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昏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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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叫太医定然瞒不住朝臣同武王,德妃频频暗示皇长子好好表现。
皇长子围着隆承帝忙东忙西,不慎撞翻给隆承帝献茶的宫女。
“殿下饶命,奴婢没见到您。”
“不,不是你的错。”皇长子说道:“是我太担心父皇了,再端一杯热茶来,父皇龙体要紧。”
德妃让隆承帝枕着自己的双腿,她细心又熟练帮隆承帝按摩。
“最近还是别让湛儿再进宫了,他的命儿不好,于陛下有碍,臣妾舍不得他,可臣妾无法看着陛下同逊儿被他连累了。”
“你是说,李湛克父母?”
“这话不是臣妾说的,国师给他批过命的,碍着他是皇子,不好说得太透”德妃轻声说道:“臣妾怕他霉运影响陛下。”
隆承帝翻身坐起,德妃让他不敢认了,想到这么多年德妃对他的好,他又有不忍心斥责德妃。
“朕不是为湛儿,见到福柔县主想到她,别人不知是谁,你还同朕装糊涂?!李湛已经被你们逼成魏王。
朕为一国之主,都不怕他,你们都是他至亲之人,因他倒霉舍弃他,以后你们会为好处也舍了朕。”
噗通一声,皇长子跪下,声音颤抖:“儿臣绝无抛弃小弟的心思,更不敢不孝父皇,师傅教导儿臣第一课时,就说过以孝为天,还说教过”
皇长子背诵大儒们所教,证明自己把孝顺同兄友弟恭记在骨子里,时刻不忘。
德妃恨不得一刀一个捅死教导长子的大儒们。
隆承帝越过德妃同皇长子看向门口的魏王。
李湛简单几句话把隆承帝面色不好掩饰过去,借口找得很奇葩。
“父皇刚看到话本精彩之处,看到卖身葬父的女子柔弱可怜,风流才子因怜惜生情,让她进府侍奉。”
李湛仿佛无意撇了一眼福柔县主,“父皇看穿卖身女的孝感动天真相,又见到磊落大方坦诚自己找夫婿的女子,他被惊住了,不仅话本有奇女子,现实出了个福柔县主。”
平郡王妃满脸通红,国子监忌酒的儿子闹出来的勾当,已经传遍京城命妇圈,有儿子的母亲大多把儿子叫过来,仔细提醒儿子不可被狐狸精迷住。
卖身女连给福柔县主提鞋都不配,魏王嘴毒得将她们并列成为奇女子。
这都不算羞辱,那什么才算?!
顾娴冷冷说道:“当不得魏王殿下的奇女子之称,我是觉得做人就该有原则有追求,别人能委屈认命能将就,我是烈火的性子,宁可玉碎,绝不瓦全。”
李湛拿着长扇子挑起顾娴的下颚,轻佻的目光来回在她脸上游走,顾娴暗暗握紧拳头,樱花一般的唇瓣微微珉着。
平郡王妃想救女儿,听到李湛的声音:“祁阳长公主别动,此时就算是平郡王亲自过来也无法阻止本王。”
“哎”
平郡王妃目光依旧很是担心,弄不明白聪慧的女儿为何碰见魏王就失了冷静,犹如看到仇人。
“您只会凭着身份威胁女子,见到武王怯懦畏惧,我没有看错你!”顾娴鄙视李湛,色鬼没让她意外。
他凭皇子身份,为所欲为。
她是绝不会重蹈覆撤,对他付出真心。
“你不是也凭着父皇的怜悯羞辱本王?”
李湛笑中带着讽刺,“别同本王说,你不知道自己像谁,若不是父皇对她愧疚,你未必能有县主的诰命。你口口声声说男子能做的事,你也能做,况且爷欺负人,何时分过男女?!”
顾娴打开自己下颚处扇子,“我不是谁得替身,我只做我自己。”
她顺势上前,挥起拳头,招数简洁有效袭击李湛。
没人比她清楚,李湛就是个绣花枕头,他骑马都费劲。
偏偏李湛就爱做大将军梦,下面的人趋炎附势,耗费心力满足李湛变态的虚荣。
在猎场,他们故意弄一些半死不活的猎物给李湛射。
你以为李湛能射中?!
错!
闺中女子都能射死的野兔,李湛竟让野兔跑掉。
顾娴没见过比李湛更窝囊又好大喜功的帝王。
李湛后退几步,避开顾娴的招数,险险躲过顾娴的拳头,脚底下又突然拌蒜顾娴退开一步,看着李湛笑话。
魏王倒霉过得不好,顾娴真开心。
为此她特意给寺庙道观捐了香油钱。
李湛扇子撑地,腰肢反转,失去平衡身体半空转了半圈,衣袍翻飞,他站住了。
顾娴睁大眼眸,转圈圈哪怕不是男女同转,也很帅气。
隆承帝满足又欣慰重新闭上眼眸,“湛儿媳妇人选,朕来做主,寻常女子的确看不到湛儿的长处,配不上魏王。”
第五十七章 穿越重生
顾娴意外极了。
李湛怎么没摔倒?!
再看到李湛打开扇子后,顾娴眼底闪过轻蔑,这怕是苏白给他的建议,扇子柄够长的话,能稍稍撑住李湛的身体。
过了太多年,顾娴都忘了李湛年少时,确切点说在李湛登基前,除了容貌俊朗之外,读书同骑射也都在皇子的水准之上。
德妃废了许多的心血培养李湛。
等德妃成了皇后,对李湛就更用心了。
这辈子德妃看出李湛表里不一,最近几年偏心皇长子了。
平郡王妃拽住顾娴,阻止女儿继续同李湛交手,“你休要再胡闹,吵到陛下同德妃娘娘。”
顾娴依旧跃跃欲试,能亲手揍李湛一顿,也不枉她去千年后所学,她可是带着一身的技能,粗壮的金手指回来复仇李湛的。
看李湛不好,她高兴。
亲手让李湛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她更高兴。
“娘,陛下都没阻止我!”顾娴不服气扬起下颚,“德妃娘娘更不会生气了,我这可是让魏王认识到自身不足,许是他将来能有长进呢。”
李湛大权在握后就爆露本性,再无半点内敛谦和,温润如玉的影子。
李湛变得无情无义,变得好色多疑,辅佐李湛的人都没个好下场。
她恼恨自己上辈子对李湛的爱慕,竟然爱上了一个虚伪的人。
经过后世的教育,她明白李湛只是利用自己而已,一切让她看到的都是假象。
李湛就没有真心,为皇位同麻痹武王,李湛连毒药都敢吃,李湛娶她不过就是利用平郡王抗衡武王罢了。
她爱恋脑不仅害了自己一辈子,更把父母牵连进去,摄政王最先铲除就是平郡王!
穿越又重生回来的顾娴不会再犯傻了,李湛休想再欺骗自己,而她当然也看不上李湛。
平郡王妃不好在此时教训女儿,只能死死中拽住她,轻声说道:“我头疼,娴儿,别再闹了。”
顾娴还是孝顺的,扶着平郡王妃,顺带帮她摸了摸脉搏,“您只是一时吓到了,娘,女儿有分寸的,陛下不会怪我。”
“过几日牡丹会,我再领教魏王殿下高招,魏王倘若赢了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若是魏王输了,你就”
“你谁啊?!”
李湛暗暗紧了紧扇子,嚣张气焰高涨,“你说较量就较量?还满答应爷一个条件,你有什么是爷没有的?!你是比爷尊贵?还是比爷同父皇更亲近?
爷从没小看女子,毕竟爷就遇见了一个无法小看的女孩子,爷是看不起你!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在家绣花写写字也就罢了,口气比本王还大,旁人认为你率直,爷看是你爹娘没教好你,你嫁给谁都是祸害。”
顾娴再次领教李湛的毒舌,唤醒不少曾经让她痛苦的记忆。
李湛走过顾娴身边时,嘲讽一笑:“安阳姑姑从不屑亲自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自有人冲出来为安阳姑姑分忧,你学得不像了,当父皇还能继续纵容你?!”
顾娴反唇相讥:“安阳长公主为国牺牲和亲北蛮,是朝廷之耻,你不思雪耻,却来嘲讽我。我从未想过占安阳长公主的好处,也没想过做谁的替身,倘若我是安阳长公主绝不会乖乖去和亲!
何况当初为安阳长公主披荆斩棘的八大铁卫,只剩下温浪,他声名狼藉,颓废窝囊,任何人都羞于同他为伍,安阳长公主在看人上,未必就有多高明。”
“爷有说安阳姑姑的铁卫?你不如回去问问平郡王,你父亲为安阳姑姑打过多少次群架,安阳姑姑是不是看错人,爷不好判断,不过她的确看错了你爹同你娘。”
平郡王妃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太过失态,不过姣好年轻的面容有几分难堪,心中火烧火燎的难受。
“你胡说!我爹才不会”顾娴感到母亲的拉拽,改口道:“即便我爹当初为她打架又能说明什么?年少倾慕短暂,始终不如长久陪伴。”
“是吗?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李湛目光扫过平郡王妃,轻慢说道:“别以为安阳姑姑回不来,你就可以放心了,当年的事,别人得过且过装糊涂,爷想追查到底的话,黑锅不至于都给温浪背了。”
平郡王妃勉强维持镇定,“魏王殿下说下笑了,我同郡王一直盼着姐姐能平安归来。”
顾娴若有所思,盯着李湛远去的背影。
他是今生知道些什么?
还是上辈子他就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
闹出这么大动静,德妃不好再留下福柔县主,毕竟她还要照顾隆承帝。
她赏赐顾娴两套头面首饰,两匹上等紫烟箩绸缎,并命皇长子送顾娴出宫。
皇长子心中有自己的妻子,多次拒绝德妃的好意,在送顾娴时,他对顾娴说不上亲热,但也不过分生疏。
顾娴有心事,话不多,倒是显得皇长子很殷勤,平郡王妃时不时同皇皇子说话,不至于冷场。
马车远离皇宫,顾娴隐约还能见到站在原地的皇长子,不屑皇长子的行径,却又为自己魅力自得。
顾娴鄙视皇长子:“他既不愿意,直接拒绝德妃就是了,在我面前又是迫不得已又是示好,我根本就没想过嫁他。”
“皇长子很难,在宫中生活的人都很难,他品行纯良,又是个心软的,这本是好的,偏偏生在皇宫,他的优点就成了致命的缺陷,虽然他入主东宫呼声高,实际皇上未必真正看中他。”
平郡王妃一点不敢小看隆承帝的帝王心术。
“娘得意思是大热必死,您真是眼光独到,连爹都不敢说皇长子根本没希望。”顾娴揶揄,钻进母亲怀里。
“我懂得,会得都是王爷一点点教我的,娴儿不喜欢皇长子,我不逼你,我是你娘,一直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富贵只有此,娘才能安心。”
平郡王妃眸光柔和,满满疼爱期许。
“安阳长公主和亲后,先后侍奉父子两人,她很可怜,早非当初嫡公主之尊,您不必怕她。”
顾娴支持宽慰母亲,“爹心里只有您,女儿这辈子不会再让您失望,失了依靠。”
第五十八章 夜探八卦
顾娴一进门就看到堆在一起的礼物,帅气解开披风,扔到婢女怀里,“谁送来的?”
“县主,这些礼物都是武王府长使亲自送过来的,奴婢方才看了看,有江南的丝绸缎子,西北的宝石,南海的珍珠,还有关外难得一见的皮子。”
平郡王府奴婢不是没见过富贵的,武王送来的东西太贵重了,足以让任何人眼热。
顾娴随意翻看盒子里的首饰,眼角已有笑意,她看重得是武王对自己这份珍重,并不是被礼物所打动。
平郡王妃忧虑说道:“怎么送了这么多贵重的物什?当初你爹为陛下办过一些事,曾狠狠得罪过武王,这些年关系才渐渐缓和,不过面子上的情分罢了,武王突然送重礼给你,又是你最喜欢的南海珍珠我放不下心,娴儿写一封书信,把礼物退回去。”
“我不是说过前几日帮过武王一个小忙,武王殿下出手大方,又是家大业大,家底厚实得很,娘把礼物看得贵重,这些不过是武王殿下随手送出的谢礼罢了。
您当武王殿下似李湛一般穷?李湛就会拿嘴哄骗女孩子,武王对女子尊重,又遵守礼节,是个谦和体贴的正人君子。”
她当年就吃了李湛甜言蜜语的亏,男人连哄女人都不曾付出真金白银,对女子的感情绝称不上有多深。
“叫魏王殿下,被你爹听去你直呼魏王的名讳,仔细他教训你。”
“我爹才不会为为李湛处罚我呢,我可是他最宝贝最疼爱的女儿。”
“娴儿”
“我如今就是在您面前叫李湛,在外我还是会称他为魏王殿下的,等以后”
顾娴唇边的嘲讽。
平郡王妃心头一紧,眼前的女儿容颜娇俏,让她疼惜。
有时候,她又仿佛感到顾娴犹如经历沧桑的人,顾娴眼里藏着痛楚同恨意。
她不明白魏王到底怎么着顾娴?
难道平郡王妃面色泛白,顾娴被魏王骗财骗色?
皇长子做太子机会不大,魏王根本没有机会!
他们夫妻早就商量过女儿做太子妃才可延续平郡王府爵位同富贵。
顾娴勾起嘴角:“以后我当面喊他名字,都算是抬举他!”
在平郡王妃担忧目光下,顾娴去了一趟书房,同平郡王说了半个时辰,平郡王做主留下武王的谢礼。
晚上,平郡王和平郡王妃同房时,叮嘱王妃以后多听听顾娴的意见,同武王府多亲近。
“今儿魏王殿下说起的事我听得心惊肉跳,万一陛下知晓当陛下还能容咱们活着?”
“温浪已成了废人,皇上如何肯相信他,况且温浪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他什么都不知道,说也说不出真相。”
平郡王说不出的嘲讽,“她是个眼瞎的,看上了这么个蠢货!”
在外他们是恩爱夫妻,平郡王妃知道自己永远进入不了平郡王的内心,一如他们明明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为他生女育女,他们在床上的距离不少于一尺。
平郡王拒绝任何多余的温存亲昵,同她行房,也只是他需要儿女罢了。
她打碎牙齿往肚子咽,不让外人同儿女们知道夫妻恩爱都是假的。
毕竟她能躲开和亲嫁给平郡王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小厮挑灯笼在前引路,平郡王披着大髦不紧不慢走着,呼出的气息泛起白雾,他不觉得深夜寒冷,反而头脑清醒不少。
平郡王独身去松鹤院,此处是王府禁地,除了他之外,谁也不得靠近,就连他宠爱的顾娴都没踏足过。
两只丹顶鹤从平郡王手中觅食,月光拉长他的身影,一人两鹤略显孤寂。
平郡王摸着嫡丹顶鹤上的红毛,眸光复杂:“十五年了,你只言片语都不曾送回来,我只是要一句你后悔了而已,只要你说,我就接你回京”
“你救下的温浪在京城活成了个笑话,他就是个废物,他除了一身功夫外,比狗都蠢!如今温浪连功夫都荒废了,哈哈哈,你又该心疼他了。”
“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承认自己看错人,那你就死在北蛮吧,省得亲眼见到你在意的铁卫死得死,废得废,皇位最终落到你最恨的人手上。”
平郡王笑声诡异低沉,在夜空荡漾。
我勒个大草,我听到了什么?平郡王竟然是个变态?
不敢想,不敢听,自从看温暖后,我的三观一次次破碎。
三观破碎怕什么,我现在已经无法正视这段历史了,老子历史系学生,跟随的教授主要研究这段历史!最惨得是明天考试的内容就是关于平郡王的功绩。
同情楼上的。
蜡烛。
蜡烛。
我有点明白昏君为何对辅佐自己的岳父无情了,李湛后来疯狂清算功臣良将,是不是有隐情。
难道顾皇后一次次同昏君吵架冷战,昏君最后软禁顾皇后,也是因为昏君看穿平郡王,而不是史书上所写的昏君卸磨杀驴,辜负顾皇后深情。
不想了,我头疼,越想越疼。
温暖以后多亲近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