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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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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霍地软了脸色。
  原是加了六月瓜。
  唯独徽国才有的,一年只长成一个月,过季便原地烂却化作来年养分的六月瓜。
  一颗入口,熟悉的酸甜俱全。裴既明束好口子刚要剪灭烛火,枳迦听见了声响揉着眼睛从偏殿里窜出来。扶墙站定后瞧着他一愣,随后笑了:
  “太,世子,什么事叫你如此高兴?”
  裴既明一愣:“胡说什么。”便轰了人回去。默了会起身,剪烛火时却手一顿,心有异样地一侧首,不远处磨地程亮的铜镜里赫然映着他笑意未散的眉眼。
  可唇角又是冷的。
  他心跳一停。
  烛火摇曳,勾勒着颀长一道人影。只这身影就知此人风采卓越,可却有些孤寂落寞。
  守夜的小太监打个哈欠转头,见灯灭了,伸个懒腰同伙伴嘟囔两句:
  “这废太子可怜,我们更可怜。好端端地被调到这晦气的冷宫里守夜。今早吩咐一来,他们那些见风使舵的都避着我俩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东宫的黑夜,比较起旁的宫室,也算不上黑夜了。灯火通明。
  楚衔枝刚折走去了御书房一趟,仔细挑了些封禁已久的奇闻异志回宫,刚一入门便被书架后一道老鼠似的影子勾去了注意。
  这贼老鼠身上还挂两块玉佩,穗子好不得意地晃荡着。
  “哼。”她哼笑的功夫,那影子一抖。楚衔枝放了书到案上,放轻步子随手取了把枪就去戳他屁股。
  “哎呦!阿姐怎么这样!偷抢了我的果脯不说还戳我屁股!”
  活泼的身影捂着屁股跳了出来,气哼哼地指着楚衔枝瘪了嘴。正是极俊秀一个小少年,浑身的华贵。
  楚衔枝懒懒扔了枪,瞧着他逗趣地笑笑,不似白日里在宫中那般一举一动都框在礼制下:
  “谁叫你存了一堆零嘴,不拿你拿谁的?我去这一趟你长高了不少,如今也能到我心口了。”
  楚衔清撑圆了大葡萄眼扑到她身上,拽着她的衣袖不高兴地晃荡:
  “阿姐也知道关怀我了?阿姐不在的这几月衔清都要无聊死了。你今日一回宫,哪里都去了,就是不来我宫里看我!怪不得你被父君责骂!”
  楚衔枝眉头本来松软了,一听这小子最后那一句,脸就同夏日的天一般顷刻间阴雨密布。她磨磨牙,揪住他右脸:
  “你躲在外头偷听呢?”
  楚衔清大眼滴溜一转,哼哼着求饶赔笑脸:
  “我只听见了几句,阿姐莫揪我脸了,母亲都说我的脸被你揪大了呢。”
  “不许贫嘴。你要的梅菜饼怕是都吃厌烦了吧,明日我差宫婢去拿些回来,可不许护食。我在徽地还看见了不少有趣的,这套绢人本准备过两天给你。既然你找来了便自行拿去。下回再偷偷进来,我连你和念霜一切罚。出去,我困了。”
  从抽屉里取出一方木盒,楚衔枝塞到楚衔清手上。衔清还想赖着,被楚衔枝用枪指着他屁股赶了出去。
  门外念霜抿嘴,低着眼不作声,分明是做贼心虚。
  楚衔枝瞪她一眼,吩咐人抬水洗漱。夜早深了。回皇宫的这第一觉,意外地没有不适。反而入眠极快。
  翌日一早,太晖殿里官员们个个神情肃穆。楚衔枝站在下头第一位,顶着蟒椅上父君威慑力极强的目光四平八稳地述完路上一切,惹得后头大臣一个接一个地嘶声完毕后,龙椅上雍容的母皇便开始走面子上的过程,极满意地颔首:
  “太女此行虽有艰险,收货却颇丰。将那徽地世子带上来吧。”
  裴既明主仆二人在太晖殿外等了足一个时辰,周遭宫婢太监一个个都斜眼瞅他们。轮流交换眼神。
  枳迦气地小脸涨红,几次要上去理论理论:你们大晋的奴才都如此怠慢无礼?!却叫裴既明一个眼神拦住,悻悻而归。
  烈日灼心,枳迦浑身都是汗。终于等来了大太监传召。
  裴既明淡淡应声便拔步上前。跨过朱红的半米高门槛,随着太监的唱喏声站到了殿正中央。
  他面不改色地睨眼右侧那人。今日的她一身蟒袍,英姿飒爽又不乏华贵。背着手昂头挺胸,直视前方,好似根本不识他。
  头顶上两道威严的目光更加厉然,裴既明才漠着脸拱手:
  “徽国世子裴既明,拜见陛下,摄政王。”
  前方却沉寂许久。是故意磋磨。
  高座上的女帝静静地瞧着他,这位素有盛名的废太子在许久未得回应后有条不紊地收回手,直起身子微垂着眼静等二位启唇。
  狭长一双凤眼的摄政王接到盛德帝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浅笑一声,笑中含义难明:
  “是我大晋礼官怠慢,未曾教世子正确的礼节 ,这才叫世子当众唐突。合当重罚。”
  裴既明眸子一簇。这是上来便给下马威。连一点面子都不留。
  边上的礼官哗啦啦顺溜跪了一片,慌忙求饶。
  …昨日哪里来的礼官。才同裴既明说了父君他们不会轻易刁难,没想一早上就遭他打了脸。
  楚衔枝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握紧了左腕,抬眼去看她父君正要张口婉转了这事,父君却不着痕迹地刺她眼。楚衔枝微绷了脸,正琢磨如何应付父君的找茬,不妨边上裴既明却不紧不慢地道了句:
  “原是如此。昨日太女遣礼官来,微臣却早睡下了。又因连日舟车劳顿,于是睡地十分严实。凭白惹了今日误会。微臣甘愿受罚。”
  他自称微臣,虽说态度不卑不亢,话意却是服软。捎带着不忘“夸”了楚衔枝一道。
  楚衔枝眼尾一横。万万没想到裴既明这死心眼的居然也会这样识趣地放下身段,甚至兼带她一句。父君今日这突然发难,以她的了解本就是想借机会在众臣面前打压地他颜面尽失,好杀鸡儆猴威慑近日蠢蠢欲动的衮国,顺带做给底下那些心思不正的看。
  瞧瞧,徽地那般难渡的地方都能被打下来,尔等又有何能耐继续豢养这异心?
  可他十分上道,直接拉上她做筏子,告诉底下人他与太女也算有些交情,又顺溜地把祸美化做误会。好让他们多加猜测,不敢立即就定了风向。虽则两位圣人的旨意最重,可这太女也不是好越过去的。
  至于这里头孰轻孰重,之后如何周转,就要自己好好寻思了。
  果不其然,摄政王有些兴味,仔细打量起底下青松玉竹一样笔挺的人来。
  那目光如刀剑,一寸寸地透过衣衫割在血肉上。枳迦全程低着头,吓得止不住地腿抖,真心奇怪:一样是做皇帝的,孝端陛下怎么瞧着远没有眼前这两位骇人呢?尤其是那摄政王,远远惊鸿一瞥,模模糊糊看得出长得和太女极像,可周身的气势仿佛笼罩了整座大殿,没有一点动静能逃得过他的眼。
  惯来爱七嘴八舌的众臣这时候也眼观鼻鼻观心地一个不做声。
  楚衔枝是这大殿里头唯一一个敢仰头正脸瞧高座上二位的。适时地向前一步转圜道:
  “是儿臣吩咐地马虎,原打算派女官去和清宫,临时处理了些事却忘了。这才闹出玩笑。毕竟裴世子头一次入晋,到底是儿臣思量不周。还请母皇父君担待。”
  盛德女帝笑一笑,顺坡下驴:
  “既然如此,便罚去一月俸禄。再有冀州刺客一事,遣祁太傅前去彻查。袁阁老恰巧今日告病,既然都无事了,早朝毕,爱卿们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官叩首,执着玉圭一一出了侧门。楚衔枝本想留下,却被摄政王差人强硬送了出去,只好呆在殿外。太晖殿重新关上,朝阳尽掩,这大殿里一下便只剩他们几人。
  盛德帝起身,通体的环佩叮当,五爪金龙朝服熠熠生辉。搭着贴身大监的手下了这高高垒起描龙绘凤的朱红长梯,她却先行踱步到一直垂着眸子的裴既明跟前。
  枳迦腿抖地更快,裴既明呼吸却还平稳着,并不见慌乱。女帝慢慢移着莲步绕他周身一圈,惹得枳迦快要不能站住时才淡道:
  “徽太子自幼便有一个谪仙名号,为人清寒自敛,才学颇盛。如今一见,都不假。可却有些隐瞒。太女虽得朕与摄政王的教导极少行差踏错。可毕竟年轻。与你相比,心眼当真少了些许。”
  裴既明手一紧,蓦地心觉不妙。就听摄政王不急不慢接了女帝话,双眼如炬:
  “大泽湍急,你明知下有妖兽却不言说。是打定主意自己会无恙?你出城请降前特禁闭于中宫一日一夜,藏好玉玺,送走巫师。给孝端帝施了禁咒稳着他不死…不,说是巫师倒是笼统了。应是,仙人才对?”


第23章 威压
  “小小一个徽地,本王瞧不上。奈何我儿要打响一个名号这才由她去。出兵前徽王并非不曾得知消息,你身为太子亦然。
  然你自知徽地无力招架我大晋兵马,是以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我儿前来,佯要她放过百姓,自愿忍辱上京。
  虽明面上叫人唾骂嘲弄,私下却叫这九州之人都暗暗认定我儿残辣不仁,逼得一个素有匪玉之名的少年君子受尽折辱。叫大晋背上一个不知餮足野心勃勃的骂名,顺之惊动了衮地等一干小国,惹他们人人自危,暗生反心。
  千里之提,毁于一旦,溃于蚁穴。由细微一点,窥世间一面。谣言如沙砾,有水之处便能飘零。待到这水一夕停淌,无需多日便能堆出连绵山峦…哼。何况民间早有人斥骂我大晋妄想做周天子统御诸侯。如斯的红眼盯着,或想取而代之,或想逐鹿乱世。无数伺机待动,时日一对,便齐齐推波助澜。
  你的谋算长远。
  徽地虽降,降的是嘴上,却非傲骨。你却几次三番要了我儿承诺,大晋做矛盾,徽地安然立于之后。世人都知它孱弱,借它起兵也好,借它臣服也罢。横竖,徽地无辜。”
  摄政王语中渐渐衍出抹盱衡厉色。配着那双犀利的眼,似将人心射个对穿的箭。裴既明一直半垂的睫羽蝶翅般轻抖,随他话音几度屏气,骤然静默之时,忽地缓慢掀起眼皮。正与端坐蟒椅上之人目光相触。
  甫一对上,灵台中恍有雷鸣轰震。汹涌雷光迅猛无比劈开脑海。裴既明瞳孔猛缩,刹那间无法克制眼部直直定住了眼,仿佛被无形的铁链捆在高架之上,筋肉僵冷半点不能动弹。
  他才要应对的话只是须臾就尽数困死在喉中,如何也不得吐出一个字。
  那是怎样骇人的目光?竟隐有一眼定生死之可怖,说是十殿阎罗酆都大帝在世也不为过。
  他的心跳刹那如濒临爆裂的鼓面。
  正这时,左腕上的碧合珠忽然剧烈收紧,疼痛及时扯回弥散的神智。裴既明猛地闭紧眼,竭力平复脑中翻腾的巨浪。
  豌豆大小的玉珠几乎要嵌进他的血肉里,直到他呼吸一缓,珠串这才慢慢松回原样,只余腕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千万守住本心。
  摄政王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阴幽,似早早阅尽万水千山人间百世,世间万物都了如指掌:
  “那林中的几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世子必然清楚罢。我儿武艺超群,自幼得天下名家教导,能越她之人屈指可数。偏那贼人竟有这本事伤她两腿一肩?这般厉害的要事她却随口揭过不肯禀报,更缄封将士侍从之口不许言说,反与你相谈甚欢夜中探视?”
  尾音若沉铁,重重砸碎孱弱的薄镜。将一切都撕开。
  他甚笃定。此刻不仅是摄政王,更是因爱女受伤生恨的父亲。
  大殿中静地只有檀香灰飘入香炉的窸窣。无尽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聚集在他脚下。
  女帝早已重回龙椅之上,好整以暇。
  枳迦脸色惨白,风雨里的豆芽般摇摇欲坠,抖着唇强撑着不肯两眼一翻倒地。
  什么都尽在掌握,什么都门清。
  难怪…难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二十年,将当年飘摇的大晋直接扶起!
  上来便突然单刀直入,晋太女果真肖似其父。他是存心要杀他们还是敲打他们?
  枳迦浑身颤抖,却不敢去看裴既明,只怕提前招了杀身之祸!
  摄政王久等不见回声,便两指弯起不轻不重敲一敲扶手上赤金蟒头,浑身的威压,声沉如寒铁:
  “世子很是聪明,处处谋算,隐身本事高超。倒不愧对曾经的太子之位。可惜世子现为降臣,便与大晋王公贵爵同一等。君要臣如何,臣便该如何。本王要你答,你且好生答来。”
  女帝侧目夫婿一眼,笑一笑,悠然自得地等着看。
  裴既明喉间泛腥。
  今日这一遭他料过,却来得过快,猝不及防。
  是楚衔枝言明的么?
  不会。她虽不择手段,却不至如此。
  裴既明呼吸微浅。他早该知晓的,摄政王眼线遍布九州。
  碧合珠似是感应到什么,突然缠紧他手腕。裴既明默了一息淡然抬眼:
  “摄政王已知我裴氏祖上仙缘,裴某无他可言。父王气急攻心,非我能左右。玉玺不在我身,非我能藏匿。
  然百姓苦难皆入我眼、耳、心。君为舟,民为水。百姓载我裴氏百余载,我理应为徽国上下筹谋。太女非黄口小儿,又如何不知我所思。林中有诡,亦有奇缘。我二人皆守口如瓶,因不能说。太女与我放下嫌隙为友,不过都不愿天下大乱。
  若陛下与摄政王执意,可寻得道高人前来一探。
  裴某只应诺,守诺。”
  枳迦睁大了眼睛。他快撑不住了。自家太子怎么却还能这样淡然自若?
  上座二位听得他潺潺言毕,俱都神色微妙。
  裴既明一双绀青的眼莫名泛着星点清冽的幽光。静立其下。
  着一身山岚,宠辱不惊。
  一如传闻的那般,他是一尊无悲无喜,静听百姓苦难的神像。
  身处这般威压下,一个未曾弱冠的少年却竟能沉着至此。盛德女帝过了好半天轻笑了声。在摄政王微暗的目光中赞许道:
  “世子心怀家国,甘愿以己身骂名换百姓无忧。处变不惊,担得住。好了,日头太盛。蟠笕——”
  “奴才在。”
  女帝睥睨座下肩都未动一寸的少年一眼:
  “送世子回宫。”
  枳迦浑浑噩噩出殿那会,日头正是最毒的时候。
  他一身冷汗顷刻间升温,小脸晒地红扑扑地。软耷耷的脚崴了好几下才跟上面不改色的主子,捂着心口,这才陡觉劫后余生。
  那位鸦青官服的蟠笕大监揽着拂尘施施然走在前头,顶着一路探究的眼神到了和清宫。枳迦站在门槛外头一愣:这宫室里怎地多了几十担子红木箱?
  蟠笕一甩拂尘,拉长尖嗓:
  “陛下特命总务司着三十六抬礼赠予世子,贺世子远道而来。请世子往后好生待在晋宫内,不必再思其他。”
  他道完,笑一笑拱手。枳迦脸色又好看又难看。却不忘机灵一把急急掏了腰上准备好的印一包银锭捧到蟠笕眼皮底下。
  蟠笕长眉一挑,并不要。枳迦笑嘻嘻地说了些吉祥话,将银锭往他手上一塞,蟠笕顿了顿,收进了袖中满意一颔首,枳迦忙一路小跑送他出去。蟠笕倒也肯给脸子,一路上同他说了不少。
  和清宫外,竟也有些人气了。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枳迦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冒了兴奋的红光,木箱抬进宫门,见里头珠光宝气,他笑弯了眼,眼尖拾起一根青玉长萧,惊喜道:“世子,原来今日不是祸事!运气真好呢,恰巧你最善萧了!”
  裴既明看了眼那通体青碧篆有云纹的萧,若有所思。枳迦放下萧高兴地掏了点碎银子分去外头。
  等到晌午过了,寝殿内枳迦小心翼翼地问了些话。
  裴既明瞥眼床脚那根光秃秃的枝丫,抚了抚火辣辣的左腕淡道:
  “自然不是祸。若是,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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