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昏君-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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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开门,端进来热水等物品,顾娴身边的婢女带来备用的衣服首饰。
武王催促道:“你先去梳洗,温浪同尹氏的纠葛,等有空了,你在分析给本王听就是,宫宴怕是要开始了,本王得赶过去。”
他听说温暖来找顾娴,担心顾娴吃亏,这才匆忙赶过来。
“舅舅。”
顾娴再次咬了咬嘴唇,“我若是和亲公主,又是去北蛮那样的地方,我是不会自己怀孕生出杂种的,我猜长公主用了药,以后也难以生育了,温浪对她是特殊的,她对温浪……舅舅,即便我表现得再好,她也不会喜欢偏爱我。
而温暖哪怕是尹氏的亲生女儿,她也是长公主最疼爱的后辈,您看上长公主的带回来的精兵,以及那些财物封地,其实最该防备就是温暖。”
武王眸子微凝,“皇姐把东西留给温暖?”
“横竖不会是陛下,也不会是当朝的皇子,舅舅,女人是最了解女人心思的,您的对手不是魏王,不是陛下的皇子们,而是温暖,不过,温暖早日嫁给魏王的话,为朝廷的稳定,陛下也不会让温暖带着长公主的赐予财富嫁魏王的。”
顾娴开始解开外面的满是血污的衣衫,“趁着长公主对温暖不熟,最好早日让魏王娶了温暖。”
武王点点头,“此事以后再说,本王在皇宫门口等你。”
等到武王离开,顾娴脱光衣服,钻进浴桶中,眼泪融入水中,伪装自己不曾哭过。武王应该是倾慕自己的……
温暖骑马走得飞快,苏白吴枫好悬没追上。
“我好像……好像中计了。”
温暖对苏白说道,“顾县主对长公主回京有安排,对长公主充满敌意,可泼狗血的手段太脏,太下作,她就算想到未必愿意用。”
苏白陷入沉思。
吴枫轻声问道:“您是在何时发现中计的?”
温暖摸了摸鼻子,“这个嘛,佛曰,不可说。”
“果然,您是故意泼顾县主一身狗血。”
“小红这就不对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温暖矢口否认,“明明我在武王赶到后,才想起顾县主好歹是名门闺秀,武王再眼光不好,挑中的未来王妃不至于是个蠢货,见情况不妙,我不就是赶紧离开,总不能让幕后真凶得意,我同武王打起来。”
吴枫沉默一会儿,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温姑娘同我们王爷是绝配,尤其是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相极了魏王殿下。”
温暖:“……”
“您一进门就发觉不对了吧,否则你会同顾县主废话?说什么靠出身,靠男人的话?”
“我就不能故意寒碜顾县主?”
温暖回了个白眼,苏白吴枫一起摇头,“不能,您不是个好心肯废话的人。”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幕后真凶是谁,我有了一些眉目,这种简单恶心的手段,让我想到一人。”
温暖嘲讽道:“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京了,还同武王搅和在一起……顾县主也不是全然无辜的,没少诋毁长公主,我泼她一身狗血,当做给她个教训了。”
“你说得人是齐……齐柔?”
“嗯,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轻易收买顾县主的人,还能给武王去送口信,你们两人。”
温暖停顿一会儿,说道:“在王爷回京前,尽量离着她远一点,她身上带着妖气,稀奇古怪的,只有魏王能震得住她的妖气。”
“要不我给顾县主说一声?”苏白问道,“听说她怀了武王的子嗣。”
“再过一阵,等她坐稳胎之后,我们可没义务为顾县主提供消息。”温暖冷然道:“顾县主能办报纸,我也成,小报嘛,谁不会?!”
温暖可是有十几万的看客们支招啊,她不太懂,看客们的办报热情高涨,她卖出多少份报纸,就能收到多少的打赏。
她也是开挂的人呢,不愿意开挂欺负正常人,打压齐柔等人,毫无压力。
一直以来,温暖不愿让看客们占据主导,她的人生不需要看客们指手画脚,日子久了,看客们自有可爱之处,她不会拒绝朋友们帮忙。
一个人背负一切,对抗一切,也挺悲哀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皇帝不够强温浪是哭包
安阳长公主来到宫廷门口时,九重宫门依次大开,隆承帝身穿龙袍,头戴冠冕,一马当先走出宫门,站在明黄九龙华盖之下,静静望着由远及近的安阳长公主。
满朝文武分列两侧,肃穆静立。
温浪先于一步翻滚下马,主动牵起安阳长公主所骑宝马的缰绳,一如当年,他只能牵着缰绳送安阳长公主出宫,出京,目送公主和亲远嫁。
当初还是太子的隆承帝亲自看住温浪,阻止温浪继续追过去,温浪亲自护送安阳长公主去北蛮。
武王早一步赶过来,站在朝臣之首的位置,这是安阳皇姐,皇兄,同温浪之间的约定,无人可以插足其中,更无人可以破坏。
温浪牵马走出一段距离,离着隆承帝很近了,他眼圈泛红,哽咽道:“皇上,臣……臣将安阳长公主接回来了,臣做到了,您也做到了。”
安阳长公主望着隆承帝,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今生今世唯一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武王等其余兄弟姐妹,安阳长公主从未当作是亲人。
隆承帝眼角略带潮湿,嘴唇蠕动,“我……我又见到了皇妹,在有生之年,我见到了你!”
京城距离北蛮王廷千里,过了几千个日子夜夜,隆承帝总算同心心念安的皇妹重逢。
岁月将安阳长公主精雕细琢,皇妹姿容卓绝,已是人间绝色,比皇妹漂亮的,没她气质好,比她气质好的,没皇妹漂亮!
温暖等年轻一辈即便在容貌上更胜一筹,可始终不如拥有成熟魅力的安阳长公主,隆承帝敢当着天下人说一句,安阳长公主倾国倾城,无人可比。
当年,皇妹离开时,他还是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的软弱太子,先帝意属的继承人武王对他步步紧逼,他肩头上似压了千斤重的大山,无法反击,只能凭着嫡子那一点点优势躲在东宫。
他对皇妹和亲无能为力,不是没有反抗过,他跪着求先帝,求国师,求苏首辅,求能求得所有人,可他们无动于衷,甚至说,皇妹去和亲是为他地位稳固,是为他的太子之位。
至于冠冕堂皇保北蛮同国朝的情谊,北蛮都不相信。
后来,他明白皇妹和亲的原因,自己不够强!
他不够强,所以皇妹只能用和亲的方式保他,若是当年他同皇妹一般坚强强势,同皇妹联手,足以逼先帝退位做太上皇,那也就没有武王了。
当上皇帝后,他拿出所有的存银,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打了长宁之战,他以为自己足够强,足以接回皇妹。
结果很残酷,对他很残忍。
与其说,失败的责任在温浪没能接回皇妹,武王等人掣肘,还不如说他依旧不够强,当太子时,软弱不够强,做皇帝,仍然不够强。
他几乎绝望了,以为这辈子只能做个平庸的皇帝,可耻的被武王同朝臣掣肘制衡,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皇妹回京。
好在他有儿李湛,为李湛从刘嫔肚子里爬出来,他愿意原谅刘嫔犯下的错。
李湛在这次征战中,贡献巨大,不仅提供了银子粮饷,逼得武王朝臣不得不同意,调开武王参与其中,李湛领兵亲征。
隆承帝自认是平庸的帝王,可他有一个能名垂青史,同古往任何一位帝王比肩的儿子。
他不够强,却可用自己剩余这几年托起李湛。
朝臣们明里暗里没少提醒隆承帝,暗示他李湛功劳太大,狼子野心,这些话只从隆承帝耳边过了一遍而已。
不说他本就时日无多,有个比他更强的继承人,是老天爷对他的垂爱。
就算他还能活十年,他依旧不会嫉妒儿子李湛的年轻,他的强大,他的才华。
都说对天家而言,青出于蓝,儿子比老子强最终结果都是父子相残。
隆承帝一直欣慰李湛比自己强,不用像自己一样过得那么憋屈,同李湛说过的,父子相互扶持下去,不生疑,不背叛,不利用,他一直记得。
李湛也记得吧。
不过李湛的对手,不是他了。
而是安阳长公主!
皇妹同李湛都是他的至亲,都很敬重他,所以他们不会在他活着时互相残杀,等他闭上眼睛,他们姑侄就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都同自己无关了。
他可以在天上悠闲看戏。
横竖,这对姑侄不会将江山便宜别人,打成碎片,不至于刨了祖宗的坟墓。
安阳长公主翻身下马,同皇兄不过五步的距离,她眼底闪过异色,提起裙摆,单膝跪下,“皇兄,我回来了。”
她的皇兄成熟了,老了,当然最明显就是……胖了很多,爱胡思乱想的毛病一直没改,皇兄绝对又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想到了旁人。
否则皇兄的笑容不会那么的……戏虐。
先帝说,她若为男儿,太子之位必是她的。
一直以来,都是她保护皇兄,为皇兄争,为皇兄付出,旁人也说皇兄不如她太多。
安阳长公主一直敬佩皇兄,不是他的才华,而是皇兄的胸襟,任何一位帝王都不如皇兄的胸襟,若是武王能放下对皇位的执念,皇兄能容忍武王施展才干,支持武王作出丰功伟绩。
没有皇兄,她也不会是如今的安阳长公主。
隆承帝弯腰扶起安阳长公主,笑得脸上肥肉乱颤,“回来好……你一去十多年,我……”
“呜呜呜。”
哭声传来,隆承帝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没有泪水,自己没哭,而他的皇妹笑比暖阳,连眼睛都没红一下。
那这越来越大的哭声……
只有一个人——温浪。
隆承帝同安阳长公主同时向身边看去。
温浪从哽咽,到号啕大哭,眼泪鼻涕流成一团,哭得不能自己。
“他还这样?”安阳长公主喃喃说道,“见我时,他就哭了一场,不过没有如今哭得这么凶,这么多年了,他除了哭功见涨之外,仿佛没见长进。”
隆承帝眼角抽了抽,“嗯,他从未变过,当年,你走后,他哭湿了朕三身衣服。”
“那真是辛苦皇兄了,这么多年,一直帮我照顾他。”
“还好,还好。”
隆承帝心头一凉,皇妹不是想算后账吧。
他绝不是最惨的,只是在温浪颓废时,没见他而已。
第三百二十五章 铁三角
隆承帝望向温浪目光含笑,他绝不能表漏出任何愧疚之色,被皇妹瞧见可是不得了。
曾经皇妹把温浪放在心上宠着,虽说皇妹六岁起就站在石凳上掐腰教训温浪,经常点着温浪脑袋说他单纯!
但是安阳长公主护着温浪也是最紧的一个。
典型温浪只能她欺负。
温浪咧开嘴,哭,大哭,号啕大哭,嘴长得很大,隆承帝都能看到他的嗓子眼儿。
安阳长公主扶额,真够丢人的!
“同皇兄重逢,我都没落泪,你哭一哭就算了,怎还没完没了?”安阳长公主咬牙警告:“你也不嫌丢人?你女儿都是要嫁人的年纪,你还有脸继续嚎下去?”
“呜呜呜。”
温浪膝行上前,左手抱着隆承帝大腿,右手拽住长公主的裙摆,他的脸已经没眼看,全是鼻涕眼泪,鼻子红红的,可怜兮兮。
“你敢把鼻涕抹到本宫身上去?”安阳长公主目光含刀。
温浪向隆承帝靠去,“呜呜呜,我为陛下,为公主而哭。”
隆承帝今日才换上的崭新龙袍全被温浪毁了。
“你好,你好大的胆子啊。”隆承帝很想踢开温浪,可温浪缠人抱大腿的本事绝对是满级的。
他犹如一块年糕死死粘着隆承帝,哭着哭着,打了个嗝:
“我知道陛下同公主都不愿意流泪,所以臣是哭三个人的……把你们的眼泪都让臣哭完,你们重回过去,兄妹相扶,相依,不再有隔阂矛盾,即便陛下同公主十余年不见,无损彼此的情分同信任。”
“陛下为公主付出良多,公主在北蛮一直惦记着陛下,你们最亲近的亲人,岁月变了,身份变了,哪怕性子也变了,可不变得还有彼此的情分。”
隆承帝停下踢腿甩开温浪的动作,眸光深邃了几分。
安阳长公主抬手狠狠揉了揉温浪的脑袋,一如以前无奈,“蠢货。”不轻不重的嫌弃中隐含着几分宠溺。
温浪一片的赤子之心从未变过。
旁人都不明白他们兄妹为何总是对温浪另眼相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需要第三点支持,而温浪就属于不可替代的第三点。
安阳长公主将帕子甩给温浪,“擦干净了,再让我见你邋遢,我就把你踹进湖水中清醒清醒,我同皇兄还需要你……你替我们哭?温浪,你想得太多了,还不起来?”
“哦。”
温浪最后用龙袍擦了脸,隆承帝嘴角抽抽,这是什么毛病?
莫非用龙袍擦脸比较舒服?
还不是他自己惯出来的。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隆承帝即便作为皇帝也无法中途停下来。
温浪乖乖从地上爬起,结果又是一个踉跄,双腿软得如同豆腐,不是他没用,而是用力太过,哭多久,跪了就有多久,他站不稳。
安阳长公主伸手拽了他一把,等温浪彻底站稳,没好气再次拍了温浪的狗头:
“现在就脚软了?你在京城闹出来的事,让皇兄不得安静,把我交代你的话忘到脑后,我一样一样同你算!有你哭得更惨的日子。”
温浪垂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隆承帝看了一眼曾经欺负过温浪的朝臣勋贵们,呵呵,热闹来了。
皇妹打温浪一板子,另外十板子绝对落到他们头上。
“臣妹感激皇兄亲迎,亲情已叙,该论国礼,恭请皇兄升座,容臣妹领麾下诸将参拜皇兄。”
安阳长公主拱了拱手,恭敬中透着几分洒脱,女子行男子礼,她是最不觉得违和的一个,这一点温暖都比她差了一分。
隆承帝点头,“皇妹为国牺牲,辛苦十余年,今日,朕以国礼待你,随着朕一起去金銮殿,在朕身边必有皇妹一席之地。”
他握住安阳长公主的手臂,一同携手沿着皇宫中轴线,穿过午门径直走向金銮殿。
只有皇帝能走的道路,安阳长公主也踩了上去,脚踏凹凸不平的腾龙,安阳长公主另外拢在袖口中的手缓缓松开,昂首阔步,意气风发。
隆承帝有安阳长公主三个胖,步伐蹒跚沉重,不一会便觉气喘吁吁。
朝臣们跟随前行,当然朝臣走得都是两边的道路,谁也不敢踏上中间的腾龙,从后面看过去,隆承帝穿着龙袍也没安阳长公主风度。
真真是一胖毁所有!
不过,此时没人敢指责安阳长公主僭越,没人提醒隆承帝。
苏首辅微微摇头,他那双老眼儿仿佛看到以后朝廷上的血雨腥风……隆承帝能信任长公主多久?
突然,他看到撒欢跑得不亦乐乎的温浪,都说温浪是狗命,他一扫方才的大哭情绪,时而小跑到隆承帝身前,仰着头说了几句,逗得隆承帝大笑,安阳长公主手痒想揍人。
一会儿,他又如同跟着主人的狗子一般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警惕敌人,保护他身前的主人。
谁能没想到,关键点在温浪身上?!
苏首辅略带几分后悔,当日真该在温浪颓废时,彻底废了他。
他,武王,以及所有的人都大意了。
武王又是另外的心思,对前前后后忙个不停温浪只有羡慕,以及难言的嫉妒。
又是相同的情景,分开十余年,他们三人永远在一起,从未让人插入,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