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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锦衣玉令-第481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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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毛骨悚然。

    时雍眯起眼看着,

    直到那片东西落在地上,她才看清楚。

    是一只耳朵。

    鲜血从须齐的头上滴落下来,他长久地哀嚎着,直到杨斐刀身旋转,目光凶狠地盯过去,他方才抖抖索索的停下了惨叫,慢慢道:

    “我……只是一个执事者,邪君应我,将来世界大同,狄人族便由我掌控,我便是酋长,而不再是玉姬的家臣,子子孙孙都不会再做仆从……我这才应下他的……”

    时雍问:“投票夺权的事,你可告知了邪君?”

    须齐摇头:“我不能直接同邪君联系,只有他派人找我……不然……我怎会着了玉姬的道儿,信了她的鬼话……”

    “呵!”时雍冷笑一声,“看来你真是无不悔改。”

    说着,她偏头看向赵胤:“侯爷,这个人留着也是祸害,即然一问三不知,干脆一刀结果了事。”

    “不不不,我知,我知。”须齐大叫起来。

    一旦破了心理的防线,他还是一个寻常的贪生怕死的人。

    “我还有用。大都督,我还有用。”

    赵胤冷冷看着他,“你有何用?”

    须齐道:“我知道你们要抓邪君,你们留着我,待邪君再来找我时,你们不就可以抓住他了么?”

    “天真!”时雍嘲弄地看着他,“你以为邪君这么愚蠢,会相信一个进过诏狱的人,为他所用?”

    须齐紧张得满脑门的汗,看着时雍不停地点头,动作弧度大得,血点四溅。

    “会。他会。”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我……”须齐迟疑一下,“我觉得如今的邪君有些怪异。他眼下似乎不太方便,没有太多的人可以用……”

    时雍与赵胤交换个眼神,冷笑一声。

    “你说明白些,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一条命。”

    须齐道:“神机营示警的事,便是邪君的命令。”

    时雍心里悬着的那口气,突然便落了下去。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

    须齐好似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得犹豫不定,“火器坊是邪君亲手布下的线,按理,他没有自己拆台的道理……”

    时雍问:“你怎知是他亲手布下的线?”

    须齐看着她,“前些日子,守护者来要族中长老的腰带布结,送去晋西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见的……”

    时雍挑了挑眉:“守护者?”

    须齐解释,“守护者是邪君身边的人。负责为邪君传达消息,我们执事者,便是主持一方事务的人。按说火器坊的事,与我无关……邪君却突然派守护者来指使我,向大都督示警。我当即觉得不可思议,可守护者说,大都督目前还不能死……邪君的事,我们也不敢多问,只须执行便是。”

    “唔!”时雍道:“火器坊,邪君的人……”

    兵部尚书张普,张皇后,小皇子赵云幸。

    又是一张网。

    兀良汗,北狄,大晏,这样的网并非唯一。

    有趣的是,出现的这个拆台的“邪君”。

    走出诏狱,时雍看着赵胤沉默的模样,轻轻一笑。

    “侯爷是不是也在想白马扶舟?”

    赵胤淡淡嗯一声。

    时雍道:“看来白马扶舟当真是一心一意地在挽回自己的声誉,为了证明他不是邪君,不遗余力地扫清邪君留下的暗网和暗桩呢?”

    赵胤没有回答。

    他很难完全相信白马扶舟所说,有一个奇怪的灵魂进入了他的身体,支配他做了那些事情。

    但是,除此之外,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时雍轻轻仰头,笑了一下。

    “若白马扶舟所言不假,那成格被绑架一事,倒是简单了不少。”

    赵胤目光暗下,“如何简单?”

    时雍道:“邪君无所不用其及的在兀良汗、大晏挑起矛盾,惹得同室操戈,又怎会放过北狄?乌尔格令人绑成格,却不伤害她,目的……可能不在别人身上,而在哲布。”

    赵胤嗯一声,淡淡接下去。

    “最不想哲布同大晏联盟的人,大概就是他的王兄乌尔格了。”

    两人相视一眼。

    时雍微笑,“侯爷之言,甚得我心。”

    赵胤抬手摸她的头,眸底噙笑,“阿拾最得我心。”

    “……”

    时雍心里一跳。

    这男人,何时学会肉麻了。

    ------题外话------

    这章二合一~

    啊,相当于今日更了四章捏~

    补上了补上了,我很可以。(骄傲脸!)

    (

 第842章 诡异之事接二连三

    入得腊月,一场雨过,京城更是凉寒。

    接下去的日子里,一连发生了好几桩类似的诡异事件。

    火器坊两个死去的匠人,家里进了贼人。贼人什么都不偷,却试图纵火。所幸,锦衣卫事先得到消息,快人一步,不仅将贼人拿了个正着,还在匠人家中翻找到一份改制火器的图纸。

    兵部尚书府的几个家奴,不知何故触犯了尚书夫人,被杖责后遣送回乡,在路上遇到盗匪,生死关头,又被从天而降的锦衣卫救了下来。

    次日,火器坊前任张姓主事到锦衣卫衙门自首,自陈真相,称他是受了张华礼的胁迫才将那两个匠人安插在火器坊里任职,对他们所犯罪行一概不知。

    张华礼,一语惊人!

    张普的儿子,前任羽林军指挥使张华礼,在东宫事变中软禁太子,挟持皇帝,意图谋反,事发后被白马扶舟阉割,投入东厂大狱。后来,东厂上报,张华礼因重伤不治,死在了狱中,尸首已由尚书大人家里领回安葬。

    死人复活了?

    锦衣卫远走应天府,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别院里,找到了早已改头换面,娶了妻妾的张华礼……

    昨年的已死的囚犯,今年“落网”,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事情发生在东厂衙门,白马扶舟为此亲自绑了涉及张华礼一案的刑官、掌班、司房等共计三十余人,以收受贿赂的罪名交到锦衣卫衙门,任由赵胤发落。并以“治下不严”为由,上书光启帝请罪。

    紧接着,大晏朝廷内外,京师城中,不时传出有人暴毙的消息。经顺天府衙门核查,竟然全是服毒而亡。不是凶杀,而是自尽,且每一个都留有遗书,自称曾受张普蒙蔽,背逆朝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甘愿伏法,但求亲眷家人不受牵连。

    一桩桩,一件件,与兵部尚书有关的罪责,浮出水面。

    而锦衣卫深入核实,这些畏罪自杀的人,无不与邪君组织有关。

    “密报、揭发、自首……”

    时雍低低一声轻笑,瞥向赵胤。

    “这一切顺利得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把功劳塞到我们手上的。”

    几个护卫都皱着眉,频频点头。

    “古怪、着实诡异之极。”

    “邪君莫不是疯了不成,哪有自拔獠牙的,以软示人的?”

    “爷,你说眼下,我们当如何是好?”

    赵胤端坐在一张花梨木的官帽椅上,正四平八稳地喝茶,闻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有人送礼,笑纳便是。”

    送礼?笑纳?

    盛章大为不解,沉声道:“大都督,属下担心这份大礼,锦衣卫会笑纳不起。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自毁前程,留书自杀,邪君组织做出如此反常之举,定是有所图谋……我们在明,他在暗,应当警惕才是。”

    “没错。”朱九想得简单,随声附和地道:“镇抚使大人说得对。邪君这厮手段毒辣、阴险,不会轻易认输的,眼下自断手足,更有更为歹毒的阴谋等着咱们。”

    时雍看着愤愤的众人,轻笑一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怕什么?在我看来,邪君不惜自剪羽翼,无非是为了与张普划清界限而已。”

    盛章摇头道:“那也太伤根本,将自己人都铲除怠尽,他往后再要布局,就难上加难了。一个人如此费尽心机地谋划,尚未有所作为,怎会轻易妥协?”

    朱九若有所思地道:“兴许是他得到了陛下要清算张普的消息?壁虎断尾,只为求生?”

    盛章道:“以邪君的行事为人,只会鱼死网破,即便要死也会拉人垫背,哪里舍得白费功夫?眼下他这般行径,着实叫人看不懂了……”

    这一切的发生确实违背常理。

    若不是昌远镇那天,白马扶舟曾与时雍深谈过那一席话,她现在的反应,可能会比盛章、朱九等人更为紧张。

    然而,时雍和赵胤心里却很清楚。

    这些事情的发生,与那个正在养伤的东厂厂督脱不了干系。

    他们知道这些事是白马扶舟所为。

    却无法也没有证据将白马扶舟这个隐私,公之于众。

    不仅因为“一体双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很难令人接受,也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可以证实这一点。

    而且,事到如今,他们也无法断定,白马扶舟眼下的所做所为,是如朱九所说的“壁虎断尾”,无奈的求生之举,还是他确实与邪君一体双魂。

    要是前者,只能说,白马扶舟为了取信于他们,当真是下了血本了。

    要是后者,那邪君哪里去了?

    在白马扶舟为所欲为,将邪君埋下的大量“地雷”拆解,又亲手将邪君的党羽一个个翦除的时候,邪君在哪里?在做什么?

    一体双魂,邪君是知情而无能为力,还是白马扶舟这个主灵魂,已经压制住了邪君的副灵魂,相当于将邪君这个人彻底扼杀了?

    无解。

    好在无论如何,事情的发展对他们是有利的。

    时雍笑了笑,看向赵胤,“在我看来,眼下真正的烫手山芋是张普。”

    皇后的亲爹,皇帝的老丈人,在朝中党羽众多,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白马扶舟将这个烫手山芋推给赵胤,可没安什么好心。

    赵胤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茶盖,许久没有说话。

    “大都督!要不要动张普,你拿个主意吧!”

    “是啊,爷,你说句话,姓张的作恶多端,正好趁此机会,新账老账一起清算……”

    赵胤微微皱眉,忽然转头看着时雍。

    “明儿腊八日,陛下在奉天殿行大宴仪,赐宴百官,内外命妇,阿拾同我一起入宫。”

    皇帝的宴请,一般有大宴、中宴、常宴、小宴的区分。

    所谓“大宴仪”,顾名思义便是宫中最为盛大的宴请了。百官觐见,内外命妇入宫朝拜,也方便带上自家千金……

    因此,在这个时候大宴群臣,难免不让人产生联想。

    陛下此举,是为了给哲布亲王选妃。

    大晏与北狄的联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这个节骨眼上,皇帝可愿意动老丈人,闹得满城风雨?

    ……

    午后,回到无乩馆,赵胤便让人备礼,一份送到公主府,一份送到鼓楼宋家。

    明儿要入宫,腊八日势必不能陪在家人身边了,时雍知道赵胤备礼的心思,却笑盈盈地阻止了他。

    “侯爷不必差人去了,我亲自去送。”

    赵胤看着她,目光略带歉意,“我下午有事,无法相陪。”

    时雍瞥他一眼,笑了起来。

    “我们家姑爷是大忙人,娘家人都知道,侯爷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你自去忙碌。这事交由我便是。”

    赵胤执起她的手,“阿拾受累了。等忙过这阵子,爷好好陪你。”

    时雍轻轻嗯声,俏皮地笑道:“一言为定。”

    赵胤勾唇,“食言而肥。”

    时雍不满地瞪他,“别,我可不想要一个肥得走不动路的夫婿。”

    赵胤无奈地笑,“好像爷时常食言似的。”

    时雍给了他一个“自行领悟”的眼神,转头让春秀和子柔来为自己更衣,又高声叫来娴衣。

    “你同我一道去吧,见见母亲。”

    娴衣认王氏为母,只是一个口头说法,这阵子大家都在忙碌,尚未去行过大礼。

    闻言娴衣有些紧张,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又摸了摸头发,小心翼翼地问:

    “我这样子可好看?要不要去换身衣裳?”

    春秀笑道:“娴衣姐姐最好看了,穿什么都好看,大娘一定会喜欢的。”

    时雍嗔她一眼,“就你嘴甜。”

    春秀吐了吐舌头,拉着娴衣就出去了。

    “我去为你挑衣衫,我知道大娘喜欢什么样的。”

    时雍看了看自己身上,啐笑。

    “这鬼丫头,倒把我丢下了。”

    屋子里,恩和、塔娜和子柔都笑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和暖,欢天喜地。

    腊八日未到,腊八的香味儿却提前飘出了王氏饭馆。

    走到鼓楼街的宋家,那种百姓烟火气的感觉,让时雍很快便卸下了因为案子带来的紧张感,整个人变得轻快了许多。

    (

 第843章 大宴仪

    “娘,我回来了!”

    大包小包的礼物,被丫头小厮们抬入宋家后宅,王氏笑得合不拢嘴。

    “回来就回来,带什么礼呀。”

    娴衣也将自己备好的礼物奉上去,羞涩又紧张地唤了一声“母亲”,然后端端正正向王氏下跪奉茶。

    王氏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将人扶起来,左右端详着,嘴里赞不绝口。

    “这姑娘,真俊啦。”

    “我这是出的什么福气,得了这么些闺女!”

    王氏是个会来事又有眼力劲儿的人,嘴巴利索,只要她愿意便能将人哄得很好。

    她喜滋滋的夸赞着娴衣,顺手将头上的金镶玉钗抽出来,插到娴衣的发间。

    “娘没有准备礼物,这簪子先戴着,回头娘找京城最好的首饰铺,给你打一套头面。”

    娴衣心脏狂跳,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不必麻烦。”

    王氏嗔怪地瞪她一眼,“麻烦什么?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往后便是一家人了。你什么时候来,娘什么时候招待你,可千万莫与我见外。等过完年,娘还要热热闹闹给你办婚事呢。”

    娴衣轻松了许多,略带臊意的低下头。

    毕竟她是为了与朱九成婚,这才认王氏为母的。

    可是,王氏不在乎这个,笑盈盈地打量着娴衣,目光又落到一旁陪坐的宋香身上。

    “咱们家的喜事,这是要一桩接一桩了。”

    一桩接一桩?

    时雍愣了愣,这才看到桌案前,摆着几样不是他们抬进来的礼品。

    “这是谁拎来的?”她望了望宋香,又笑着问王氏,“娘,阿香这是有人家了?”

    王氏清了清嗓子,敛住表情,语气恢复成往常的刻薄样子。

    “儿大不由娘。我托人给她相看了那么多好人家,她瞧不上,偏生就看上了那个刘清池,娘又有什么办法?”

    宋香的头更低了几分,“娘!”

    王氏瞥她一眼,“你还怕臊啊?你姐姐姐夫这样的门楣,只要你肯开个口,哪户人家咱们攀不上?莫不是你死心眼子就认准了姓刘那个小子……”

    说到这里,看宋香双颊发红,眼圈都红了,王氏又收住话,脸上添了几分笑,对时雍道:

    “算了。我寻思,刘家小子如今父母不在,独身一人,也是有些好处的。阿香这一副死性子,真嫁入高门大户,不得受尽婆母的夹磨……父母双亡,家有薄财,说来也算是个好人家。”

    这是她为了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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