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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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说这话,是故意给他们听,耳提面命,叫他们父女二人小心。
衔枝不觉生气,却又无奈。
她现下斗不过他们。
那祁老爷带着不断哀嚎不娶女子的二儿子走了,祁大冷笑一声也要走。却又停下,转头进了房。饶有兴趣地过来。见衔枝形容,眸色忽地一深。
“来救人还特地画了花钿?这勾栏打扮地如斯自然,小姐别有情趣啊。”
衔枝一见他满脸狭促就知他同世人一样想到了不好的,登时不悦。谁知他上前弯腰替她解了铁链,顺道在她额上摸一把。
他看着指尖,喔一声:
“是胎记啊,很别致。”
衔枝凝眸,他笑意不达眼底望过来,忽地一笑:
“楚,不,裴小姐与寻常闺秀可真不一样。”
衔枝嘴唇颤了颤,冷笑:
“不用大公子说,我知道我与众不同。”
祁大意味不明一笑。越过她的肩头瞄眼后头俊颜涨红的男子,那一身的颜色好似付粉施朱过,又清冷又撩人。
他不着痕迹地冷淡了眸色,转眼盯住衔枝:
“若你在乎名声,今日就让你爹吃个哑巴亏。钱财有的是,命却只有一条。吞了这丹药,五日来领一趟解药。否则,”
祁大偏首,面上陡然冷煞:
“你们二人都不用活着。”
衔枝握着疼痛的手腕,狠狠瞪他眼,还是接过一旁侍女手上的黑药丸吞了下去。
“安排马车秘密送我们回去。”她小脸黑沉:
“若我们路上出了意外,祁大公子定会在我死之后听到满城风雨。”
她唰地起身,别开脸扯裴既明。侍女又是惊呼,祁燮面上闪过一丝玩味:
“你可真是不知羞。这男子可不是你那兔儿爷亲爹。他,是个空旷多年的鳏夫,你也真敢和他独处一室?”
衔枝冷笑,半点眼神不想分给这个算计他们的家伙:
“总比祁大公子好。莫名其妙就要人命,我这继父人美心善,人人都夸好,读过书考过官,可不是寻常男子能比的。”
他面色一滞,随后漫不经心:
“…嗤。送他们走。”
马车摇晃,衔枝坐在路上到家时,脑中莫名就飘着祁大那不甚友好的话:
“人眼见就是真的?事情不败露前,你也以为我就是个荤素不忌的花花公子。”
她看向边上昏睡的男人,一瞬迷茫。
这一趟回去,裴既明修养了好几天。衔枝拿着祁家送来的肉菜胡乱烧,几天下来勉强可以入口。
那春/药伤身,衔枝也不知有没有旁的作用。直到他意识完全清醒,有了力气爬起来。对着给他喂肉粥的衔枝垂着晦暗的眸沉默许久,张口第一句就是:
“枝儿,爹…对不住你。”
衔枝手一抖。低下头:“…突发情况,爹,爹不要太在意。我已经不记得了。”
他靠在床头,脸色灰败,良久别开眼:
“是我的错,若我不去买劳什子零嘴,便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设局。你我之前也…”
长长的发好似一圈缎面,他整个人笼罩在里头,分外死寂。
衔枝心道这话不是戳她心窝吗。
买零嘴是为了谁?
她啊。
她回回吃的喷香,这时候哪里有脸承他的愧疚,反而是自己该以头抢地才对,
何况…她抿唇,当时紧要关头说了好些惊世骇俗的话,他也很给面子不曾提,实在是个很贴心的人。
见继父这模样,衔枝心有不忍,毕竟被脱的精光抽鞭子的也不是她。
衔枝放下碗,要安慰两句。他却摇头:
“我想独处一会,你不用顾及我,去玩吧。”
衔枝犹豫,他却背过身,显然是被伤透了。
她只好走人,在房子附近闲逛。没料这一逛果然出了事,摘果子吃时听得突如其来一声噗通,她转头就见后头山泉里浮件熟悉的麻布衫。
衔枝登时摔了果子,慌忙冲过去捞,扯他的衣裳急地要哭:
“爹别想不开啊!我不介意,真不介意!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怕寂寞啊!”
一双手瞎扯了会,衔枝却发现有人在同她争衣裳。她较劲的心思上来了,用力一扯。哗一声灰布衫便整个落到她手里。
衔枝一愣,抱着衣裳抬头一看,赫然瞧见一张无言的脸。
他黑头透湿,贴在脸上身上,半遮掩住身前两点红。
有着弧度的胸膛脱下衣服后很是宽阔,胳膊上也不是干瘦一条柴。
她猛地说不出话,又把衣服推回去:
“爹洗澡呢?”
裴既明微微敛眸,拿过衣裳遮住身前:
“嗯,身上出了汗。我不会寻死,你放心。”
衔枝抹把脸往岸上爬:“这就好,这就好。那我先走了,衣裳堆了几天没洗,怕是要臭了。”
身后的男人忽地抬眸,叫住她:
“枝儿。”
衔枝爬在大石头上一顿,慢慢回头。他绀青的眼盯住她的,薄唇此时异样地红:
“若我…算不上你继父呢。”
她一怔。
裴既明却松口气似的,浅淡道:
“我同你娘实则半路搭伙,并无夫妻之实。那碧合珠是昔日不小心遗落在她那处的…兜兜转转,巧合甚多。”
衔枝唇瓣抿紧,陡然直视这个男子。
“爹想说什么。”
他垂首笑一笑,才遥遥望她一眼:
“没什么。”
衔枝还有追问,忽地肚子一疼。她陡然想起今天是要去拿解药地日子,匆忙道:
“爹,我去山下买些雄黄粉来,你别动,后头好像有蛇游过去。”
不等裴既明问,她一溜烟回去,草草换了件干衣服跑了。
待人影没了,泉水里的男子慢慢阖目养神,面色骤寒。
泉边响起不一样的脚步声,那人沉冷的嗓闲散地唤他:
“松江府的事宜已经打点好。你几时回朝当官?我一人揽左相之位,总有些不得劲。
那丫头我看着不错,楚琳琅的女儿?她做官可以,留的女儿也可以。若你我与她不是政敌,唔。”
裴既明慢慢支起头,任水打在身上,水珠自好看的眉骨落下,跳入池中。
待到那人不耐烦了,他才冷哼:
“要找的神心还不曾找到。为时过早。听说你终于求来了那位玉皎郡主下嫁,不准备婚事跑来这山里做什么。
也不怕她转变心意。”
男人皱眉:“她亲口承认心悦我,怎会变。”
他漫不经心讥讽:
“她青梅竹马的贺行知谁人不知,肯嫁你这个大她十岁的,谁知是你用了什么手段。”
“…不会。”
裴既明挑眉,又听他笃定道:
“我说过,若她不喜,我不会强逼。若她喜欢,我八十台大轿迎她尽览长安。”
作者有话说:
呜哇呜哇
上一掌没有灵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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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继父(二)
衔枝慌忙照着记下的地址跑去; 忍着加剧的腹痛跑散了发鬓才到了一处老旧道观。四月里春盛,道观边上栽了许多海棠树,刚巧绽了些红花。大榕树上挂了许多红系带; 最底下悬一只铜铃; 风动; 铃动。
她无暇欣赏这些美景; 绕着那祁大说的大榕树转了圈,眼前开始发黑,没注意便哐当撞上一只吊着红系带的铜钱。
脑门叮铛作响,衔枝捂着头靠在树上唇色苍白,那铜钱来回晃荡不休; 眼见又要撞上她的脸,忽而伸出一只手,捏住铜钱在掌心。
衔枝呲牙,那人递来一只黑药丸:
“同我算的时间差不多。”
她一听这声音,磨着牙一把夺过吞下药; 祁大笑了声。
捏着手里的铜钱摆弄,慢悠悠打量她:
“这么疼?”
衔枝眼前的黑好一会才散; 闻言面色极差:
“你想知道吃一颗不就行了?”
祁大笑声更大:“不可能。”
衔枝捂了会额头; 不想说话; 转身就要走。那祁大又叫住她:
“裴小姐为何都不肯正眼瞧我?是怕了?”
衔枝才不上他的激将法:
“我要回去洗衣裳; 没空和祁大公子闲聊!”
祁燮笑意不达眼底; 却有些揶揄:
“令堂近日可还好?若是要进补,我这里也有百全大补丸。”
衔枝登时停住脚,背着那一丛海棠树不悦道:
“祁大公子偷听了那么久; 也真是很沉得住气。”
她生起气来眸子凌厉; 很有些吓人的霸气侧漏。祁燮瞧得有趣; 手中折扇拍了拍:
“家中弟弟不争气,做哥哥的也只能如此管教了。裴小姐这么急着走?不赏一赏此处美景,去观里算上一卦问问姻缘?”
他展开扇子一角,遮住半张脸朝她暧昧一笑:
“这满树的结缘带,皆是眷侣求得的姻缘。无名观什么都寻常,只姻缘最灵验。裴小姐早已及笄,该寻一门亲事了。”
衔枝眉头一皱。她不喜欢这个人,却不能得罪,是以也干脆不搭理他,转身便走:
“我没有嫁人的打算,更不可能给人家洗手作羹汤,祁大公子用不着拿我寻开心。”
灰布衫的姑娘随手把鬓边散发撩起别在耳后,青涩的脸蛋迎着朝阳,上头一点细小的绒毛,配着白里透红的脸好似一只桃。她昂首挺胸,身量很高,英气的眉头不悦地皱起,比及寻常男子都不差,一点也不娇弱惹人怜。
一瞧,就是个不安分于家的。
瞧瞧那说的话,多离经叛道。
祁燮偏头,一瞬奇异:
“你不成婚?和你那继父睡一块?喔,大山上干柴烈火,轻易就滚到了一起。”
衔枝脚步一顿,攥拳忍了会,猛地回瞪他:
“祁大公子可不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地上扬起她踢开的尘土,祁燮掀扇子扇开,见她彻底被惹毛了,这才愉悦。同一时饱含一丝恶意,面色耐人寻味的讥诮:
“若不是我及时来只怕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旷久了的一旦尝到滋味便忘不得,你再回去不过羊入虎口,迟早的事。
他啊,毕竟是个男子。再君子也违背不得本性。裴姑娘,你不懂男人。男人只要脱了裤子,便再穿不上。”
他桃花眼眯起,冒昧的目光上下肆意打量衔枝。衔枝抖了抖,他那些恶心的话,下三滥的眼神都叫她极度愤怒。
衔枝深呼吸,瞪圆眼,狞声最后一次警告:
“祁大公子把嘴巴眼睛都放干净些!莫要真以为人没有血性!”
祁燮冷笑:“不干净又如何?这清水镇是我的天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给你些脸子真上房揭瓦了?”
他忽然上前一步要抓衔枝的手,连带着飘荡许久的铜钱一起向前落下,地上叮当脆响,衔枝连忙要跑,不妨他脚程更大。
衔枝忽地站定,在祁燮怀疑的眼神中忽然扬手,猝不及防给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贱货!”
祁燮的头一下随着力道偏向一边,不敢置信地怒目圆瞪。
衔枝摸着麻痒的手,又趁机踹一脚他裆/下,却被突然反应过来的祁燮反手一把抓住脚踝往前拖,重重摔在地上。
她慌忙蹬腿,祁燮面色狰狞,狠捏她脚踝,捏地衔枝吃痛躺倒在地。他才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系带直接绑住她两条腿。
衔枝狂扭,惹得尘土飘扬。祁燮捂着鼻子咳了两声,见她更挣扎,摸着疼痛的脸怒喝到:
“再动就剁了!”
“你这混账!道观门口还做这些畜生事!”衔枝甩腿蹬人脸,那祁燮也发了火,抓住两条腿往后倒拖,欲把人扔下去。
衔枝怒骂不休,那祁燮听得头大,她的骂声活似炮仗似的炸耳朵,最后还是道观里的老道长耐不住了,开门出来劝导:
“一对璧人,作何反目?这清净之地,不该生事端。”
衔枝看见救星似的:“道长!他要杀我!求道长救命!”
祁燮拧她脚:“我可不曾要杀你,道长,闲事莫管。”
那一身毛都白了的老道长眯着眼扶住墙,沉默了会,忽地头一歪砸上门,摸了摸脑袋盯着衔枝脚上缀着铜钱的红系带道:
“两位已经互许心意,不必闹得这么难堪。打女子者非君子,公子作何较真?”
祁燮抓着脚的手一松:
“什么?”
衔枝趁机鲤鱼打挺踹他胸膛,在他捂着心口时坐起来飞快解了系带:
“道长弄错了吧,我与他不过第二面,哪里来的心意!”
她麻溜地穿好鞋跑地飞快,顺道不忘谢一声道长:
“这心意留给别的倒霉女子吧!”
祁燮狠锤地面一拳,然人已经扬长而去,他阴脸坐着地上。那老道长慢悠悠走过来捡起地上系带,放到太阳底下仔细端详了眼。长吟:
“嗯…这最后一个系带被你用去了。公子好生收好吧,予我三文钱就行。”
他笑眯眯地伸出手,祁燮冷笑连连:
“我可不信这些破玩意。道长收回去自己用吧。”
他甩手扔一块碎银子,爬起来拍了拍灰,面色极差地离开。遥望车马行驶,那老道长捏着系带摇了摇头,念出上头金字祝词:
“佳偶天成拜玉堂,争看骄女配仙郎。尊前合成调鹦鹉,台上吹箫引凤凰。这么好的姻缘,系上了怎么还不要呢。可惜,可惜。”
他讲这系带小心展开,并不舍得扔。重又挂高了些,只是打了一个小结,寓意已有主人。
待到道观门关上,树上系带忽然飘地极猛,铜钱欲掉不掉。一行人路过此地,笑着指点赏景。唯有领头一人顿了顿,伸手将铜钱重新系好。
衔枝往回溜的路上,是很害怕的。
她自小暴脾气,耐不住性子。被他污言秽语一激将没忍住打了他,以后还得去找他拿解药,实在是走错了一步。
可事已至此无可更改 ,衔枝垂着头回到家,想了想,准备把这事告诉她继父。
又在写字的裴既明见她灰扑扑的回来,鬓发大散,好不狼狈的一个小花猫。他面色微妙:
“枝儿没买到雄黄粉?”
衔枝一个激灵,本想打哈哈,默了下实话实话。
裴既明听罢沉默,好一会才抬起眼:
“我兴许有法子可以缓解一二。草药我是常采的,枝儿信不信我?”
衔枝眼睛冒光 ,连忙点头:
“自然信!”
他颔首,又继续写字。衔枝瞧着他好像也不怎么在意早上那事,擦了擦脏脏的脸,她摸了摸袖子,从里头掏出一根挤压地不成样的枝丫递到裴既明眼底下。
他一顿,花骨朵不少都闭着,并不好看。
裴既明眼底浮一抹深意,“无名观的春海棠开地更早了。”
衔枝笑:“爹喜欢吗?我觉着好看,路上没忍住顺手掰了一段开地最旺的。只是花瓣都被我磨蹭掉了,只剩一根树杈并几个骨朵。”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一双大眼在红艳艳的花骨朵后,极亮:
“山里的什么花都有,就是没有海棠。爹字写的这么好肯定画的也好吧。爹画一张春睡海棠图?”
裴既明蓦地停下笔,衔枝头一回凑到他跟前,把那骨朵小心剥开来,伸手送他。她咂摸了下,决定配首诗,摇头晃脑地脆声念:
“折花逢好运,寄予眼前人。惜我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说罢,似是满意自己的文采,愉悦地勾唇,大眼眯起来。灿烂明媚,鲜活明朗。
满山叽喳,竹影松声,繁荫上蓊茸。
春水滔滔,裴既明本不以为然的心突然小小地一动。
他盯着面前的姑娘,一瞬被她脸上的灿烂轻狂惹得迟疑。冷玉一样的脸如初