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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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依旧,荷花依旧。
什么都依旧。 奇*书*网 *w*w*w*。*q*i*s*u*w*a*n*g 。 c*o*m
只是人不依旧。
衔枝心头的郁火骤然燃地更猛,提枪,挑,戳,刺。荷叶在空中飞舞,东宫禁卫竟无一人发现月池异样。
天方亮,衔枝方才回住所放好枪。
今日念霜被秘密传召,她需在外等着。
干清宫内肃穆冰寒,衔枝躲在墙角,忽地被一阵秘密交谈吸引去了目光。
她瞧见自己所处的假山下钻来了两人。
“老师以为这南疆大祭司之言有几分可信?”
“巫蛊占卜之事,可信其有,也可信其无。只看圣上信与否。”
“那戚家姑娘若真如大祭司所言般干系国运,岂不是要被供起来。父皇这两年来日益昏聩,动辄发怒。妄求长生不老…宫中三位前朝术士给他炼制了百种丹药,说是延年益寿,我却觉不妙。”
“为帝王者,忧虑极多。太子年轻有为,圣上已过壮年,难免心生忌惮。皇家之事自古如此,太子不必难过。”
“…老师从晋朝来,同我说过当年的盛德女帝,摄政王与明德女帝之间形容,至今我都难以相信。
却还是对父皇抱有一丝舔犊之情。可现下怕是不行了。
照着昨夜父皇的意思,若真纳戚家小姐入后宫封后,将我逝去的母后置于何地!”
…是太子,和未来帝师?
底下窸窸窣窣地走了人 ,衔枝还在震惊。这老皇帝竟然想纳念霜?
离谱过头了!断断不行!
衔枝赶忙凑近了些,握着剑随时以待。还好念霜过了会完好无损地出来。面上看似无事,却在转脸时快速对着她嘱咐一句:
“护送我回宫,之后去找大祭司。无论用什么法子,弦知,你一定要逼得他改口!”
她点头,收好剑顺着墙根走。没想突然被什么绊了一跤。
衔枝一愣,转头一看,是做楚衔枝时常去的秘密居所。这废弃宫室里居然住着人呢,还种了海棠树,树根凸起地老大,顶开了石板。
有些好奇,衔枝隐匿声息挑小路往里走了走,刚蹲好了,却在看到堪堪归来揭帷冒的男子时差一点就栽下去。
她头脑一齐崩断,连忙要走。便听那男人出声叫住她:
“和光,下来。”
*
西方极乐世界,裴既明取了只簇新的莲子便不顾南无燃灯上古佛的挽留坐在云上闲适走人。
途径慈航真人的紫竹林歇个脚,半空之中点化一面水镜,他精准地寻着那人世看。却发现那皇城上覆盖着一股子黑气。
遮掩了念霜命谱,也掩护了衔枝。
这追魂丹竟也再追不到。
他剑眉微挑,又去点另一面水镜。两只水镜一齐动起来,薄唇忽然呵一声。
皇宫的黑气同宛渠遗址的大差不差。果真是等不得了。
绀青的眼扫了扫,裴既明点中那一身白却浑身黑气的不死人,眸子一暗。眨眼便到了那宫室里。大祭司吓了一大跳:“你是谁!来人啊!”
华光闪过,不过须臾。那不死人真正地成了死人。
捏了个障眼法,裴既明坐在室内举一本书便翻开。忽而头上瓦片一动,飞下来一个姑娘。一把黑枪抵上他脖颈:
“大祭司最好不要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双休努力加更吼
第94章 计策
裴既明瞥眼那乌黑的枪头; 再睨眼脸上蒙地只剩两只眼的姑娘。凤眼瞧不出什么神色,慢慢碾灭指尖凝的术法。
衔枝将枪/头抵地更深,盯着那双碧玉一样大大不同于常人的眼; 狞声威胁:
“大祭司有几分胆识; 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想活命; 还请您照我话做。”
裴既明半垂凤眸; 盯着她好半晌,忽地淡然道:
“我做了什么。”
衔枝拧眉:
“大祭司抵赖不认?你今日指明戚家大小姐戚念霜干系国运,惹得朝野大震!背后到底受谁指使!若你就此改口及时秉明圣上,我倒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她压着嗓向前几步,将人逼到墙角。那本该有些惊恐的人却并不害怕; 反而十分配合地跟着她的节奏往后靠在墙上,轻掀了唇一角:
“哦?”
好个无所谓的态度。衔枝冷笑,哗一下甩出左手腕上绑的刺刀,刀枪并用架住他,眼见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大祭司还是认真些好; 莫要挑战杀手的耐心。”
这大祭司却从容不迫处变不惊,反问:
“你是戚家来的死士?”不等衔枝再把刀往前递入; 他又一句:
“做事很尽责。”
衔枝猛地抬膝打他腹部:“大祭司有这嘴硬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活下来!”
裴既明眸色一凛; 嫌弃道:“下三路打法。”随后轻飘飘避开; 衔枝追去便痛下杀手; 不妨那大祭司突然抬手削了一截凳子腿; 那凳子腿在他白皙的大手中骤然拔长一米,衔枝便见他大袖斥风,一片白里窜出一条龙一样的棍子; 势如破竹横扫而来。
竟也是枪法!
衔枝绷着脸; 黑枪别去; 同他打到一块。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到处游动,她越发心惊——这大祭司竟然武艺超绝?
以棍代枪,气势汹汹,半点不落下风。她自问枪法在做楚衔枝时已经练到了极致,孰料这人竟然参透她的一招一式,应对地游刃有余。
不妙。
衔枝一个回马枪虚晃刺他右脸的纱帘便要遁逃,刚一踩上柱子,那上头却似乎抹了东西,滑不溜秋,没在意就嗙一下滑倒。
她连忙翻身一个鲤鱼打挺拿稳枪,那白衣飘飘的大祭司这时不紧不慢过来,碧眼盯住她:
“你的武艺在凡人里算得上头一档。”
衔枝强笑:“不比大祭司活了三百多年。”
两相对峙一刻,忽来一阵强风,衔枝瞳孔一缩,抬枪去打,瞅准那飞舞的面纱,眼神一狠,霍然伸手抓住一角便一扯,同一时脸上一痛,蒙面黑布与白纱在空中交叠在一块,竟是齐齐落下。
衔枝慌忙去切袖口捂自己的脸,那大祭司却道:
“我知你模样。挡与不挡无甚区别。”
她抬手的动作一顿,看向地上两张布,抿唇,忽地就抬眼瞪他:
“大祭司心思深沉——”
话还未完呢,衔枝却一下愣住。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脸。
高鼻深目,不像汉人,也不像南疆人。尤其这双碧眼,方才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重瞳!
只是一瞬间,两个一样碧蓝的瞳孔分开后又叠回一块。
…妖异魅惑,勾着人往里探究。
这面相妖异,绝非等闲人。他活了三百余年,或者也修炼出了些门道;
可重瞳实在不像正道之人。
衔枝感觉不到这人是不是妖,若身上有道家罗盘之类的倒好说。
她一下子十分警惕起这人来,绕着大殿伺机遁逃。殿中火烛通明,她难寻一个藏身处,当下破罐破摔又提枪。那大祭司却忽然道:
“若不想暴露,明日再来找我。”
衔枝一顿,摸不着头脑:“什么?”
裴既明看着她那扎牙舞爪的炸毛样,眼中闪过一丝难察的游光,出口冷硬依然:
“来人了。”
衔枝立马便去寻找不滑溜的柱子,不想那神出鬼没的大祭司突然闪到身边来,抢走了她的枪:
“此是证物。”
衔枝忍不住抬脚飞踹,那门这时却已经开了。她只好飞身出去。匆忙地捂住脸往毓秋宫赶。
底下,裴既明将那把枪扔到花瓶里杵着,南疆来的几个侍从小心关上门,三人急急跪到他身前毕恭毕敬:
“大人,已经和老皇帝通过气了。您每月要用的女人会按时送来,万毒蛊不日就会大功告成。
大土司也吩咐过三个术士,咱们联手定能慢慢掏空大雍。”
三人身后这时一动,传来女子闷声的嘶吼,裴既明眯眼。为首的那个属下恭敬道:
“这是地道的雍国女子,大人先享用,我等退后照看蛊王。”
三人身上银器叮当作响,门嘎吱一下关紧。裴既明点开那被套在麻袋中的女子,她披头散发扭动着爬起来,见他后先是惊恐,后又脸浮迷醉,他剑眉微扬。
打个响指,那女子便顷刻被他送去皇城外。迷茫地跑了。
这头裴既明在这庞大的宫室里绕了圈,绕回原地,将尸身从书案底下拖出,揭开那大祭司的面纱,他给这人算了把命,眼中淡冷。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所生的阴阳人,不易叫阴差发现。少年时又逢奇缘习得异术,是以多次躲过勾魂,从生死簿上隐了身。
如此这般,被奉为大祭司,多年来汲取女子精气,豢养毒蛊。
裴既明隔了十几万年头回招来了个地府阴差,那阴差正要打饭呢便被招走。从青石上钻出来,扶了扶头上帽子,他瞧着眼前这位搓了搓手:
“请问哪路神仙?召小的有何贵干啊?”
“三十三重天枳迦真人座下弟子,劳你带句话给酆都大帝,我在此等他有事相商。”
阴差嘴巴张成圆:
“小的不识,竟是崇华帝君座下枳迦真人的弟子!我这就去,这就去!”
地府里头酆都大帝闻玦正同东岳大帝喝小酒呢,没料一层层报上来,小阴差火急火燎一头栽倒。
酆都大帝听完来去,啧一声,“那位老爷子手底下的得力助手何时收了徒?”
东岳大帝一嘶,百般不得其解:
“闻所未闻。不过寻常人哪敢这样报家门,怕是真的。正好我闲着,同你去一趟吧。 ”
一路上琢磨着,刚一到地,两个地府头领一见那捏着莲子喝茶玩的便站在原地结巴了好半天。蓦地,一齐噗通跪下:
“小仙拜见崇华帝君!”
裴既明这时已解了障眼法,抬一抬手要他们起来便单刀直入:
“这里有个脱离生死簿的阴阳人,拎回去罢。再借这三百年内的生死簿一观。两位可有异议?”
哪里会有异议?
酆都大帝麻溜道:“这便送来!您老人家要看多久都行,切莫顾及我等小仙!”
*
毓秋宫,衔枝任务失败。发了会呆,还是如实回答。莜雨当下一跺脚:
“你可是地字第一号!你也打不过他?完了完了,怎么办呐小姐!”
念霜这日面色苍白,深深地呼吸几下,她捏紧杯盏,想起今早发生的那些事便忍不住想哭。偏忍住,她拧眉:
“宫里不能待了,我绝不能入后宫!这便联系爹,哪怕逃也要逃出去!”
当今圣上年过六十,糟老头子一个。念霜如花似玉一个姑娘,如何能愿意。更何况她志向不在宅院,进后宫同杀了她有何区别!
衔枝心道确实倒霉,立即下去去办。正要走呢,偏殿里秘密来了一位贵客。衔枝停住脚站到一旁。
这人穿一身太监蓝袍,揭开脸上面纱,莜雨一下捂住嘴。
“太子爷?”
太子关了门,眉目严肃:“戚大小姐,孤有事要与你商议。这皇宫,你可还想待下去?”
念霜立刻会意,如见救星,郑重施一礼便挺直背脊:
“臣女此生不愿入后宫。消不起皇家富贵,臣女志向在朝堂!太子殿下亲身前来,臣女感激不尽!若太子殿下此次可相助臣女逃过此劫,大恩臣女来日必报!连带着安阳侯府也会感激殿下!”
太子来正为了此事。
事态陡然严峻,圣上听信妖佞,若真让戚家女封后,有心人一挑拨,他这太子难免也要受到牵连。照着圣上这般行事继续昏聩下午,杀子也非不可能。
他早已不是曾经英明神武的父皇了。
太子与帝师彻夜商议,终下了决心,当下眉目狠厉:
“好,孤的马车就在宫墙下,你赶紧前去。不过宫内不可无人,留下一贴身随侍的扮成你,孤会命医师用药,谎称为天花借以拖延时间。”
念霜重重一点头,当即四下寻起替代的人。看了一圈,莜雨连忙低下头。一直站在角落的衔枝赫然被盯上,她感受到那三对目光,心内一叹,慢慢抬起脸。
太子看那张妖冶昳丽的脸,面色一滞,眼中闪烁:
“这婢女为何从未见过?”
念霜回:“弦知是留在殿内侍奉的,一般不出门。”
“好,便是她。莜雨留下看门面,戚大小姐,请随我来。”
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医师给衔枝灌了药,一张脸上登时生满红点,好不骇人。莜雨强忍着恶心给她盖上被子出去喊人。
衔枝躺在床里,昏沉间想起早晨和父君的那番话,忽地冷下脸。
从头到尾苦的,只有她无依无靠的母皇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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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争论
念霜甫一秘密回府; 坐在自家花园中腿软了好半晌。闻信而来的安阳侯夫妇抱着女儿便是一通哭,谢过太子随从后将人严实藏好。安阳侯夫人特与女儿一道睡了晚,第二日便领来了一位念霜不认识的翩翩公子。
安阳侯一派认真:“此乃我特地请来为你卜卦的祁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朝堂如今波诡云谲; 皇帝不慈; 我儿千万要躲过这一灾。这位先生是极厉害的人物; 你千万要跟着他多学!”
念霜怔怔地从目前怀抱里抬头,廊下一位靛蓝衣衫的俊美公子正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他好似在确认什么东西似的,一双桃花眼沉沉审视她:
“可是戚家大房嫡长女?”
她有些奇怪,却还是点头:“正是我。”
这祁公子突然便高兴地笑了:
“好,我定护姑娘无恙。”
那笑意温暖地; 好似终于归家的旅人。激动又留恋。
念霜不明就里,却被这人散发出的可靠感染着,也慢慢安下心来。
“敢问公子全名?”
“我名,祁焱。姑娘近日好生待在侯府不要走动,我自去朝堂周转。”
那人有趣; 反手掏出一只木老虎:“若闷得慌,玩这个便是。”
念霜愣愣接过; 待人走了; 她才知这位的来历。原是前几日高中的新科状元; 马上要入朝为官; 曾受侯府资助。
这叫她不那么惶恐了; 可想起莜雨和弦知,她禁不住找来侯爷:
“爹,莜雨弦知还在宫里; 我们将她们接出来?”
侯爷眸子一闪; 拍拍女儿的手:
“自是会的; 莜雨与你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衔枝,却未曾被提及。
念霜仿佛知道了什么,神色黯淡下去。侯夫人安慰:
“她就是一个死士,本就为了侯府做事的。不用可怜。何况那个地字第一号武艺超群,不至于那么快就毙命。家中为了培养她也付出良多,若可以,定是要救的。
你这孩子啊,世上许多事都是不得已的。有几个人不是踩着血肉爬上去的?这个月你就好好呆在家里,等朝堂动向清明再说。”
清丽的姑娘抱住母亲的腰身,良久无言。
*
因着药物作用,衔枝夜里发梦。
直接想起那个一身玄衣,面容不曾变化的男子。
他嘴唇张合,摄政王之威压并不曾在他身上减淡多少:
“和光,我确实早有预料,晋朝必将亡国。”
“我是不死之人。同你母皇不同,我对不住她。当年你自刎,我与她匆匆坐车赶到,千辛万苦夺回你的尸身寻得冷玉与冰馆。听你布置在宫中的三个术士之言,将你送去徽地那片野林。自此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