

    “对不起。”谢放的头越垂越低。

    他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成格又是一国公主,太多的情绪糅合在一处,让他除了道歉,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合理的处理这件事。

    成格揪着眉头,脸上突然浮出几分气愤。

    “没了?”

    谢放抬头,看着她,“什么?”

    成格起得胸膛起伏不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拿两只愤愤不平的眼睛瞪住他。

    “我说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就没有别的什么可说了?”

    谢放拳心微微攥起,目光滑过去,不敢看成格的脸。

    “为了维护公主清誉,此事我不敢声张,更不敢自首。但是,若公主认为我罪无可赦,必须一死以儆效尤,在下也毫无怨言,任凭公主处置便是。”

    “死?”

    成格手负在身后,慢慢朝他走近。

    “你不怕死?”

    谢放摇头,“怕。但在下亏欠公主,无以为偿,唯有一命抵之。”

    成格步步紧逼,“你认为你的一条命,就能抵销本公主所受到的……”

    想到皇陵里的事情,成格咬了咬下唇,又有些说不出口,脸颊滚烫的别了开去,轻哼一声。

    “能抵销本公主所受到的侮辱吗?”

 第695章 夜渡

    谢放叹息,“那公主意下如何?”

    成格扭过头,半眯起双睛,凝视他。

    “你说呢?”

    谢放垂目,“在下不知,还请公主明示。”

    这个人是榆木脑袋吗?她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是懵懂无知?

    成格磨了磨牙,“以前我以为你们南晏人个个聪慧狡诈,不曾想,你是个蠢货。”

    谢放:“……”

    没有人喜欢被骂愚蠢,但谢放没有回应。

    只要这个公主能消消气,不再来纠缠于他,别说骂几句了,就算打他一顿,他也无所畏惧。

    成格看他老老实实地站着,高大的身子纹丝不动,但嘴巴就像缝上了似的,半个字都不再吐露,不由又有些无奈。

    她走得再近些,发现自己只及得上谢放的肩膀,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退后两步,望着他。

    “你是赵胤的侍卫?”

    谢放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换了话题。

    一抬头,微微发怔。

    “是。”

    成格抿嘴。

    觉得这个人真是蠢得无话可说。

    她又清清嗓子,“那你是锦衣卫吗?”

    谢放沉眉,“是。”

    成格想了想,又道:“你在锦衣卫是什么职务?”

    谢放道:“没有职务。”

    成格眼睛又是一瞪,“这么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兵卒?”

    谢放没有解释,任何一个锦衣卫都不是普通的兵卒,沉默一下,点了点头。

    “是。”

    成格的脸上略略浮上一抹失望。

    “那就麻烦了。”

    她自言自语般喃喃一句,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又突然抬头,眸中波光流露。

    “那你若是立得功勋,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提拔了?”

    谢放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皱眉不语。

    成格的脑子转得很快,“或是,你可以花银子买官吗?你若没银子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先给你。”

    谢放听得稀里糊涂,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公主说这些,到底是要在下怎么办?”

    成格别开眼,双手负在身后,挺胸胎头,一副向他施恩的傲娇姿态。

    “虽然本公主不喜欢你,但你我既然有了肌肤之亲,那本公主就迂尊降贵,招你为驸马好了。”

    她嘴上说得不以为然,一颗心却怦怦乱跳。

    “毕竟我是个姑娘家,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嫁给别人。”

    谢放错愕。

    在他的印象里,北狄、兀良汗都是民风彪悍的地方,这里的女子比南晏更为直爽大胆,对男女之情也更为开放,有的是婚前交好,私相授受却另嫁旁人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成格公主喜欢的人是来桑,不是自己,因此,也就从未想过,成格公主的处理办法,居然会是这个。

    “怎么,你什么表情?”

    成格小脸滚烫,见他不言不语,又哼了一声。

    “高兴坏了么?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父汗就我一个女儿,最是疼我,他是绝对不会随便给我招一个歪瓜劣枣的驸马的……你看你没有一官半职,要做我的驸马,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我们得想个法子才好……”

    成格嘴快,不给谢放插话的机会,就把自己的想法端了个底朝天。

    岂料,她说完,却只听得谢放震惊的声音。

    “公主,在下从未想过……”

    成格心里一震,虎着眼睛,“没想过什么?”

    谢放皱眉,“在下一介草民,配不上成格公主,在下从未想过做公主的驸马。”

    “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谢放草莽之人,配不上尊贵的公主殿下。”

    “谢放?”

    成格圆圆的双眼里,满是惊讶和不解。

    这个世界,居然有人不愿意做她的驸马?

    还是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普通南晏人?

    成格从小骄纵,闻言耳根火烫,感觉尊严受到了践踏,一时间火气上涌,面色几番变幻,最后才咬牙切齿地道:

    “你可要想好了,本公主没有耐心看你玩欲擒故纵。机会只有一次!”

    谢放凝视着面前的小姑娘,“在下从无虚言。请公主别择他途,在下愿用一切补偿。”

    愿用一切补偿,就是不能以身相许是吧?

    成格的目光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又羞又愤,又气又急。可到底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皮再厚也不会在谢放再三拒绝后还继续纠缠。

    “行。你好样的。谢放,你给我等着!”

    成格放完狠话,委屈地扭过头,提着裙摆蹬蹬跑出了亭角,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唉!”

    谢放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渐去渐远的影子,叹息一声,转过头来。

    黑暗中,一个颀长的影子静静而立。

    谢放喉头微动,“有事?”

    杨斐站在风口上,身上的披风在夜风中摆动,半张铁制面具泛着幽幽的冷光。

    “明日我要随长公主前往哈拉和林。我来同你说一声。”

    谢放有些意外,怔了怔说道:“爷的吩咐?”

    “我的请求。”

    “为什么?”

    “保护长公主安危。”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往高处走。”

    杨斐的声音较以前低沉了许久,一字字,没有半分温暖。

    谢放听得眉头狠皱,看着眼前的杨斐,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他不再是无乩馆里那个老是闯祸惹事,每次都来救他帮忙善后的杨斐,也不是那个简单直爽,桀骜不驯,笑容满面的杨斐。

    他变成了他们曾经期待过的样子——沉稳果敢,凌厉冷漠,心狠手辣,终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侍卫。

    岁月蹉跎,物是人非。

    谢放深吸一口气,满目苍凉。

    “杨斐,你完全不必如此。不论是我,还是别的兄弟,待你都一如往常。解不开心结的人,是你自己。毁容算什么,少一根指头算什么?你又不是娘们,不靠脸吃饭……”

    呵!

    杨斐面容沉静地看着他,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对视,然后他抬起手,重重拍在谢放的肩膀上。

    “我回不去了。保重,放哥。”

    谢放侧头,“杨斐!”

    杨斐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远去,就像多年前一样,他每每惹了麻烦去求谢放,谢放都只留给他一个这样冰冷无情的背影。只是这一次,角色互换。

    ……

    翌日是个大晴天。

    时雍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

    宿醉后的头痛,让她脑袋沉重得仿佛被人戴了一个紧箍咒,极是难受。

    她揉着太阳穴打着呵欠坐起来,借着从窗户透入的朦胧天亮,乍然一惊。

    “侯爷?”

    时雍有点断片。

    看着沉睡的赵胤,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把赵胤“给睡了”的。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猜测,一定是自己厚着脸皮赖着赵胤不肯走,主动爬到他床上的。

    好气人。

    喝酒果然误事。

    更气人的是,两个都躺一张床,滚一个被窝了,她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赵胤没有碰她也就罢了,居然能在她身侧酣睡——

    可想而知,她是多么没有女性魅力了。

    时雍觉得丢人,轻手轻脚地下得床来,整理好衣服,又为赵胤掖了掖被角,这才做贼似的放轻脚步,想要打开门溜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嘎吱。

    门一开,谢放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时雍略略尴尬,“谢大哥,你没睡啊。”

    这纯粹废话,不料,谢放却答得正经,“刚起,换朱九的班。郡主不多睡一会?”

    时雍微尬。

    难不成都知道她昨天晚上借酒装疯不要脸地爬上赵胤的床了?

    要死了。

    时雍摆了摆手,强装镇定地道:“不睡了,不睡了。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她溜得飞快,一路没瞧到人,稍稍放下心来。

    哪料,刚松口气,还没来得及回房,就看到对方的厢房上头坐着一抹白衣的人影,在初起的氤氲晨雾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第696章 送行

    时雍吓一跳,压着嗓子,“你干什么?没事爬房顶,做贼啊?”

    白马扶舟收起铁笛,身姿缓缓落在她的面前,一双狭长温柔的黑眸宛如深海,噙一丝笑,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

    “宋阿拾,你这算不算贼喊捉贼?”

    不叫姑姑了?

    时雍瞪他,“没大没小。”

    白马扶舟勾起唇角,眼眸里添了一分描述不出的娇冶。

    “昨夜睡得可好?”

    时雍脸颊隐隐发热,有一种没穿衣服的样子被全天下人都看到了似的感觉。

    “关你什么事?”

    白马扶舟挑了挑眉梢,“姑姑要做什么,自然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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