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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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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不放心:“你说依楚王的性子,不会真的在明天闹起来吧。”
  今天已经是腊月初七了。
  韩昭昭从小就听到楚王的名号,也跟他交手过多次,他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韩昭昭清楚。
  虽然常说着楚王不是大才,但这只是相对而言,毕竟是从小跟在周恒身边,看尽了伯父使阴招的人,他若是想豁出命来,与匈奴人联合,也是极其危险的。
  陈子惠的手依然在轻抚着她的脸颊,平静而淡然:“或许等不到明天了。”
  霎时,韩昭昭身子一颤:“什么意思?”
  陈子惠的手碰上了她抹了胭脂的唇瓣:“有时候,事要在前一天起。”
  指尖上沾染了点点胭脂,鲜红似血。
  韩昭昭微微抬起头,朝窗外望去,楚王的身影将将消失在转角处,雪下得更大了,漫天的雪花坠到地上,将方才走过的杂乱的脚印掩盖住一层。
  想来再过一会儿,这一串杂乱的脚印就会完完全全被雪掩盖住,再也看不到一点儿人走过的痕迹。
  “晚上我带你去铜驼街。”
  虽说明日才是腊月初八,但是在卫国驱鬼祭神风俗极盛,以至于在腊八节的前一日,就已然热闹起来了。
  “为何?你不是说他们今天晚上很有可能起事吗?”
  韩昭昭一愣,不知道他在琢磨些什么。
  “是,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铜驼街是洛阳城内最宽阔、最壮观的街道,每逢重大节日,都在此举行盛会,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极为热闹。
  腊八那日的驱鬼仪式从腊月初七日便开始,都在铜驼街上举行。
  陈子惠猜测楚王和匈奴人会把起事的地点定在铜驼街,那里最热闹,造出来的声势也能最大范围地让人们知道。
  陈子惠的手从她的唇往下,滑到了脖颈间,肌肤光滑细腻,让人忍不住流连。
  “不用怕,到时候我会派一众侍卫跟从咱们,况且,这里是卫国的都城,料他们也不敢太肆意妄为。”
  说是这么说,可是他的心中仍是有些忐忑,对于楚王,知己知彼,他不惧,可是那个从匈奴而来,祖籍是中原的蒙面黑衣女子,到现在,他都摸不清楚她的底细。
  于他,她知道得太多,而于她的了解,他几乎是一片空白。
  抬眼网向窗外,楚王的身影与远处的宫墙连成一片,再往前走上一点儿,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想,楚王应该是去找那个人了,她是楚王与匈奴之间联系的纽带,或许还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
  楚王走过拐角,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出了这宫门,坐上了马。
  皇帝派来的侍卫又回了偌大的皇宫中,马儿疾驰,扬起一片被踏碎的雪花,不一会儿就把皇宫甩到了后头。
  他让下人打探了皇帝派来的人的下落,确认没有人跟过来之后,仍是不放心,又分派了一部分人去阻隔,这才放慢了马奔跑的速度。
  骑马行过铜驼街,此时还是白日,但是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街中央搭起了戏台子,沿街挑起了灯笼。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是瑞雪兆丰年,今日与明日这驱鬼除疫的盛会,定要办得盛大些。
  楚王听罢,心头一紧,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腊月初八日,下了好大的雪,阿姐从茫茫的大雪中走过来,大氅上落满了雪珠,目光空洞,仿佛被吸干了精髓。
  十几年了,又逢着了大雪之日。
  驰过热闹的大街,入了一处小巷中,巷子狭窄,由不得马狂奔,他牵着马,走在雪地上,侍卫中只留下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其余的皆留在了巷口。
  进了巷子,没走几步,便在一间小屋子前停下,叩了叩门,听到了一声“请进”,便推开门,抬脚迈了进去。
  屋子里狭小,是普通百姓住的房子,墙上只凿开了三扇小窗,用窗户纸糊着,在冬日本就见不到多少光,有些昏沉,亮度多半是由落到地上的雪反射而来。
  正对着的地方半藏在黑暗中,拉了一层帷幕。
  里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子,从那声“请进”中,楚王就听出来了。
  她是右贤王那边极为倚重的人,初露峥嵘,楚王早闻其名,但还是第一次见她。
  如今,他与右贤王是同盟关系,对待他的人,还是要存几分礼貌的。
  于是,他对这姑娘行了个平辈之间的礼,姑娘给他回了一个。
  帘幕后的身影微动,黑衣摇曳,忽然之间,他想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来。?


第92章 血脉相连
  ◎毕竟,她与她血脉相连◎
  黑衣女子站在帷幕后; 更添飘忽之感,有一瞬间,楚王有些恍惚; 觉得是阿姐又回来了,转瞬又破除了自己这荒谬的想法。
  他是亲眼看到了阿姐的尸首埋入了坟墓当中; 就算别人偷梁换柱,他也不会认错。
  因为太熟悉了; 可再一次看到面前人的时候,那种熟悉感又一次浮现出来。
  只是这人说话; 是清冷的语调; 不带一丝感情。
  问的是关于今晚的事情:“楚王,在皇宫的人安排好了?”
  “好了。”
  “劳烦你这一遭,今晚便按照计划行事。”
  晚间要在几处起事,一为铜驼街上; 二是派人潜入宫中,盗取关于洛阳城的密道图,楚王的人主要安排在了皇宫。
  黑衣女子也不与他多说,谈完一切事宜之后,便要他离开,自始至终; 她人在帷幕当中,从未露过面。
  看着帘幕一阵晃动,她要离去的时候; 楚王忽然叫住她。
  “听姑娘的口音似乎是京城人?”
  她回答的语气平静:“是; 原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 后流离失所; 辗转到了北境。”
  微风吹过; 白色的帘幕微微摆动,黑色的身影映照在墙上。
  影影绰绰宛如天上的仙子,而这一道帷幕将天上与人间阻隔。
  楚王盯着那道帷幕,垂下眼眸,心跳骤然加速,感慨道:“觉得姑娘像我的一位故人。”
  “谁?”
  “清河长公主。”
  姑娘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透过白色的帷幕,看她的眼睛,又听她的声音,辨别出来她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距离阿姐去世,也有十几年了,两个人生活的时空交叉的时间极为短暂,或许连交叉都没有。
  他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只是问一问而已,不论她说出什么与阿姐有关的信息都好。
  却听清冷的声音穿过帷幕:“我听过长公主的名字,生于洛阳,本来该葬道北邙山的,后来是您按照她的遗愿,把她的灵柩扶到了中山郡,墓碑上的祭文也是您所书。”
  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要是想了解楚王的经历,都会知道。
  可她又接着道:“我听说长公主生得美,京城里数人赞她,说她“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1)
  听到这话,楚王一时间百感交杂,确如众人所言,当年阿姐的声名遍布洛阳城,追随者甚众,只可惜无一人入了她的眼。
  包括一直跟在她后面,她从未察觉到的弟弟。
  对着姑娘的话,他回答了一句:“是。”
  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又是一阵的沉默。
  对方亦是沉默,黑色的衣服里探出纤细的指尖紧紧地掐到了另一只手的手背。
  言尽于此,她与楚王也再无余的话可说,沉默了片刻,楚王便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风穿过飘荡的帷幕,潜到了她的袖口,长袍广袖也跟着摇曳。
  脸上一片温热,竟是落泪了。
  摘下面纱,拿出手帕在脸颊上擦了擦。
  她是好久没有不戴面纱,以真面目示人了,就算现在摘下了面纱,脸上也覆着一层假面。
  她从不敢轻易露出自己的真面容,哪怕是在这座偏僻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曾经也有人拿那句诗来形容过她的长相,当时风靡一时,用来形容长公主的。
  她与长公主的面容相似,她自己清楚,也不感到奇怪。
  毕竟,血脉相连。
  要不然,她或许也不会刻意将动乱的时间选在了腊月初八日,前朝的末代皇帝反抗周恒的专权不果,而被当街弑杀的日子,那条街就是洛阳城里最热闹且贯穿南北的中轴街——铜驼大街。
  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擦上一点火星,落到上头,引燃熊熊烈火。
  那时候该是今天将近午夜的时分,驱鬼除疫仪式举行得正热闹的时候,有如年关那日,人们守岁等待新的一年的氛围。
  其实,腊月初七日一大早,人们就在大街上忙乎,到了将近黄昏的时候,已经搭好了台子,架子上串满了灯笼,街上也有一部分人戴上了面具。
  原先这种驱鬼之风在荆襄一带,是巫者佩戴狰狞的厉鬼面具起舞,而到了京城,经过卫国立国后十几年来的发展与转变,与上元节的风俗融合,又有了普通人佩戴的面具的习俗。
  面具不仅仅有狰狞的,还有和善的,如狐狸、兔子一类的,街上的人也常买上一个戴上,隐去自己的面容,做戏耍之用。
  黄昏的时候,太阳隐在西山角,陈子惠便带着韩昭昭来到了铜驼街上。
  随着天色渐暗,街沿上挂着的灯笼逐一亮了起来,从北到南。
  街上一派热闹的景象,韩昭昭的心里却有些忐忑。
  凑到陈子惠身边,用仅能让他听见的声音问道:“你不是说他们很可能在这里起事吗?”
  “是。”
  得了一句简短而肯定的回答。
  “那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身子贴陈子惠贴得近,气息扑到他的脸上,撩拨着他的心弦。
  “把你单独留在府中,我不放心,还是在路上妥帖一些。”
  韩昭昭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轻轻蹭过她的脖颈。
  在大街上,是开阔的地带,更方便他安排人,而且,又逢着人们驱鬼除疫的时候有了戴面具的习俗。
  脸上罩着面具,身上披着宽大的大氅,走在人群当中,是极难被认出来的。
  “不怕,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的。”
  说得极为笃定,看她的眼神极为认真。
  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恍惚之感,连带着还有一种盼头,他会信守这个承诺。
  转瞬之间,念头消逝。
  在这个时代,自打周恒说要善待前朝皇室与近臣,而后在位子稍一稳定之后,便大肆屠戮,上梁不正,下梁歪,便再也没有什么承诺可言。
  陈子惠他不立誓,或许只是沉默寡言的缘故,利益面前,承诺抵不上几斤几两,就如她自己,口口声声道着对陈子惠的深情,实际上都是骗他的。
  韩昭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前些日子,父亲临去中山郡的时候,曾与她说过,待她婚礼那日,定会回到京城,可是到了现在仍然没有消息。
  去过几封书信,前几日还有回音,说是快了,可最近的去那两封,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音信。
  京城要起事,楚王的老巢中山郡也必然不会安宁。
  街道上人潮如织,戴着面具,提着灯笼谈笑的比比皆是,韩昭昭的脊背上升出来一股子寒意。
  “你那里有没有我父亲那边的消息?”
  “获得了,近日中山郡有些乱事,故要耽搁一阵子。”
  韩昭昭的下巴埋在了他大氅领口处的狐狸毛间,略有些尖的下巴抵在了厚厚的衣物上。
  看着她流转的眼波,陈子惠问道:“你是在担心你父亲那边?”
  得了一句肯定的回答。
  她提她父亲越多,陈子惠越是感到不快,如同横亘在心里头的一根刺,但转念一想,她母亲早亡,自小是由她父亲带大的,如此挂念,合情合理。
  便与她讲了实话:“那边情况还控制得住,只是要耽搁几天,楚王他们的人还是将主要的力量投到了京城这里。”
  韩昭昭点头,也不知他说的话中又几分真,几分假。
  表现得倒似全然信了他。
  韩昭昭低声问道:“所以你会保我父亲平安的?”
  拉住他的手,微微踮起脚来,唇凑到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擦着他的耳畔划过。
  “会。”
  这一刻,陈子惠的心里十分纠结,可仍然是应了下来了。
  韩昭昭轻轻搭在他脖颈上的手有些凉,他把她的手从脖颈上拿下来,握在自己的手中。
  “手怎的这么凉?”
  “外面太冷了。”
  说罢,另一只手也贴到他的手上。
  狐狸面具下,人表现出来的是笑嘻嘻的模样。
  陈子惠觉得她与她戴着的面具上画着的小狐狸很是相象,迷人而又有几分狡诈,却是能让他迷恋不已。
  迷恋于她的一切,甚至于多次突破自己的底线,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他是一个错过的事情,不会让自己再错第二遍的人,可是在韩昭昭这里,栽了,栽得彻底。
  余下的只有无奈与妥协。
  看着韩昭昭又重新倚在他的肩上,分外安静,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忽然,他注意到有人从远处走来,是他派过去盯着楚王以及匈奴人的亲信,戴着面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而过他的身侧时,同他说了一句话。
  可能要有状况,望他现在就过去。
  说罢,人又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涌入了人海中。
  “怎么?”
  他们的声音压得低,但韩昭昭因为挨陈子惠挨得极近,仍然是听到了。
  “可能要出些状况,我先去那边一下。”
  陈子惠指了指街的尽头,那处搭着一个戏台子,上面有人在进行着驱鬼祭祀的仪式。
  聚集了一堆人,几乎可以说是街上最热闹的所在。
  “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作者有话说:
  (1)引自《洛神赋》?


第93章 认错人
  ◎姑娘是京城人?◎
  陈子惠离去; 甩下一个背影。
  只留下韩昭昭一个人站在原地,戴着一个狐狸面具。
  街道舒展,小巷交错; 站在人群当中,看着人潮涌动; 一时间不知该前往何处。
  瞧了一眼最热闹的地方,韩昭昭往那边移了一步; 又想起了什么,掉头往反方向去了。
  走得是极慢; 街上的灯火坠入眼中; 褪去了热闹,只余孤寂。
  陈子惠派来的亲信在远处着了便衣跟着,近处只有她一人,缓缓行过街道。
  她叹了口气; 腊月初八日天极寒,哈气一出口凝结成了霜。
  再一抬头,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不是陈子惠派来跟在她后头的亲信。
  街道上极其热闹,人们着鲜衣,谈笑风生; 戴着面具的人数不胜数,根本辨不清面貌。
  心下顿时一紧,狐疑地扫视了一圈。
  终于; 目光落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上; 穿着白色的衣服; 戴着一个白狐的面具; 与那汹涌地; 往戏台子那里挤的人群行的是相反的方向,往她这里走来。
  步履彷徨失措,似乎是在这个大街上走失了,她纤细的身形裹在大氅中,空空落落的,风吹过,衣袖飘扬狂舞。
  韩昭昭望着她,见她逆着人流往自己这里走来,这是个小姑娘,比自己还小的模样,不过十六七岁。
  但韩昭昭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手按在自己腰间的佩剑上,是陈子惠给她的,极锋利,削铁如泥,能做自卫之用。
  若是她有异常的举动,就立刻抽出来。
  穿着白色的衣服姑娘朝她走来,她感觉得到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又将腰间的佩剑按紧了些。
  离着那高高支起的台子愈远,人愈是少,到了现在韩昭昭站的位置,已经是没有多少人了,那姑娘见她,很是慌张的样子,待挤出了人群,匆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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