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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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离开这里,我还要你替我翻供,我不想死。”
她甚至要求的更多了一些。
“不,我不仅仅不想死,我还想重新拥有秦家嫡出姑娘的身份,至于那个不肖子,他胆敢陷害我,也不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你将他给带到我跟前,我要亲手杀死他,不能带给我丝毫利益反而拖我后腿的儿子,不要也罢!”
想到谢益,秦曦隐隐的有些癫狂。
她这些年之所以要忍气吞声的待在秦家,而不能嫁给云蔚然,都是托谢文卓与谢益这一对父子所害。
后来知晓谢文卓中了状元,娶了公主,方才存了期寄,也许她忍上个七八年,等谢文卓步步高升的时候,她便能苦尽甘来。
是的,秦曦忍耐的极限也就是七八年,至于谢文卓的正妻是个公主,那又有什么,她的手中有着谢文卓的把柄在,稍加威胁,便能让谢文卓亲手设计杀死公主,让她上位。
但她没想到,她养了个白眼狼!
“对,我要亲手杀死他!”
而与之截然不同的,则是秦宁自进来伊始便始终如一的冰冷神色,她冷静自持,似完全不为秦曦这种癫狂的状态所扰。
秦宁低眉浅笑,露出口角两侧的两颗小虎牙,在阴森森的牢狱中,颇有几分嗜血的味道。
“你以为,如今的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亦或是你觉得我当真有那般傻,会信你晓得这背后之人是谁?”
“你若知晓,自是会连那人也一同杀了,但你没有,只能说明你也不知道。”
秦曦深深的错愕。
秦宁又说:“能翻出几年前的旧案,一手将你的所有罪证呈现在人前的人,你觉得会那么愚蠢痴傻吗?”
“倒是你有些过于天真了。”
秦曦错愕过后,再听到这些话,便觉无端嘲讽,这一瞬,她面色灰败,彻底的败下了阵来。
但很快,秦曦又抬头,不死心的说道:“我也不是全都输给了你,起码谢文卓最先喜欢的是我,后来你们成婚后,我不过略说了些话,他便背叛了你,从这方面来说,你秦宁就像是个笑话!”
她这一生都在与秦宁比较,从前的时候秦曦觉得很不公,因为秦宁除了出身好,容貌好一些,旁的都不如她。
后来秦宁以“弃妇”的身份归家,秦曦想,自己总算能有一样胜过了秦宁,毕竟她虽然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也比弃妇好上许多。
甚至于秦曦暗地里蛊惑秦家二房三房的人作难秦宁。
然而不料,秦宁她突然长了脑子!
秦曦这会儿真的很愤怒,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跨过这个铁栅栏,出来打秦宁一顿。
她不想再输到秦宁的身上了!
只是秦宁半点不为所动,她甚至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你就与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枉我从前还觉得你挺聪明的,但如今瞧着,你也是个看不穿的。”
“谢文卓喜欢的是你吗?不过是你身为秦家庶出女儿的身份,后来谢文卓会被你勾引,又是因为爱你吗?那当然不,是因为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可笑的是总有女人就是这般有自信,觉得自己会是一些薄情男人唯一的例外,这种自信在我看来着实是可笑的很呢!”
秦宁以近乎残酷的语气说出这些秦曦也知晓不过装作不知道的真相,终是将秦曦那残留的一点点自尊给践踏在了脚底下。
“更何况我还要谢谢你。”秦宁的态度终于变的温和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秦曦,就像是在看向自己的好姐妹一般,“若没有你,我便不会嫁给谢文卓,若不嫁给谢文卓,便不会被谢文卓抛弃,若不被谢文卓抛弃,我便不会孤身去到咸阳城中去,若不去咸阳城,我便不会见到太后与信王妃,被封为乡主,被信王妃认作养女,某些程度上来讲,倒是六姐姐成就了我呢。”
“啊!不要说了!”秦曦突然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这不是真的,我才是秦宁,是秦家嫡出的姑娘,被太后封为乡主的是我,被信王妃认作养女的也是我,通通都是我,对是我,哈哈哈,是我”
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口齿中溢出机械的笑声。
秦曦疯了
意识到这个事情,秦宁猛的上前,隔着铁栅栏抓住她的手,“所以,在幕后行凶,害死云蔚然的究竟是谁?”
但此时此刻的秦曦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了,她不断重复着这些话,然后唇角突然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来,最后直接晕倒了过去。
顾昭连忙令人打开囚牢,然后一触秦曦的鼻息,这人竟已死了!
然后顾昭唤来就近的狱卒,问道:“近日来秦宁所用吃食可还有剩余?”
即便秦曦被刺激的癫狂了,也不可能会直接死掉。
狱卒回道:“这死囚犯中的人所用膳食都是大锅饭,大家一拥哄抢而上,一般都不会有剩余。”
秦宁忙道:“请仵作来。”
但不巧,近日的仵作恰好请了假。
秦宁又让顾昭去请了段郎中前来,郎中与仵作虽不互通,但这人中没中毒,郎中应该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很快,段郎中便过来了,他只一瞧秦曦的模样,便断言道:“秦曦这是中毒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
他掀开秦曦的眼皮子,又瞧了瞧秦曦的手心,方才道:“是大剂量的银珠粉,这种东西少量服用只会使人上瘾,但大剂量的服用却会让人至死。”
听罢这些,顾昭的目光便投向了这一座死囚牢里。
因着这里的死囚众多,所以毒不会下在食物里,那样造成的轰动会过大。
便只会是这些能与秦曦近身接触的死囚。
只是该如何辨别这些死囚呢?顾昭脑海中顿时灵光一现,然后吩咐道:“将这些人行刑的日期提前两天,便定在明日午夜。”
然后又看向那众多的死囚,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些什么。
顾昭与秦宁一前一后出了牢狱,示意春和和景秀紧紧的盯着这群死囚,瞧着他们中间谁会有异动,便立即来报。
因没了春和和景秀,如今又是深夜,所以顾昭坚持要送秦宁回去,这次秦宁便没有推拒,与顾昭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不过刚刚行驶,秦宁便与顾昭说:“且在就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停下吧。”
马夫看向顾昭,顾昭遂点点头,“听秦姐姐的便好。”
这位马夫显然也是受过训练的,很快便将马车七扭八拐的驶进了一个特别隐蔽的小巷子里。
秦宁看向顾昭说:“方才昭弟做的很好,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到该如何试探出真凶,昭弟的聪慧令我很是惊异呢。”
她这话是发自真心的,因为原著《庶女谋》中主要叙述了女主孟秋知的一生,对顾昭的描述其实很片面,主要说他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不配做一个君王,最后之所以登基,纯粹是捡漏。
从前的时候秦宁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近日来顾昭的一些举动,让秦宁觉得,他之所以能做皇子,并不仅仅是因为捡漏,他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不然为什么是他捡漏而不是旁人捡漏的。
毕竟文帝膝下的儿子还是很多的。
他虽是少年,但也逐渐的拥有了承担事情的能力与勇气,懂得庇护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事。
并且,他是真的很聪慧。
如果能摒弃人性中优柔寡断的弱点,也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顾昭听到这话,心中泛起浅浅淡淡的喜悦,这一丝喜悦随着时光的流逝并没有消失,反而逐渐扩大。
秦娘子是头一个真心夸赞他聪慧的人呢。
从前的时候父皇与母后也会夸赞他,但他们只会说他懂事,其实顾昭想做个不懂事的人,但他怕他那样做了,父皇和母后会更加的不喜欢他,毕竟他们除了他还有很多的儿子。
顾昭努力收敛笑意道:“是吗,这法子最是简单不过,秦姐姐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是的,昭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少年。”秦宁复又说了一遍,“就只怕这幕后之人藏得太深的,毕竟能在北郡的死囚牢里动手脚的人,身份一定不会太低。”
“北郡离鄞县是一天的路程,即便是日夜兼程,有人将秦曦的消息给传递回北郡,到决定要暗害秦曦,还需要走郡中的门路,再到实施杀害秦曦的计划,这中间可不仅仅是两天一夜可以做到的。”
“偏偏这人做到了,便只能说明,背后这人的关系网之广,更直接一点的,这人与北郡的某个大人物一定有关系,更有甚者,是北郡的某个大人物指使幕后人这样做的。”
细思极恐。
背后的人倘若是北郡的某个大人物,然后大人物何必要针对并不起眼的云蔚然,需知云蔚然死的时候不过刚刚及冠,他才刚刚接手云家的生意。
生意
想到这两个字,秦宁大胆猜测道:“云蔚然虽然彼时还并不起眼,但他究竟是北郡中第三大富商云家的继承人,云家富饶,倘若背后的人是想让云家的财产为他所用呢?”
听到秦宁这话,顾昭也觉这猜测有些道理,只得又说:“鄞县的人和事你熟,还望秦姐姐回到鄞县后能够替我明察暗访一番。”
事到如今,已不是事关秦曦一人的小事情了,它更甚至涉及到北郡中的大人物,更甚者,很有可能还会牵扯到北疆之事。
正在顾昭心事重重之余,景秀来报,“皇子,先前奴才奉命监视监牢,果真有人同狱卒悄悄的递纸条,令人快放了他。”
“让谁放了他?”顾昭忙问道。
景秀道:“这人显然是有防备的,并没有说那人的名字。”
顾昭道:“带我过去。”
秦宁道:“我也去。”
“不,你别去了。”顾昭忙说:“免得因为此事让你成为有心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真要将秦姐姐给置于危险的境地,便是我万般不是了。”
秦宁却坚持要跟上去,“或许从五年前云家表哥被人害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成了背后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我这不是帮昭弟,也是在帮我自己。”
她的口吻,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第145章 越发自信
秦宁之所以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感情用事,而是经过切切实实的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
幕后之人针对云蔚然,显然并不仅仅是因为单纯的这么一个人,而是为了整个云家,也许这个时候,幕后之人已经掌控了整个云家。
而云、秦、陈、景四家皆为鄞县乃至北郡数一数二的大富商,幕后之人先前会盯上云家,这些年里未尝不会盯上秦家。
唇亡齿寒的道理,秦宁还是很懂的。
而秦宁如今是秦家的姑娘,享受秦大爷和小云氏的亲情庇护,自然也想为生身父母避免灾难。
触及秦宁这样的目光,顾昭无法拒绝。
她素来都是这样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疼,分明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
就这样,二人再度来到牢狱中,只这次,并不是死囚牢中,而是一个单独的小牢房。
被景秀发觉传纸条的竟是个年纪尚轻,瞧着都还未及弱冠的男子,因着在死囚牢中待了些日子,他浑身泛着酸腐味,披头散发,但依然可以看出来他的身形很瘦削。
春和审问他道:“秦曦身上的银珠粉是不是你下的,意欲何为?”
少年不说话,披散着的头发遮挡了他的神色,但隐约可见其木然。
春和又道:“是谁指使你的,若老实交代,我们家小将军可以免你死罪。”
便见少年身形微动,但很快复归平静,然后嗓音低沉道:“银珠粉是什么东西,我没做过。”
顾昭示意春和用刑,大顺朝律令规定不准动用私刑,但也仅仅是规定而已,更何况面前人虽是少年,但已然被判了死刑。
春和为皇子府暗卫,是受过各方各面的训练的,其中也包括各项刑罚,因顾昭并不想等太久的缘故,所以春和用了各种刑罚中较为残酷的一种——火刑。
用小火烤人肉,少年会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发肤一寸一寸的被火烤成焦黑色,倘若人中途受不了了,可提前喊停,那么便可还有生还的失望。
倘若他一直不喊停,那便当提前执行死刑了。
春和作为九皇子府的暗卫统领,一生都与黑暗为伍,对这样恐怖的场景都见惯了,而少年自然是很痛苦的模样,被支在火上的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块儿。
先是脚,再是腿,然后依次往上。
少年很痛苦,但依然没有叫停,春和只木然的看着这一幕。
倘若少年真的能承受住这种酷刑也不供出幕后之人,留着也是徒劳。
顾昭面色有些发白,他是皇子,生而矜贵,身边若有碍眼的,自有暗卫替他去处理,所以他所见的黑暗的东西其实很有限。
而今能撑住没有呕吐,是因为他的身边站着秦宁。
而秦宁脸色也煞白煞白的,这样惨绝人伦的刑罚真的是让人有些接受无能,也不知这少年是犯了什么样的罪,被关在了这里。
顾昭见到秦宁脸色也很白,方才的心虚便尽数没了,然后他英勇无畏的挡在秦宁的前头说:“这儿血腥,不适合你们女孩子看的。”
然后胸膛处一阵翻江倒海。
秦宁选择与顾昭站在了一块儿,她伸手拍了拍顾昭的背说:“昭弟想吐就吐罢,见到这样残忍的场景,素来良善的昭弟即便是吐了又有什么。”
秦宁当然知道顾昭是什么样性格背景的人,她知道顾昭一定是看不惯这样情形的。
顾昭茫然了一会儿,然后眼圈突然便红了。
多少年没人在他的跟前说过这样的话了。
父皇说,你是嫡出的皇子,生而尊贵,代表的是皇子的面子,所以你在人前一定是要体体面面的。
母后说,你是我膝下的孩子,不说比你们上头的几个哥哥强些,但起码不能被庶出的兄弟们给比下去。
因为他是嫡出的皇子,所以他不能有片刻软弱,不能哭泣。
但其实他真的不是遇到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坚强的面对,如今还好,从前幼时,他有很多次想哭的,然而也只能在孤寂无人的夜里偷偷的哭泣。
然而秦娘子说,你想吐便吐吧,这是人之常情。
相识尚浅的秦娘子竟然比他的父皇和母后还要了解他、理解他,这是这么多年都从未有过的。
内里的翻江倒海因着这份动容暂且消停下来,顾昭挤了挤眼睛,将眼中的泪滴滴落,然后猛的一挥袖子,面上又是一副从容之色。
“秦姐姐体贴,不过姐姐都没吐,我怎么能吐呢,我要保护秦姐姐呢。”
他终究是男子,十分的不情愿在自己中意的女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秦宁浅笑道:“昭弟真男儿。”
“不过这么罚下去也不是办法。”顾昭因着这句夸赞,又心生表现之意,“从暗战字条上可以看得出来,他分明就是个怕死的人,然而眼下这般痛苦却一直都不开口,可见着他一定有想要保护的人和事。”
秦宁灵机一动,“昭弟是说,让人将他的卷宗拿过来,了解一下这人的生平?”
顾昭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
于是没过一会儿,这人的卷宗便被送了过来。
眼前的少年名唤“陈竹平”,他其实并没有犯什么特别大的罪过,不过是受家人牵连。
而这个所谓的“家人”也就是陈竹平的父亲,其实只是他的生父,并没有养过他,也就是说陈竹平是个私生子。
陈竹平还有个妹妹,也是同样的私生子,都受他父亲的牵连——陈竹平的父亲强、奸并谋杀了乡里数十名妇女,其中一名还是个县令的夫人,由此陈竹平的父亲才被送到了监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