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昏君-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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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嫔的日子比如今还艰难。
武王同隆承帝是死仇,顾娴刚刚花一大笔银子买来几分好名声,隆承帝怎会高兴武王收揽民心?
夫荣妻贵,反过来妻贱夫也高贵不了。
顾娴同寡妇一样脏,比寡妇更脏,武王还有面子?
不知温浪早就谋算好才开口,还是随心意随意说说。
苏首辅宁可当温浪心思深沉,也不想面对一个凭直觉就能给顾娴下绊子的温浪。
谋算有可能失算,苏首辅也有应对的机会。
而直觉就太可怕了,算都算不到。
隆承帝罚了温浪,欲言又止好一会,“只有纳寡妇入宫这条?”
“为天下兴盛,百姓人口翻倍,为人丁税增加,为服劳役的人增多——”
“行了。”
隆承帝打断李湛继续说下去,“朕会选几个寡妇入宫,为减少以后的麻烦,寡妇可以,但不能让有儿女的入宫,朕不是养不起,也不是怕他们强求富贵,而是不忍母子分离。”
“寡妇年岁比少女要大,更懂得伺候人,又是娇艳欲滴,风韵极好的年岁,父皇纳她们入宫,您不吃亏。”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湛儿你试过?”
隆承帝皮笑肉不笑问道,“似你这么大的年岁,大多都是对年长几岁的熟女感兴趣,不喜稚嫩单纯的。”
“父皇。”李湛连连摇头,“没有,绝没有此事,您别胡说。”
一边快速否认,李湛一边望着温暖。
父皇这是要害死他嘛?
隆承帝哈哈大笑,平衡许多,琢磨李湛一会儿怎么哄温暖开心?
“你小子想法特别,敢想敢做,朕还想知道,你可还有稀奇古怪,不,该说是惊世骇俗的想法?”
“有。”
李湛凑近隆承帝,说道:“倒是还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儿臣倾慕小暖,同小暖一心一意的感觉很好,儿臣就想着让大家都能体会一心一意快乐,少一些后宅妻妾争宠。”
隆承帝后悔了,他是多想不开,让李湛再说惊世骇俗的念头,一生一世一双人,比让寡妇再嫁都难。
当世男子只要有钱有势,很少有不纳妾的,没有正式的妾,也会弄几个漂亮的婢女伺候着。
“儿臣觉得天下间的夫妻都是一夫一妻,会少很多纷争的,夫妻和睦,家宅安宁啊。”
“朕看你是自己——不敢纳妾,你就盼着别人同你一样!”
隆承帝不轻不重打了李湛脑袋一巴掌,“混球,你享受不到也不让别人享受,朕都怀疑你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对你下黑手?”
李湛还能活奔乱跳的活着,被他怼的人也太没用了。
“儿臣不是嫉妒旁人纳妾,是让大家同儿臣一样幸福。”
“滚,你也滚。”
隆承帝厌烦一般推搡李湛,“朕不想听你继续胡说八道,暖丫头。”
“陛下。”
“朕把这混球交给你了,你——好好对他,尽量让他的脑子正常点。”
“我一直认为魏王挺好,他思虑周全,有奇思妙想,也有把奇思妙想化为实际好处的才干,如今您听起来一夫一妻是笑话,千百年后,一夫一妻才是正道。”
隆承帝嘴角抽抽。
温暖笃定点头,“看不明白魏王的人几乎只能看到眼下,看不到十年百年后,他太聪明,领先你们太多了。”
合着不理解李湛,是因为他们太蠢?
李湛乐呵呵牵起温暖的手,走出御书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两个——尽快成亲,省得再去祸害正常人。”
隆承帝恨不得他们立刻成亲,成亲后,这对夫妻能正常一点,要点脸?!
“小暖真以为爷是天才?”
“嗯。”
温暖笑容灿烂,“不止是我,王爷,你不知道——您今日有多——多吸引人。”
她眸光真挚,抓着李湛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李湛脸似红布,心头被填得满满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缆住温暖,“亲吻,该是爷主动的。”
不管有没有人,李湛自觉得扳回一程,低头在温暖额头印上一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李湛彻底失望了
【嗷嗷嗷。】
一群狼叫伴随着打赏,温暖再次眩晕,软软依靠着李湛。
李湛不轻不重禁锢她的腰,眼见娇羞的温暖,这次夫纲总算振作。
就是说嘛,温暖再坚强,也是女孩子。
女孩子亲吻他的手,是挺心动的,可他是男人啊。
小白在魏王府私底下没少说,李湛同温暖一起出门,温暖许是比他更讨女子倾慕。
毕竟李湛的嘴太毒了,极不给女子留面子。
“去同母妃说一声。”
“嗯。”
温暖眼前一阵黑,一阵黄,打赏的效果还没完全散去,被李湛牵着手去后宫深处,靠近冷宫的宫苑。
隆承帝对刘嫔失望之后,彻底不在意了。
刘嫔想过翻盘,曾偷偷给看管她的人银子,偷溜出去,可是她没能走到隆承帝面前,没能勾引隆承帝想起美好的往事,她就被皇后派去的人堵住了。
皇后宫里的宫女对刘嫔很客气,毕恭毕敬请刘嫔回去。
刘嫔不敢争吵,也不敢闹,皇后重新出山掌握后宫大权之后,刘嫔的一切用度都握在皇后手中,得罪皇后,她的日子更为艰难。
刘嫔出门自救这条路走不通,皇后让人看着,她的许多位老对手也不曾放松对她的‘照顾’,她迈出宫苑一步,后妃立刻得到消息。
刘嫔失宠于隆承帝,后妃就不许刘嫔轻易翻盘。
隆承帝最近对后宫的妃嫔并不上心,就连对皇后只是每月初一十五过去坐一会,其余妃嫔几乎很难见到隆承帝。
后宫妃嫔闲着没事做,可不得紧盯着刘嫔嘛。
她们再是内斗相争,也不能让快进冷宫的刘嫔比她们更早一步接触到隆承帝。
她们争宠争不过在皇上身边长大,且陪着皇上一起变老的温浪,刘嫔逆风翻盘,后妃们得呕死。
隆承帝的后宫难得众志成城严防死守刘嫔。
纵然刘嫔聪慧,能言善辩,左右挑拨也无法打破后妃们联手制造出的封锁,刘嫔能说动一个两个,却无法撼动皇后。
若不是她名下还有魏王,而魏王出名的嘴毒心狠,刘嫔过得更惨,早被后妃折腾得香消玉殒。
“娘娘,听说魏王今日同温将军爱女定亲。”
“是吗?”
刘嫔脸庞苍白,在破旧的宫苑中,只有她一人,一如最后的梦境,她只带着尚宫一人老死皇陵。
尚宫劝道:“您得打起精神来,梳洗一番,魏王殿下还是认您的,他嘴上不提,也不来看望您,只因他忙着为皇上办差,并非不孝您呀。”
“孝顺?他孝顺能眼看着本宫住在荒凉的宫苑?能看着本宫被皇后,被那群贱人们逼迫?他只顾着他自己,孝心都给了温浪!
他——哪怕对我——”
刘嫔掐着小拇指,“有这么一点点孝心,他在陛下面前提一句,或是让温浪说一句本宫的好,我也不算白生养他一场。
他恨我,一直怨恨我偏心,可我偏心他十多年的事,他都忘了,只记得本宫最近两年偏心老大。”
“魏王不曾忘记您,主子醒一醒吧,把您忘到脑后的人是皇长子,恨您的人也是皇长子,他为讨好惠妃,没少——说您偏心魏王,说您的丑事。”
尚宫跪下来,拽住刘嫔的衣角,含泪恳求:“您想离开这见鬼的地方,还想得到陛下的宠爱,您想要的一切只有魏王能帮您。
奴婢怕您伤心,不敢多提魏王,如今您一日三餐有荤有素,端来还是热的,使热水等等从不短缺,不是您给奴婢使了银子的原因,也不是皇长子暗中安排的。
他们看得是魏王的面子!魏王在一日,您就有希望。
魏王对您亲近几分,您离开此地并不难,陛下那边——不是奴婢灰心丧气,您做得再多怕是无用的,外面都说武王同您的旧事,陛下能痛快?
陛下并不缺后妃侍奉,年轻娇嫩的,风韵犹存的,皇后她们一直陪着陛下的人能同陛下叙旧,您不再是不可替代又特殊的那人。
尤其是陛下最近修身养性,对美色后妃不上心,大多的精力用在朝政上,他在意皇子,早不在意后妃。”
刘嫔低头看着尚宫,冷淡道:“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哀求魏王?感激李湛?”
“您同魏王到底是亲生母子,殿下是个嘴硬心软的,您对亲儿子低头并不丢人,母子两哪有隔夜仇?”
“本宫同他有仇!刻骨铭心的仇恨!早知今日,当初本宫就该把他掐死——”
“可惜,时光无法逆转倒流。”
李湛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对着依靠在暖炕上的刘嫔,“以前爷一直不懂,偏爱爷的母亲为何突然恨爷入骨?爷哪做得不好?
多亏顾县主为爷解惑,爷看到了——又知晓一些事。”
刘嫔坐直身子,指甲扣进肉中,盯着李湛有恨,有怨,也有几分畏惧。
她眼前的李湛同梦中片段绝情狠心的帝王渐渐合成一个人,一样的威严霸道,一样的孤独。
温暖拍了拍李湛的胳膊,李湛侧头勾起嘴角,反手再次握住温暖的手,温热的体温暖了他的心,他比那个李湛幸福,也更幸运。
“一个梦,一个梦而已,就让您舍弃爷,否认爷同您十几年的母慈子孝。”
“你——你知道了?”
刘嫔挣扎从炕上爬起,苍白的脸庞多了一抹焦急后的潮红。
“本宫没有做错,对不对?是你不孝,本宫才会提前做一些准备,帮你大哥,总好过帮你。”
李湛仿佛听到了最好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对,对,您说得都对,您就继续指望大哥吧,他做太子,您才能母以子贵,做皇后,做太后!”
刘嫔心头突然空落落的,“他是陛下长子,机会希望比你大,纵然一时不如意,他礼贤下士,同武王,同朝臣亲近,他——他不过是蛰伏,迟早有一飞冲天之日。”
李湛协同温暖向刘嫔磕头叩首,行大礼后,李湛起身说道:“爷同温暖定亲,今儿特意来告诉您一声,该尽的礼数已尽到,您仔细保养身体,等着大哥接您出去享福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 死婴
“魏王殿下……”
尚宫追到宫苑门口,苦苦哀求:
“您别同娘娘一般见识,她一时懵住了,又上了年岁,受了委屈,您多哄哄她,娘娘能想明白,您同她都顶着,疙瘩越来越深。
娘娘不好过,于您不好,其实娘娘经常同奴婢说起,从未后悔生养过魏王殿下,她指望着殿下。”
李湛随意向后挥了挥手,听到也当没听到。
刘嫔想开了?
别开玩笑了。
一个分不清现实同梦境的人,李湛不再指望从她身上再得到母爱。
何况他又不是要奶吃的小娃娃,早已独立,无需生母指点维护。
刘嫔对他不亲近反倒成全魏王,若是她真心悔过,李湛不好再对她‘不管不问’。
怎么也得想办法将刘嫔从几乎废弃的宫苑移出来,尽量让刘嫔过得好一点,后妃不敢随意践踏嘲讽她。
刘嫔重新缓过这口气,在背后捅李湛一刀,李湛更麻烦。
李湛扶着温暖登上马车,他一闪身跳上去,随温暖钻进马车中,吩咐车夫慢走,”先绕着京城一圈,爷同小暖多相处一会儿。”
车夫应了一声,小喜子坐在车夫身边,果断递上了一对耳包,对车夫比划了个捂耳朵的手势。
王爷真会玩,乘坐马车在京城溜达,只为同温大姑娘相处,莫非王爷不舍得花银子去酒楼茶肆?
车夫带上了护耳,扬起鞭子,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
温暖将温茶塞到李湛手中,又向他肩膀靠了靠,“若是难过,尽管投奔我的怀抱,我来安慰你呀。”
“……”
李湛差点笑出声,上辈子做女王的人果真不一样,哎,谁让他就喜欢上她了呢。
“咱们两个倒是同病相怜,有娘等同没有。”李湛感叹一句。
“那是您没娘疼!别带上我——”
温暖熟练从布置在马车中的抽屉中翻出干果,捻起一颗杏脯放到口中,酸中带甜在口腔中炸开,是她喜欢的味道。
“安阳长公主会把我当作女儿看待的,她很疼我,我就没指望尹夫人,我娘——她为我付出许多,帮我打下基业,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就是她。”
“以你现在温浪嫡长女的身份?你身体里的血脉另外一半始终是尹氏的,除非你同安阳姑姑说实话,否则爷不看好安阳姑姑对你毫无芥蒂。”
李湛顺势将温暖手中毫无规律的果干整齐按照大小排列。
她手掌心按照个头排列齐整的果干一点都不好吃了。
“爷发现了,你们都有些执迷于前世,小暖还好些,除了对尚未见过的安阳姑姑之外,对当世人有正确的判断,不因前世而有失公允。
可顾娴她们完全相信前世的一切,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爷推测母妃知道的前世不多,正因她对那个李湛太多的怨恨,才只能想起那个李湛最绝情的片段。
就因为一个片段,她就把爷驱逐,恨不得没生过爷,恨不得爷去死。”
“不单单是因为李湛绝情!”
温暖将干果打乱,看着顺眼多了,扬起眉梢:“舍弃你支持皇长子,她是觉得皇长子离着太子之位更近,她能辖制住皇长子,干涉朝政。
您的生母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专注后宫争宠的女子,她想要得可不仅仅是做皇后,母凭子贵做太后。
那个李湛同她根本的矛盾,并不在于她对摄政王时卑躬屈膝,以旧情打动摄政王,背叛陛下。
更多是她的野心太大,而乾元帝受够摄政王的掣肘,又怎么可能再给自己头上带个紧箍咒?”
“你前世对陛下有孝心,感激陛下最终传位于你,同陛下的父子之情不太深,不如今生你们彼此坦荡信任。”
李湛默默品茶。
“我能正常看待王爷同乾元帝的区别,并不是我比顾娴她们高明,最重要是除了乾元帝嫌弃我丑,夺我兵权之外,我同他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不是他逼死了我,他给了我娘一个盛大肃穆的葬礼,天下素镐,万民齐悲。
让我娘为国付出的功绩铭记史册,百姓感激她。
就冲这一条,我对他也是感激的,原谅他总是嫌弃我丑。”
李湛默念,还说他心眼小?
温暖的心眼也不大!
“反而是武王他们,我不是照样看不惯。没心思区分他们同我前世的仇人有何不一样的。
王爷有的只是记忆,宛若旁观者一般看了别人的一辈子,你会感动,会痛苦,会愉悦,如同你看了一本书,随着情节起伏或喜或悲,带入进去的情感有限。
书看完了,你还是你,不会变成书中的人。
顾娴深刻体会到绝望,肝肠寸断的痛苦,不是一个时辰的观看片段,而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的酸甜苦辣,她怎能以平常心对您?”
温暖声音平缓,“他们对王爷的怨恨无法化解,否则他们辜负机缘,重来一次的意义何在?不过我可以理解他们,并不意味着我认为他们做得报复就是正确的。
武王同王爷的帝位正统之争即便没有顾娴也会继续下去。”
李湛点头道:“他已经看出父皇对爷的偏爱了,尽管放马过来,爷不怕他,爷比那个李湛最大的优势就是娶了小暖。”
温暖低声问道:“刘嫔指望皇长子,王爷为何狂笑不止?”
“……笑她傻,笑她不配做母亲!”
“可以说说?”温暖试探的问道。
上辈子皇长子早早死在出使的路上,葬礼极是草率。
等李湛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