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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等他斯文败类掉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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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怀靳两手空空怔愣地立在门外,呼吸还有些急促。护士见他白色衬衣上血迹斑斑,忍不住道,“宋先生,您需不需要整理一下?”

    他微微低头看一眼身上,又淡淡抬起头,“不用。”说完后退两步有些僵硬地在长椅上坐下,抬手捏了捏眉心。

    不一会产房里传出女人痛苦的喊声,他搭在一旁的手倏的握紧,指节都泛了白。

    宋怀靳过往从不信神更不拜神,生意场上周旋时再恶劣也不曾有求人求神佛的念头。然而此刻他却想祈求一个愿望实现。

    只愿母子平安。

    ……

    宿碧觉得浑身都累得发沉。

    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水墙听不真切,闷闷的只能听出“呜呜”似的几个音节。

    好累,眼睛都没力气再睁开。她想好好睡一觉,梦里至少还有已离开她的亲人,大家其乐融融,仿佛没有任何烦恼。

    她顺从自己心意的合眼放空思绪,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

    再醒来时,宿碧有好一会的迷茫。她盯着白花花一片的四周,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

    视线往下落,小腹已经平坦下去,再也不是过去几个月高高隆起的模样。

    她挣扎着起身,余光却猛地瞥见一个人影,转过头一看,高大的男人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却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神色中有一种难言的疲惫。

    “。。。。。。孩子呢?”宿碧出声时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宋怀靳起身走到桌旁,抬手倒了一杯温水后递给她。

    “自己能不能喝?”

    宿碧默默伸手接过,喝了几口喉间的干涩有所缓解,刚递还给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孩子呢?我想看一看。”

    “先好好休息。”宋怀靳放下水杯,另一只手下意识想去摸裤袋里的烟,却想起来自从得知她怀孕,自己已经很久不放雪茄香烟在身上,只有在工厂或宋家的时候才会抽。

    宿碧看着男人的侧脸,突然心里不安起来,“我现在好多了,我想看一看她。”

    昏睡过去之前,她听见医生说是个女孩。

    宋怀靳动作顿了顿,半晌抬头闭着眼沉吟片刻,然后低头看向脸色还有些憔悴的宿碧。这时她才注意到男人眼里有着显眼的红血丝,下颌长了一层淡青色的胡茬。

    他目光让人看不透,可黑沉沉一片本能地让人不安。

    “你半昏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说到这里宋怀靳停顿了片刻,接着别开目光不再看她,有些艰难地说道,“原本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但夜里却没能熬过去。。。。。。”

    没能熬过去?

    宿碧觉得自己像是听不懂这几个字似的,愣愣反问,“什么?”

    “孩子身体太弱,夜里没了。”

    她倏的眼前一阵发黑,浑身像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接着又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宋怀靳,“没了?”

    他喉间发哽,默然地回望她。

    宿碧瘫软了似的向后软倒在床上,愣愣盯着天花板,屏住的呼吸一点点松懈下来。

    深深的疲惫与迷茫将她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爷爷走了后连腹中的孩子也要离她而去?明明她有好好吃饭睡觉,每天还一定跟着爷爷一起晒太阳,明明已经遵从所有医生的叮嘱,可是还是会“没了”?

    是不是她活该过得不好?

    巨大的悲痛这才后知后觉地涌来,宿碧猛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哽咽着哑声拔高嗓音喊道,“我要见医生!我要见我的孩子!”

    宋怀靳一把将人抱住,“阿碧,你冷静点。”

    “怎么冷静?我没办法冷静!”宿碧用尽力气想要挣脱,“你放开我!宋怀靳你放开我!”

    “你现在怎么能下床乱跑?想把身体弄垮?!”

    “我还一面都没有见过她!”宿碧崩溃似的哭喊,她紧紧攥住宋怀靳的手臂,眼眶通红,脸色却白的像白纸一样,她颤抖着说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让我见她一面。”

    宋怀靳咬紧牙,心口像捅了一把刀似的发疼。

    “好,我抱你去。”

    婴孩小小的身体被白布盖着,医生在身后低声道,“是在母体里发育不足,又不足月,因此生下来才挺不住。”

    宿碧缓缓伸出手去,手指颤抖着捏着白布一角,刚掀起来一点却又松了手,拼命摇头后退几步道,“不。。。。。。我不看了,不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发完只敢顶锅盖跑

    ☆、第 60 章

    宿碧转身背对着白布; 几乎泣不成声。

    “不看了。。。。。。”

    她拼命摇头,鬓角几缕发丝因为沾了脸颊的泪水而凌乱地黏在一起。宋怀靳一把将人抱起来; “好,不看了。”

    说完又将人打横抱起来,一路抱回病房。

    宿碧将头靠在他肩上; 讷讷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宋怀靳俯身将人放回床上; 末了一只手撑在宿碧身侧的床沿上,轻声道,“只要你愿意; 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倏的; 宿碧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撇开脸不再看他。

    再要一个……

    她都已经对两人之间的一切心灰意冷了。

    ……

    在宿碧刚生下一个女婴时宋怀靳松了口气; 以为母子平安的祈祷得以显灵。襁褓里小小一个躺在他臂弯,浑身都柔软细嫩的不可思议。

    只是夜里坏消息便接踵而至。

    先是说体弱有危险,或许熬不过这一晚。等下回医生再站在他面前时带来的就是最坏的结果。

    宋怀靳以为自己听错了; 冷着脸再问,医生只好忐忑着又重复一遍。

    他愣在原地。

    没了?

    初为人父的喜悦才刚有了最深切的实感; 他才抱过那个小生命一次。宿碧鬼门关走一遭生下; 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却只在身边停留了不到一个日夜。

    宋怀靳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坐了一夜; 清晨阿东来看见他手边一堆烟头时吓了一跳,再抬头看一眼人——额前垂落凌乱发丝,眼底红血丝一片,下颌爬满淡青色的胡茬。

    阿东从没见过宋怀靳这样颓靡的一面; 险些不敢认。后来又得知女婴死了的消息,觉得唏嘘不已,甚至觉得在医院值守的时间变得格外难熬。他不敢想象少夫人醒来得知孩子死了是什么模样。

    看上去娇柔清秀的女人,大概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后来先生夫人给不满一日的女婴办了简简单单的葬礼,紧接着又是宿老爷子的葬礼,只不过这回办得算隆重。老人一辈子以礼待人,得赞誉无数,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



    第52节

    从那之后不仅是阿东,别的宋宅下人也再没见宿碧笑过。不是那种面具似的笑,而是最初发自内心的那种笑意。

    现在宿碧看谁都是一副淡然神色,礼到处弯一弯嘴角。

    许妈也离开洪城回了老家,宿碧亲自将人劝走的。其实宿碧觉得没有更好的去处给这位长辈了,宋家说话管事的已有一个荣妈,她也不愿意伤了什么和气,又平白让许妈受委屈。再者,她劳碌了这么大半辈子,是休息的时候了。

    一瞬间宿碧似乎了无牵挂,从火车站往外走时只觉得哪里都空荡荡的。

    再也没有完全信赖依赖的人,也没有那个期待着长大长成的孩子。

    艾琳来探望过,郑秀宁来探望过,邓书汀甚至也来了,却没什么能让宿碧情绪好转的效果。

    休养的两个月里,似乎人人都在想着各种办法逗她开心。宿碧心里觉得愧疚,可是接二连三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她大概需要很多时间才能缓解。

    这日宋怀靳又回来得早,摘领带时问荣妈,“少夫人呢?今天好些没有?”

    “……还是老样子。房间里修养着,快出月子了能多走走,今天浇了花,还有就是……下午给巴勒喂了吃的。”

    宋怀靳一愣,随即点点头嗯了一声。

    荣妈双手交握着有些不安地摩挲几下,心里觉得不是滋味,默默转身去厨房看锅里熬着的汤。

    宋怀靳慢慢抬脚上楼。

    推开门,穿着长裙披肩的女人正背对着房门,坐在窗边静静泡茶。

    他走过去靠着墙,入目是她白皙沉静的侧脸,纤细白皙的五指握着白瓷茶杯,反而被衬得更加剔透如玉。

    有一瞬宋怀靳恍然以为在梦中。

    “如果你不喜欢巴勒,我把它送走。”一片宁静中他忽然开口道。

    宿碧专心手里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不用。”

    末了又补充,“我不是不喜欢它,这些事跟一只狗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从小有些怕狗,最近跟它待得久了,就没那么怕了。”

    房间里又只剩茶水流动声。

    “听荣妈说,你很快就不用这样小心休养了是不是?”宋怀靳勾唇笑了笑,专注盯着她,“那过些日子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宿碧脑海里倏的涌现出许多回忆。当初他送自己的那套骑装,他与程笙各自骑着爱马赛马,还有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与回来时的那个吻。

    只可惜,如今两人之间太多东西已经改变,她的心境也变了,程大哥也死了。

    宋怀靳这两个月若有似无的讨好她都看在眼里。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她笑笑,将一个精致小巧的瓷杯放在他手边。

    他垂眸看着茶杯里清盈碧透的茶水,伸手端起来喝了一口,苦且涩的茶水入喉之后是回甘。

    放下茶杯,宋怀靳挑眉,“不想去?”

    宿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理来说,宋怀靳此刻应该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无助孤独的时候他大概也该是自己最想依靠的人。

    只是一堵高墙立在他们之间,宿碧既不能立刻说抽身就彻底放下感情,也不能放下隔阂心结像从前一样看待、对待他。

    他们似乎已经陷入这样的困境很久,起初为了爷爷为了孩子,宿碧尽力维持平静表象,但现在随着亲人离世孩子夭折,她一颗心都像是陷入死寂,偶尔只觉得迷茫。

    “到时候再说吧。”她没看他,低低说道。说完开始收拾茶具,动作快速却有致。

    直到她将一切都收拾好宋怀靳也没走。

    宿碧收好东西,依旧侧对着他,淡淡提醒,“我想睡一会。”

    这样的逐客令宋怀靳却像听不懂,反而问,“你要在客房住到什么时候?”

    面前的人转过脸看着他,平静地像在跟一位关系只是不咸不淡的人说话,“我不打算搬回主卧室。现在就这样吧,我觉得很好。”

    宋怀靳终于恍然问题出在哪里。

    现在宿碧像对所有人都将内心锁死,而从前,好歹只用这样趋近于“冷漠”的态度对待他一个人。

    他恍然的同时,束手无策。

    手攥紧了又松开,宋怀靳直起身往外走,见他动了,宿碧便默默取下头上的发钗,又解了披肩。

    他手有些僵硬地搭上门把手,直到他走出客房又将门轻轻合上,两人之间也再没有人打破沉寂。

    门外宋怀靳脑海里浮现出她泡茶时一双素白的手。十指纤纤,却没有戒指套在手指上。

    那枚碧玉戒指还被扔在抽屉里搁着。

    思忖片刻,他下楼让阿东备车,“去南生广场。”

    南生广场向来玩乐的多,其他就是女眷们喜欢购物采买才去。阿东心里纳闷,面上却只点了点头。

    珠宝行的掌柜每天不知道要见形形色色多少人,从这西装革履的男人进门起他眼珠子就不动了,殷勤挂了笑意迎上去,“先生想买点什么?”

    身旁男子高大英俊,鼻梁上架一副金边眼镜,一手插在裤袋里,神色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陈列柜。

    相貌不俗,气度不俗。不用说珠宝行的人精掌柜,原本三三两两议论着田园珠宝的女人都忍不住佯装不经意回头打量。

    实在太醒目。

    宋怀靳略一回想,脑海里总出现宿碧穿淡色旗袍的模样。他抬眼淡淡问道,“旗袍该配什么首饰?”

    阿东在后面站着,如果可以眼珠子都想瞪出来。

    掌柜立刻扳起手指来,笑道,“珍珠、翡翠、玉石,这三样是最合适的。”

    宋怀靳目光从面前陈列柜上扫过,都是些普通的金银首饰,间或摆几个他刚才说的那三种,只是成色都平平。

    宋怀靳一挑眉,神色没多大变化,掌柜这才更加笑眯眯地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生这边请,我去取几样好的出来。”

    男人身形动了,走到沙发上坐下。

    邓书汀刚挽着赵城手臂进来就看见了宋怀靳,她步子一停顿赵城就有所察觉,转头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敷衍地笑了笑,拉着人往另一边走。可却又忍不住悄悄转头去看。

    宋怀靳姿态随意,双腿交叠坐着,旁边站着的是他身边用惯了的人,听纱厂的其他人说好像是叫阿东。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坐在那里就无端吸引人目光。邓书汀环视珠宝行里一圈,心里忍不住嗤笑起来——不知多少太太小姐都暗暗往那边打量。

    心里忍不住有些异样,说不清是羡慕还是什么。她一言不发,脑海里转得飞快,宋怀靳既然安排自己到北成,那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这会上去搭个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书汀,你看看想要什么款式的。”赵城温声在旁边提醒。

    邓书汀回过神,面前是铺着丝绒垫子的托盘,里面躺着几个孤零零的银制戒指,离她所及之处远一些的地方放着另一个托盘,里面倒不是银的了,但也只是金的,看着成色也很勉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一定没忘记男主是有眼镜的?

    ☆、第 61 章

    珠宝行里有好几个掌柜分管; 大多时候只是站着看客人挑选,遇上穿戴上看得出家境殷实的就上去主动介绍几句。

    邓书汀面前这个本来不想管这生意的——是不是生意还不好说; 万一只看不买呢,珠宝行里这样的人太多。但人又发了话让他取戒指出来看看,他也不好回绝; 估计着陈列柜里这些普通金银的就差不多。

    邓书汀见面前掌柜一副拿鼻孔看人的模样,只觉得怒火猛地涌上来。她在美国时就受尽冷眼; 回国以后就对外人眼光更加敏感,因此一时间气得不行,胸口起起伏伏; 冷声道; “这位掌柜是什么意思; 就拿这些东西糊弄我?”

    “这么说您要买贵的?”掌柜笑了笑; “也行,您告诉我个价格,我按照这个给您挑。如果柜子里没有我就去库房里找。像那边那位先生一样。”

    说完朝宋怀靳那边抬了抬下巴。

    邓书汀忍不住又跟着看过去; 此时那边那个掌柜已经从库房里出来,男人面前的桌上陈列开琳琅珠宝。

    珍珠、玉石、翡翠。

    没有一样赵城买得起。

    凭什么?都是人; 却三六九等的; 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邓书汀想到两个月前宿碧生产; 得知孩子夭折那一刻她心里隐隐有种念头:看来上天是觉得宿碧过得太幸福了,又怎么会事事让她如意呢?这么一想,邓书汀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些。

    可今天撞上这样一幕,她只觉得丢脸; 那股不甘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书汀,”赵城觉得她不对劲,“你怎么了?”

    邓书汀深吸一口气,勉强冲身旁男人笑了笑,“那边那位是阿碧她丈夫,也是我现在的老板,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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