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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穿成种田文里的渣A-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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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两人却身在其中,不可能毫无影响。
  游行当日距离甚远,柳淮絮和予安没看清楚两人,这会儿细看之下发现两人变化不小。
  柳淮诚如今年过三十,又身居高位,再也没有当年的少年感,只余下郑重沧桑倒也还算正常。
  可宁王,他的身板比去年消瘦了不少,从前有些肉的脸颊,现下轮廓明显,打扮也不再精致。
  眼底的倦意更是明显。
  柳淮诚又叹口气淡淡道:“这一年的事情有好有坏,好的是…”顿了一下,他把手放到了宁王的手上,自嘲道:“好事就是我如今已是忠勇侯。”
  随后又地下眼眸,说道:“坏的是…去年伊始先帝病重,我与锦涣入宫侍疾,本以为不过数月而已,可没想到清玉公主联合文昌侯起兵造反,朝廷内外烦扰,平定之后锦昭顾念清玉公主与先帝兄妹之情,准许入宫一见。”
  “可清玉公主竟然说出了多年辛秘。”
  柳淮诚没说是何辛秘,而是把宁王的手握住更紧,语气干涩的说道:“入宫前锦涣便有了身孕,常伴先帝病榻时间久了身子便也不太好,恰巧清玉公主进宫时,锦涣侍奉在前,听清玉公主所言便与其争执。”
  “争执中,锦涣被推在地,孩子没了。”
  柳淮诚此番话说的人云里雾里,直到宁王接过话茬继续道:“不知姐姐和姐妻可还记得在清玉公主府那日,锦哲殴打文昌侯世子萧隋。”
  这事自然是记得,齐王打萧隋的理由便是说了萧锦钰些什么,当时两人心中也有疑惑,但并未多问。
  如今听宁王的意思,像是和萧锦钰有关。
  “那日萧隋所言便是清玉公主到父皇榻前所言。”
  “九皇女萧锦钰并非先皇血脉,而是先太女萧锦越之女。”
  当日的事情柳淮絮和予安自然是记得,心中也有些许的疑惑,到底是何事能够让齐王在宴席上大打出手,如今一听两人脸色尽是惊疑之色。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
  惊疑之色未收,宁王解释道:“北境之战时,父皇病重萧锦越监国,而秦贵妃…也就是锦钰的生母当时已有身孕,按照当时父皇的病情,是万万不可的…”
  “后来淮诚与锦昭回朝,父皇病情好转,便派我去彻查此事,并且亲近料理了秦贵妃,再往下…便没再查下去。”
  “可宫中哪有不透风的墙呢?秦贵妃在世时宠冠六宫,锦钰也是备受宠爱的皇女,怎就因着萧锦越之事一落千丈?所以宫中流言四起,父皇当时是不敢查,但也容不得锦钰,便被我带出了宫。
  想起当日见到萧锦钰,宁王时至今日心里也是难受的不行,连着叹了几口气,柳淮诚本想帮着他把话继续说完,宁王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我本以为以我和淮诚护着,日后锦昭登基,无论如何也能让锦钰快乐一生,可清玉公主见面却是为了把此事揭露。”
  “秦贵妃本就是清玉公主献给父皇,当时便与…萧锦钰暗结珠胎有了锦钰。”
  “父皇当时听闻怒不可遏,他不愿细查,便是为了面子,而被清玉公主说出实情后,竟然要赐死锦钰。”
  “清玉公主对父皇把她赐给柳蘅之事,一直怀恨在心,恨不得父皇这一脉的子女都死光,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就在下诏书之前,锦昭冲了进来。
  “她来了之后父皇冷静了不少,众多子女他只在乎萧锦越,就连当时与秦贵妃之事也是只定了秦贵妃一人的罪,压根不信萧锦越所为,只说是秦贵妃蓄意勾引皇储。”
  “而她对锦昭为太女也是不满,若不是当初锦昭与淮诚把萧锦越的罪责摆在明面,锦昭又在朝中军中有了威望,萧锦越太女之位,废不得。”
  “所以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提出条件,要锦钰假死,放萧锦越自由,且要在她死后追封皇帝,享庙号。”
  “这之后我被送去了偏殿医治,是在翌日锦昭才与我说,锦钰必须假死,送离京城,而萧锦越则是在死后追封太女尊荣,享庙号。”
  “锦钰如今是三皇兄赵王遗落在外之女,封为临阳县主,我与淮诚这一趟便是亲自送她而来。”
  此事说完,柳淮絮和予安面色沉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王面色惭愧,恹恹开口道:“这事本身皇家辛秘,我…曾经不愿提起,可是至今日,锦钰已到临阳也无法瞒着,只望姐姐与姐妻能够在临阳多多照顾锦钰,我跟淮诚天高地远,怕是无法伴她成长了。”
  “而且,当日清玉公主说是这些事的时候,锦钰也在,我当日便是为了护住她才…”说起此事时宁王脸色痛苦,下意识的像小腹抚去,干涩的开口道:“劳烦姐姐和姐妻。”


第220章 
  柳淮诚和宁王在临阳没待几日; 把萧锦钰在临阳的一切事宜安排妥当之后,便起程返回京城。
  柳淮诚身高位重,诸事繁多; 估摸只能在明年薛翰的婚宴上再见一面。
  临走时,予安和柳淮絮携三个孩子一路送别; 予初闹了几日的别扭,如今也知道自己的错处; 扯着柳淮诚的裤腿跟他郑重的道歉认错:“舅舅,初初那日不该出言不逊; 往后再也不会了; 你别生初初的气。”
  柳淮诚虽然人高马大的; 但对予初有一颗极细腻的心思; 抱起她来; 哄着说道:“舅舅怎么会生初初的气呢?舅舅最喜欢初初; 等得了空便过来看你。”
  萧锦钰之事,柳淮絮自然不会与予初明说,只是告诉她往后萧锦钰皆会在临阳; 不过如今身体不好不能与她多玩闹; 等身体好了便会让予初去看她。
  柳淮诚知道予初念着萧锦钰; 而萧锦钰如今性格虽更是孤僻,可心里也念着予初; 便嘱咐予初:“等你钰姐姐身体好些了,你要替舅舅和舅父多多陪陪她,好不好?”
  予初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似的; 立马小脸严肃起来; 脆生生的答应:“好!初初以后会照顾钰姐姐的!”
  这几日齐四湖给宁王开了些大补的药; 他昏沉的厉害; 此刻依靠在车厢上,听着二人的话还是淡淡了笑了笑,然后让柳淮诚把予初抱过来。
  予初对他并不陌生,宁王伸手抱她,她也环住了他的脖颈。
  “初初要快乐的长大,舅父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好,初初也会去看舅父的。”
  “乖~”宁王温柔一笑,又跟着予安和柳淮絮告别后,柳淮诚策马准备离去。
  宁王这时候却突然叫停,柳淮诚回头,抿着嘴想开口说着什么,但到底没出声,陪着宁王一起往县城里面看。
  过了有一刻钟,期待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宁王眼神黯淡,向柳淮诚招了招手:“走吧。”
  柳淮诚见他神色难看,便翻身下马走到了他的身边。
  “锦涣。”
  “走吧,淮诚,她不会来了。”宁王声音无力极了,听的柳淮诚心里泛起了一丝疼。
  想到昨夜宁王辗转反侧,被他搂紧怀里时带着哭腔的说着:“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四哥了。”
  有些事情不是他说几句就能改变的,柳淮诚垂下头,拍了拍宁王的肩膀,翻身上马。
  ……
  临阳如今成了县主封地,也不再属于戎州郡,而是由县主管辖。
  是以就算是临阳县主很少露面但每年减免的赋税还是让百姓们感激。
  如今三个年头过去,生活自然也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与京畿县城比不了,但也比旁的济源遂源等地富庶的多。
  予安又在临阳县城买了百亩的良田,北境之地四季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几年过去多方面发展,予安也成了临阳县的首富。
  而后她又出资在县衙周围办了个幼儿私塾。
  一开始只是自家的三个孩子,还有谢方武大的孩子入了学,后来百姓们听说只需要付每日的伙食钱,便又有许多人把孩子送了过去。
  不过最初的想法,予安只是觉得家里三个孩子太多,想让柳淮絮轻松一些,却因此做了好事,在临阳县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好。
  予初也在私塾里成了孩子王,不过让柳淮絮发愁的是她不好学习,每日拿着画笔四处涂画。
  当年抓周时予初拿了毛笔,柳淮絮还以为日后予初会走仕途的道路,可去年私塾里多了位不请自来先生后,予初便每日与人学画画。
  今日休沐,也还在自己的房里忙个不停。
  不过予安倒是觉得挺好,这也算是一技之长,也不必就是走仕途才是好的。
  像她,开店铺不也照样养得起妻女嘛。
  所以闲暇时,予安又开始“教育”柳淮絮了。
  “我们两人在一起都快十年了,怎么你这迂腐的性子还在?”
  予安说十年时柳淮絮恍了下神,刚想感慨已经过去十年了,就被她后面的话弄的一肚子气,伸手掐了她腰上已经不算软的肉,看她龇牙咧嘴才算是松开。
  哪料予安还不知道深浅,继续逗弄她:“十年过去,娘子掐法愈加精妙。”神色轻佻,柳淮絮气的又想掐她,结果这时予晞顶着一脸的颜料就走了进来。
  气呼呼的挤到了柳淮絮身边,眼里挤出两抹泪水就要往柳淮絮的腿上扑去,予安眼疾手快,一把给她扯远了,无奈的看着她的小脸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予晞本是想跟柳淮絮撒娇,被她拦住后眼泪也瞥了回去,再挤便是怎么也没挤出来,气的不想再挤,自己说道:“长姐画画我和二姐一起看,可我只是伸手摸了一下,长姐就给我画成这副样子了!”
  予晞本是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左边一道右边一道,全是绿色的颜料,予安一瞬间想到了些什么,噗嗤笑出了声来。
  予晞和柳淮絮都是一愣,然后予晞本就委屈的小脸垮的更厉害,柳淮絮也责备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带着予晞去把小脸洗干净。
  干干净净的回来,予晞便又想粘着柳淮絮,只往她身上爬,然后就又被予安给拽了回来。
  这次拽的是腿,她一拽予晞就一瞪,皱着眉不满的看向她,委屈的喊道:“阿母做什么,我想让阿娘抱我!”
  “你阿娘不舒服,抱不了你,阿母抱好不好?”
  予晞眼睛转了下,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又爬到了予安的腿上。
  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我不想跟长姐和二姐一起玩了,想陪着阿娘和阿母~”说完小腿还蹬了两下,摇头晃脑的,可见两人都没回应,又开始歪着头故作委屈的问柳淮絮“阿娘,你怎么不问晞晞,为什么愿意陪着你?”
  予安听完这话,气的直咬牙,她对这最小的女儿真是又爱又恨,可爱的时候是真爱,讨人嫌的时候也是,刚刚还说是陪着阿娘和阿母,这会儿眼里就只有阿娘了。
  如今长到五岁的予晞说话更利索了,她都能猜到下一句话她要说的是什么。
  果然在柳淮絮配合问道为什么的时候,予晞甜滋滋的笑道:“因为阿娘最美呀~”
  偏偏柳淮絮还对这些极为受用,脸上也带着笑,捏了捏予晞的小脸嗔道:“嘴这么甜,日后若是分化成乾元了,阿娘可要为你操碎了心。”
  “才不会呢,晞晞就算分化成了乾元,最喜欢的坤泽也一定是阿娘!”
  予安有一种想要把予晞扔出去的冲动,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语气非常好的跟予晞说道:“你阿娘是我的坤泽,晞晞以后若是分化成乾元,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坤泽。”
  予晞一听,立马翻了个白眼,连看都不看予安,自己伸出手像柳淮絮撒娇道:“阿娘亲亲!”
  自己家的孩子要亲亲哪有不给的道理?
  于是柳淮絮微微低头在予晞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只亲一边予晞觉得不够,又把小手指着另一边:“阿娘,还有这里!”
  等两边都亲完了,予晞又特意看了一眼予安,撒娇道:“晞晞也要亲阿娘~”
  她被予安抱着,去亲柳淮絮本就费劲,小胳膊小腿蹬了半天也亲不到,费了半天劲儿气鼓鼓的小脸回头看向予安,说着软话:“阿母帮我~~”
  虽是气她,但这可爱的小模样予安还是不忍心拒绝,抱起她送到柳淮絮的面前去,连着亲了好几下,予晞终于是开心了,回过头又在予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谢谢阿母。”
  予安就知道结局会如此,也不跟她计较。
  两人又逗弄了一会儿予晞,予初带着予未也从屋里出来了,见到屋里坐着两人,便跑了进来。
  予初已经快八岁是个大孩子了,而且模样越发标致,跟予未站在一起,两张相似的小脸,都要让人以为她们才是双生子了,不过两人性格一静一动,身高也有差距,予初拿着画纸,欢脱的跳进来的一下,顿时让那相似的感觉消失。
  “阿娘阿母快看,我最新画的画。”予初把画纸铺在桌上,一脸兴奋。
  可予安和柳淮絮两人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画的是谁,因着画上只有身体的轮廓,并没有脸。
  予安问她:“这画的是谁呀?”
  这一问,予初的脸色出现一丝难过,靠在桌角双手拄着下巴说道:“画的是钰姐姐,可我好多年没见她,已经忘记她的脸长什么样子了。”
  说完这话,眼神一厉:“本来我是想让晞晞站着给我花那双桃花眼的,但是她不听话,非要碰我的画纸!”
  予晞听到这话立马抓住予安的衣襟,嚷着:“阿母帮我!是长姐让我一直站着不动的,我都要站不住了…”
  这两孩子都皮的很,予安站在哪边都不行,便把予未招了过来问道:“长姐和妹妹哪个说的是真的?”
  予未眨眼想了一下,看了看予初,又看了看予晞,说道:“都是真的,长姐让晞晞站着,晞晞也真的碰了长姐的画纸。”
  这番话后予初和予晞两人都不吭声了,予初还不开心的撇了撇嘴:“要是齐阿母在就好了,定然不会像你们这般不懂风趣!”
  予初的话没头没尾,不过身为亲娘的予安和柳淮絮倒是听明白了,这是没人向着她说话而恼羞成怒了。
  予初刚学画时最捧场的人就是齐四湖,但凡是予初画的她都会夸上那么两句,可自从去年她开始闭关研究什么药丸之后,除了有重症病人,嫌少外出,这一晃四五个月都已经没见过人了。


第221章 
  所以予初也只是嘴上闹; 现实她还是认得清。
  默默把把画收好之后,予初走到了予安的身边去,晃着她的手撒娇:“阿母,我连钰姐姐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你就不能带我去见见她吗?”
  萧锦钰到临阳已有三年; 予安确实是见过几面的; 不过都是跟着庄元因着公事去的县主府; 回家之后也很少跟予初提起此事; 前两年还好糊弄糊弄予初,后来她便自己去找齐四湖说让她去给萧锦钰治病,予安觉得她年纪大了些; 有些话能懂,便以萧锦钰如今的身份不便见人为由; 让予初少提此事; 说是改见之时便能见了。
  倒不是予安不愿意让予初与萧锦钰相熟,只是如今的萧锦钰确实与往常不同,性格冷淡阴郁,见她到倒是有些笑模样,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就算她贸然带着予初去见人; 怕是也不能得偿所愿; 便还是继续敷衍着,想着予初再长大些把话与她说清楚; 那么有些事情她便也能理解了。
  予安本以为这次说完不带她去,予初会闹一阵,但她却一反常态的点了点头; 拿着画卷和画笔颜料说去私塾找师傅。
  私塾离的不远; 予安和柳淮絮也知道她对画画之事上心; 所以并未拦着她。
  不过两人没看到的是她出门后没往私塾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向另一边。
  临阳县主府的位置予初只知道在南边,但具体要怎么走确实不清楚。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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