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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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挥舞起鞭子来,冲着韩昭昭过去。
她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站在那里,淡定地看着,鞭子还未到她的脸颊前,便被她身后的侍从抢先一步,抓在手中。
任是他再怎么使劲,也无法从侍从的手里夺过鞭子来,脸红脖子粗,一身汗。
而韩昭昭便在一边站着,看着他与自己的侍从僵持,无论使了多大劲,鞭子都被侍从抓在手里,一动不动。
嘴角甚至勾起笑容来。
他的后面只跟了几个人,他平素是什么表现,这一群河工对他是什么态度,他自己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
若是硬碰硬,怕是占不到什么好处。
这会儿,态度便好了不少。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
韩昭昭睨了他一眼,道:“给河工供应的饭,按照之前陈大人还在这里时的惯例,去给供应上。”
听到这话,监工一愣道:“这位姑娘啊,这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粮食了,分不出来了啊,净往边境打仗的地方运了。”
“没有?那我看作为河道监工的你,也没面有菜色。”
那监工已经是有些发福的身材,腆着一个肚子。
“看来你家的粮食还是挺充足的,既然做了父母官,就该视百姓如同自己的子女,不如从你家的府库里拿出来些粮食来分给他们。”
韩昭昭笑着,说得倒是轻松,周围却是一片喧哗声,这人,要是饿了,为了寻到吃的,为了活下去,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是单单把他家的府邸砸了,都算是好事。
四周都是敌视他的人,这一回,他也是慌了。
“姑娘,就是下人家里那些粮食,都拿出来,也只是一杯水,救不了这一大片火。”
“卢奴县有粮仓,把那里的粮仓打开,拿出一部分来,至于你这里的,一会儿我调兵过去,清点出你该拿多少,你就拿出来多少。”
韩昭昭靠他近了些:“粮食从你的手中过,我不信,你一点儿都没有拿。”
她的声音是压低了的,旁边的人被方才的打斗一恐吓,是根本不敢往他们身边凑的,因此这话,只他们几个人能听见。
她拿出来印信,在监工面前晃了晃,这回离得近,他是真的看清楚了,这印信上面盘踞着一只老虎。
是兵符,这姑娘的手中居然拿着兵符!
想到这里,这监工的身子抖了抖。
韩昭昭离了他远一点,把印信端在手中,刻意提高了声音,让侍从们传她的令,打开中山郡的府库,派驻守的一部分士兵过来分派粮食。
她手中的印信是陈子惠给她的,陈子惠是皇帝派过来到中山郡的人,这里的军队,都应当听从他的号令,何况,军队里还有他的亲信。
韩昭昭处理了这里的事情,恐吓住了这个监工,又去找他上一级的官员,陈述河工的饭食的事情。
这些人,大部分是楚王一党的,很是难对付,好好说话,定是不听的,只能派士兵去暴力压制。
迅速同他们说完了这些事情,那边的兵还没有调过来,她便留了几个人站在河道旁边,看守着,若是带兵过来了,跟随着他们去处理,自己先行回府一趟。
来是坐马车来的,去的时候,亦是坐上了马车,不过这回加快了速度,马车疾驰,扬起一大片尘土来。
颠得她五脏六腑都要出来,这才到了地方。
回到府中,着人拿了笔墨,飞快地写了几封信,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并州。
中山郡属于冀州的治所,并州紧临冀州,与冀州之间有一道太行山相隔,然而并州在太行山之上,地势之利使得它能够俯视冀州大地,形成极好的优势。
中山郡的布防,陈子惠临行之前,是告诉过她的,他在并州那里留了一手。
并州刺史为顾钧,与陈子惠关系近,并州有钱、有粮、有兵,又有地势的优势,这一次又没有受到战乱的波及。
因此,她向并州要兵又要粮,并州有一部分兵驻扎在通往冀州的太行山几陉之一,是战略要道,离中山郡的卢奴县极近,要是拿调令过去,直接调过来,也是快。
至于那些粮,有了这些兵,想安全运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匆匆写完了几份,交了出去,又前往河道旁边监工。
挨个同各段河道的监工见过面,说过话,又监管着士兵将粮食煮成粥,有序地分派给百姓。
这一次,同陈子惠在军队当中的亲信也是相识了。
水波荡漾,阳光落在其上,波光粼粼,一片金色,从渐渐染上到渐渐消去,她站着这里,同这里的人从上午站到了晚上,方才回了府中去。
已是宵禁的时候,马车粼粼,驶过街道,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偶尔会引来几人站在窗外窥探。
只是,她的心里仍是难以安宁,想起了今日发生的种种,她今日此举,是属于私自调兵的范畴,皇帝对她此举态度如何,她不知道。
其实,现在真正掌管政务的也不是皇帝,而是皇后的母族张家,陈子惠与张家也是交好的,他所说的朝廷中的这条暗线指的就是张家。
她不知,她在,张家的人能够对她的行为有几份袒护。?
第128章 撑腰
◎莫非是为他撑腰来了◎
所有的信; 都是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出去的,因此很快,就收到了回音。
并州那边; 顾钧似乎与陈子惠有过命的交情,表示全力支持; 给过来的兵、粮食远比她所想的要多,怕她这边有难; 又派过来一队兵马守住从太行山的几个到冀州的通道。
冀州的中山郡一带若有动乱,必要之时; 可派这些兵马借地势之利压制。
顾钧在信中还同她说; 他又往京城里写了一封信,尽可能地为她洗清责任,那语气还算是肯定。
看着这一封信,她的心里不禁有几分感动; 虽然不知道他的话能起到几分作用,但他也确实是尽了力了,又想了想顾钧和陈子惠的关系,不禁有几分替顾钧惋惜之情。
顾钧他知不知道他引以为知己的人,究竟是何种模样。
看罢这封信,韩昭昭将其烧毁。
并州距离中山郡的距离; 比京城近些,但是近了的距离,也不是很多; 并州的信到了; 京城的消息也该快了。
这一日又是起了个大早; 去了河道边监督士兵发放饭食; 有了并州那边派过来的兵; 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或许是摄于军队的威胁,河道的监工们安分了不少,她来到这里转的时候,所见皆是一派祥和之景。
昨日扬言作势要拿鞭子抽打她这一行人的监工见到此景,也是蔫了下来,只敢拿几个下人出气。
心里却是不忿,恨不能找个机会他们羞辱一顿。
快到正午时间,开始给河工分派饭食,韩昭昭走过的地方,自然是一处一处地探查。
到了这一处棚前,恰好注意到这监工恶狠狠的眼神,她只瞟了一眼,昂着头,脸上扬起笑来。
倒把那监工惹得难受起来,仿佛自取其辱似的,忙避开她的眼神。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被几个士兵叫了过去。
“给河工分派的粥,便是这样子的?按照旧例,粥该厚可插筷。”
“原先是稠的,从底下捞的,都给捞完了。”
“这么一大锅,只分发了一小半,就稀成了这样?你当这是分派汤?”
监工低着头,却是不说话,他在斟酌此时的形势。
韩昭昭是带了兵过来的,但是她能不能支使动这些兵马,朝廷给没有给她这份权力,都是未知数,何况,她从并州调过兵马来,本就是不符合朝廷的规定的。
他只需要暂时低一下头罢了,想来这小夫人不会多与他计较,觉得他是一块硬骨头,啃不下来,他又有机会我行我素,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混过来的。
于是,他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来。
“是小人的不是,现在就让人再加些米来。”
那意思是要各退一步,息事宁人好了。
其实,原来他给这些人分派的粥,也不算是十分稀,糊弄糊弄,也能勉强过去。
他贪钱,从来都是这般,控制着度,不把人逼急了,来查的官员大抵都是能息事宁人便息事宁人了。
韩昭昭打量着他,把他细细地审视了一番。
复问身边的人道:“按本朝律法,给河工分派粥时,稠度没有达到插了个筷子,能立起来的标准,该如何处置?”
“回夫人的话,要鞭三十。”
“按律法行事吧。”
挥了挥手,便叫那人下去做,监工惊骇,在旁边坐着端着碗等待这一顿饭的河工纷纷往这边望,甚至有人叫好,出了他们心中的一口恶气。
监工的力气自然是拗不过几个士兵,直接被按到地上,一个侍从抽出鞭子就狠狠地往他身上抽了一下,接着,便是凄惨的哀嚎,震天撼地,隔了很远,都能听到。
拿鞭子抽的门道也是很多,有的是抽得血淋淋的,但是根本没有伤到筋骨,修养几天,便能跟没事人似的下地,而有的则不然,看似没事,实则伤到内里的筋骨,伤了筋骨,修养一百天都不一定能好,甚至可能落下残废。
韩昭昭给侍从了手势,是要他狠狠地打,既要有血淋淋的效果,又要伤筋动骨,谁叫这监工这般不识趣,在她等着立威的时候,偏要往这里撞,当第一个。
拿这种法子打上个三十鞭子,人怕是要被打废了。
一鞭子又一鞭子地抽到他的身上,引来凄惨的嚎叫,韩昭昭站在身侧,微微垂下眼帘,脸上瞧不出来一丝波动,甚至掏出洁白的丝绢擦了擦手。
在抽了他五六个鞭子后,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愈发地近了,马上的人风尘仆仆。
看这穿戴,韩昭昭认出来了,是京城里来的信使,带着朝廷给她的八百里加急的信来了。
她蹙了蹙眉,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这时。
又回头望了一眼趴在地上哀嚎的监工,下了决心,无论这封来信里写了什么,责备不责备她越权行事,这人,她该打,还是要打的,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翻自己的决策,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将来还有什么威望可存。
那侍从也是人精,看传递消息的信使来了,拿捏不准,也有要停下鞭子的意思。
却得了韩昭昭的一声令:“接着打,按照律法规定的打。”
谁的话,暂时看来都压不过律法去。
那边哀嚎不止,这边韩昭昭去接了信,屏退四周的人,把信封拆开。
第一眼,便看到了皇帝的印章,这印章,是在遇到重大的事情的时候,皇帝才会把它它扣到诏书上。
又稍微细看了一点儿,这字迹却不是出自皇帝的手中的,这字比皇帝的字更加端正工整,看来,皇帝的病很重,很重要的事情,都无法自己提笔做出批复,反而要人去代笔。
再细一看,这字迹是当今的太尉,皇后的父亲写的。
太子无能,因自己当年皇位得的不是很正,皇帝又不放心诸位宗室,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便将处理重大事务的权力交给了自己的岳父。
手略微颤抖的拆开,往下看,耳边是不停息的哀嚎声,平白地惹人心烦。
看着看着,自己却被这上面的话惊到,居然是称赞她在中山郡处理事务处理得好,不但追究她的责任,还授予她调兵的权力。
信的后面,还附有一道令牌,为皇帝御赐之物,持此令牌者,调动军队,不得违拗。
她不禁钦佩起陈子惠在京城里搭建的这条暗线来,张家素为世家大族,对于寒门出身的人,素来不屑一顾,陈子惠出身并不高,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方式,使得张家的人对他这般信任的。
那边的哀嚎不停,打得监工是痛极了,哇哇大哭,远远地瞧着韩昭昭,手中拿着一封信纸,倒是看不大真切她的表情。
干脆狠了心,赌了一把:“夫人打的可是朝廷命官,您有没有打朝廷命官的权力?按律法,不得随意殴打朝廷命官。”
他被打得疼极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失了些许的逻辑,他一边说,鞭子一边抽到他的身上,打他的侍从还数着给他打了几鞭子。
等这声音到了韩昭昭耳畔时,比“嗡嗡”叫的蚊蚋也大不了多少。
现时,已经打了他二十五鞭子了,韩昭昭走近了,也没有让侍从停下来的意思,就看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
望了望澄澈的河水道:“先把这鞭子挨完了,反正只剩下五鞭子了,等你不再嚎叫的时候,再同你讲清楚好了。”
说得很是轻松,手轻轻地抚着令牌,怡然自得的模样。
鞭子在空气中飒飒抖动,一下一下地,重重地击打到监工的身上。
一共五下,打完了,他一层一层的衣服被抽破,血浸在衣服上,甚是可怖,想来伤口是已经沾在衣服上了,他疼得要命,强忍着没有晕过去,要听韩昭昭到底有什么话同他讲。
韩昭昭看向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来:“你这鞭子,挨得不亏,让你瞧两样东西。”
一样是昨日就给他瞧过的陈子惠给她的印信,可调兵用,另一样是方才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里附加的,给予她权力,让她惩治朝廷命官。
“这一样,你认不认得?”
手中晃着,离他近,却又恰在他伸手够不到的距离的,正是方才拿到的令牌。
“不认得?也难怪,你这里,也只能算半个朝廷命官吧,想来也是不会认得的。”
越到后面,声音是越大,沿着河道坐了一堆人,都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今日之后,韩昭昭的名声,是该响起来了。
监工看了个真切,手一抖,身子一颤,直接晕过去了,最后一点儿在疼痛当中支持他清醒的意志也是消失殆尽了。
“罢免他河道监工一职,另外择选能人。”
侍从们都是跟了陈子惠有些年头的人,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当即应下。
“至于他,”韩昭昭嫌弃地撇了撇嘴:“给抬回他家里去吧,扔到这里碍眼。”
身边两个侍从上前,架起他来,便要抬起他来往回走,拉起他来的时候,剧烈地晃了晃,这一晃,直接把他给晃醒了。
半睡半醒之间,直接被提到了空中,他顿时慌了,不知韩昭昭要派人对他做些什么。
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做得并不少。
他在木质的架子上晃了晃,不稳,弄得抬着他的人不耐烦,吼了他一句,他顿时安静下来,连低声的“哼哼”也消失了。
一双眼睛无神地望向四周,似在寻找自己微弱的希望。
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他拼尽全力抬起头来,见到一白衣人骑着一匹白马疾驰而来,身后的几个侍从被他落下了一段距离。
他来这里来得很急,马蹄过处,扬起一大片尘土。
韩昭昭瞧见了此人,蹙了眉,而那被打得监工见了他,便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又翻了个身,引来架子的一阵晃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王的义子周翰。
他翻身下马的时候,韩昭昭心里一紧。
这监工的出身,她打听过,没有什么能耐,能干上这个职位,纯粹是因为家中有亲戚在周翰身边做着重要的职位。
而她这次如此惩罚这监工,也有震慑楚王一党人的含义。
这一回,周翰过来,莫非是来给他的下人撑腰来了??
第129章 宫里的人
◎写出来后,字字真切◎
周翰翻身下马; 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虽是楚王的义子,但将来是要继承楚王爵位的,人见了他; 都称他为楚王的世子。
论职位,他是高于韩昭昭的; 因此,见了他; 韩昭昭行了个礼。
在离周翰极其近的地方,她低下了头; 一头秀发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