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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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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孟喜笑笑,把盖子揭开,酱红色的卤水里泡着半桶卤得鲜香入味的猪肠,一咬一嘴油,又有嚼劲,这不就是最好的下酒菜吗?
  等捞出来沥了会儿汤汁,都不用尝,大家就纷纷吆喝着要来一份。
  临时起意的事,卫孟喜也没秤,幸好改刀的时候大小长度基本是一致的,“每段三毛钱吧,小本生意……”其实也是试探着定的价,三毛钱可不少,能打俩荤菜了呢。
  “知道知道,大妹子甭客气,你说多少就多少。”
  你一段,我一段,卫孟喜给切得薄薄的,还带着点汤汁儿,那味道,绝了!
  很多工人都嫌不过瘾,一段也就指头长,压根没吃爽啊,直接再来一份。
  卫孟喜的菜板,压根就来不及擦,因为全程没停过,上一个的还没切完,下一个已经等不及了。
  有了抢手的卤肥肠,连带着今天的饭菜也卖得特别快,不用半小时所有东西卖得一干二净,就连卤水汤汁儿也被工人们讨走了,说是泡饭吃贼带劲儿。
  晚上结束一天的生意,回家第一件事赶紧撂挑子——数钱。
  今天居然光下水就净赚了三块多,这简直暴利啊!再加上卖快餐的,今天一整天至少进账十三块!
  卫孟喜乐得哟,说话都像唱歌。她不断提醒自己,喂喂喂,卫女士你上辈子可是有房有车有门店的人啊,怎么才几块钱就乐成这样?
  当然,第二天她就专程为下水跑了一趟,又定了接下来三天的下水。猪是现杀的,下水也放不住,所以她得每天上省城现拿现卤,累是很累,每天沾枕头就睡,中午还得睡会儿,就连孩子们啥时候去上学的她都不知道,但赚的钱也是真多啊。
  话说,这省城的菜市场是让她跑明白了,哪儿的肉便宜,哪儿能买到下水,哪儿的蔬菜新鲜,哪儿的豆腐好吃,哪儿有鱼,她现在算是整个矿区最熟悉的人了。
  这不,运气好还看见有卖鲤鱼的,这个季节居然又大又肥足足两斤多,她专门买了两条,又称了二斤老冰糖和苹果,拎手里沉甸甸的。
  李家老两口还住在家属楼,这是一栋拥挤的筒子楼,每家每户面积都不大,就三十来平,没有卫生间和厨房,做饭都在楼道里,厕所是公用的。当然,这倒不是说李家没钱,而是时代局限性决定了的,这时候就没商品房,私人房子也轻易不能买卖,职工房就这样,人均居住面积十平米都不到。
  看见门口的卫孟喜,侯爱琴脸色不好看。
  “侯阿姨您好,冒昧打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笑得这么好看的卫孟喜,侯爱琴冷着脸问,“有什么事吗?”
  卫孟喜收起笑意,“我今天来是专程给您赔不是的,那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们家因为情况特殊,那个场景之下,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父亲的遭遇,就……真的对不住,大喜的日子给您添不痛快,我很抱歉。”
  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向李家道歉了,婚礼后第三天她在后门遇到过李怀恩的父亲,也曾真情实感的道过歉,李叔叔是文化人,心境豁达,反倒是更同情她的遭遇,直说不生气,让她不必介怀。
  甚至还主动提出,如果他们卫家还有东西在谢鼎手里,她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帮忙。
  但卫孟喜还有别的计划,卫家沦落到谢鼎手里的字画其实只有那一幅,当时为了给父亲看病,能典当的都典当光了,唯独有一样东西,她还不确定是否落到谢鼎手里,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跟“白术山人”的字比起来,那样东西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对于谢鼎这样的癞皮狗,东西要真在他手里的话,狗急跳墙说不定就把东西毁了,那才是真正的损失。所以,她不动手则已,动手就要一举打趴下,婚礼那天只是给他一点警告,让他知道卫家人还没死绝。
  当然,更重要的是刺激他一下,看会不会吐出点什么。
  结果谢鼎简直是秒怂,饭没吃就夹着尾巴溜了。这样没担当,胆小如鼠,又沽名钓誉的人,也不知道孟淑娴怎么看上他的。
  跟自己父亲卫衡比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见惯了玉树兰芝的卫衡,口味养刁了,再看谢鼎真的不会膈应吗?
  又或者是,吃惯了龙肝凤脑,也想尝尝糙粮?
  卫孟喜摇摇头,不管啥原因,她都不关心。但报仇归报仇,她也是有良知的,换位思考谁要是在她孩子的婚礼上这么闹,她心里也会不舒服,所以甭管对方是否愿意接受,但她该道歉还是得道歉。
  侯爱琴也不接她的东西,但脸色肉眼可见的好多了,毕竟她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是能讲道理的干部,“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东西我不要。”
  她一眼就看出来,网兜里的东西可不寒酸,在他们这样住窝棚的家庭来说,也算厚礼了。
  卫孟喜本来就是来赔礼道歉的,一是自己堂堂正正做人,认错就改是她历来的习惯,二来嘛,都在一个矿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陆广全回来说不定升迁转岗啥的还要被他们卡着呢,卫孟喜不想给自己的家庭树不必要的敌人。
  她是看不惯谢依然,但李家老两口是没话说的。
  她把东西一塞就跑了,侯爱琴跺跺脚,追不上,骂几句,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进入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路面成霜,哈出来的气成了白雾。
  就连窝棚区也没了以往的热闹,孩子们放学就往屋里钻,烧炕的就坐炕上,烧炉子的就在炉子旁写作业,炉子底下再埋几个土豆地瓜啥的,那更不愿往外头去了。
  此时小房子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热气在屋里聚着,把一整个屋子熏得热乎乎的。黄文凤手里拿着数学课本正在背公式,小呦呦正在炕上呼呼睡大觉,根花根宝趴在小板凳上写她帮忙排过字头的“9”,卫红写得三心二意,一会儿抠抠指甲,一会儿通通炉子。
  “熟没?”卫东眼巴巴地看着三姐。
  卫红嘴上说“没”,其实已经扒拉了一个皮子烤得鼓起来的。
  黄文凤实在是管不住他俩,现在的幼儿园还不兴布置家庭作业,她按照卫孟喜的意思教他们写点阿拉伯数字和简单的汉字。
  同样的作业量,根花根宝要写半小时,他俩倒好,十分钟就写好了。
  要论规范和整洁度,是远不如根花根宝的,但要挑错处,也挑不出来,顶多就是会把“4”画成旗子,“太”的一点儿离家出走而已。
  “卫东!卫小东!”建军扒墙头上呼唤,卫东的屁股立马跟装了弹簧似的,一头冲出去,“咋啦建军哥?”
  “你妈买了自行车,你不去看看?”
  “我妈?自行车?!”卫东乐得屁都崩出来了,“大姐二哥三姐,咱妈买了自行车!”
  一下子,地瓜也不吃了,作业也不写了,一窝蜂直奔矿区后门而去。
  卫孟喜推着一辆崭新的银光闪闪的自行车走在窝棚区,心里也是美滋滋的,钱还没攒够她就先去排队了,排了一个多星期终于轮到她的时候,正好车钱也够了。
  二八大杠自行车比普通自行车高和大,载货量也是杠杠的,卫孟喜买它一是图交通方便,二就是冲着它能拉东西,反正她个子高,腿也长,骑起来毫无障碍。
  前车兜里是两斤奶糖和鸡蛋糕,后座上用绳子绑着一个大箩筐,是给明天备的菜。
  当然,激动的崽崽们是没发现的,“妈!这就你买的自行车?”
  “真你买的?”
  卫孟喜笑,“不是买的难道捡的?”她倒是想有张秋芳的运气,可惜老天爷能让她重生已经够好运了,她不能再奢求。
  卫东想跳上去坐一坐,可他人小腿短,压根够不着坐垫,急得左一声“妈”又一声“妈”的叫,跟个小皮猴似的抓耳挠腮。
  卫孟喜把他抱上去,骑了一段,美得他啊啊大叫,“我要飞起来咯!”
  当然,其他三个也得坐一坐,这可是窝棚区第一辆自行车哩!崭新的!坐垫的黑皮子还散发出一股塑料味儿呢,真是该死的好闻。
  根花感觉自己坐在云朵上,轻飘飘的,不敢动,生怕一动云朵就散了。但她的小手一定会乖乖抱住妈妈的腰,趁机还能把脑袋靠妈妈背上,蹭一蹭。
  根宝甚至跑回家,把他的毛绒小熊抱出来,“妈妈,豆豆可以坐吗?”
  卫孟喜满头黑线,豆豆是他给小熊取的名字,自从有了这东西,他终于不再抱鸡抱鸭抱大鹅了。
  她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喜欢跟动物“交朋友”呢?也不是说男孩就不能喜欢毛绒玩具,用后世的育儿理念说,玩具是他的安抚物。
  四五岁的小孩,喜欢软绵绵绒哒哒的东西,也是天性。
  “可以,但别弄脏,脏了你要自己给他洗澡哦。”
  根宝兴奋得笑脸通红,紧紧抱着“豆豆”,坐上自行车,“妈妈骑慢点,卫国和根宝都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哦。”
  卫孟喜:……满头黑线。
  溜了半天新车,倒是红烧肉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它使劲吸吸鼻子,跳起来用两只小爪爪扒拉车轮。
  “汪汪——”
  “真是个小馋狗。”
  卫孟喜隔三差五会买点小零嘴回来,有时是苹果橘子,有时是饼干,有时又是水果糖,五个孩子分着吃压根分不到多少,但他们期待的是这种惊喜。
  今儿的奶糖已经吃过好几次了,但鸡蛋糕却是第一次!
  金黄色,蓬松松软绵绵,吃进嘴里入口即化,都不用嚼,还有一股独特的奶香味和鸡蛋味儿,这谁受得了啊?就连小呦呦也一口气吃了俩。
  可惜卫孟喜也没买多少,怕把他们吃正餐的胃口弄坏,就每人小小的两块,又给了建军和文凤两块,剩下的用油纸包好,放书架顶上,“明天再吃。”
  崽崽们咂吧咂吧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但迫于老母亲的威力,不敢讨要。
  他们以为,不吃鸡蛋糕,那总得吃点卤肥肠吧?
  结果,他们又失望了,卫孟喜今儿也没买到下水,他们已经连续很多天没吃上卤肥肠啦。
  卫孟喜也想多挣点钱,但下水那东西可遇不可求,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能买到三四副,运气不好连续几天都买不到一副。入冬了,寻常人家也会想要炖锅好的吃吃,抢手也很正常。
  正想着,杨干事在门口喊:“小卫,你电话。”
  “谁打的?”
  “当然是……是我爸爸。”根花很高兴,蹦蹦跶跶跟在杨叔叔身后。
  母子六人来到厂办,那里还有好几个值班员呢,有一个指指听筒,“小陆的家属是吧?陆广全来电话了。”
  卫孟喜倒是不着急,倒是根花根宝一把抓起电话,无师自通的放耳朵跟前,“你是我爸爸吗?”
  电话那边顿了顿,“卫雪卫国,是爸爸。”
  “真是我爸爸耶!我爸爸在里面!”
  于是另外三个也凑过去听,陆广全大概是问了句吃饭没,他们就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一个说鸡蛋糕,一个说奶糖,一个又说卤肥肠……反正说啥的都有,到底吃还是没吃估计他自己也听不清。
  说了好一会儿,根花才把电话递过来,“妈妈,我爸爸要跟你说话哟。”
  听筒里的男声有点点沙哑,卫孟喜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听说不是,她也不知道说啥了。这男人属于那种,平时在跟前也没多少存在感,但眼里有活,他一走,卫孟喜对家务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早起要去买菜,孩子都是文凤帮她叫起床穿衣吃早饭的,回来等着她的是一堆脏衣服和碗筷,还有被孩子搞得一团乱麻的屋子院子……好容易忙里抽空把家务干了,又要备菜炒菜卖饭,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睡午觉了,又是一堆没洗的锅碗瓢盆等着她。
  下午就是上午和中午的再一次循环。
  别看孩子才那么大一丢丢,但耐不住人数多啊,一个人吃饭有一只碗要洗,六个人吃饭可不只是六只碗那么简单,要好好清洗晒太阳消毒的筷子勺子,还有不好好吃饭弄脏的桌子、手帕、衣服、地面……制造的脏污也不是简单的数量相加。
  再加上五个娃都还算低龄儿童,对大小便有时候不是控制得很好,拉了尿了的裤子袜子鞋子,总不能眼睁睁让孩子捂一天吧?换下来总不能放那儿发霉吧?
  还有晚上睡觉的铺盖,这么大的孩子不小心尿床,你又不能打骂他(她),越是恐惧越是尿,搞不好还会留下心理阴影,只能慢慢鼓励……冬天的被褥有多难洗,多难晒干,只有干家务的女人才知道!
  这里的煤嫂都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整天忙生计,确实没时间也没条件管孩子,家家户户都穿得脏兮兮,哪怕孩子尿炕了也就是翻个面继续睡。可卫孟喜自己受不了啊,她能忍受穷日子,就是受不了不讲卫生。
  孩子衣服不勤洗勤换,怕天冷懒得烧热水就不洗头不洗澡,头上都生虱子了,从身边经过一股子尿骚味,在班级里能受欢迎?
  尤其他们现在上的是矿子弟幼儿园,人家长藏龙卧虎,都是吃供应粮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很容易产生自卑心理,哪个小朋友愿意跟一个脏兮兮满身臭味的人交朋友呢?
  卫孟喜的原则是,不一定要穿多么漂亮多么新潮的服装,但必须干净。
  现在井水还没结冰,但已经冰手了,洗一件孩子的脏衣服,手就冻得通红通红的,而这样的“脏衣服”她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件。这样的手做饭的时候再切几个辣椒,那感觉酸爽极了,要是再过一个月,她不生冻疮都才怪。
  卫孟喜想当个跟上辈子不一样的妈妈,可是一堆活计就在那儿摆着,只增不减。
  虽然文凤也会帮忙,但黄大妈那边也等着她伺候呢,她既要带孩子又要干两家人的活,还得看书复习,她也不是超人啊。
  卫孟喜真的耐不住了,再这么熬下去,她得被家务活逼疯。
  “你啥时候回来?”
  男人顿了顿,心里忽然有点期待,他其实一直知道她只是把他们当搭伙过日子的伙伴而已,他们没有自由恋爱,没有朝夕相处的感情。
  “嗯?”卫孟喜半天等不到回答,有点不耐烦了。
  男人咳了咳,“半年应该就能回去。”
  卫孟喜心头哀嚎一声,还有半年啊,已经去两个月了,这不就是八个月吗?跟杨干事说的差不多。
  挂掉电话,孩子们眉飞色舞的跟小伙伴们谈论着自行车和电话机,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只有卫孟喜,纠结该想个啥办法减轻家务负担。
  她是个有计划的实干派,清楚知道现在生活中的几大主题是:洗洗刷刷的家务,来回买菜,以及孩子的教育。
  孩子的教育固然重要,她一天忙到晚看不见孩子,但好在现在只是幼儿园,文凤教起来游刃有余,自己每天晚上都会检查他们作业,该教的该骂得该打的,一个也没落下。目前看来学得最好的是数数,都能数到一百开外了;十以内的阿拉伯数字都会写了,简单汉字也会写十几个了,这一点她倒是很欣慰。
  来回买菜是不可避免的,这块大石头就别想着要搬开了。
  目前能改进的就只有洗洗刷刷的家务,而这也是最费时,最容易让她烦躁的,卫孟喜决定——买台洗衣机!
  这个决定是一瞬间做的,她一点儿也没犹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年头的洗衣机电冰箱这类家电市场还是进口货的天下,国产的几乎还没进入龙国人的世界,得拿着专用的票券,再加外汇券才能有资格排队。
  外汇券啊,这去哪儿弄呢?
  卫孟喜说干就干,既然想好要解放双手,当晚她就顺路绕到杨干事家问了问,他和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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