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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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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再等片刻。”
  他的眼神往下滑,最终落在了韩昭昭的手上,昏暗的光洒在玉簪上,一片素色,烛光还给它添上了些许暖意。
  “我再给你梳上发,别上簪子,好不好?”
  成婚之日,新娘是要身着大红喜衣,头戴凤冠,饰以金钗、玉簪,再由新郎在府门口相迎。
  这是大喜的日子,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是要刻在回忆里,如书卷一般,来回翻阅的,回味一遍有一遍的滋味。
  只是韩昭昭这个婚礼,太敷衍了些,草草地举办,还偏偏选在了这个让他如鲠在喉的日子。
  “为何?”
  韩昭昭抬眼问他,没太捉摸到他的意思,烛火的光落入了她眼中,一跳一跳的。
  忽然,韩昭昭抓住了他的手,问道:“是你不确定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是,不过再晚,明天晚上也会回来的,回不来的话,也会派人给你带消息的。”
  现在还未过子时四刻,明天晚上指的还是腊月初八日。
  她的手抓住陈子惠的袖子又紧了些,这话她感觉莫名地熟悉。
  忽然,一丝担忧的情绪涌上心头。
  对于这场婚礼的意义,她再清楚不过,一场交易而已,不必投入太多的感情。
  一时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心里会漫上这种情绪来,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小时在大街上见到的别人的成婚时的情景,凤冠披霞,十里红妆,一路鼓吹,一场婚礼,一掷千金。
  那是洛阳城的显贵人家娶妻,是最常见的,最喧嚣的。
  至于再以前的回忆,还有,只不过是跳入她脑海中是荒芜的背景。
  这情景自然而然地在她的脑海中幻化出来,她也不知道是在何时发生过的情景。
  是一个冬天,天上一勾残月,地上一片寒霜,宽阔的背景下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女子穿着一身红衣,是婚礼时穿着大红的喜衣,花式并不算繁复,应当出身于普通人家,背景是一片荒凉,不剩下几栋房子了,是经历过战火摧残的模样。
  大雾茫茫,女子为他披上大氅,声音里带了关切和悲戚:“你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战事结束了,就回来,应当是春天。”
  温热的手捧上她露在外面,被寒风吹得冰凉的脸颊,宛如捧着一件珍宝。
  唇轻轻地覆上了她的额头,顺着她的额头缓缓地滑下,最后落到了她的唇上,手扶住了她的月要肢。
  片刻后,才松开。
  手又抚上了她的乌发,这时,韩昭昭才注意到女子的头发是散乱的,发钗随意地簪在如云的乌发上。
  洞房后第二日天亮的时候,是该穿戴得整齐,淡扫蛾眉,轻施粉黛,拜见长辈。
  而他们却在夜间出来,妆容不整,可见战事发生之突然。
  “我再为你理梳一下发,戴上这支簪子。”
  男子手中握着一个簪子,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手又落在她的发丝上,一下又一下,极轻柔地理着,一丝一丝地盘成结。
  韩昭昭听到男子轻声唤女子的名字,声音轻又带有喑哑,又带有一丝蛊惑的意味,引人坠入其中。
  他口中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相同,听到之后,韩昭昭顿时一愣。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思绪落回了现实,感觉到身后的人把她的头发捧在手中,拾起了搁置在桌子上的簪子。
  韩昭昭有些恍惚:“方才你唤了我的名字?”
  “没有。”
  他只是虔诚地捧起了她的秀发。
  半明半暗中,韩昭昭吐出一口气:“是我听错了。”
  由着他拿梳子缓缓地梳着自己的头发,手抚过发端。
  忽然,韩昭昭想起一件事情来:“夜都这么深了,为何要重新给我戴上簪子?”
  方才,是从她头上取下来簪子的,本该是睡下来的时辰,这时候又要重新给她戴上。
  陈子惠手中的动作一顿,道:“想着新婚之日,可能无法为你梳妆。”
  一声叹之后是垂眸,不知想起了什么事。
  韩昭昭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黑暗当中遥遥可见铜驼街上辉煌的灯火。
  忽然,“噼里啪啦”几声,宛如有什么东西炸开,几簇烟花升上天际,照亮一片黑暗。
  极目远眺,烟火的尽处是北邙山,北邙山的尽处是黄河,再往北行便是并州高原上的群山与支离破碎的黄土地。
  瞬间,韩昭昭想起来方才幻象在自己脑海中的情景发生在何处。
  生在乱世,她知道的,与她重名的一个人是顾昭昭,家在晋阳城。
  那个冬日,是她与闫耀灵最后相见的时候,婚礼的当夜,因边境有战事,闫耀灵便匆匆地离去了,把她留在了晋阳。
  说是春日回来,可是在寒冬腊月的一天,却提早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回来之后,听闻了发妻的死讯,见到了发妻未寒的尸身。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夫人梳妆。
  想到这里,韩昭昭的泪涌上来,不知因何,看向脸庞半隐在黑暗中的陈子惠,见他的脸上也挂了一行清泪。?


第97章 怎么哭了呢
  ◎再骗她这一次,也无妨◎
  韩昭昭的头发拢在陈子惠的手中; 一下一下地,将头发收拢,用簪子束起来。
  黯淡的烛光下; 桌子上的铜镜里映照出韩昭昭的面容与发髻。
  发髻堆叠缠绕,精美又显出华贵的气质来; 玉簪横于乌发当中,如同泼墨中的一点白。
  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陈子惠便梳好了,几乎是一气呵成; 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从前; 她是见过别人梳这种样式的,奈何自己的手不大灵巧,样式又是这般复杂,试了几次; 梳得凌乱,便放弃了,直到今日,才忽然想起来。
  韩昭昭不由怀疑:“从前,你为别人梳过这样的发式?”
  “没有,这是第一次; 给我将来的夫人梳发。”
  手又一次轻轻点上她发髻上别着的玉簪,抚上她如绸缎般柔软的秀发,轻轻地吐出来一口气:“本来想为你画眉的; 怕是来不及了。”
  天上的烟花绽开; 五彩的光芒钻过厚厚的窗户纸; 柔柔地从侧边铺撒在韩昭昭的面颊上。
  是烟花; 是驱鬼除疫活动中压轴戏的预热; 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画眉是要按照她的眉型细细勾勒出来的,需要花费一段时间的,这次又是来不及了。
  “这样式是很难梳的,你梳得这样熟练,一气呵成,是不是见过别人梳过这样式的?”
  如他的母亲,小时候见过几次,模模糊糊地存在了记忆里,长大后,拿来一遍一遍地回忆,便如刻划在脑海中一般,再也忘不掉。
  陈子惠有一刻的犹豫,半晌才道:“见过。”
  “是你母亲梳过这样的样式吗?”
  韩昭昭的第一反应便是他的母亲,从他给她的一对玉镯中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出身尊贵而又优雅的女子,她应当是喜好这样繁复的式样的。
  陈子惠又是一愣,旋即点头:“是。”
  回答得简洁,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留给她,手却攥紧。
  及至弱冠之年,骗过人的次数已经不可数了,再骗她这一次,也无妨。
  哪里是看着母亲梳妆记下来的,分明是捧上她头发的那一刻,便自然而然地梳了上去,根本没有做太多的思考。
  上辈子成婚之时,曾答应过发妻,等战事结束、天下平定的时候,日日为她梳妆,只可惜世事无常,只在分别当日,为她梳了一次,再之后便是天人永隔。
  曾在寂静的夜晚,听着蝉鸣,对着空气,把梳她最喜欢的发髻的手法演示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手执过笔、持过剑,唯独没有干过这般细致的活计,这种发髻又是极其难梳的,可架不住他试了一遍又一遍。
  又过了一世,捧起秀发来,梳出来的就是这般样式。
  陈子惠垂下眼帘,当年未梳完的妆,今日也没有时间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不会太晚,明天应该就会回来的。”
  他捧起韩昭昭的脸,望着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擦干她挂在脸颊上的泪珠:“你怎么哭了?”
  “就是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惆怅。”
  韩昭昭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再多的事情,她不愿意多言,后又点头答应陈子惠说的话。
  这话再熟悉不过,之前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然后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不散。
  思绪又飘向了那片荒原,荒凉与寒冷并存,一片黄土地与起伏的丘陵上只有两个人。
  忽然,面前人凑过来,吹出来的热气浮到她的脸颊上。
  细密的口勿落下来,从额角滑下,最后两唇相贴。
  是轻柔的,没有多少剧烈的情绪,亦或是有剧烈的情绪,却被他掩藏得好好的,极尽克制与内敛。
  只是箍在她月要的手愈发得紧,离他近,能听到他的喘息声。
  这感觉,有些熟悉,像之前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画卷,一样地温柔与克制。
  口勿落在她的唇上,不过是片刻,便停下下来,手轻轻地松开,又扶她靠到了椅背上。
  “这一次,等我回来,好不好?”
  “好。”
  垂下眼睫,忽然一滴泪水滚下来,沾湿了衣襟。
  天上的烟花绚烂地炸开,屋中时明时暗。
  “我先去了。”
  放烟花的时间不会太长久,放完的时候压轴大戏就要开启,匈奴人和楚王的人也会按耐不住。
  韩昭昭点头,披上了大氅,要送他出门,却被他拦下:“不必了,本来腊月初八日天就寒,又是午夜,别再着了凉。若是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天亮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略沉思了一下,又道:“这场婚礼办得太草率了,若是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再举办一次,我想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我……”
  韩昭昭抬眼望向他,手按住了椅子的扶手,又道:“我不介意,这还是我所期盼的事情。”
  无论如何,这都是她第一次成婚,她也不想草草了事,成婚之日,谁不想风风光光一场。
  一时间,她的思绪复杂。
  看着陈子惠推开门,披着大氅,人又入了漆黑的夜色当中。
  往南行,向烟火最绚烂处行去。
  又是一朵烟花在天上炸开,照亮了宽敞的屋子,也照亮了整个洛阳城,遥遥地,她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天地之间又归于黯淡,只有铺在地上的雪反射着些许的亮光。
  韩昭昭坐在窗户前,厚厚的窗户纸阻隔了她的视线,可她仍然在望着。
  她看到陈子惠的身影由一条线变成了一个点,行至铜驼街上。
  蓦地,有一滴泪掉了下来,韩昭昭匆匆忙忙地擦过。
  怎么会哭了呢。
  陈子惠的安危与她又有何干,本就是她的仇人,这一次在与匈奴的斗争当中,算是棋逢对手,斗个两败俱伤,她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忽然,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陈子惠同她说的话来,这一次,等我回来,好不好。
  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击到了她的心里头。
  放在椅背上的手攥紧,那些她看过的,根植在记忆里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来,关于闫耀灵的,关于顾昭昭的,还有那日在洛水畔,北邙山下见到的塑像,照着顾昭昭的模样雕的,容貌神态却与她极为相似。
  联想到了什么,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莫非世上真的有这般荒谬的事情。
  又一次看向窗外,已然望不见陈子惠的身影了,她想,陈子惠应当是去了铜驼街了。
  雪停了,午夜的寒风凛冽,常说下雪的时候冷,雪化了的时候是更冷的。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卷起一片雪粒,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
  铜驼街上的烟花歇下来了,之后接着的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仪式上的重头戏要开场了。
  越来越多的人涌向搭起的舞台处,陈子惠往那边瞟了一眼,没有停留,反而加快了步伐,往北走。
  铜驼街的北面是皇宫,避开了这繁华之地,他去了那一处稍显清冷的场所。
  行至铜驼街侧畔,有几个人跟上,行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
  陈子惠行得快,走过的地上呈现出一片杂乱无章的脚印。
  等到了铜驼街,绕到了另一条巷子的时候,那几个人才将将追上他。
  夜色清冷,除去铜驼街,余下的地方基本都是寂静。
  霎时,一声爆炸声响起,一股烈焰如同毒蛇一样吐着信子,直窜向天际。
  惊到了还沉浸在欢乐中的百姓,顿时一片嘈杂与哭喊声。
  火蛇越来越凶猛,吞噬了半边天。
  有人问道:“您说铜驼街那边该如何处置?”
  “我已经派人安置好了。”
  是一句清冷的答话,脚步仍是不停,向北行去,他清楚,关键的地点在皇宫。
  回首,望了一眼那一片火海,目光从东到西游荡,最终停留在西边一处,被近处的树掩盖,藏在洛阳城无数房屋当中的一处府邸。
  不知此刻,她是什么样子,不知被这爆炸声吓成了什么样子。
  一声叹息飘扬在黑夜里。
  他的脚步不停,疾行向皇宫,将杂乱声抛甩到后头。
  绕过街巷,皇宫高耸的城墙出现在面前。
  从城墙下得小门进去,又从一处小路绕过去,到了离城墙脚下不远的一间小屋里。
  在原本寂静的夜色里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不像是巡逻人有秩序的脚步声。
  细微而又急促,如同草原上一群寻找猎物的狼。
  到了这间屋子的近处,陈子惠屏息凝神,放慢了脚步,等到了门口的时候,猛地推开门。
  一片白色映入眼帘,白得有些刺眼,就是在街上见到的江星阑,穿了一身白衣,那个白狐面具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里去,取而代之的手中的一卷图纸。
  依旧是蒙着面,看到陈子惠,她并不感觉到意外,挑眉说了句:“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话音刚落,出现了一阵猛烈的碰撞声,案几底下,床榻地下,钻出来了人,甚至隔着窗户,也能看到人的面孔。
  看这些人的身形,全是匈奴人,这边的行动,楚王一党人并未参与进来。
  陈子惠几个人被围在中间,并无一点惧色,他知道,这回他来对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5…16 23:00:49~2022…05…17 23:0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忘羡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8章 野心
  ◎想出北境往南走,看她的故乡,看江南繁盛◎
  之后; 又是一阵对峙,如同那日在雁门关外一样的情形。
  两个人都是谨慎至极的人,陈子惠带了那么少的人; 却敢过来,必定是有所准备的; 她的心里一刻也不敢松懈。
  见这边也没有什么动作,她干脆也不再和陈子惠僵持着耗费时间; 当着陈子惠的面,展开了手中的卷轴。
  屋里没有点灯; 是一片黑暗; 月亮隐在云层当中,雪反射的亮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来,将厅堂稍微映亮了一些,江星阑便是借着这点光; 看起了卷轴。
  些微的光洒落在上面,在远处,陈子惠也勉勉强强看清楚了一些,纸上是一团一团的墨迹,西边的墨迹深,东南的墨迹浅; 瞟了一眼,陈子惠便知道了这张是中原的地图,画着各处关隘与险境。
  还有另一张卷轴; 被她身旁的人拿在手里。
  黑夜当中; 她身着一身白衣; 神色平静; 手持纸卷; 如同神袛降临人世,平静的面庞之下是极力压制的野心。
  这张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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