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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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只好道:“虽然二舅母罪恶滔天,可倘若二舅舅能帮着我们让二舅母说出实情,我愿说服信王,饶二舅母一命。”
云二爷眼睛登时亮了一瞬,“果真?”
秦宁看向邓牧。
邓牧也说:“我也愿替云二夫人向父王求情。”
云二爷这才有些迷茫的说道:“可你二舅母的为人,她是个外柔内刚的,自己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秦宁笃定的看向云二爷,“可涉及到生死就不一定了,二舅舅是二舅母的枕边人,她平素里有什么变化,做什么事情,您一定是头一个感觉到的。”
“您的存在,无疑对二舅母来说是个威胁,但二舅母还是留下了您,我愿意相信二舅母对二舅舅是有感情的。”
说到这个,云二爷就像是个少年人一样激动了起来,“当初因着我体弱多病,大夫都说我没多少年的活头,好一些的姑娘压根不愿意嫁给我,愿意亲近我的,看中的也都是云家二夫人的位置,我不愿与人虚以为蛇的度过这一生,直到你二舅母来了。”
“同一般的姑娘不同,你二舅母格外的勤劳能干肯吃苦,她也格外的聪慧,不论什么东西,她看一遍便会了,她坚持留在我的身边,不为荣华富贵,只会报恩照料我,喜欢上她是注定的事情。。。。。。”
只是谁也没想到,云二夫人是不图荣华富贵,她所图的,其实更大。
云二爷又说:“不论如何,是我对不住大哥,对不住蔚哥儿,可让我眼睁睁看着芸娘去死,也是不成的,等事情了了,我会用自己的命去偿蔚然的命,也算是给母亲、给大哥一个交代。”
秦宁十分认真的听着云二爷讲着那些过往,听到云二爷最后这话,她显而易见的皱了皱眉。
不过,眼下还并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秦宁又问道:“那之后不久,二舅舅与二舅母成婚,头一次察觉到二舅母不对劲是什么时候呢?她平素里最常联络的又是什么人呢?”
云二爷仔细回忆起来,“她做的其实一直都很好,不论要去做什么,总是会与我说,若非蔚哥儿死的太过蹊跷,我顺着蔚哥儿的死查去,才查到了你二舅母的身上,那时候我也很痛苦,可我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只比寻常更关注她的行踪。”
“这些年她将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也时常去外头,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小半个月。”
“不过她不晓得我发现了她,收买一个两个她身边的人也是很容易,所以我知道她同北郡的一些高官来往都很密切,而这其中有个女人与她更是异常的密切,不过。。。。。。”
云二爷有些沮丧的说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我并不知道,她们两个见面的时候,通常以姐妹相称,我便想着,这人或许是她的亲姐姐——她当初来到云家的时候,也说自己有个姐姐。”
这是条很有价值的线索,秦宁和顾昭对看了一眼,双方俱同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相同的意味。
秦宁对云二爷说道:“二舅舅且先在这儿待着,等事情有了进展,我会与人说的。”
云二爷搓了搓手心,有些惴惴不安道:“不论如何,得留你二舅母一条命。”
秦宁点了点头。
云二爷被带到了县衙后堂,顾昭就问秦宁说:“你是如何想的,云二夫人这人心智极坚,倘若只是寻常的皮肉之苦,怕并不能让她松口。”
事实上这三天里,县衙中已对云二夫人用了各种各样的刑罚,偏云二夫人不论疼成什么样子,却坑都不吭一声,倒像是受过训练的。
用云二爷的性命去威胁她?显然,云二夫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将云二爷的性命给置于了最危险的境地。
云二夫人或许在乎云二爷,可也仅仅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罢了。
顾昭觉得,从云二夫人这里入手,显然是徒劳的。
顾昭看向邓牧,“从云二爷的话中可知,与云二夫人关系密切的女人应该是北郡人氏,身份也应不低,你估摸着会是谁?”
第219章 母子
这话可将邓牧给问住了,他虽是土生土长的北郡人,但只是家中幼子,平素里只喜好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素来不关心除此以外的事情。
这一次父王原是要让长兄前来,是他自动请缨,主要是想向鄞县这里的一个故人处讨杯酒喝。
索性有顾昭在,他也不用动什么脑子,能用的也就是信王府三子的身份。
瞧他这模样,顾昭便知是白白问他了。
秦宁起身道:“我回家中一趟,问问我那十四妹妹。”
顾昭立即便想到秦府的十一姑娘正是在见过云二夫人之后没的命。
“嗯,好,你回去问问十四姑娘,我在这儿再审审云二夫人,瞧瞧能不能套出点什么话。”
说定之后,秦宁便回了秦家。
。。。。。。
换到从前,秦大爷大抵不会想到,自己这一生还能有机会坐一回牢。
虽然经历了一次无妄之灾,可秦大爷却觉得自己比以前更清明了。
这人呀,唯有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方才能明白身边的是人是鬼。
秦老夫人是他母亲,他总归是要孝顺的。
父亲早死,在弟弟们未长成之前,他是有义务供养,不过如今,几个弟弟都长大了。
秦大爷决心要分家。
秦老夫人对秦大爷还是有些愧疚之心的,再加上如今冯大人倒台,她心底里知道,如今秦家依然还是秦大爷做主,是以弱弱道:“倒也不必要分家,你底下几个弟弟你也是知道的,平素里无甚能力,当初你被冯大人抓走,他们未尝不曾想过救你,可拿什么救,去劫狱吗?他们也劫不成。”
“也只有在暗中积蓄力量,将咱们秦家给做大做强了。”
秦大爷却不信秦老夫人这一套,他甚至破天荒的用冷嘲热讽的口气对秦老夫人道:“如何积蓄力量,认贼作父吗?”
秦老夫人涨红了脸庞,“你话又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孝哥儿也是为了你好,想着讨好了冯大人,也许冯大人一个高兴,就放过了你。”
秦大爷摆摆手说:“事已至此,就不必说那许多好听话了,我知几个弟弟是什么样性情的人,眼下分家已是必然,母亲只说是要跟着我还是跟着几个弟弟了。”
“您跟着我,我自还当如以前那样奉养您,您想要什么,我都应许,自然您若想跟着几个弟弟,也遂您的意。”
而事实上寻常老百姓们分家,一般而言都是会跟着长房长子,但轮到自己的母亲,秦大爷却不敢肯定了,毕竟秦老夫人只偏爱小儿子。
秦老夫人支支吾吾道:“其实你二弟三弟也还罢了,他们都成年许久了,但你孝弟还小,都还没成婚呢,要不就。。。。。。”
秦大爷耐着性子道:“可秦孝已成年许久了。”
秦老夫人见秦大爷意已决,登时也狠了狠心说道:“你要分家,我便跟着孝哥儿,好让大家都知道你不孝!”
秦大爷舒出了一口气道:“那如母亲所愿,自然,该我出的钱,我也会出。”
他这样轻易的便答应了,反让秦老夫人更气了,“你是不是就等着我这句话,好摆脱我这个老婆子。”
秦大爷复又道:“母亲任何时候想到我这儿小住,都是可以的。”
秦老夫人顺着秦大爷身后看过去,上至小云氏,中至秦恒夫妇,再至秦宝安和秦宝伊兄妹,目光都透着一股厌恶的冷淡。
她捂着胸口道:“似你这样冷血的儿子,便是求着老身留下,老身都不会留下,孝哥儿,我们走!”
秦孝木木的跟在秦老夫人的身后,有些胆怯的问道:“我们不用。。。。。。收拾东西吗?”
秦老夫人道:“收拾什么东西,等一会儿人家丢下什么东西了,还要污蔑是我们偷的。”
沈氏到底年轻,忍不住道:“怕是您老人家自个儿心虚。”
小云氏警示的看了沈氏一眼,沈氏立马闭嘴了。
倒是三夫人陈氏,格外的向着大房一家人,“老夫人这是压根没打算走,想着等过一会儿你们必定会来请她回去。”
秦宝伊道:“她做梦。”
小云氏道:“不论长辈们如何,我们只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任是什么是非也同你们小孩子不相干。”
究竟这年头“孝道”二字压过天。
二房与三房丧着一张脸去收拾东西去了。
秦家的生意蒸蒸日上,秦大爷在这些年间也有置办好些屋舍,他将这些屋舍分给了几个弟弟,另又给了他们几个经营的十分红火的铺面,以保证他们即便离开了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秦大爷自觉自己对几个弟弟,已经做到十分的仁至义尽了。
秦宁回到家中的时候,秦老夫人与秦家二房的人都已离开了府邸。
就剩下三房还没有收拾完。
秦宁来不及与小云氏叙旧,就欲要匆匆的赶过去。
小云氏有些心疼的看着秦宁说:“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在外头奔走,不然我们一家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出来,母亲知道你忙,不过再忙,一会儿也得回来一家人一起用晚膳。”
秦宁道:“我今儿就去寻三婶母说些话,说完了便过来寻母亲。”
小云氏极满意的说道:“也将小九给唤过来,不论怎样,人家也是帮了我们大忙的。”
秦大爷也热络的说道:“是,是得请人家吃顿饭,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他们知道顾昭身份不一般,私以为这次也是顾昭救了他们,连秦大爷对顾昭的态度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秦宁自然不会与他们细说,其实论到底,秦家会有如此灾难,顾昭也算是一个引子,她满口应下。
陈氏得知秦宁前来,极为热络,要比从前更加热络。
“宁姐儿,”陈氏有些过意不去道:“这次大哥有此灾难,不论别人,我们三房是想帮忙的,但奈何能力有限,我们绝对没想过落井下石。”
秦宁道:“我信三婶母,这次过来是有事想问一问秦柔。”
陈氏忙道:“她如今正在闺房中收拾东西呢,我这就让人将她给唤过来。”
秦宁点点头,“就怕秦柔妹妹不会与我如实相告。”
陈氏道:“有我在这儿,她不敢不说实话。”
没一会儿,秦柔便被带了过来,再度见到秦宁,秦柔有些害怕。
第220章 妙竹姐姐
秦家大房一众人等被下狱的时候,秦柔其实心里很高兴,她不懂什么家族荣辱,只觉得大房一众人没了,就等于是压在她头上的一座大山也没了。
长久以来,因为自己一家人都要倚靠着大房一众人生活的缘故,使得自己平素里行事不得不看大房一众人的脸色,母亲陈氏还为了秦宁打过她。
但这份高兴没持续多久,大伯一家人就被放了回来,不仅如此,大伯还铁了心要分家,连祖母的话都不管事了。
母亲更是忧心的对她道:“原本倚靠着你大伯,等你出嫁的时候,他们到底会给你添妆,你又是家中最小的姑娘,他们少不得多给你一份嫁妆,但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虽然大家不是一家人了,但到底也是亲戚,往后一定要多跟你大伯家走动,要比以往更要殷切,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
秦柔从前就明白这道理,只是有些不甘而已。
可对秦宁。。。。。。她曾听从别人的话害过秦宁,即便她热络的对待秦宁,秦宁就能原谅她?
怕不过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无用功而已。
但秦宁竟会主动来找她,莫不是来找她秋后算账?
秦柔战战兢兢的站在秦宁的跟前,朝着秦宁拂了拂身。
“十四妹妹不必客气。”秦宁径直道:“我们坐下说,仔细想,我们从北郡回来至如今也没过去多久,对于在北郡发生的事情,十四妹妹应该还记得吧。”
秦柔顿时就更紧张了,她迟疑的点点头,连忙说道:“当时是我不对,还望七姐姐念在我年纪小,不懂事,不要再同我一般见识,往后七姐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秦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眼下只需将秦苒被害前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同我说上一说也就是了。”
秦柔抑制住心中的忐忑,再度想起那令自己有些难堪的往事。
“之前的事情,七姐姐是知道的,也就在我们撞到云二夫人同金郡丞夜谈之后,便到了信王府家宴那日,那日里我们被信王府的人阻拦,并进不去,幸得碰到了林夫人。”
“林夫人?”秦宁有些映像了。
秦柔道:“就是林夫人,那日里林夫人对我们表现的很是和蔼,我也为能得到郡守夫人的喜爱而开心,一时间就忘记了十一姐姐,只顾在林夫人跟前表现,就这样,我同林夫人一同来到了信王府,等王府的家宴完了,我出去之后却发觉找不到姐姐了,等回到客栈中,却径直见到了姐姐的尸首,之后的事情,七姐姐也就知道了。”
经过秦柔一说,秦宁也渐渐的想了起来,当日信王府的家宴上,林夫人确实十分抬举秦柔,起初的时候,她还以为林夫人只是单纯的想利用秦柔打压她。
若这样说来,林夫人也是十分可疑的。
云二爷口中,同云二夫人关系极好的妇人是林夫人吗?
秦宁很快道:“好,今日劳烦十四妹妹同我细说这些话了,也很愧疚让三婶母再一次的承受丧女之痛,他日再登门拜谢。”
陈氏受宠若惊道:“这于小女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至于苒姐儿,不过七娘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可是苒姐儿的死还有疑点?”
陈氏虽只是一介商妇,晓得的事情不多,但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近来秦家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很是不寻常。
因着人趋利避害的本能,陈氏没有去深究秦苒的死因,但眼下在秦宁一介妇人跟前,她究竟放下了谨慎小心。
秦宁点点头说:“怕是十一妹妹的死同我二舅母,以及这位林夫人都脱不了干系,具体如何,还得等我细细盘查之后方才能知,有了结果我会过来告诉三婶母的。”
陈氏道:“那有劳宁儿你了。”
若说从前只因着大房天然独有的地位,陈氏会对秦宁很是客气的奉承,那么如今这份道谢,则带上了几分真诚。
“有任何能用到我们三房的,你尽管开口。”
秦宁从秦家三房这里离去,回到了自己的院里,着如花去通知顾昭一声,顺便问问他有没有空,一起来秦府用个饭。
如花很快去到县衙中,却被景秀告知顾昭正忙着,是以便在外头等候。
如花因是秦宁的贴身丫鬟,所以在秦家大房被下狱那一日里,是同似玉一道儿被关进了牢中的,出来后也一直在望梅居里打理,算来已有好些时日没见过景秀了。
因为先前如花曾替景秀说过话的缘故,是以景秀待如花便不似从前那样高冷,他还趁着四下里无人,问如花道:“这些日子在牢里可受了委屈?”
其实那些牢狱们顾忌着秦家的四爷,大抵是不敢当真对秦家大房的人做些什么的,但如花只是一个婢女,又是秦宁亲近的婢女,冯大人少不得严刑拷打,逼问出秦宁的下落。
如花憨笑着摇摇头说:“县衙中刑具有限,至多也就是打板子罢了,大爷提前贿赂了里面的衙差,让人往我衣裳里塞了许多棉花,是以压根不疼。”
听她这样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景秀的面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笑意。
哎,笑起来的景秀大人,越发好看了几分,如花一时间又看呆了。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出来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英气的女子,这女子用极为冷艳的目光挑剔的从上至下将如花给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