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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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乎人家眼光,各人有各人造化,你好好修炼,将来登天了人家自然就高看。看不起的一直都看不起你,这些人你干脆不要在意。
可懂了?”
衔枝点点头,在枳迦擦汗时问一句:
“可是今天我不是该来和帝君复命的吗?如今突然跑去吃席了,那我回仙门一事是不是还得拖到后头?”
她板着一张妖冶的脸,十分实诚:
“其实我觉得,扫别苑虽累,也是有益处的。我想着要不今后自己修炼。”
毕竟她那夜叉老爹在那,跟着他可比跟着岛上仙师进步地多。
枳迦顿时白她:
“好哇,你就存着这些心思。你可知衢山岛几个历劫弟子的躯壳不见了?这可是大事,岛上这会草木皆兵,正缺弟子呢。你想偏安一隅?做梦!
好了,开席了,快,坐到那一大坛子莲花后头躲躲人。我走了啊,可别闹幺蛾子!”
他摆摆手,踮着小脚迅速跟到裴既明身后。
衔枝听着他的话坐到了有一处大坛莲花的末尾座位,花朵在她座下时摆了摆。借着莲花挡着自己身躯,她悄悄观察这气派阔大的席面。
眼见仙娥们端上来的东西都是她没见过的,经不住盯着看几眼。心里赞叹:
“好东西。这么大的蟠桃,若我是猴子,我也是要偷吃的。”
瞅了几眼,见无人,衔枝想了想偷偷把桌上三个桃拢进袖子里藏着。
她那夜叉老爹虽不说,然日日打坐,衔枝也是瞧得出来的。
他恐怕磨损颇重。否则绝不可能躲在地心里日日将养。
这几个桃兴许不得起大用,但总归有些帮助。
熬到上糕饼,衔枝又拢了两块,自己吃了一块。
仙娥们终于不跳舞了,改成了各个仙子表演才艺,争奇斗艳。
衔枝一眼扫过去,花花绿绿珠光宝气,亮地她眼睛都要瞎了。
她正不解,怎么明明是念霜的宴席,来了群姑娘比划。看主位的念霜好似也算不上高兴。绕一圈,看到坐在最高处面无表情俯视众生的裴既明,她喔一声。
那些仙子,原是冲着这个来的。
那也很合理了。
正要再揪点糕点吃,仙子们又闹腾起来,衔枝转眼,便见一个浑身靛蓝的仙君信步往裴既明座下去,百无聊赖地行礼。
衔枝唰一下往莲花后躲地更严实,还默默给自己捏了个隐身诀。
好在祁燮今日好似心情不妙,没有张望。
眼见仙子们表演完才艺,又要开始作诗敬酒。
衔枝脸一黑,眼见敬酒要敬到她这来了,只好解了隐身诀,匆忙喝了两口酒趴在案上装睡。
那黄衣仙子做完一圈行酒令,正春风得意。却发现还有一个位子藏在后头,立马要上前。却见那低眉搭眼的朴素宾客一口酒下去,身子一歪,突然趴下了。
她脸色登时难看,这不是故意下她脸子吗?登时憋了鼓气,啪一下掀开莲花便站到衔枝面前,脆声:
“这位仙友,行酒令传到你这里,劳你起来与我对一首诗再睡。”
衔枝眼皮一跳,继续装死。然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只好慢慢爬起来,酡红的脸仰起,哼哼两声:
“仙子请作诗。”
周遭不知何时此起彼伏一圈嘶声。
那仙子一怔,盯着面前这张脸好半天支支吾吾:
“我,我想不出来了。”
衔枝愣了:“仙子方才…说得极,呃,好啊。”
这仙子忽然憋嘴:“我瞧着你的脸说不出来。”
周围一齐噫了一声。
她陡然沉默:“那我把脸蒙上?”
仙子捏紧酒杯,忽地道:“罢了,你同我对饮一壶酒就成,这行酒令我败了。”
衔枝莫名其妙,心觉这姑娘可真是个妙人。于是点点头,那仙子登时拔了瓶盖仰头便灌。
她瞧地挑眉,着实有意思。正好还可以借酒劲出去。于是也一样回她,没瞧见枳迦要杀了她的眼,只仰头咕咚咕咚干完了一瓶酒。
那仙子见状嘿嘿一笑,呃了声,道:
“交个朋友,我名茱婼,家父北荒东君…呃…我有些晕。这酒,怎么这么大劲…不是寻常果酒吗…”
有人叫了声,然衔枝听不大清。
因着:“我…也有些晕。”
她刚要站起来,啪一下同茱婼一起栽倒在地。
仙娥惊叫:“坏了,谁上错了酒!”,便匆忙来拖两人出去醒酒。有仙家说起来了:“那个坐末尾的妖精脸是哪家闺女?从未见过啊。”
“不知,瞧着身上穿戴的,啧,地仙?”
祁燮登时就不顾一切飞出去,被一道法力拴在原地,死死挣扎一会。裴既明睨他眼,忽地起身:
“我乏了,先走一步。留师弟与各位作伴。”
底下仙家哪个敢置喙,纷纷爬起来叩首,恭敬道:
“小仙拜别帝君。”
念霜匆忙要说什么,人却已经远走了。祁燮恨地咬牙切齿,暗中传声:
“师兄,你为何次次如此对我!”
裴既明却不理,下一刻,众仙凑上来同祁燮说笑,那场面可和帝君在场时的肃穆截然相反。
祁燮恨极了,却无可奈何,黑着脸应付。
偏殿,衔枝迷迷糊糊地要呕,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她唇,塞进一颗清凉的丹药。
她立时吞进去,下一息心口衣裳一松,她要去拢,被不知谁的手拦住,反而拉得大开。
一只光滑冰凉的圆东西贴上她的左心房。渐渐有什么东西注入到东西里,烧得她心口疼。
好一会,衔枝忍不住要骂了,一道低沉的嗓音随着冷气一齐袭来,冰寒刺骨地轻易能冻结世间万物。
似是酝酿着难察的怒气,一字,一重:
“你的情丝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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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回岛
“…嗯?”
衔枝歪着头; 听不大懂。本能地上手去抓心口上的东西,几下拨弄。那灼烫不见了,却摸到一只硬邦邦的大手。
凉凉的。覆盖在她胸上; 好不要脸。
她颤着两根手指要去掐; 那手却反握住她的; 再度沉冷地一问:
“情丝呢。”
衔枝挥手; 头一歪睡着了。
裴既明蓦地冷笑。垂着眼凝视她酡红的睡颜许久,慢慢收回手中的小镜。
他目光落到她大敞的胸襟上,裹胸布牢牢地压出几道红痕。分明就没什么胸脯,这一裹平板地与清瘦男子无异。
她做楚衔枝时,也是这般。
解开衔枝衣袖束带; 右手上赫然绑着一缕发。严严实实地覆住红绳。
一如那日在地心里所见。
荒唐。
没有情丝的人,即便牵了红绳结下姻缘也不会动情。牵不牵于这睡地酣畅的而言,毫无区别。
那夜她泉边蓄意勾引,如今想来纯粹的只是勾引。她会示好,无非就是为了利。
无论楚衔枝; 衔枝,都是一样的无心人。
人间裴既明的多般挣扎纠结; 确确实实的都是笑话。想必她暗中多次嘲笑; 讥讽他的愚蠢; 不过赏两根骨头就能牵着走; 背家弃国; 滑稽到了极点。
裴既明的手点住衔枝的心口,一寸寸地往里探。
那时的裴既明,鼓起最后的念想问她那一句。
她回了什么?
“一丝也无。”
他真正绝望。
第一次救她; 给了半身血。
第二次救她; 给了半颗心。
他哪里会轻易就病骨沉疴; 只不过两次相救,次次折损的是他的阳寿。
将她心中箭头取出,连肉带血,他颤着手用百辟剖下自己那颗玲珑心填进。自此,油尽灯枯。
那个裴既明,看似清冷谪仙一位,实则痴人一个。明知自己通身的宝贝,硬是不肯入道门,最后将一切白搭给狼心狗肺的楚衔枝。
从头到尾,他没有半分亏欠。楚衔枝却在他这里赖了无数的债。
根本讨不回。
他极少会回忆人间的一切。人间那一世太无稽,裴既明只觉得可笑。
对付楚衔枝那样的女人,该拴,该驯。而非痴傻地等她来探寻真心。
所谓的一腔真情不过作茧自缚,自己消耗自己。
她呢?
依旧春风得意。不闻旧人苦。
他不悦,可若是因她没有情丝。这一切又要另说。
裴既明盯着她心口上那一片白,拇指忽而一点点抹动。慢慢地,一道内敛不失霸气的黑色龙纹陡然浮现。
他眸子瞬时簇闪一道精光。
这是人间时,那个他无意之中种下的记号。
只是咬了一口,却茫茫间注入精魂,种下根。徽太子愚蠢,却实在有些天生的本事。只一次便种进她元神里。永生不灭。
并不是极大用处的东西,却满载入了他的一腔哀怨真情。如今已经透过元神,完美地契进肉身。
这条黑龙图腾是照他本体所化,象征眼前这个女子,有着他的印记。
裴既明的手点在那龙纹上,顺着柔软的皮肤揉了揉,再度将那肉/体上的纹样隐去。
熟睡的姑娘挠了挠心口,嗯一声,蜷缩着继续睡。
裴既明的手移到她那张脸上,忽地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颏。仔细端详间的眼底暗地骇人,尤其地黑。
*
天上流星划过,一道黑影消散。青白的衣衫在衢山岛上空划出一道长线。
衔枝醒来时,是在久违的弟子厢房。
刚醒,云画就笑着给她穿衣裳,道:
“你终于醒了?虚风师叔说你是马上要入门的弟子,你叫什么?”
她一顿,醉酒的脑子还不清醒,不过这一问叫她沉默,在云画期盼的眼神中,衔枝忽地冷冷一笑,红唇吐息,字字清晰:
“衔枝。”
云画手中的衣裳突然掉在地上,拍起一片灰。
她脑中轰鸣,愣住好一会才抖着唇:
“你说什么?”
衔枝起身,捡起衣服鞋袜自行穿好,略过云画开门,顺时淡道:
“青鸟衔枝来的衔枝。你们,熟悉的衔枝。”
门哗一下打开,外头赫然是趴了一圈听墙角的弟子。见衔枝出来,无一不是惊恐万分。
衔枝瞥他们一眼,如今已经很是高挑的身量远超许多弟子一头。不知哪里来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大大与昔日的同门们不一样。
她没有过多停留。径自往掌门住处去。众弟子只瞧见她颀长挺直如松竹的背影。
衔枝到门口时,没人。
她顿了下,很快转头去找虚风。路上思索了下,既然一醒就在衢山岛,那必定是裴既明首肯,让她重新回归弟子身份。大概是枳迦送她回来。
只是,没有人和那些弟子说明她就是昔日那个蓬头垢面矮矮小小的衔枝。
初醒见云画那从未对她有过的热情样,一刹那,衔枝起了坏心。她近乎讥诮地毫无预兆剖明身份,打地她与外头那群人措手不及,雷轰电击。
不得不说,看见他们见了鬼一样的神色,衔枝霎时觉得很是好笑。
好似恶土上开了一朵恶花,无人再能轻易除去她,她自由生长,十分舒心。
还好虚风在。见她来了,不欲多言,只说:
“午后是你正式归仙门的大典,同一批新弟子一起。你是师姐,届时要给他们打好头,莫要再如以前一样。”
衔枝站在下头,瞧着一本正经的虚风好一会。
两人对视,虚风又笑起来:“怎么了?”
衔枝也笑,眉眼间勾魂夺魄的艳丽:
“没什么,师叔今日不似以往爱笑,我瞧着好奇罢了。”
衔枝很想知道虚风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裴既明会知道红绳一事吗?必然是知道的。
他就没有审问过虚风?
衔枝慢慢敛眸。
现下没有什么契机。既正式回门,以后多的是机会探。
虚风虚与委蛇:“难为你知道关怀我。好了,快回去准备准备吧。掌门与你朔叶师叔,菁华上仙都要来看。”
他笑眯眼:
“今日的排场,可不小。衔枝,莫要让你从前的二师姐失望啊。”
她慢慢淡去笑意,不卑不亢,无悲无喜,不见一丝鲜明的情绪:
“弟子会好生表现,早日同二师姐一样登仙道,不让衢山岛失望,面子上更有光。”
虚风拢袖,笑盈盈。
衔枝往后退一步,粗粗行一个礼,又道:
“弟子从前罪孽深重,住厢房难免惹同门们心悸。弟子愿自己打一方茅草屋住着,省得扰了大家清净。”
“哦?你心眼虽好,这举动却不佳。传出去以为衢山岛区别对待,不好。安心住下吧,莫要继续在乎往事。”
衔枝微笑:
“如此,弟子却之不恭。”
回去路上,衔枝绕了路,到一处隐秘的林子里,抬手放在心口问:
“爹,我重回衢山岛,再度拜师。你可还好?”
衔枝摸了摸藏在袖子深处的小锦囊,里头还有打包回来的桃子和糕点。又道:
“我得了几个桃子,很是香。想同你一起分一分。”
毗颉的声音隔了好会才回:
“一日一夜才知联系我?”
衔枝讪讪:“路上被拉去吃了个席面,和北荒东君家的仙子喝了酒,是以醉了。”
毗颉仔细审问:
“一个小君之女,交友看你自己。裴既明不曾刁难你罢?我已寻来材料炼镜子照你心头情丝,这几日可能会出来引起些乱象。
若筑魂炉还在…炼这镜子倒是可以轻松。看来我还需得下凡一趟寻炉子回来。”
提到这个,衔枝一下正色:
“不曾被刁难,爹不用担心。只是筑魂炉在裴既明手里。爹要去哪里寻?”
“什么?”
毗颉声调微扬。
地心下,他手边散着各色天材地宝,瞧着身前游动的一只魂魄,毗颉面色阴郁:
“既然如此,无妨。我自有办法。晚上回来一趟,爹瞧瞧你。”
衔枝微小笑了一下:
“好。”
衔枝放下手,继续往回走,今日的入门大典已经置办好,只等她去。
她勾一抹寒凉的笑。身姿越发笔挺。
这是在衢山岛上,从未有过的自信。
毗颉挥开那孜孜不倦来骚扰他的魂魄,瞪它眼:
“若再作怪,便给我回锁灵囊里待着。”
那游魂不高兴地跳了跳。顶了坨泥巴往毗颉身上砸。他冷脸,挥开泥巴块:
“你支棱地不行了?可要我给你寻一具身子比划比划。”
那游魂一听,赌气似的跑远。过了会又回来,拉毗颉袖子。
他正拿着无量石观摩,见状冷笑:
“我儿孝心供的是我,非你。你不闹腾,我便带你去看一看她的回天大典。”
啪一下。游魂撞了撞他手背,趴在上头不动了。
毗颉手上动作微顿,盯着它一会,道:
“藏入我袖中,不许乱走。”
游魂欢快地点头。
衢山岛中心,入门大典举办地很是隆重。
这次除衔枝外,还有五十名新从凡间收上来地弟子。不少期盼又惶恐地站在一起,好奇地小心张望四周。
座上右侧有位极漂亮的仙子,不少人看红了脸。
掌门一一授予法器后,他们轮流拜见上方坐的几人。褚闻柳立在下方,遥遥望一眼念霜,面有黯然。
待到他们的场面过了,一直侯在外头的衔枝不紧不慢踏上高台。
掌门很是尴尬道一声:“这是你们的小师姐,多次下凡历劫,你们以后要好生同她学习。”
懵里懵懂的弟子们纷纷喔一声,只一刹那,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最后一阶石梯上。
一顿,一顿。不知谁的心脏跳动地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