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昏君-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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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齐柔宁可牺牲齐衡一生的富贵荣华吗?
李湛一定会成全齐衡!
尹氏突然爆出怀孕,对李湛是个不错的好消息,先不说能不能生出来,靖南侯不至于为保住长子齐衡,便不顾一切了。
马车驶出京城城门后,遇见停在路边上的国师,以及齐衡。
“国师好算计,怎知我一定会来?”
“温姑娘放不下魏王殿下,他的确在观天观……”
温暖命令车夫,”别停,去观天观。”
车夫刚刚扬起鞭子,马车的车轮卡了一下,“大姑娘见谅,车子出了点问题,我先去修一修。”
温暖笼着袖口跳下马车,国师唇边含笑,“我留不住温姑娘,老天都在帮我,一起回观里如何?”
“马车坏了,国师也能算到?”
“不。”
国师摇头道:“不是我算到的,一切都是天意,此时你赶过去,魏王未必愿意见你。”
“观天观中除了魏王之外,还有谁?”温暖敏锐问道。
李湛时不时爱在温暖面前装委屈,装受了欺负,缠着温暖同情关爱他,一切都是李湛装的,不过是他亲近温暖的手段罢了。
李湛没那么脆弱,真受了伤,他不会同任何人说,哪怕是温暖!
他独自一人养好伤,恢复后才会出现在众人眼前,依旧是浪荡不羁的模样。
国师多了几分复杂,“顾县主在……”
温暖解开拉马车的马,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前世,她在马背上长大,没有马鞍缰绳都能骑着最烈性的骏马,拉车的马已被驯化,温暖并不太费劲。
“后悔吗?”
国师望着温暖远去的背影,轻声问道:“齐衡,你今日为所爱做得一切,未来你会后悔的。”
“若是真爱容易改变对象,那就不是真爱。”齐衡低垂眼睑,轻笑道:“我唯一能为她做得都做了,也许以后我可能后悔。但是今日,我无悔,她想要的,我给不了,尽力帮她一把,为她争取一分的机会。”
“国师是不是对魏王没有信心?魏王非温大姑娘不可的话,对她死心塌地,就不会被旁人迷惑,为温暖的操心的国师已是凡人,看待事同人有失偏颇。
温暖的确品貌出众,得很多人喜欢,她的出色打动不了我,越是出众,我越是怜惜小柔,人同人倾慕的对象是不一样的。
她赶不上安阳长公主,就算安阳长公主风靡整个京城时,依旧有人不喜欢她。”
“齐衡是说靖南侯?”国师扯起嘴角,大感意外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齐衡抿了抿嘴角,“国师没有爱慕过谁,不明白看真正心上人的目光同看旁人不一样,魏王怪我恶心温暖,他敢保证对温暖的爱慕就是真诚的?
即便温暖不是……我娶了她后,也能做到守身如玉,能完美做到夫君该做的一切,一辈子护着她,宠着她,除了爱慕之外,什么都可以给她。”
“当你妻子你心上人冲突时,你还能做到你保证的一切?”
“……”
齐衡只要想到齐柔同温暖冲突,他总会下意识站保护齐柔,忽视妻子。
“自以为是爱的小子,真爱就排除万难娶她回去,她不愿意,看不上你,或是同你不适合,你就能打着真爱的幌子娶另外的女子为妻?
将无辜的女子拖到你们中间,看你们上演一幕幕隐忍内敛,又炙热真诚无比的爱慕?
齐衡,你不是狠心的坏人,这是我答应留你在观里的原因。可被你尊重,宠爱的妻子得知真相之后,再理智的女人都得疯狂,为你假象沉迷越深,也是会疯狂,或是报复你心上人,或是自残厌世。”
国师缓缓说道:“若是温暖,你,你的家族,你的心上人,一个都活不了!我方才所说你必后悔,不是怕你倾慕上温暖,而是你穷困潦倒,发觉真心爱慕的人不过也是凡人,你仕途断绝,众叛亲离后,你难道不后悔?”
“别自己为自己的牺牲而感动,靖南侯已经魔障,走不出来,但他好赖知家族兴衰,你——”
国师拍了拍齐衡的肩膀,“纯纯的蠢货!没人记得你一丝的好,哪怕被你捧在心头的那人。”
齐衡面上的血色渐渐褪了干净。
“看你尚未迷失本心,我才多说几句,人活一世,若只为那点男女真情,你白托身为人,你被人戏耍而不自知,可惜你一身的天赋。”
国师走在前,齐衡垂头闷闷不乐跟在后面,因此没看到国师眼底的无奈,什么可怜齐衡天赋?什么他没迷失本心?
一切都是魏王逼他说的,他不照做,李湛就……就撒泼打滚,火烧观天观!
第二百三十八章 李湛要自杀
以魏王的霸道无所顾忌,别说他只是国师,就算是佛祖临凡,神仙降世,都无法阻止魏王,此人疯起来,灭佛屠神。
除了魏王自己之外,他谁都不怕,谁都不信。
佛祖神仙,魏王能用到就是好佛祖,好神仙,用不上了,一边待着去。
魏王问过国师,当初在安阳长公主被送去和亲前,去观天观求国师的人不是隆承帝,而是他,国师是否说出安阳长公主去北蛮是命中注定的话?
国师沉默许久,才回道,魏王不会给我说出任何话的机会。
隆承帝当年跪求了一天,换成魏王,国师不听话,他能逼得国师直接坐化,化羽成仙。
不过,魏王处于隆承帝做太子时,先帝也过不了那么滋润,临死还不忘给武王留下保命,颠覆皇位的资本。
安阳长公主逼死武王生母,让先帝惦念了一辈子。
换做魏王,他能让先帝自己弄死武王生母,内疚亏欠白皇后,让武王生母成为墙壁上的蚊子血。
国师毫不怀魏王的能耐本事,聪慧冷静,更佩服魏王的大胆。
他转变立场,不再支持庇护武王,并非全然因为温暖,少不了魏王的原因
温暖快速上山,心头惴惴的,总觉得要出事。
观看观的人得到国师的命令,温大姑娘是贵客,无论何时来观天观都是贵客,不可阻挡。
“魏王可在观天观中?”
“在的,在阁楼之上,顾县主也在。”
“顾娴?”
“是。”
温暖跑得更快了,顾娴同李湛会说什么?
或是已经说了,所以李湛才没有去侯府门口看热闹。
跑到阁楼下,温暖下意识抬头,李湛站在栏杆上,烈风卷动他的袍袖衣摆,他仿佛即将登临仙境。
而李湛身后是顾娴,她同李湛说着什么。
温暖徒手攀上阁楼,走楼梯太慢了,纵然李湛有些功夫,他一旦从楼上坠落,死是死不了,残疾是一定的。
李湛残疾之后,对武王就再有没有威胁了,对隆承帝也是个沉重的打击。
隆承帝身体撑不住,只会想着江山传承的事,北伐接回安阳长公主也会如同温暖前世一样,留给继承人去做。
可今生,安阳公主没生女儿,也就没了漠北女王。
除了李湛外,隆承帝的其余儿子都未必是武王的对手,何况武王是个重生的。
顾娴看透核心不是温暖,也不是温浪,而是魏王李湛。
温暖再能干,温浪再得隆承帝信任,一切都没隆承帝的江山执念深。
隆承帝一反常态,敢同武王对刚,不是因为温浪重新回到身边,他在李湛身上看到了希望。
即便他最终输给武王,他的好儿子李湛也能稳住江山,帮隆承帝赢回来。
“你伤我至深,一次次摧毁我对你的爱慕,你一次次欺骗我,利用我,你没有说错,我是喜欢烟火,但是生辰的烟火是你皇叔武王为我燃放的。
那一日,你没有出现,后来我才知道,你同宫女寻欢作乐,完全忘记我的生辰。
上辈子,我对你掏心掏肺,为你拒绝武王很多次,甚至为你,将武王赶出皇宫,心疼你被武王霸占龙椅,我顶撞他,可你是这么对我的?
你风流好色,愚蠢狂暴,一次次误解我的好意,你宠爱明妃,宠爱那些不如我的女人,给我难堪。
在后世你留下了无数的骂名,连你的后人都承认你是古往今来第一昏君,史书斑斑都是骂你之言,你那么喜欢明妃,难道忍心让她等你太久?
我知道你很累,只要迈出一步,你就能解脱,想要什么都有。”
李湛本是明亮的眸子消极沉寂,额头冷汗淋淋,挣扎着,同被诱惑的本能对抗:
“明妃是谁?爷倾慕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朕给过你机会,给过的,你生辰,朕没有去偷欢,是皇叔,他不对,爷不是朕,做皇上不好,太累太苦,一群蠢货,没一个能跟上朕的。
你说皇叔摄政王很好?他好,就是坐在御书房龙椅上批阅奏折,而朕只能像太监一样伺候笔墨?
朕不是体弱多病,处理不了朝政,为稳住他,在父皇过世当日,朕喝了毒药,疼了一整夜,任由毒液渗透朕的骨血,很疼,特别疼。
当初你在做什么?
同武王叙旧,自作聪明去哀求武王不要篡位,何其可笑,朕就算是亲手喝下毒药,也不愿意让你卑微去侍奉他。
你怎么对得起父皇!毕竟,父皇是喜欢过你的,他尸骨未寒,你就跪在他脚边,毒药带来的疼痛都没你给朕的深。
几次,到底几次,你能说清楚你同摄政王私会几次?打着为朕稳固皇位去同他纠缠,畅谈过去的情分,朕的好母后可知,摄政王私下里都同朕说了。
他在试探朕,朕忍了,装作懵懂忍下去,如此才能保住咱们母子的性命,他奉承你几句英明,你就插手朕的安排,你算算,他借着你的手坏了朕多少好事?”
顾娴愣住了,小心翼翼问道:“你说得是太后娘娘?”
“不,不是,她不是太后!”李湛按着太阳穴,维持一丝的清明,“爷是怎么了?不对劲,这不是爷,顾娴,你找死,对爷做了什么?”
阁楼内室飘出一股股独特的香味儿,已经爬到阁楼顶的温暖闻到后,有一瞬的恍惚,脑子里不由得浮现上辈子最悲伤,最无力,很想逃避的事。
再坚强的人都有懦弱之时,也有想摆脱重担一死了之的解脱。
李湛有。
她也有。
李湛甚至比她更多,前世昏君看似风光任性一辈子,他犯难背不动整个江山社稷的时候比她要多。
太过分了,顾娴怎么能把催眠术用在李湛头上?
还有没有办法制一制这群明明开着挂,却斗不过昏君,又再开挂没了下限的傻逼?
最虐得不是,父亲死了,他服毒药迷惑武王,母亲同旧情人好上了?
温暖顾不上沸腾的看客们,翻身跨入栏杆,冲进屋中,将燃着香料的香炉扔下去,看向李湛,眉眼弯弯:“你下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冲突
李湛依旧站在栏杆上,神色迷茫,隐隐透着厌世之感。
以往都是温暖站在高处,如今他比温暖高很多,居高临下看过去,五官明艳的少女眼底含着笑容,娇而不艳,若徐徐绽放的蔷薇,带着利刺,又柔软。
“你是谁?”李湛低头问道,“朕认识你吗?”
温暖:“……”
她心头一万匹马飞过,是谁信誓旦旦说,即便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她的?
又是谁说只要她给他一个笑脸,他愿意什么都听她的。
果然,男人嘴骗人的鬼吗?
看客们刷屏刷得飞起来,追妻火葬场的剧情要上演了吗?
好刺激。
好激动!
他们都忘记去鞭笞顾娴,一个个都想看昏君还能怎么作,此时昏君闹得越凶,以后追妻越是过瘾。
顾娴放下提着的心,温暖不曾唤醒李湛,若是李湛那么容易清醒,她千辛万苦寻到的药材不是白费了?
她让武王舅舅寻找药材,引得不少武王麾下不满,当着武王的面,有勋贵就说武王太过儿女情长,太宠顺从顾娴。
幕僚劝武王不可过于听信顾娴,武勋们嘲讽她给武王下了降头,否则武王怎会不顾伦理,一心娶外甥女过门。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喊武王舅舅的。
就算如今,顾娴一时都很难改口。
京城已经隐隐有人传顾娴是红颜祸水了,她带给武王灾祸,本来强势的武王因顾娴而变得昏庸,偏听偏信,隆承帝几次敲打武王成功,这在武王没有同顾娴搅合在一起之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
上了武王船的人很气愤,而还在观望的人纷纷迟疑,不敢太过亲近支持武王。
同样是追着心仪的姑娘,倒霉蛋魏王殿下追温大姑娘却是京城上下喜闻乐见的。
他们喜欢看魏王追着温暖跑,看了他们之后,每个人心头都有点泛甜。
少年少女的爱情就该清纯美好,吵架拌嘴,甚至打斗都透着干净甜蜜。
魏王为温大姑娘改变很多,他变得更好。
虽然一如既往的嘴巴毒,气死个人,可魏王成熟稳重不少,也逐渐展现自身的才华。
最重要是,魏王已经很久没倒霉了。
娶了温大姑娘旺家,旺夫,许是还旺子呢。
温大姑娘要美貌有美貌,要银子有银子,骑射功夫更是没几个能打得过她。
她以自身实力成为京城最耀眼的女孩子,比之名声本来显赫,同舅舅不清不楚,害得其生母褫夺公主封号,平郡王得了个教女不严名的顾娴,温暖更容易让世人接受。
在顾娴选择武王舅舅时,她的名声已不再无暇,除非武王肯把顾娴带给自己的先进工具等等拿出来,证明顾娴聪慧,是天降神女。
顾娴忍了非议这么久,眼见着温暖同魏王成了一对国民情侣,她是又恨又妒忌,做皇后那一世,她同李湛情分最浓时,李湛都没似对温暖一样对她。
她可不认为比温暖差,只怪李湛眼瞎了。
今日,她除去李湛,帮武王舅舅解决了最大对手,以后,再经过武王公布她的‘研究成果’,温暖如何同她比?
她带给武王不仅仅是先进的武器,农具,种子等等,只要武王坐上龙椅,她为皇后,她能保证他成为最强帝王。
顾娴看出李湛的挣扎,怕温暖坏了事,伸手拽住温暖,“他已经疯了,目无尊上,自称为帝,此事传进皇上耳中,皇上能容得下他?”
“他没有疯。”温暖盯着摇摇欲坠的李湛,回道:“顾娴,你越界了。”
“越界?并没有!”
顾娴不再掩饰恨意,“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他想做皇帝,为当皇帝无所不用其极。
伤害生母,利用爱慕他的女子,你没有经历过,不知他让朝政混乱,奸臣当道,贤臣被驱逐,他让天下百姓痛苦不堪,每年他都要大兴土木,建行宫。
为一己私欲,他修了一条长长的运河,多少百姓为此死在运河两岸,每次出巡,百姓都被盘剥一层。
他好美色,为求新鲜刺激,强令臣服的番邦进贡美人,倘若不从,不献上真正的公主,他就下令灭族。”
温暖说道:“那他一定想着同公主生下儿子,然后送回番邦去争夺帝位,有他做后盾,兵强马壮的混血皇子很快会成为番邦的王,他倒是把血脉利用到了极致,十年二十年过去,番邦都认是中原人了。”
顾娴一言难尽看着温暖,“你不觉得他风流好色?强娶公主是真实心意,生儿子争夺王位只是……顺带而已。”
“不觉得啊,横竖他长得好看,又是天朝之主,番邦公主能攀上他,肯定没什么怨言的,在中土常住,才知番邦落后,你根本不知番邦小国的公主比京城勋贵家的小姐都不如。”
她前世看了太多穷苦地方的公主过得什么日子:
“何况他也不是谁都要吧,魏王可不会为生混血的儿子,就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