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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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这些,刚到东宫独属的月池旁,一阵箫声悠悠飘来。
她眼一动,闻声而去,月池边上赫然坐一个多日未见的人。
楚衔枝顿了顿,悄然走到他身后,忽地张口:
“鲜少听你吹箫,这是第二次。”
那箫声骤停,裴既明垂下凉薄的眼,道:
“这是第三次。”
“哦?”楚衔枝好奇,裴既明却不欲解释,将箫收好。他望着那片残败的荷:
“不斥责我为什么贸然闯入东宫么。”
她正打量裴既明后背,见他背影好似窄了,面色微妙:
“以你我的关系,不用。”
“呵。”他却淡淡笑一声。带些嘲弄。突然用话语做的刀剑破开这勉励遮住的薄纱,打破他们之间横着的浮冰,声沉地晦涩:
“衔枝,我不为妾。”
话音方落,天色骤变。乌云突然压顶,风声呼嚎。
楚衔枝眉头倏地一敛,无意中捏紧了手。心头跳丝隐晦的不愉,心境意外地诡异。
她胸膛一顶,蓦地一昂下吧,依旧秉持着储君之尊:
“你若这样不愿为何不早说。索性现在还来得及,我寻个由头换了人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苦你背些骂声。”
那背影一滞,肩膀沉下,彻底冷了脸:
“你知我心思,你懂我要什么。”
他语调轻轻,道出最后的骄傲。
楚衔枝凝眸,四下一片死寂,她好一会才抿唇背过身去:
“你也知,不止我,全大晋都无可能让你做太女正夫。”
轰隆一声雷鸣。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下,洗去铅华,露出最纯粹的绿。炸地池鱼惊动,尾鳍扑来翻去。
秋还未至啊。
他的一颗心却比这枯荷更枯。
诗言何事秋风悲画扇,人生若只如初见。裴既明仓惶地笑一笑。
实则和她的孽缘,连初见也不要才最好。
仰头任雨水倾盖,墨发透湿。凤眸再也无华,只让天看到他渐红的眼尾,这晦暗下的唯一一抹鲜亮的色彩。
裴既明几度沉咽,最后一声叹谓:
“那便全当我不存在罢。”
楚衔枝拧眉。
他…不对劲。
正想脱口唤他,那人却起身,持箫慢慢离去。他惯穿山岚色的长衫,不同的绿叠染交错,煞是好看。
楚衔枝莫名觉厉。
那分明和初见时一样的背影竟萧瑟胜寒冬。
大婚前三月的最后一见,竟以这句话结尾:
“此箫很合我喜好。本想送还太女,却叫我沾染过。还是留作念想吧。”
碧色不再,满城黄叶飞舞。
“可惜,那质子出了什么错才被削去侧夫名头?大晋以来的头一个,啧啧啧。”
“质子毕竟是质子,定是心思不纯。哼,不是个好东西。”
侧夫被废这事闹出的波澜并不大,很快便被太女秋日大婚淹没下去。
其实日子订的不算顶好,奈何皇家意外地着急。便没有挪到明年。
寒凉的秋日里,万串百米长的红炮仗挂满大街小巷清早里噼里啪啦地闹活上京。
十里红妆,彩灯连天。千抬礼走遍京城。銮仪卫抬红缎围的八抬大轿,年命相合生辰无忌的内务府总管一人率领属官二十人、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负责迎娶新人。
再从女司里选入八名随侍女官,分别到驸马家与东宫敬侯,由控鹤卫着红袍执喜笤清路。
念霜一身红,笑看底下的热闹。
“太女大婚啦!太傅嫁子啦!”小娃娃们跑红了脸,满地嬉笑。
人人都穿一身顶好的衣裳,那城门上的铜钱似是不要命地发,太傅府前更是连碎银子都洒,百姓们一个个红光满面,逢人便拱手作揖说满口吉祥话,便是自家过年娶亲都没有这样高兴。
“咱们晋朝真个欣欣向荣!大伙儿都一日比一日有盼头!咱们太女拿下九州那是迟早的事!”
“从前还觉得女子不该霸着皇权不还,现下看,兴许也不坏,哈哈哈哈。”
这样强盛的国家,这样有作为的储君。
怎能不高兴?
祁燮背着红花穿着大红蟒袍喜服进轿的时候,顶着街坊邻居层层叠叠的恭维,这脸皮惯厚的竟也忍不住有些面红,抿唇笑着叫小六哄走他们才掀轿子帘坐进去。
轿队开始绕城,祁小六今个头上也簪一朵小红花,边撒糖边时不时透过轿子喜滋滋说话,只差手舞足蹈:
“公子,不,驸马,路过畔春楼了,上头卫公子在呢!”
“驸马,那娃儿同我要了七回糖了,给还是不给啊?”
“驸马,太女马上要骑马来接你,你高不高兴?奴才横竖是高兴的,嘿嘿!”
祁燮这一路上唇角便没有放下过,时不时骂他:“住嘴,没规矩!”时不时又笑地欢快,桃花眼里的笑意同满了的水一样要溢出来:
“给他们,要多少给多少!”
城墙上珠围翠绕一身华裳翟衣的楚衔枝瞧着那轿队转了两圈,便道:
“扶孤上马。”
念霜立即照做。
因着不是以往的嫁娶,楚衔枝便不踢轿,只骑着马带队再绕京城一圈,最后入宫门。
东宫里摆好百卓酒席,俱宴请的是百官与属国使臣。
之前那衮世子褚闻柳又来了一遍,坐在右手一桌,瞧着太女三拜九叩大婚完毕,那烈火一样的人影几度叫他迷离了眼。
祁燮悄悄睨了几眼楚衔枝。她目不斜视,端正规矩。好像并不曾因为大婚有多么高兴,他一顿。
敬酒时,祁燮犹豫是否要说什么打破僵局,却见楚衔枝漫不经心勾唇笑笑,同他道:
“我不想喝太多酒。你呢?”
祁燮对上她璨胜天上星的眼,霍地颔首低眉,笑意温软:
“臣夫明白。”
她满意,拿起一对酒盏,分他一只,道:
“我们去吧。”
祁燮接过,盯着她那纤长的手,轻点了头。
小六看着,忍不住同念霜道:“我家驸马同太女真是琴瑟和鸣呢。”
念霜也笑,却愣了一下。渐渐地笑不出来。
皇宫热闹,连冷宫里的老皇帝都趴在窗上听见了声,满意地眯眼。
唯独中央那座独特的宫室,冷清地完全置身事外。
枳迦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叫醒榻上阅书的世子。
东宫灯火最通明的时候,恰恰好这里的灯熄了。
枳迦突然犯困,瘫睡在走廊间。一道黑影施施然打开门。遥遥眺望远处烟火良久。
忽地,一声嗤笑。酝尽皇宫所有的寒凉。
作者有话说:
开防盗惹,下一章非qj,后面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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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洞房
百官不乏伶仃大醉的; 丝竹管弦彻响,盛宴寅时才方歇。
二圣满意地嘱咐了些才离去。摄政王看她的眼中微有波光,似是想再说些什么。
却到底没有。
祁燮先入东宫等候。楚衔枝应付完最后一个官员; 正巧太傅喝多了; 嘴里咕哝着什么你你小子要好好侍奉太女之类的被祁小六扶走。
楚衔枝也困乏; 她不好酒; 即便喝的酒里掺了许多水,腹中也还是难受。
“念霜,拿茶来。孤用一盏再走。”
“可…驸马在里头等着呢?”念霜小心试探,有些迫切道:
“不然等您进去了奴婢再送茶来?”
“现在便煮。”
楚衔枝两颊红嘟嘟的,扑的粉早化了。这时也有些醉意; 赶走念霜,她坐在书房里眨了好一会眼睛。
双手摸了摸,在屉里摸出一只木盒。楚衔枝顿了会才打开,迎脸就是一座雕刻精致活灵活现的欢喜佛。
“…”她沉默地把那淫/靡的东西拿开,下头又是一些瓶瓶罐罐。
拿起来一看; 都是些什么香药,春酒…
最底垫下一本十寸厚的避火图; 是些名家画作。随便翻一页那叫一个香艳; 瞧的人脸都能红地滴血。
都是母皇命蟠笕小心送来的。
楚衔枝撑着摇摇欲坠的头; 大眼迷蒙看着那些交/媾的男男女女; 莫名有些本心来的厌恶。
她竟觉这事恶心。
又是几刻; 外头来人催。
这是不好再赖了。
念霜还没来,罢了。楚衔枝撑著书案站起来,胡乱卸了头上的珠冠钗鬟; 一头发略弯曲; 垂到腰下。一步一顿往寝殿去。
路上似乎有人不断问安; 可楚衔枝异样地困,不曾理会。
耷着眼皮摸到宫门,楚衔枝啪一下推开又关上,宫人们连忙退下。
朱门闭,烛火熄。唯留一盏清油灯。
新换上的红木彩雕折页屏横在榻前,明明灭灭的一点光中,依稀一道修长的影。
祁燮似乎也散着发。
楚衔枝觉得自己是醉了。
醉地…唔,眼前一片模糊。
踉踉跄跄,一深一浅,她啪一下抓住屏风一侧低着头往里去。
正要走进去,脚步突然又一顿。
楚衔枝迷茫地轻甩了甩头。
真要做那事?
她好似…是骨子里的不愿意。
洁白的齿咬咬沾着残存口脂的下唇,楚衔枝突然就有了理由。
“孤…去洗把脸。你先睡吧。孤头痛。”
衣衫窸窣间,楚衔枝低着头便要打道回去,那榻上的男子似是一动,要来牵她。
楚衔枝皱着眉挥手将人轰回去,便加快步子往门口去。
未想咚咚拍了几下门,却是从外头反锁了。
楚衔枝此刻没什么力气,便干脆伏在捎带了寒意的门上,沉沉唤人:
“念霜…扶孤出去。小菱角?孤未洗漱…孤头疼…人呢?哪里去了?”
却没有一个人回她。
身后水声淅沥,楚衔枝突然脚一软,脑门冲着结实的楠木门砸去。
她恍惚感觉到不好,却没劲头,幸好祁燮无声无息地过来捧住她的头。
他唤她:“太女,臣夫来伺候洗漱吧。”
楚衔枝推他,忽然不悦:“滚。”
他沉默了一瞬,蓦地道:
“得罪了。”
便一把抱她起身。红帐飘,清水荡。寝宫里小小的放了一点银丝碳。温度控制地极妙,脱干净了也正巧不冷不热。
楚衔枝挣扎几下,那手却顺着衣襟往里探,动作间略有沉顿,但剥地极快。
祁燮低声,抱紧了她:
“水温合适否?”
“…”楚衔枝答不出话。她只存一丝意识,困地很。
她知道,水声清脆。祁燮动作轻柔,除却他那爪子揉动了不该揉的地方,伺候的其实很不错。
眯地只剩一条缝的眼里,楚衔枝看着一室红,一瞬忘了自己在哪。
这不像她的东宫。
她的东宫,是冰冷无情的。她与东宫是一体,东宫,怎么会这么热闹呢?
酒意未消,竟然愈发上头。她那脑仁里糊做一团白色。
不知何时湿透的发贴上右颊,张着唇的时候一不小心便咬进了嘴里。吐了两回吐不掉,便干脆衔着。
贝齿一咬,一松。一咬,再一松。
“你做什么?”楚衔枝忽地便绷紧了腿。
同她面对面坐着的男人沙哑了嗓,一点点地回:
“臣夫为太女祈福。”
“祈福?”
“祈观音大士乘莲而来。”
“什么玩意。”
他闷头耕耘许久,哼地百转千回,叫人心痒难耐:
“嗯…观音/坐/莲。祥瑞之兆。”
楚衔枝于是不言语,任那雨打芭蕉急。又是乏了,便蹬去:
“孤泡累了。”
祁燮抓住她的脚,仔仔细细地放在手中来回摩挲许久才放下,道:
“太女小心起身。”
“…”楚衔枝转不动脑子,只觉祁燮今日莫名其妙。却摇摇晃晃站起来。
草草擦去水珠回榻上,手边一硬。摸到一本书,她正皱眉,祁燮踢了一脚重物后便道:
“太女倦了?”
“…尚可。”
“那臣夫念这书吧。”
“善。”
书页便翻动,红白肉颤地重影,他压抑地低声:
“诗云…百重褶皱拂秋风…玉蚌翕合翻红肉。狂蟒起落溅白流,无牙偏爱吃硬肉…”
涓涓细流不知何时化作狂风巨浪。楚衔枝揪着褥子,累地不行要睡,却又有人找她来练枪。
他一本正经地寒声:
“太女枪术一绝,臣夫正修习中,如今斗胆同太女一战,请太女赐教。”
楚衔枝眉头挑起,便在睡梦里和他过那一招一式。
他倒是刁钻,处处往要害扎。攻势又急又重,若一个大意没躲开便要挨他一枪捅破血肉。
可真是阴毒。
论阴毒,楚衔枝从来都自认是有些本事的。未想比她阴毒者大有人在。
这偏头戳挑算什么?
好在她有招应对,虽未着黑甲,但几次以血肉之躯抵挡,也挡住了。只是实在耗费力气,正陷入囹圄,他也脱了力。
于是她立马抓住机会死命一个绞杀,登时叫他缴械投降,没了动静。同她服软时又不忘冷冷地嘴硬:
“听闻太女少年时以一敌七位枪师,不知臣夫可否再一战。”
楚衔枝正想不屑一笑,再道一声:“且来。”
未想脑中一痛,那人久等她不回,便自作主张开战。这次却更是阴毒,竟是趁她大意时掀起一番滔天浪。
浪里藏了无数兵器,衔枝觉得这人应该是十分恨她的,不然怎么会什么下三滥的招都往她身上使呢。
连环战下来,哪里都痛。甚至失了知觉,麻如一块随时要被白水浸地溃烂的朽木。
终于天亮,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楚衔枝眸子动了动,随后便觉腿间胀痛。
她飞了好大力才睁开眼,甫一能看清东西,便睁大眼,瞳孔一缩。
她惯爱睡在外侧,此时也一如既往。却居然瞧见只穿里衫的祁燮躺在地上。
他脚上还套着喜靴,睡地安详平和。
楚衔枝一愣,随后才想起来。她昨日成婚了。
…那便不奇怪。兴许是她将他踹了下去吧。
呼吸微顿,她试着蹬腿。却发现抬不动,重地仿佛刚从战场上杀回来。
楚衔枝要强,欲靠胳膊支起来,动作间胀痛居然渐退。
忽地,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猛地按她回榻,她盯着那第三双手,赫然不是她的,也不是祁燮的!
那手的主人抱紧她,贴着她的脊背吐气,呼吸喷洒在脊骨上,叫楚衔枝浑身发麻。
他那寒冷漠然的嗓淡道:
“太女很喜欢我。”
她忽然便被掰过去,绝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裴既明同她纠缠着发。捏紧她的脸便吻上来。
楚衔枝一字未来得及言说,眼中是他放大的脸。他用舌勾她的,见她眼中怒色大盛,也冷下神色抵死缠绵一般,甚至重重咬她的舌,疯魔似的吞吃她的一切。
楚衔枝吃痛,才发现他们身上只盖一条薄被,白皙的肤,火红的所有。
他又动起来,昨夜到底和谁洞房花烛此刻再怎么都清晰了。
楚衔枝怒不可赦。双手狠拧他的皮肉,裴既明皱起眉头,却不肯放。反而更大力撕咬。眼中竟有癫狂的疯色。
活了十八年。这是楚衔枝从未受过的冒犯,该五马分尸,该株连九族!
“裴既明!”她恶狠狠回咬他,他硬是咬牙抗衡,好半天才撤回去。二人气喘吁吁,楚衔枝头又开始发昏。
她拉开被子,却见被子里侧靠墙跟的那许多瓶瓶罐罐与珠线。
身子一僵。
裴既明乌黑的眼见她不敢置信,霍地讥讽:
“你的好夫婿带来的。我不过顺手一用,太女玩地很是尽兴。缘何这副作态?”
“…你找死!”
楚衔枝骤地冷笑一声,丹凤眼里凶光大盛:
“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