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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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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异。”
  “那夜叉与我言,这古国遗址有三道门。此门为最后一道…那前两道呢?”
  “周遭未见剩余的石门。他们所言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不。”楚衔枝倏地攥紧百辟,胸膛起伏跌宕。眉眼骤冷。
  “他们一早就冲着你我二人来。你我骤然出现在那地方,他们是怎么当时就知道的?定然一早就了解你我的存在。”
  他顿了顿,薄唇轻抿,微微颔首,头一回在楚衔枝跟前露出赞同的意思。
  裴既明垂眼,楚衔枝正拧着脸不知想什么。他目光落在她那半截小腿上,停了一瞬面不改色地移开:
  “太女现下意欲何为。”
  楚衔枝额角跳了一下,忽地冷冷抬眼盯他:
  “用你那些本事带我出去。”
  裴既明面色一寒。她嗤声,目光如炬咄咄逼人,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势全不由人反抗:
  “你一路上隐藏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藏不住了。我从前不信神鬼之说,才大意失荆州落得现下境地,那是我的失误。我认。我承诺过,只要你助我,便允一重诺。所有能给的必定尽数给你,只要不涉及到我大晋种种。我身为一朝储君,一诺万金,决不食言。”
  她看向一旁一直装死的王八,扯唇:
  “这个王八,这些鬼怪,你的本事,孤,全都会忘干净。”
  一朝储君之诺有多重,她今日的这番话的意义有多深,任谁都明白。裴既明心头渐沉。斟酌一刻,终究还是默道:
  “却要让太女失望。我并不会巫术。”他在楚衔枝惊异的眼中顿了下,面色骤浮一抹浅的快要看不见的寒凉:
  “方才两道金光,只不过是我以血为引请得隐世仙人出手相助罢了。
  我不知你从何得知巫术这一事,裴氏确实养巫,但这养,非豢养,而是供养。所谓巫术巫师,不过是通达仙人的媒介罢了。我裴氏开国太Ⅰ祖幼时无意于山野间窥得一处仙府,当年正值群雄纷争的乱世,他流离失所,仙人见他凄惨便出手相助。
  太Ⅰ祖…三跪九叩,求得仙人一信物,应他心愿,大难之时以信物通达心意,仙人必会出世相助。这才有我徽国。
  所谓的巫,不过是太Ⅰ祖后来搜罗的略有仙缘的寻常人,借用萨满形式,配傩面,日夜供奉信物,行舞燃香感念仙人恩德。
  此乃我族秘辛,历来只有储君可知。然我也不过储君而已,所谓信物到底是何非我能知晓的范畴。只是承袭仙决,危难时念决画符可请仙人相助。次数有限,唯一的一次已经用完。”
  他头一回说出这么一长段话。
  楚衔枝听得几度锁眉。她费尽心思…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竟然却只是这样的结果么?嗓中腥气弥漫,楚衔枝强咽回去,默了会硬声:
  “罢了。”
  裴既明敛去眸中深色,又在周遭看了一看,忽地脚下一空,他凝眸,蹲下一看,原是石门前有一块石板,下头空着。因他反复行动,承受不住碎裂了。
  里头碧幽幽的,有一本书。
  他小心拾起来,书竟然完好,只是封皮上沾了点青苔。楚衔枝拧眉:“拿来。”
  裴既明起身,在她身旁坐下,薄薄的书页摊开,竟都是汉字。
  “这古国…从前也是汉人所建?”楚衔枝眯眼。
  一页页看过去,裴既明的长指有条不紊地翻动。书页唦唦,十几页看完,两人几乎同一时抬头看庙宇。
  他瞧夜叉庙,她瞧神君庙。
  “宛渠妙地,神鬼并生;咸池在下,金乌常驻。奇花异兽无数。百姓皆通六识,吾国以万岁为一日,寿命齐天……
  宛渠之民乘螺舟而行。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百姓和乐。
  ……然鬼神终有别,昔年镇守宛渠西之夜叉大将毗颉凶猛好斗,骤然叛乱,屠杀无数国民仙人,惹得上界震怒,神君下凡杀之。
  国门前斗法九九八十一日,天地变色。毗颉伏诛,宛渠覆灭。咸池遭弃。”
  裴既明呼吸莫名发重:“宛渠国…我幼时曾在山海经中见过。却未想竟是真实存在过的。”
  楚衔枝面色奇异:“我…也曾听得父君说道。却不曾这般详细。
  洪荒古前,竟真有所谓人鬼神,妖魔怪共存的时候。
  世间之诡妙,远超乎想象。呃——!”
  她方才说罢,忽地仰头便吐出一口污血,苍白的脸突然发青。裴既明一愣,忙去探她的脉象,却见她筋脉中有一团凸起的黑气疯了似的来回窜动,无比骇人。
  “这是什么东西!”楚衔枝又喷一口血,嘶声抬起左手,瞳孔地震。
  裴既明从未见过,这时绷紧了脸,想到了什么急忙去看她的伤口,一一迅速揭开,果然看见三处伤口全部青黑!
  他厉声:“这是毒!”
  “毒?!”她一震,忽地浑身剧痛无法自制。裴既明几乎立即捏紧她手腕,咬牙:“楚衔枝!稳住!”
  捱过了那么多,却要死在毒之下?
  即便楚衔枝是仇人,此时此刻也绝不能死。起码也得撑到回晋再说。
  “不错,就是毒!是那两个夜叉鬼的鬼气,小姑娘凡人之躯,受不住。”
  他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悠扬仙风道骨的嗓音忽地从天而降。
  “那两个夜叉,确实故意赶你们来这宛渠遗址,欲要用你们的人血祭祀毗颉断掌,带走头颅祭祀他的枯骨。而那药,是毗颉生前最爱的人血酒的引子。”


第16章 红绳(一)
  “阁下是?”裴既明刚脱口而出的功夫,面前便站定一双沾着烂泥的破烂道鞋。
  他迫不得已,暂且摒弃前嫌,忍着那股异样的感觉,将身体开始抽动的楚衔枝揽进怀中锁住。楚衔枝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黑气竟然已经开始往印堂蹿,她痛苦地仰头哀嚎一声,眼睛渐渐浑浊,竟然根本耐不住这毒气!
  裴既明亦然第一次见这般骇人的场景,向来不近人世的谪仙此刻也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仰头的请援的功夫,眼前突然散下一片璀璨的白尘,径直将楚衔枝全身都覆盖。
  这白尘蕴藏着一股力量,眨眼的功夫就直接压住了毒气。她的面色一下好过不少,却还皱着脸。
  楚衔枝微弱地呼吸,这才感受到腰上紧箍的一双胳膊,倏地抿唇。清明了些的眼入目便是一张暗含焦急的脸。她心头微窒。有人敢这样碰她早诛了九族,更别提压根无人能近她身。只是这会却无暇发怒砍他爪子。
  裴既明第一时间出手相救,出乎她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倒真是个端方君子。
  她那些秋后算账的念头稍稍缓了缓,“呃!”刚好了些,楚衔枝又痛苦一哼。
  “毒气未全散…”裴既明看着她虚弱的脸一瞬凝眸,无意中加重箍她的力道,惹得楚衔枝眉头紧锁。道鞋的主人这时突然在他对面盘腿而坐,裴既明这才看清他的脸。鹤发童颜一身靛青道袍,头上一盏莲花冠,算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这模样,是个道长。尤其是这白的一点黑都没有的发,依照话本子里的那些故事而言,应当还是个修为不低的道长。
  来人两手插进半披的发,上下左右各四下使劲挠了挠,挠地他舒爽地长嗯一声,又是纷纷攘攘一阵白尘而下,叫楚衔枝身上的鬼毒暂时稳定下来。
  她与裴既明却同时青了脸。楚衔枝更甚,恶心坏了,浑身都发麻。连从来遇事都难变脸色的裴既明也顿了下,眼中颇有些嫌弃。
  这白尘竟是老道的头皮屑?好生…!
  楚衔枝拳头发硬,强行耐着性子正要张口问他,这破烂道长却施施然笑一笑,对他们二人道:
  “莫急,莫急。从你们被这半个赑屃顶进咸池中后我便一直悄然跟着你们。本以为你们要被它困死在这幻境之中,我还有些可惜。
  没想却有本事逼得它不再作妖,奇也。这位小公子,你身上仙缘极盛,倒是多亏了你才惑住了这心思诡谲的龟妖叫它一门心思跟着你。你这小姑娘呢,杀气真是重,够蛮横,哈哈哈!硬是折腾地它几次没了脾气,有趣,有趣!”
  他爽朗大笑几声,在二人惊异又无比困惑的眼神中突然岔了气,重重咳两下,唾液飞溅在空中。惹得他们又齐齐皱眉,道士才拍着胸脯继续:
  “我知你们想问什么,莫急!”
  道士叹口气,面色忽然怅然,望着天娓娓道来:
  “如今年岁几何我也记不清了,我守着这古迹太久太久。你们口中的徽啊什么的,我不清楚,但大体也知道了些…”
  楚衔枝裴既明都一顿,莫名就听他讲完。因着太入神,这时候也未曾把怀中人放下,两人还从没有这样亲密宁静的时候。
  老道说完,又是长长一叹。
  他们具都神色复杂地垂下眼。
  原来,这所谓的徽国护国河上古之时乃是金乌休眠之地,咸池。如那书中所言一样,曾经有人鬼神三方共治此国,然其中的夜叉大将军毗颉却不知为何生了吞并三道六界的野心,越界屠戮人族,吃人肉,喝人血,拆人骨,炼人魂。
  人血染透咸池,引得上界震怒。天上降下一位亘古大神,长剑如虹,一剑削山,一剑斩海,一剑开天辟地。斩得毗颉头颅,将尸身封入咸池之中。夜叉一族有人不忿,齐心协力偷得毗颉枯骨遁逃,只留一只右手留在已然覆灭的宛渠,埋在凶门之下。如今与山川河海早就融为一体。
  “我祖上是仙门弟子,宛渠遗民。后来咸池遭弃,那位神君广袖一挥净了血水,可咸池再也引不来金乌休沐。成了人间的寻常河流。
  许是承载了太多怨念,这条河千年来都湍急不休。渐渐地有生灵在残有气息的河中繁衍生息,靠吸食其中的丁点力量慢慢生长。这赑屃,便是其中之一。
  它原是个寻常王八,龟壳受了伤,我的先祖将它放生到这条河之中。没想千年了,它竟然修炼得道,大有造化,朝着赑屃进阶去了。
  这小王八啊,别的东西倒是不行。唯有控水,制幻是上乘水平。其实你们坠河之后,遇上的漩涡是它打的哈欠,将你们吞进肚,制了个鬼打墙便又把你们放出来。
  许是冲着这位公子身上的仙缘,它一心盼望得道,是以想把你们困在那。
  后来约摸惹毛了它,它发了火,又解开鬼打墙,直接将你们带到上头山上想要你们吃苦头。你那些属下苦寻你却不得也就是因它。这些夜叉是一直常有的,特守着毗颉右手。寻常时候不现身,怕是感应到你们都是上等的好食材,且你们落地的点又在毗颉右手附近,是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你们,这才有后来这么一通。
  夜叉也有位列仙班者,可早已凋零。人间大地一直有天家庇佑,他们敢现身,无非仗着这处先祖留下的鬼气罢了。
  说来那毗颉也是个风流韵事颇多的,好在没留下后裔,否则后患无穷。
  我祖上自发守国,可我到底是人,力量微薄。好在你们十分聪敏,我控制的小人偶引得你等的注意。又有仙人相助,不然今日我怕是回天乏力。”
  说了这么一大通,老道又是一叹。
  楚衔枝听完,狠狠剐了眼头埋在壳里不敢伸出来的王八,沉思了会直言:
  “往事不可追,道长可有法子除了我身上毒气?待我回朝,必为您筑一金顶道观,日夜供奉香火。”
  老道眼睛亮了一下,在楚衔枝隐有期盼的眼神中一拍手,两手一摊:
  “无。”
  楚衔枝:“…”
  裴既明顿了顿,浅声:
  “那可有旁人能做到?”
  楚衔枝眼珠子转转睨他眼,继续看向老道。老道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叹叹气,手伸进衣襟里胡乱摸了半晌,摸出个脏污污的麻布袋。在两人逐渐皱起的脸中掏了好一会,终于高兴地笑了声,硬是拔出一长条半寸粗的红绳。
  他看着微有疑惑的两人,忽地就亮了白牙:
  “但我这有样好东西。驱邪避难,能暂时压住小丫头身上的毒气,不叫它乱窜。”
  楚衔枝这才松缓了脸,刚想请他给一条,老道却一把将红绳收回去,贼眉鼠眼一笑:
  “这可是祖传的好东西,你们拿什么来换?不值钱的不要,道观我也不要。就要现在拿出去能花的。”
  一个深山老林的道人,也需花钱?
  有意思地很。
  她一顿,冷了脸,也懒得装什么好脾气。盯着微笑的老道好一会,将手中百辟扔过去。
  “这上头的宝石,你尽可抠干净。”
  裴既明若有所思,目光微妙起来。老道嘿一声,忙不迭接过去端详了一阵,连连赞叹,最后摸上那缺口,遗憾摇头:
  “好东西,只可惜缺了一角。算了,我便扣一块南红下来吧。你们拿去,我可是亏本生意。”
  他站起来,挠了挠背,伸个懒腰又道:
  “这地方算是夜叉的据点之一,可不止两个。你们俩千万都不要推让,一人一条仔细系好了。这东西可是很讲究的,我走了啊!”
  楚衔枝抬眼盯着他面色微顿,难不成要割做两半?况且讲究又是个什么讲究法?若是弄错了,岂不是徒劳?
  管不得真假,这种时刻只要有希望,尽管做便是。
  裴既明一眼知她所思,正巧自己也惑,便叫住他:“道长,劳烦你帮个忙,帮我等分开红绳系好。若是不小心冒犯了忌讳便不得了。”
  道长走了几步,停下掏掏耳朵,有些不情愿似的:
  “行吧,这可是你们请我的。你们只一个人说算个什么?这样吧,走个过场,我问,你们二人都要同时答是。答三次,我便帮你们系好。”
  他们二人都对视眼,随后老道拿着红绳,又拿过百辟唏哩呼噜地念了通,道:
  “分红绳,牵红线,是尔等自愿?”
  “是。”楚衔枝身上又疼起来,无意多想就道。
  裴既明犹豫了一个呼吸,在楚衔枝催促地目光中到底也应了:“…是。”
  “是尔等甘愿?”
  “是。”
  “是尔等情愿,心愿,夙愿?”
  这倒有些怪了。可这最后一步,二人都怔了好会功夫,才在老道意味深长的眼里一起颔首:
  “……是。”
  “好!礼成!”老道爽朗一笑,用百辟割开红绳,选楚衔枝右腕,裴既明左腕,不紧不慢绕两圈,各打一个双联结。他长笑一声,道袍翩飞,忽地人便在一片白尘中不见,只留余音响彻:
  “大事告成,快快带着小丫头往东走。有红绳在妖鬼不敢近身。若是红绳消失前还未走出这片野林子,便要将命交代在此处!”


第17章 红绳(二)
  “东?”
  两人刚一齐出声询问,那老道却风一般不见。
  楚衔枝瞧着右腕上系地紧紧的红绳,纯粹的正红,隐约有股不寻常的气息。端详了好一会。忽地身体一重,她望过去,原是裴既明把她放下来了。
  她才想起刚才原来一直被他抱在怀里,蓦地有些不自在。却不肯叫人看出来,瞟眼裴既明左腕上的红绳,他也正低头凝视着。
  楚衔枝拧着一双眼,直白道:
  “裴既明,背我出去。”
  裴既明侧脸意味不明地看她眼,面色算不上好。这是连世子都不肯装模作样地唤一声了?
  明知君臣之别,他却依旧有些不悦。转脸突然想说什么,一下又遏制住自己。
  有什么要说的?
  可头已经转了点过去,他装作无意为之,去看周遭的景。悄然瞥见她眉梢隐忍着绷起的青筋,他抿唇,到底不愿冲突,脱下身上外衫,扶她起来自己半蹲下身体,好听的嗓在寂静的林中竟有种叫人安心的沉稳,一字一句:
  “左手若有力气,便攀住我的肩。”
  楚衔枝一顿,挑起眉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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