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昏君-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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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京后,就没委屈过,在您喜堂上跟着温浪跑了,反倒被说成孝顺!他落魄狼狈时,我为此受过多少人嘲讽?姐姐回京后,他突然就崛起了,他护着姐姐,谁说姐姐不好,他就揍谁。
这么偏心的人,我是真无法再认他父亲。”
“靖南侯不也是偏心你?他也护着你呀。”尹氏依旧望着窗外,并未回头,轻声说道:“你不是抱怨偏心不好,而是抱怨温浪的偏心不是对你罢了。”
“”
温暖眼角被刺激出一抹红,哽咽道:“您也看中姐姐了?偏心姐姐?”
她的光环对尹氏效用一直不明显,有些人很难影响到,温柔实验过,光环对男子的影响要比对女子重。
靖南侯世子兄弟以及同他们常来常往的少年,几乎对温柔都很有好感。
可原本有点讨厌她的人,比如靖南侯太夫人就很容易摆脱光环的影响。
“一会儿,温浪过来,你不用叫他父亲,只需要红着眼圈,眼里蓄满泪水就好。”
“娘”温柔咬着下唇,略显难堪。
“你别怕,我留下你,就不会改变主意再去宠温暖。”尹氏抿了一口茶,“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温浪面前不许说温暖一句不好,也别阴阳怪气说那些自作聪明的话语。
温浪可不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世子他们,你想得人喜爱,我可以教教你,在武王面前活泼点,在武勋朝臣等长辈面前天真点,在你闺蜜面前坦诚点,在温暖面前聪明点,少做画蛇添足的事,少说阴阳怪气的话。”
第一百三十六章 前夫前妻(上)
“别当谁都吃你那套,也别当谁都是傻子,男人许是看不出,那是因为他们的心很大,总以为再聪明的女人始终都被他们掌握着,你又着实漂亮乖巧,他们欣赏你的容貌,自然不会细思你是否出于真心。
论起来,你连齐婉婉都瞒不过,太夫人对你也是提防着,要不然这段日子不至于去寺庙烧香把拜佛。”
温柔小脸白得可怕,微微垂下脑袋。
尹氏面露几分不忍心,继续说道:“这些话,你若不是我亲闺女,我断是不会同你说的,我不知你有何依仗能让人继续喜欢你,但你要明白付出多少才有多少回报,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知道您是好意,以后我听您的话。”
“你过于在意温暖出于嫉妒,有些人上来就是高高在上,让你感觉望成莫及,当然我不是说温暖就比你高太多,你端正心态自然不比她差,反而比她拥有得更多。”
尹氏拽过温柔,轻笑道:“嫉妒让人出错,冷静下来才能想到更好的应对法子,就算你如今不如温暖,你肯努力奋起直追,总能缩小差距。
当年安阳长公主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连她一角都碰不到,我一步步追,一步步的算计,耗费无数心血,付出许多,我总算追上生而富贵的安阳长公主。
温浪,靖南侯等等,曾经爱慕过安阳长公主的男人如今可都是我的裙下之臣!我在京城做尊贵的侯夫人,手中掌着八成的印染产业,生意遍布天下。安阳长公主在北蛮茹毛饮血,说不得还得伺候父子两代汗王。”
“父亲也喜欢安阳长公主?”温柔追问道。
“”
尹氏扶额叹息,“你真是我女儿?!为何你总是抓不到重点?我同你说这么多,是说靖南侯曾经爱慕谁?”
“娘别生气,不管靖南侯爱慕谁,如今他只把您捧在手心上。安阳长公主可未必只伺候父子两人,她公主的身份只会让她辗转于北蛮男人帐篷之中风吹日晒她许是老得不成样子了,还如同母亲相比?”温柔睨着尹氏十足嘲讽。
尹氏摇头道:“小柔过于贬低你的对手并不能让你显得高贵。你不会同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比较高低,北蛮的消息很少传回京她当年能让攻入北蛮王庭的温浪顺利回归,想必她很得大汗的喜欢。
安阳长公主总能将日子过得很好这一点我都佩服她。不过北蛮永远比不上中原富庶荣华富贵也是分档次的,侍奉父子两代人,安阳长公主便不会被礼教所认同。
曾经倾慕过她的男人都会嫌弃她了,我其实很愿意她回归京城就是武王殿下不乐意听侯爷说,反对力量很大,连皇上都是素手无策。”
“夫人,温将军到了。”
守在门口的婢女通禀。
温柔立刻绷紧身体,站得笔直记得尹氏的交代,生生红了眼圈犹豫迟疑拿捏得精准。
尹氏暗暗点头,稍加点拨温柔还是有所长进的。
茶室门从外推开温浪走进来,随意解开披风扣子精准扔到一旁的衣挂上直接坐到尹氏对面潇洒肆意。
尹氏有一瞬间恍惚,少年时温浪就是如此随意,她渴望并积极争取的权势富贵对温浪随手可得。
他犹如被精心雕琢的小公子。
温浪眼角有了皱纹,两鬓斑白,十几年凄苦落魄的日子让他显得很瘦,可温浪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改变过。
曾经尹氏以为消失的矜贵反而因磨砺更显得同其余武勋不一样。
温浪随意说道:“你有事就快点说,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寻思去给小暖买一些点心带回去,耽搁太久,稻香村点心就卖没了。”
“你买点心会乖乖排队?以前你不是随便打发人让稻香村老板专门送过去?”
尹氏暗暗捏紧帕子,温浪同自己想得有点出入。
和离时,她能从温浪的眸子看到深沉的爱慕,看到不舍,看到恳求,求她不要离开。
如今温浪眼里没有她了。
没有倾慕,没有哀求,甚至没有恨。
一如,当年初见时,温浪诧异她怎配同自己坐在一起。
世人都说温浪当年对尹氏一见钟情,热烈追求尹氏,百般讨好她,事实不是这样的,她为了缠上温浪忍了不少的温浪坏脾气。
若没有那件事,温浪也不会坚定不疑娶她。
安阳长公主把温浪养得太好也太天真,等温浪全情投入时,她才真切感到温浪炙热的情感。
温浪说道:“小暖不让我仗势欺人啊,喜欢稻香春的点心,就要守人家的规矩,我凭着身份坏了规矩,对守规矩排队的人不公平。
小暖哪都好,就是大道理一套有一套的说,我买点心本就是为哄她开心,我府上有御厨,从皇宫拿点心回去也很方便,为破坏规矩让小暖生气,我可不敢。”
“前些年我不好时,见多了仗势欺人的事,被人打,被人骂,被人扯着脖子羞辱,当时我很无力,也很痛恨狗仗人势的勋贵子弟。
如今我稍微好一点,不愿再做让我痛恨的人。”
尹氏端起茶盏,轻笑:“亏着小暖跟你,否则我也见不到头胎换骨的你了。真可惜,让你重新振作起来的人不是我,那时候你如同一滩烂泥,我是真的气不过,说了不少过分的话,也不知怎么外面就传成那个样子。
你可曾记得记得”
尹氏抿了抿依旧娇艳的嘴唇,眸子荡起涟漪,美得浑然天成,沙哑又带着几分感性,“我抓着你询问,你把曾经我心中的那人藏哪了?富有正义感的温浪消失了!”
缱绻温柔的声音能让任何男人心生涟漪。
温柔仔细揣摩尹氏的神态,忘了给温浪倒茶。
温浪自己动手提起茶壶,到了一杯茶,却是没有喝,“我从来就没有正义感,你自然找不到。”
尹氏:“”
“你还是快点说叫我来为何事,我耐心有限,以前看尹夫人千好万好,如今看你却很想揍你一顿,不想鼻青脸肿的回去,被靖南侯误会,你少说过去的事。”
温浪离尹氏很近,又仿佛很远。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从不做脚踩两只船的勾当,知你一心一意对靖南侯,知你性情,我才单独来茶楼。尹惠,别让我后悔!别让我真正成了有眼无珠的笨蛋。”
尹氏手臂颤了一瞬,温浪彻底脱离她的掌握了,她继续纠缠下去,还想着影响温浪,不是她的耻辱,而是温浪的耻辱。
温浪当年错看了她,高估了她的聪明。
“男子一般比女子成熟晚一些,我没想到温浪你有漫长的成长期。”
尹氏稳住情绪,再次端起茶杯向温浪敬了敬,“我没看错你,只可惜我不是让你成熟的女人,他们,包括陛下都小看了你。”
“你有我这经历比我还厉害。”温浪淡淡回道:“我这份警惕精明,只对你一人而已,毕竟我曾离你很近,亲身经历你的虚伪,爱慕虚荣,翻脸无情,颠倒是非黑白等等手段,也领教你的精明,果决,自私等优点。
我再被你几句话套住,别说小暖不会再理我,连我养得狗都不会再有围着我转了。”
尹氏眼底闪过挫败之色,一般而言都是她占据谈话的主动,牵着别人的鼻子走,温浪轻而易举破坏了她苦心经营设想的氛围。
原来从那场失败的婚姻中轻易抽身而退的人,不只有尹氏,温浪抽身更快。
果然,温浪心很硬,也许早就后悔娶她,而没能留下安阳长公主。
“我想同白掌柜做一桩大生意,对他,对我都有好处的生意。”尹氏不再绕圈子,续旧情。
原本她打算让温浪主动询问,主动帮忙联络白掌柜的。
“做生意?我不会啊,你直接去同白掌柜去商量。”
温浪无辜摊手,靠着椅子散漫说道:“你不是知道我只会花钱,不会做生意,公主留下得产业都黄了,我现在靠小暖养我。”
“白掌柜不理我,宁可不赚银子,甚至损失巨大,他也不会同我合作。”
“哦,他竟然没骂你?!”
温浪慢吞吞说道:“他见我一次骂一次,把我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当然还有你的祖宗也问候过。”
尹氏抬高声音,“我以为以前的事不用再提,以为你想明白了这桩婚事,你我都有错,你犯的错更大,你不善经营导致铺子黄了,我用真金白银买过去,呕心沥血操持经营,生意好了,你又眼馋了,认为是我抢走生意。”
“你娘家哪来的真金白银买下公主留下的铺子?当初若不是你是我夫人,那些产业即便黄了,有得是人买,哪能轮到你?”
温浪冷笑:“那些产业是我的,我糟蹋了拱手送给你,白掌柜除了骂我败家之外,拿你没办法。
可你想同白掌柜做生意,他不愿意,嫌弃你,你却是来同我说?你是觉得白掌柜等人手中的生意也我的?我再卖公主的生意一次?”
门口,一道清冷的男人声音传进来,“慧娘,本侯来接你回府。”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前夫前妻(下)
靖南侯站在门口,身形健硕,眉目俊朗,披着大髦更显他伟岸。
尹氏妙目微闪,起身道:“侯爷,我”
“无妨,本侯相信惠娘品行。”
靖南侯气质冷峻疏离,唯独在面对尹,多了几分柔情。
尹氏眼底仿佛发光一般,穿透靖南侯外在的盔甲,直入心窝。
温浪从容淡漠望着茶室外的大树,看着树枝上站着的鸟雀,仿佛外面的鸟雀都比柔情浓浓的两人有趣。
他是真不在意了!
靖南侯心头说不上是喜还是悲,有一瞬的茫然。
他暗暗紧了紧拳头,迈开长腿仿佛一瞬跨入茶室,来到茶桌前。
他轻聊衣摆,坐下来。
温浪随意洒脱,靖南侯坐姿如松如钟,严谨端重。
温柔看看温浪,又看看靖南侯,自觉这是两样性情的男人,都能吸引女子疯狂爱慕。
靖南侯世子等年轻人比他们少了岁月沉淀的男人味儿。
靖南侯直接端起尹氏用过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眉稍微扬,尹氏艳丽脸蛋儿微红,大方说道:“茶叶用得是信阳毛尖,我从侯府带过来的。”
“怪不得如此熟悉,又有你的味道,甘甜淳厚。”
“哎。”
温浪身体再次歪斜在椅子上,曲起手臂打着椅子扶手,剑眉舒展,唇边多了几分玩味儿:
“下次再约我,尹惠直接约到画舫吧,画舫上能看到更好的风情,最重要画舫中有床,大大的,软软的床榻。”
尹氏气得脸更红了,“无耻!”
“爷这可是为你们着想啊,怎么算是无耻?!”
温浪第一将目光落到靖南侯身上,明明带着几分猥琐的笑容偏偏他笑起来格外好看,“你们两个你侬我侬靖南侯喝了尹惠的口水不如直接原地上床更能引起我的注意,看看能不能继续刺激我。”
“让我发疯发狂再为尹惠,同你靖南侯从茶室打到外面引动京城,再给尹惠魅力增添一抹光彩。”
靖南侯捏了捏左手臂笑道:“本侯不敢同你打架上次你差点废了本侯的手臂,本侯征战多年,身上只有一处有伤疤。”
“靖南侯是想说伤疤是我给你的?这很光荣吗?”
温浪嘲讽道:“将军身上的疤痕证明战功,你唯一的伤痕证明什么?证明你勾引上司的媳妇?当年从北蛮撤回我先冲进包围圈救了你你一路护送我回京,当时我受伤很重,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
你不曾抛下我,费劲千辛万苦带我回京,我当时想着我们纵然不能成为生死相托的兄弟,也是一起奋进的袍泽尹惠赶过来照顾我,你就是那时对她起了心思吧。”
“本侯对惠娘一直很克制很隐忍压抑的,直到你同惠娘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彻底断了情分我这才敢表现出来正式表白也在你们和离之后。
你是第一发现慧娘的人,带她来京城,娶了她却没能护她,没能给她所喜欢的,我看着她心疼,由着我来守护她,疼爱她。”
靖南侯盯着温浪的眸子,“本侯不知有何错处,若是你过去不这道坎,尽管来找本侯就是,何必去嘲讽慧娘?”
“找你?!”温浪站起比还坐着的靖南侯高不少,“爷早就说过了,不怨不恨她,爷找你作甚?难道爷说得好不够清楚?怎么你们夫妻一个个都觉得爷该怨恨,该找靖南侯报复?该狠狠让尹惠后悔?”
靖南侯道:“你不恨慧娘?!”
“当然,爷说了多少遍了?是尹惠一直纠缠爷,生怕爷会报复她,她还惦记着白掌柜的生意,也许怕爷不让她赚钱。”
温浪突然笑容灿烂,“方才靖南侯说得真好听,真是让爷感动,可你们在爷面前表现恩爱,想证明什么?莫不是恩爱有水分?怕爷报复,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否则爷又不是看狂悖的疯狗,不至于好人都去撕咬一番。”
“爷是第一个发现尹惠的人没错,可靖南侯你未必是最后一个。”
温浪大笑三声,丝毫不顾及尹惠扭曲的脸庞,她教训温柔一套一套的,落到自己身上,尹惠也没那么容易冷静。
“什么人,出来!”
靖南侯对着窗口喊道,下意识挡尹惠以及温柔,
走到茶室门口的温浪回头,从窗外翻进来两人。
“小暖?”
“魏王?!”
靖南侯面色阴沉,尹氏同温柔齐齐一呆,尹氏道:“你们怎么会在外面?温暖同魏王殿下为何在一起?”
尹氏拍着茶桌,怒斥温浪:“你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小姑娘整日同魏王一起,被人看到了,温暖还能嫁人?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疼小暖?你这是想把她宠坏,捧杀小暖,还说不是为了报复我。
明明知道温暖是我的女儿,温暖过得不好,名声不好,我会很痛苦,很内疚,甚至连累到小柔我只有两个女儿,都被你害了。
温浪,你不配为父,不配做人!”
温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执笔,刷刷在空白书卷写字,李湛不曾离身的大扇子插在后脖子处,大扇子只露出个头,他手中捧着一块墨砚。
“别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