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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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放火都很有一手,你跟着他先学学东西。老祖宗忙去了!”
衔枝怔着眼,两人刚进了黑林子,昧琅便突然挥手罩下一片结界没了踪影。刚跟上来的妖道寂无恰巧就卡在边上,同衔枝一起被关在里头。
他一见状,眉宇间顿时阴翳非常,对着握着丹药被昧琅这一举动雷地外焦里嫩的衔枝,迅速一拔长剑,冷声质问:
“你们意欲何为!”
衔枝瞟一眼后头黑漆漆的大蘑菇房,才对随时要杀她的寂无抿了下唇,沉默了会,面无表情地朝他摊开手:
“他让我和你换妖丹。丹药在这,你换吗。太上老君库房里偷来的。”
许是在天上那些日子耗尽了她的精气神,现下衔枝总是沉默懒怠,并不想说话。昧琅的意思她虽明白,但很明显,他走了之后这身体分明就不是眼前妖道的对手,何必作死?
眼下要紧的是慢慢苟出修为来,能不多一事就不多一事。她早已经不是那个被剧情设定完全摆布的衔枝。
是以,衔枝躺平地十分淡然。
这淡然却叫寂无更警惕,剑锋一晃直指上她鼻尖,斜斜勾唇一嗤:
“老君的丹药?哼,你在唬谁?你与你同伙想做什么?”
衔枝捏着药丸触上那剑,寂无眼风一戾,便看见小小一只手里的丹药顺溜地扎在他剑上,直接从他眼前把剑拨开。
他心头冷笑连连,挑眉随时要切了她,衔枝却理直气壮:
“真的。你看这色泽味道,我师父在天上扫马厩时顺手偷的。”
寂无忽地无言:“你师父是弼马温?”
她点头:“不错,就是刚刚那个。还是官三代。”
“…你少,”骗人。
衔枝悠然打断,伸手: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顺便把妖丹给我。”
寂无的眼不受控地盯住那颗黑漆漆碎裂成两半的丹药。
和大眼扑闪,认认真真的丫头片子。
寂无脸上突然冷笑:“我暂且信你一把。”
衔枝心道果然耐不住这诱惑,脸上微笑:“请。”
长指攫取那碎成两半但是还没有完全掉下来的丹药。寂无捏在手里仔仔细细的分辨了一下,先是闻,后是碾。
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在指尖来回揉搓。寂无不免惊叹,难道这真的是太上老君所炼制的丹药?
可怎么会落到一个凡人手里?
他悄悄上下打量了一眼一派天真模样的小丫头。他今天和早上遇到的那个妖截然不同,那只妖的眼里是野性十足的,而这个披着狐妖身躯的人却是淡漠的,不爱说话的模样。
到底是一具什么样的魂魄寄居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
看她一举一动都如此游刃有余,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他。
寂无有些不舒心。
衔枝却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继续把手摊出来:
“妖丹。”
寂无将这好东西收好,忽然一笑。手悄悄摸上袖子里的暗器。伺机一击毙命时对着她意味不明道:
“说来不巧。这颗妖丹。我早上取出来时便已经炼化,现在想要没有了。”
“…喔。”衔枝却没有如他以为的那样非常生气。开始骂他为什么言而无信。
只是瞥一眼周遭,叹一口气:
“那不好了,放下你想杀人灭口的心思,你出不去了。”
寂无一顿,拧眉:“什么意思?”
衔枝忽地微笑,狡黠又愉悦地信口胡诌:
“我师父的结界,天雷都劈不开。若我不叫他来,你便会一直被困死在这里。”
“呵。”短暂的沉默,寂无眯眼,并不信,正这时天上恰好劈下一道紫电,正正打在结界上。轰隆一下。
衔枝惊讶过后,淡道:
“你瞧。”
寂无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忽地,一道更大的紫雷凭空打下。硬是照亮了两人同时呆滞的脸。
“啊!”天上,昧琅吓得一声尖叫,连忙从濯碧宫里溜出来。瑟瑟发抖。
帝君,帝君竟然发现了他?!
第67章 唤醒
天际一片可怖的仙力拦住去路; 来不及管什么魂魄不魂魄,情急之下昧琅连忙捏个化形决化作莲池里的一片碧叶,抖抖索索藏进池水里。只盼着崇华帝君不要一寸寸搜寻。否则他这条命得交代一半!
濯碧宫巍峨屹立; 耸入云霄。通体的素白。这篆龙纹的气派正殿大门哗一下大开。从中迸出千万颗润华的碧珠悬在空中。
昧琅瞧见了; 叶子瑟缩地更窄。
那是帝君常用来捻玩盘弄的碧合珠!这样多年了也不曾换; 如今颗颗珠子仙泽馥郁; 暗纹流转,是绝品的法器。
当时坠进凡间,这东西分明给那丫头挡了一灾。没想却还在!
用这东西捉人,他更难逃过去。
眼见着最近的碧合珠散着华光往莲池这飘来已经,悬在上头释放了仙泽; 昧琅一屏气,满头冷汗,干脆狠下心,直接用上龟息功假死,暂时失去生息。只是苦了那丫头; 这一龟息没个两三日可不得恢复。
昧琅心底叹一句,愿她自求多福; 便火急火燎闭了眼。
上头碧合珠绕了一圈; 时不时往下一探; 略有疑惑。不过几次下来; 什么也没有。殿内神尊这时淡斥一声:
“归。”
珠子们便立刻被一道仙力收回去。嗒嗒嗒叠在一起; 重新化作一串碧珠,缓缓落入宽大的掌心。
殿内,依在椅上的裴既明手指微动; 碧合珠便重新圈回左腕。盈盈闪一闪光。
他低眼; 面上看不出神色; 若有所思:
“又叫那东西跑了。”
枳迦这时捧一只瓷瓶驾着云回来,刚落地便嚷:
“尊上,碧海潮生底下的九连清泉心我带回来了!”
裴既明垂下袖,微皱眉:“泉心放下。”
枳迦哼哧哼哧跑来的脚一停,“那小仙做什么?”
“你出去。”
他小脸一拧:“尊上,万万使不得啊!这天火凶猛,您伤着了如何是好?”
“…滚出去。”
裴既明一点那瓷瓶勾来,冷冷瞥眼枳迦关上殿门。
枳迦垮了脸,随后才反应过来一拍手:
坏了,他方才质疑尊上能耐,可不是要挨骂么!
缩缩脖,枳迦抱着拂尘,左思右想还是讪讪出了三十三重天,找老君谈赔偿事宜去。
宫室内,裴既明墨发随起身动作轻抚过衣衫,握着瓷瓶穿去偏殿。
大袖一阵飘飘,前头小榻上的姑娘安详闭目沉睡。眉心一点朱红同唇色一般刺目。
他不紧不慢放了那瓷瓶在床头,才抬手,隔空去点那姑娘的眉心。
“呲。”
火星子顷刻从眉心窜出欲烧了来人。裴既明睇一眼微焦的指尖,淡淡用拇指抚一抚,一瞬便完好如初,重又变回玉一般的润泽。
啵一声,瓶塞自行拔开,两指并一处,轻易勾出里头湛蓝色的一汪清泉。
裴既明对着衔枝的眉心,指尖仙力忽然猛地将泉水化作一根碧蓝长针直直刺入,同时轻声念一句:
“收。”
天火瞬间扭曲做一团,疯狂窜出来伸着火舌负隅顽抗。四周骤扬剧烈的一冷一热两道风,吹地瓶瓶罐罐窗子房门不住震动。
裴既明轻描淡写嗤一声,又将剩余的清泉心勾出,再度刺进衔枝眉心。
火舌剧烈扑腾了一把,随后在冰寒的泉心浇灌下迅速缩成一粒红石。一下被裴既明捏在掌心。
衔枝眉心中的朱红稍稍深了些,变作纯粹的大红。衬地人越发艳。
长指此次再探,一丁点火星都无。
那能焚水的天火在这一通下来竟毫无反抗之力,同个挣扎不乖的五岁稚儿一般,屡次对抗无果只能任人磋磨。然冰寒的清泉心为辅,配上崇华帝君这样的上古大神,便是能焚尽万物的红莲业火也难以占据上风。
两指捻动,随意将火种捏碎,赤红的碎屑稀稀落落散至玄石上。裴既明居高临下得垂了眼。静静凝视榻上姑娘。
万籁俱寂,空谷足音。
好半晌,她浓黑的睫羽先动,接连眼皮颤起。随后唇瓣轻蠕,一双丹凤眼缓缓张开。
瞳仁漆黑,光源不盛的殿内,模糊映出裴既明的身形。
他不动声色,微勾眼尾,睨她。
衔枝又眨巴眨巴眼,抓着床边慢慢坐起来。似还是迷茫。
待到甩一甩头,她忽地仓惶爬着缩到床角,大眼不知世地盯着裴既明,浑身哆嗦。
裴既明眉头一皱。
瞧她那怕地不行的模样,忽地启唇:
“天火不受召不得降世。你修为低下,如何做到的。”
衔枝听不懂,莫名其妙地把脸埋在膝上,眼珠转溜,只顾着摇头。
他眉心倏地拧起,声若闷雷,威压无匹,叫人胆战心惊:
“冥顽不灵。”
衔枝被吓地张圆嘴,傻愣愣地抬头,牙牙学语的稚儿一般:
“啊…?”
这傻登登的一声,一下打破压抑骇人的氛围。如雷雨下游动的一尾小鱼,天真稚嫩。却叫裴既明一下凝眸:
“你怎么了?”
衔枝眼珠乱瞟,又试探地张口:“啊?啊?”
裴既明薄唇冷噤。
这神态不对。
当即伸手不顾她挣扎便点上眉心,灵台里一点闪动,乍一看俱全,只是十分地抵触他的搜寻,可那三魂六魄的元神空白了大半,虽也是她的气息。却更像是失了魂魄之后的不全之人。
一个,痴儿。
…怎会如此?
裴既明手悬在空中,眼中难得起风波。
天火当时分明只烧上她衣衫边角,并不可能烧进灵台。他注入仙力以这养了十万年的池水浇灭,绝无可能出现意外。
现下她大半魂魄都不在,可当时探时分明是健全的。
裴既明倏地改手撩开她衣衫。果不其然,脖上挂一块青灰色的碎片。
他眸中陡冽,碎片在他眼跟前幻化出一片又一片不同的景象。手捏上去重重一碾,啪一声,那些景象顷刻消失不见。
忽地,裴既明一嗤:“…昧琅。”
当日在凡间,楚衔枝两刀砍碎石像,虚风分明已处理了着些东西。
未想,竟还有留存。
到底是谁的失职?
又为何会出现在已经回天的衔枝身上?
除却她身上这点子微小的夜叉血脉,两者间能有何关联。
剩下的魂魄,又去了哪里?
侧目瞥眼那悄悄睁大眼盯着他的姑娘,裴既明不知想到了什么,冰寒的面色不见松缓。转身便要离去,忽地,背后衣衫却叫一双细长的手攥住。他顿一下,眼风携着寒气斜去,便见那痴儿抖了一下,却还是继续:
“爹,枝儿饿。”
裴既明眉头堪称不悦地一挑,这一句,这具身体里留存的魂魄竟还留存着记忆?
那些未被洗尘珠洗去的零碎片段在这一声嗫嚅中毫无预兆地被勾起。
分明早已脱离…
裴既明心湖中竟微微起了一丝小的快要看不见的波澜。他回视她渴望又害怕的眼睛,面上陡腾一丝极难发现的厌恶:
“谁是你爹。”
衔枝攥他衣裳攥地更紧,叫裴既明那双短靴都露了出来,顺带还能见到底下的长裤。
她却不知这举动有什么不对似的,压抑不住腹中的难耐,同小时候一样蹭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屁股坐上两只脚,仰着头只认真道:
“枝儿想吃碧梗粥。要放了酒的,香。”
说罢一吸溜口水,满脸的馋像。
裴既明感受着脚面上那不轻的分量,霍地哼一声。
“真以为这样就能彻底逃脱罪责了?”
衔枝莫名其妙,把脸贴在他大腿上,脑中快速地琢磨起来:这个人气质同爹虽像,可好像却不如爹好对付。
依照那本破破烂烂的孙子兵法,她不曾用上以往的撒泼打滚,反而示弱给他看。
可这个人竟然一点也不吃她的招。
若是爹,虽要骂她,但也已经将她提起来臭着脸取粥喂了。
家里穷是穷,可爹娘惯她呢。
虽不知为何会在此处,但眼下无旁人可帮忙,她舍一舍尊严卖个乖也不是不行。
于是脸上更装出一副呆傻模样,更抱紧了他那双有力的长腿。仅剩一魂一魄的衔枝攀着他左右扭动,哭闹着:
“枝儿饿啊!”
裴既明眉梢吊起,渐有隐忍。
“下去。”说罢便拎着她领子向外扯。
衔枝慌忙抱住他的手在怀里,胡乱磨蹭,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嗓音一声一声地唤,恰如弄风的嫩柳条,上粘几片迤逦红花:
“爹,枝儿许久没吃过饭了。隔壁家小栓子吃上了新鲜稻米呢。枝儿不想吃掺泥巴的黍了…”
“爹啊,爹!”
“枝儿饿啊!枝儿不想逃荒!”
“枝儿不馋肉,枝儿就想吃碧梗粥!枝儿这回不吃完,神仙先吃,神仙吃完枝儿吃剩的…”
这是最开始的衔枝,不是上天后的外门弟子,也不是凡间养尊处优的皇太女。
那双丹凤眼睁地圆溜,凑在他眼底子眨巴,配着一声又一声,都在卖娇,都在求他。
裴既明看了她许久。声犹冷硬:
“没有那东西。”
衔枝一顿,一双手把上他腰,将整张脸凑来,一下塞满他墨眸,红唇张张合合,方才脸上那些可怜瞬间不见,一下化作悄然挂在眼角眉梢的得意之笑:
“那枝儿不吃碧梗粥了,吃大馒头!”
殿内许久没什么动静。昧琅悠悠转醒溜去,一听便听得这一句衔枝的祈求:
“爹别走!枝儿不吃大馒头,吃个素包子也行!”
随后那不近人情的帝君竟忍无可忍地冷笑一声:
“素包子比馒头还多一个馅,你这算什么让步?”
昧琅一顿,随后飞快地往里探一眼,见那丫头并没有缺胳膊断腿,只是摔倒在地,爬着去扒裴既明的短靴,满意地一笑飞快跑路。
罡风烈烈,这会倒难得不叫他被吹厌烦。
只是畅快。
那丫头好骗,轻易让他哄了去。过程虽胆战心惊 ,没想却成功了。她这无害的模样果然不会让帝君敲打太过。
至于所谓的换魂…捏碎袖子里那白白一团游魂,昧琅眼珠一转,伸个懒腰。
哪里需要换呢。
原本的就甚好。不枉他特地打入凡尘那一切。这一魂一魄做得比他估算的还要好。
作者有话说:
爹系男友(bushi)
昧琅不是纯粹的真的为枝枝好,不过也不是纯粹利用
枝枝的成长后面全部靠自己,奥利给我的枝枝
第68章 想吗
黑云降下千百丈; 昧琅不急着去铸天庐,反隐匿身形去了一趟二十七重天。
刚站在云头望一眼,他便忍不住哼哧哼哧笑起来。
祁燮这富丽堂皇的二十七重天十万年如一日地不变; 到处金光闪闪。连入口都列一排身着金甲的天兵天将; 同素净清雅到极致的三十三重天可谓南辕北辙。
不过也难怪; 他原身一只凤凰; 不弄得金光闪闪五光十色,又如何衬得起呢。
昧琅想起那些遥久的时光,脸上一瞬杂陈。取一只纸鹤,施法飘去宫室。昧琅这才转头离去。
正老实关禁闭的祁燮正闲得头疼随手拔侍从尾羽玩,猝不及防从殿顶飞进来一只宣纸鹤。
他挑眉; 伸手要打开,霍地纸鹤抖抖翅膀,顷刻化作一张信笺:
【她神智尽失,受困于三十三重天。】
祁燮倏地攥紧信笺,骤然起身重又看了一遍。
她?
哪个她!
侍从捂着屁股一惊; “尊上?”
祁燮冷脸:
“出去!”
侍从忙退到宫外。殿中祁燮看了又看,使仙法试了试信笺上残存的气息。却查不出哪里来的。不禁一偏头; 惊疑半掺。
那日他偷跑出来去三十三重天助力一把; 随即就被师兄一个决打回二十七重天关死了门; 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