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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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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么说,刚才给她信件的,又往后面写上几句汉文的,也该是匈奴内部的人。
  按说,不摧毁堤坝对于匈奴一方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韩昭昭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找到人了吗?”
  “没有。”
  派去搜索的人皆摇头。
  明明刚才这里还放了火,要炸堤坝,可是几乎转眼的功夫,人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不必找了,人应该走了,不会再来了。”
  逃跑这种事情,匈奴最擅长做。
  这些匈奴人杀了另一些与他们一同修补堤坝的人,又迅速地逃走,想来也是要帮他们的,走了之后,应当也不会再到这里为难他们。
  何况,匈奴人深入中原腹地炸毁堤坝,必然不可能带太多的人过来,与他们遇上,便是寡不敌众,必然不会自讨苦吃。
  “行了,那边不必守了,撤了,同他们一起搬沙石,先把堤坝被炸毁的这块儿给补上。”
  天阴沉沉的,又下起雨来,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下着下着,天空中积压的黑云越来越多,越来越重,雨也是越来越大。
  豆大的雨点击在河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来。
  往河水的上游望去,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山,大片大片的黑云积压在那里,河水似乎也是渐渐涨起来,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堤坝。
  堤坝被炸了一个小口,但是附近的地方也因为方才受到火的波及,再加上水的冲击,温度骤变,愈发不牢固。
  沙石已经运来,一大堆都堆在岸边上,还有一群群地人在源源不断地从山里铲过来沙石,一点一点儿地往这边运。
  “谁去前头修补堤坝?”
  韩昭昭站在一处稍微高点的地方,问道。
  水溢出来,已经在往下流,在这里还不显,等到了平原上、洼地里,才能显出它们巨大的破坏力来。
  话音落后,没有人应答,哪怕给出了高额的赏金,也是没有人应答。
  水势越来越大,去前头修补堤坝的那一批人,必然是先被波及的一批,谁都不愿意做这种舍生取义的事情。
  “没有人修?一个人也没有?一会儿雨大了,水也大了,破了大片堤坝,那就任由洪水涌下去,流到平原,冲击良田去吗?这平原上住着的,是你们的家人,洪水无情,水流下去、冲下去,你们都难以免于难。”
  人群中已经有了动摇的声音,但是仍然没有人站出来,还在犹豫。
  韩昭昭已经缓缓走下高台,河水涌出来,沾湿了她的裙角,没过了她的脚踝,沾染了一片泥泞,水还在不断往外涌着,正巧聚在了一处洼地,越来越深。
  她的身形瘦削,衣袖宽大,被烈风吹得疯狂舞动,费力地扛起来一袋沙土,往河边挪去。
  这一袋的沙土太重,她扛起来后,身子摇摇晃晃,扛着走了这么几步,眼冒金星,几乎是把力气全都使到了胳膊处,跌跌撞撞地扛着沙石往前走,地上有水,有泥泞,这走了几步,更显艰难。
  她扛着沙土,走过人群当中,人群一阵寂静。
  片刻后,喧嚣起来。
  “你们瞧瞧,这位夫人是陈大人的妻子,这么瘦弱的身子板,也背着土去堵大坝。”
  “是啊,要说这河发了水,往下淹,淹的也是我们的土地,也是我们的家人,咱们不去,反倒让一位夫人承担起这重担来,像个什么样子!”
  “是啊,我去!”
  “我也去!”
  几个年轻的汉子看不下去,从人群当中站了出来,目有愧意,更有痛哭流涕的,有一个人赶上前一步,一手接过了韩昭昭手中的沙土,扛起来。
  他踩着深水,一步一步向堤坝处走去,比起韩昭昭来,稳重了许多,胳膊使劲,抛出了一大袋沙土,这算是为堤坝填了一袋土。
  不一会儿,便陆陆续续站出来好几十个人,都说自己愿意去,纷纷学着他们的样子,往堤坝处丢土,甚至有人已经冒着涌来的水,大着胆子,去修补堤坝中央松动的部分。
  扛了一袋沙子过去,韩昭昭的手酸痛得要命,甚至有眩晕之感,不过,看着大批百姓自发去修筑堤坝,心里不由涌上一丝欣慰之情。
  只是,官员那边仍是不好办,若说河水决堤,百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他们的牵挂大多是家里的田地、家人、今年的收成。
  而官员则不同,中山郡的官员都知道此处河水经常泛滥,因此,把官邸以及自己的府邸都修建在了高处,水冲下去,于他们的害处并不是那么大,手中握着权与财产,生活于他们来讲,有太多可以享受的地方,他们哪如百姓那样容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韩昭昭疲倦的眼神扫过了这一溜的官员,果然无一人出列。
  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其中只有百姓,没有懂水利的当地官员指挥,定然是不行的,只有她一个人也是不够。
  她在琢磨着用什么办法来劝导这些官员,正在这时,一个老人站出来。
  “陈夫人,我去吧,在工部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我还是有经验的。”
  老人年岁不小了,看样子身子骨也不太硬朗,韩昭昭有些忧心。
  “无事,一把老骨头了,怕什么,吃着朝廷的俸禄,为朝廷办事,也是应该的。”
  老人摆了摆手,便要往下头走,他这个年纪,有的官员已经带着大半辈子在任上积攒的财富,回家安享晚年去了,而他,却步履蹒跚地走向水边。
  对于这位官员,韩昭昭还是有几分印象的,他是工部的官员,自从入仕之后,便一直在工部,一步步从小吏攀升到了侍郎的位置。
  “您这么大年纪了……”
  “不妨事的,做到了这个位置,就该尽到责任,当年,我刚踏入仕途的时候,陈司空就嘱托过我,心怀社稷便要心怀百姓,在京城里呆了大半辈子,自诩一生平凡,无功无过,还是不太有颜面去见故人。”
  他口中的陈司空便是陈子惠的祖父陈乐康,猛地听到这么一个名字,韩昭昭实在是一愣。
  而他口中的平凡、无功无过,便是在工部兢兢业业,按照前人所给的方法指导各处工程的建造。
  “赵大人,您这么大年纪了,下去会受不住的,还是我下去吧。这堤坝怎么堵,您比我们知道的多,您在上面指导我们怎么做,我们在下面做就好。”
  说话的是一个圆脸的年轻人,衣襟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一处,官帽戴在头上,压得低低的,湿了一大片。
  可是韩昭昭仍然是认出来他,他就是不久前还同她反驳要分流河道的那个人,他是楚王一党的人,同她吵得很激烈,不可开交。
  他在专注地望着赵大人,很快,便得来了一句许可,以及后生可畏。
  这个时候,是楚王一党还是支持皇帝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破毁的大坝。
  他扛起一袋沙石便往下头走,路过韩昭昭站着的地方。
  “陈夫人,对不起,刚才是我草率了。”
  他抿着嘴,声音低了下来,雨还在下,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滑下来。
  “无事。”
  他年轻气盛,同她吵得激烈,其实话语中也不无道理,也是出于愤懑,实地勘测工事,大多数官员都是做不到的,大概也就是看两眼做做秀,之后甩手便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
  韩昭昭问罢,他说出来一个名字,接着又磕磕巴巴道:“我的家人……”
  “若有意外,我会帮你照顾好的,放心。”
  现在,没有党派,所有的人在中山郡,面对的只有这条决堤的河流。
  他从未想到最后愿意帮自己的居然是敌对势力的人,感动之余,泪水涌了出来,如决堤洪水,愈发抑制不住。
  “下官谢过陈夫人。”
  雨水打湿他的帽檐,滑过他的脸颊,在脸上的滑过的,一时间竟然也分不清楚这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仍然在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看不清堤坝的缺口,韩昭昭便着人点了火把,同几个人举过去,就在河堤的决口处,去照亮他们放置沙石的位置。
  水势越来越大,冲击力越来越强,堤坝没被炸毁的部分也是越来越不坚固,如同一栋摇摇欲坠的房屋,最后,几乎是提着沙石的人拿着自己的身体去阻挡汹涌冲过来的洪水。
  冷雨当中,看到此情此景,韩昭昭举着火把的手都在颤抖,太累了,想要寻个地方小睡一会儿,可是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此时,挖沙石,再把它们运过来的速度大抵是与放到堤坝那里,又被水冲走的速度是相当的。
  她只好叫人加紧挖,还需要人,又抽调出几个人顺河流而下,到中山郡找人来,找的都是那批并州派过来的士兵。
  虽有楚王的人,但这个时候,她信不过,谁知道做出这件事,楚王一党可还是与匈奴人沆瀣一气的。
  她派出去了人,并没有过多长时间,林子当中便有马蹄声传来。
  若是并州的士兵,虽然驻扎的地方离这里并不算远,但若是去传个话,也不至于这么快的功夫便能赶过来。
  马蹄声渐渐地近了,林子当中一片明亮,那一队士兵的队列整齐,人数又多,在林子当中,马蹄声如作战时擂鼓的鼓点,甚是响亮。
  所有的人都抬头往那边望去,韩昭昭自然也是,可是,她看见领头的那个人是周翰。
  心中顿时警觉起来,这个时候,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第133章 另一个自己
  ◎在她身上,瞧见另一个自己◎
  韩昭昭的心下一沉; 望向这一批人,心中是愈发地警觉。
  见了他们这一行人,一群人勒住马; 这时候,韩昭昭才注意到了在这些骑马的人身后; 还陆陆续续地跟着走来的士兵,来的人远比她相象当中的要多。
  周翰翻身下马; 骑在马上的士兵皆是随了他,一时间马的嘶鸣声响起。
  韩昭昭见状; 从布满泥泞的土地上走上来; 与周翰行了礼。
  她衣裙的下摆上粘的全是泥土,虽是戴了顶帷帽,雨大,已是把她身上浇了个透; 一绺绺头发贴在脸上,其形甚为狼狈。
  “世子带这么多人来,为的是什么事?”
  “来帮忙修补堤坝,你匆忙当中带来的人不够用。”
  他雨天骑马而来,一身白衣也是湿透了,望了她一眼; 显出浅浅的笑来,不过,笑容也是转瞬即逝罢了。
  韩昭昭犹豫; 他亦是知韩昭昭的犹豫; 没等她斟酌过后的回话; 而是令士兵上前; 后面的士兵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沙石袋子。
  那几个从朝廷过来的人都是清楚楚王与匈奴的关系; 怕楚王一党的人坏事,甚至有刚才还站在高台之上的人难掩愤懑与忧心,直接走下来,挡在这群人的跟前,欲要接过来袋子,查探一番里面的东西,再由自己亲自动手丢到堤坝处。
  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韩昭昭亦是随着过来,她见到周翰的苦笑。
  她亦是不放心:“是沙石吗?打开这几袋看看。”
  她的令下之后,便有人过来,欲要按照她的要求打开她随机挑选的几袋。
  立刻,有楚王那边的士兵拔。出剑来,横在来人的面前,口中满是不满之气:“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辛辛苦苦运来的,你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住嘴!”
  说出这话的却是周翰,一群人噤声,收回了佩剑。
  “修补堤坝乃是大事,谨慎些没有什么错。”
  他们带人来修补堤坝,却遭人怀疑,但想想以前做过的事情,其实也不冤枉。
  说罢,周翰呼出一口气来,问道:“姑娘可是查看完了,这一袋沙石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回答完后,着人把这几袋沙石放下去。
  “堤坝被毁,在此时,我想的只是被淹没的土地,还有在洪水挣扎的人,我从小便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见识过它的繁华,才更不愿意见识到它的毁坏。而且,我带来的这些人,也是中山郡本地的人。”
  雨中,他凝眸望向乌黑的天空,一只手却是狠狠地扼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虽说洪水泛滥,淹了卢奴县的大片田地,损失最大的皇帝一方,他们要打仗,粮仓在这里,要修筑运河,这便能给他带来巨大的阻力。
  可是,匈奴此举仍让他的脸上流露狠戾之色。
  在韩昭昭往他这边瞧过来的时候,那抹狠戾之色收敛,仍是一副平和的神色,只从脸上,能瞧出淡淡的惆怅来。
  “你们去把那几件斗笠拿来,给在场的官员一人一件。”
  下面的人得令,不一会儿便取下来斗笠,分派到各个官员的手上,他带过来的斗笠中多余的便被分派给了那几个抢先去修补堤坝的百姓。
  有人将一件斗笠递到韩昭昭的身前,她没想太多,便接过来了,想来,这个跟那些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买的都是一批。
  穿上后却发现没有想象当中的宽大,反而很合身,再一低头,仔细地瞧了一眼,才是看出来这件斗笠是女式的。
  她看向周翰,周翰是一副平和得不能再平和的神色,回答了她一句:“知道这里就你一位女子,便着人买了一件女式的。”
  话语平淡,没有从中读出多余的情感来。
  她也是用客气得不能再客气的语气,略显疏离地同他说了一句:“多谢世子。”
  再之后,便离他站得远了一些。
  雨还在下着,因为又添了这些人修补堤坝,暂且看来,这堤坝坚固了些,但河水的流量越来越大,涌过来的波涛也是越来越猛烈。
  因此,韩昭昭仍然不敢歇,披上了斗笠之后,便又往河道处走去。
  “姑娘不必为此。”
  周翰劝了她一句,可她却似全然听不见一般,依然往前走,甩去了后面的一切。
  她正在分派运过来的沙石,忽然,一道剧烈的波涛拍过来,恰好是冲着决口的方向。
  韩昭昭慌忙往后退,她看到前面有一个人被汹涌的波涛卷走,飘在河水上,手脚并用,艰难地扑腾着。
  她匆匆往后退,看不见后面的路,路上又多是石子,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个踉跄。
  袖子却被一个人拽住,抬头一看,却是周翰,她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时到了这里的。
  他似乎生来就是为了逐名逐利,名利未得,怎会到了这里。
  她站定,周翰随即撒开了抓住她袖子的手,还望了一眼衣服上的褶皱,眼神才离开。
  “多谢世子。”
  周翰点了点头,并未多做表示,只答了句:“姑娘若去前头,要多注意安全。”
  接着,将目光转向了那仍然在河中扑腾的人,他似是通些水性,但在流速很急的水中,仍是很艰难,一边往上游,一边向岸边的人呼救。
  岸边有人随着他,终于在一处比较和缓的地方,几个汉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到岸上来。
  周翰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没有什么大的波动,从小生长在皇室,见惯了长辈之间的夺利方式,已是视人命为草芥了。
  唯一的片刻波动,还是在他拉住韩昭昭的袖子时,直到现在,他还能在雨中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雨渐渐地小了下来,韩昭昭终于能从河边走开一段时间。
  她知道这边发水的消息应该很快传到陈子惠那边了,也会有人及时地向他那边禀报消息,毕竟,这里是边境粮草的直接来源之地。
  可是,见不到她的亲笔写下的消息,他恐怕还是难以放下心来。
  于是,她匆匆忙忙写了一封,告诉他堤坝安好,她亦无事。
  周翰披着斗笠,站在细雨中,一切尽收入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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